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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也要相信她是真的对他心软了,而不至于在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提醒她他不是她爱的人吧?
从最初的时候,季子期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在这场牵扯中动用感情,不要对这个男人上心。
可时至今日,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她便也不再强求,随遇而安就是。
本来,她说好的不在乎,现在在乎了,本身就已经让她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当初的信誓旦旦了,刚才那几句话算是对他的表白,用尽了她的勇气,可他倒好,给她这么个反应。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她心想自己就是有病,今天是疯了,才会傻了吧唧的跑过来跟他表白。
“是,我不爱你,我刚才说那些是在逗你。”她冷冷淡淡的回应,“我跟你就是因为有利可图,如果因为FS而毁了你,造成我无利可图,那我就亏大了。”
钟守衡摸了摸下巴,感慨般说一句:“对啊……你这样说,我还觉得比较现实。”
“……”季子期真心不想再搭理他。
连句话都不想再多说,只当说一句浪费一句,她直接转过了身,朝着门口走去,想要离开。
操!再跟他讲下去她真担心会被他三言两语给气疯。
只是,她才刚转身,还不等迈开步的,身后就有一只手臂袭来,扶住了她肩膀,禁锢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再向前迈动一步。
然后,钟守衡迈步走上前来,绕到她对面,阻了她的去路,微微眯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涔薄的唇瓣,轻轻勾起,牵扯出一抹淡笑。
这位大小姐,也是绝了,连撒个娇,都要七拐八拐的用这样一种方式。
拉低了脸庞,垂首看向她,微微的笑:“……想从我身上牟取更多利益啊?”
季子期自发自的后退一分,拉开与他之间过近的距离,不去看他那张祸害众生的脸,漠漠的回应:“嗯。”
钟守衡笑出声,昨晚暴戾全失,恢复最初的温柔,“那你早说啊!早点说,昨晚上也不至于被我过度使用了。”
季子期:“……”
他话中三分认真七分玩味,让她根本无从分辨,他到底是理解了她的意思还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但是又不好擅自揣测。
万一揣测错了,最终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季子期侧了侧视线,迎视上他,“所以,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衡少的耐心与柔爱又体现出来了,与昨晚上凶狠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拉着她,走到沙发一旁,坐下去,修长笔直的腿习惯姓的交叠在一起,说:“现在没打算做,毕竟……你昨晚被我折腾的很惨,最后连声音都哑了,软的像滩水一样。如果再继续做的话,我估计你很难承受得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叫他名字:“……钟守衡!”
“啊,”他朝着她微微一笑,“在呢。”
神经病。
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他手中微微用了力,拉着她一个反转,迫使她不得不摔在他身上,他伸手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摩挲。
一个用情至深的动作。
以前,他们每次吵架,而最后他放低身段来哄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的时候,都会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拥抱的姿势,温柔的不像话,让她终究无法真正生气,在面对着他糖衣炮弹的攻势下,不自觉的心软了下来。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到底没真的生他的气,在此时,昨晚因为他那些粗暴的举动而涌起的恼怒全部伴随着这一个拥抱而消失了。
叹了口气,她气馁般的出了声,决定不再跟他计较,“我渴了。”
我们的衡少爷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自觉的站了起来,“我去帮你倒水。”
说着,拿着水杯到一旁的饮水机旁,放了杯温水,端过去递给她。
季子期接过来,微微仰头,将杯水温水一饮而尽。
那姿势犹如在喝酒一般,一醉尽余欢,说不出的洒脱。
可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不是豪爽,而是特么的真的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喝了下去。
晚上被他那么淋漓尽致的折腾了一番,体内有点水分全部充当汗液挥发了,早就渴的不行,可偏生这男人忽略了这茬,她醒过来,又跟他讲了那么一堆真挚的话,原本指着他能理解一下,可他竟然第一时间怀疑她,这让她原本就干燥的喉咙更是冒火,早就渴的不行了。
仰头的时候,她的脖颈便暴露在了他面前。
一片白皙中,浮现着好几个深色的痕迹,有的甚至渗出了血丝。
那是昨晚他在气头上的时候,存心弄|疼她而留下的,当时没抱什么心思,就是存心想欺负欺负她,让她长点教训,可他也没想到,她这次来竟然是对他表白的啊。
看到了那些痕迹,钟守衡才知道,昨晚自己凶狠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下了从没下过的狠心,伤了从不舍得伤的女人。
低咳了声,掩了自己的尴尬,他很愧疚的说:“抱歉啊,昨晚上有点激动了,不小心伤了你。”
“……”
听听,多有耐心,多诚恳!
只是,就是这样一句耐心且诚恳的话,听的季子期有点火冒三丈。
微微挑眉,她冷冷的看向他:“抱歉?你这是后悔了?”
“……有那么一点点……”
☆、第204章 原来爱是无所求
她冷笑,“一点点,嗯?”
男人痛定思痛,沉重的说了句,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我很后悔!”
床上完了,女人表白了,要是他还计较,那就真的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心里堵着的那团火浇灭了,连脾气都没了,态度简直温和到不能再温和。
诚恳的态度,诚恳的话。
只是,就是这么个诚恳的人,看的季小姐有种想要跟他动手的冲动。
钟守衡,他太聪明了,知道她的弱点,知道在自己做错了事情之后立马跟她认错,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根本就没办法真正的生气。
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傍晚跟你说要回美国,离开西城……我是故意的,也曾真的动过这个念头,对于你是K这件事,我始终觉得接受无能……”灯影绰绰,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她的脸部轮廓格外柔和,简直融了他的心,季子期明显是无奈的:“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开心,但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我总觉得自己难以接受,总是会产生一种自己亏欠了你的感觉。”
“……”
“我有责任为了FS而做某些事情,但是又担心会因此而伤到你,我想在这件事情上妥协三分,但是又害怕自己罔顾身上的责任……”
说到这儿,她忽然抬起了眼帘,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唇角微微勾着,那抹笑容淡而清浅,仿佛初开的花|苞,让钟守衡恍然发觉,原来这段时间内,唐依心对钟守衡已经从无关痛痒变成了情深意重。
“其实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是我把它给弄得复杂了。说到底,我对你……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最后一句话,她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日久生情,与宠物相处久了,都会生出感情,更何况,是个人。
再确切一步说,是个深爱着她的人。
她再淡漠,也不至于铁石心肠。
钟守衡没说话,只是盯紧了她。
她说的这些话,似一场爱劫,惊他心动他魄。
这种感觉,放眼天下间,只有唐依心一个人能够带给他。
她没有把话说到十成,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
将自己剖开,将最真实的那个自己赤|果|果的袒|露出来,任人观看揣度,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观,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才是一件聪明的事。
情|爱世界中,总有个道理亘古不变,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彻彻底底的将自己的心给交出去,因为在将自身所有重量都托付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将来那天这个人弃你而去了,那你曾付出过的,便都会化为一把把的利刃,反过来刺入你的心。
这是一种双倍的痛苦。
“如果,”她说,“如果非要我在FS和你之间选择其中一个的话,那么……我选你。”
十成。
前一秒的犹豫,抵不过后一秒的冲动,她终是将话给说到了十成。
聪明的女孩子都会在伤害未抵达自身之前就设法保全自己,她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但是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余地再去那样做。
她不能太自私。
这个人为她付出太多,她不能只一味的接受而不付出的。
他给了她十二分的心,不留一分,她即便给不了十二分,也绝对不会在能给十分的情况下给九分。
真心终将得回报,原来爱是无所求。
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她认了,不再挣扎。
说真的,她是真的没办法给自己留有退路了,他为她付出了一切,存了心让她跟着他一起沦陷,拿出资本来诱|惑她的心,让她万万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好似他曾无数次的问过她的那句话:“唐依心,你什么时候能让自己的心敞开一丝缝隙放我进去呢?”
这话,三分乞求,七分无奈。
不是要求她爱他,仅仅只是要求她的心里能有一个位置属于他罢了。
他所求不多,仅此而已。
于是在今时今日,她终究心软,将自己的心敞开了一丝缝隙,放了他进去。
季子期稳住自己的视线,看着他,看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
他在笑。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笑。
好似一个喜爱甜食的孩子,得到了一颗糖果。
她上前两步,朝着他那边靠近了几分,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庞,抚过他的眼角发梢,看着他唇角的笑,只觉得心头柔软。
从没见过,能将霸道强势与孩子气这两种情绪集于一身且又毫无违和感的男人。
他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