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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点苦算什么?我们之间的戏,才刚刚开演呢,乖乖的上楼去,等生下了孩子,我们之间的账,再慢慢地算!”邪恶的声音,伴随着他妖邪的面孔,在我眼前变成了最可怖的一幕,我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痉挛。
我挣扎着,我想往外跑,萧冬亚再次抓住我,把我往屋里掼。
我全身无力,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液体,从大腿间流下,瞬间打湿了地面,在经过的地面上形成一条水线。
范阿姨惊恐地叫起来:“雅文,你怎么了?你要生了吗?雅文?”
小腹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觉得像是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脱离,我惨叫一声:“范阿姨,我肚子好痛!”
萧冬亚终于停下了拉扯,丢开了我的手,默然注视着我:“你玩什么诡计?孩子才八个多月,哪里就要生了?”
我已经坐在了地上,痉挛着,说不出话来。范阿姨痛哭流涕,又惊又怕,一边来扶我,一边求萧冬亚:“雅文受了刺激,早产了,萧先生,不管你和雅文有多大的仇恨,先送她进医院吧,两条命啊!求你了!”
我咬着嘴唇喊:“别求他,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他的帮助,你快打电话给王力和安然,叫他们来救我!”
肚子一阵疼过一阵,我这辈子受过的所有痛苦,都没有现在来得真切,我努力撑着自己的意志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萧冬亚这才相信了我不是在做戏,一把抱起我,冲了出去。
车子在路上高速地行驶,萧冬亚不发一言,我躺在座位上,感觉生命正一点点从身体内消失。
一只手伸过来,在我鼻尖试探了一下,又很快缩回去,萧冬亚冷寒的声音带了点焦灼的味道:“秋雅文,你不准死!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你不能死!你如果敢死的话,我会毁了你秋家的所有产业,还让你哥哥身败名裂,永远不能翻身!”
我逐渐涣散的意识,被他最后的这句话惊醒了,我虚弱地睁开眼,苦笑:“萧冬亚,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恨我,用四年的时间来设下一个局,你可真是老谋深算,让我佩服至极。”
“你想知道原因的话,就更不能死,我会让你如愿的!”
“活着让你更好的折磨我吗?”我觉得力气越来越弱,我的眼皮子好重,我快支撑不住了。
“秋雅文!你睁开眼,你敢闭上眼睛的话,我马上把你肚子划开,把孩子扔到马路上!”
我一凛,精神凝聚了几分:“你敢!我做鬼了也不放过你!”
“那你就保护好自己,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萧冬亚一边加快速度,一边恶毒地骂我,让我在冰火两重天之间,受尽了煎熬,我看见车窗外的车子一晃而过,其中,一定也有哥哥开来接我的车,我徒劳地望着外面,在心底期望着,哥哥能早点得到讯息,赶到医院来救我。
萧冬亚一定闯了很多的红灯,我们从海边别墅到达医院,两个小时的路程,他居然只用了一会儿就到达了。不过,对于我来说,仍然觉得几个世纪般漫长。
我被推入了手术室,在进去的那一刹那,我似乎听到警车呼啸而来,还似乎听到萧冬亚在痛苦地低骂。
然后,我的意志力再也支撑不住了,我合上了双眼。
我感觉有人在拍我,在翻看我的眼睑,我仿佛听到有声音说,好多的血,孩子恐怕不保。
心中一惊,我睁开了眼,想伸手去抚摸肚子,却怎么也动不了,想说话,嘴里发出的是嘶哑难辨的声音:“救。。。。。。救他!”
我要这个孩子,哪怕他不是爱情的结晶,只是仇恨的产物,我也还是要他!
055 九死一生
感觉到冰凉的液体输入体内,感觉到流失的生命在慢慢复苏,我的声音,突然间就有了力气。
我积攒了好大一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孩子好吗?”
医生们忙前忙后,淡淡回答了我一句:“没有生命危险。”
我的心,才落到了实处,幽幽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麻木的身体被动来动去,缝针的刺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孩子,已经出来了吗?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他健康吗?”我激动地哀求。
“你昏迷的时候,孩子就取出来了,他现在在监护室,由他爸爸在照顾着。”
他爸爸?我大脑严重缺氧,半天才想起她们说的是萧冬亚,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难受至极。
萧冬亚说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回荡,他妖邪般的面孔和恶魔般的神情,也在我眼前不停闪现,我想喊,想大声喝止她们,不要把孩子交给他,他是个魔鬼!
可医生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你老公对孩子喜欢得不得了,看见孩子抱出去了,急忙跟上问长问短,你们一定期盼孩子很久了吧?”
梗在心头的话,再也不好说出来了,我涩涩地苦笑,不想说话。
“不过,他也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记了劳苦功高的孩子他娘,问也没有问一声,”旁边一个小护士插嘴,“出了病房,你好好找他算账吧。”
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在萧冬亚的眼里,我恐怕连路边的一只蚂蚁都不如,天知道他对孩子表现出来的紧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被推出了手术室,外面没有人,萧冬亚不在,王力和安然也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欢腾热闹的场面,在我这里,变了样。
萧冬亚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我被孤零零地送进了最好的病房,这大概是萧冬亚对我唯一做出的一点仁慈吧。
麻药的药力还没有过,我有种全身被束缚的感觉,我问护士借了电话。
王力在电话里的声音焦急得快要发狂,他问我:“你在哪里?萧冬亚他拒绝接我们的电话,我们找了好几个医院都没找到你们!”
我告诉了他们地址,晕晕乎乎的,放下了心来。
护士们都奇怪地看着我,似乎在为我刚产下孩子就被老公抛弃感到惊讶。
我在心里冷笑,萧冬亚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出现,见他一次,我的心脏就会受损一次,我担心我最终会受不了,我担心我和孩子,会跌入无尽的深渊。
王力和安然、范阿姨赶到的时候,麻药的药力开始消退,我的身体,刀割般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我痛苦地拧紧了眉头,喊安然:“你们帮我去看看孩子,我好担心他!”
也许,只有孩子能缓解我的疼痛,能让我不至于被萧冬亚的残忍折磨致死。
护士带着安然和范阿姨去了,王力坐下来,靠在我的床边,抱住了头。
我幽幽地问:“哥哥,你会爱这个孩子吗?”
“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秋家的后代,我怎么会不爱?”王力抬起头,痛苦的眼眸,仿佛历经沧桑,变得格外的凄凉。
“那我就放心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你替我好好照顾他,我实在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了。”
我心如死灰,除了担心孩子之外,我别无所求,甚至于萧冬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也不想追究了。
王力骇住了:“文文,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不开吧?你千万要振作一些,孩子那么小,他需要你的照顾。”
“放心,我不会轻生,我只是觉得孩子交到你手里,比留在我身边好。”
我握住他的手,紧紧攥着,身体和心底所受的伤痛,一股脑涌上,我真怕我会坚持不住,我要为孩子寻找退路。
安然和范阿姨看完孩子,很快就回了病房,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黯然。
我心中一沉,急急地问:“孩子怎么了?告诉我,孩子怎么了?”
“在监护室,可是萧冬亚不准我们看他!”安然默默控诉。
“为什么?那是我的孩子,他凭什么做主?”我嚷了起来,一激动就触碰到了伤口,专心得疼痛起来。
安然急忙按住我,不让我动弹:“雅文,别激动,等你身体复原了,我们把萧冬亚赶走,孩子是你生的,与他无关。”
“嗯!”我沮丧地应了一声,可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深了。
萧冬亚的心思,我猜不透,孩子,也还只是我想象中的模样,我连看一眼的机会都还没有。
我多想把他抱在怀里,轻吻他的小脸,告诉他,我多么爱他。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我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像我?万一被萧冬亚掉包了怎么办?
我急出一身的冷汗,慌乱的眼神望向王力和安然:“你们去盯住萧冬亚,不准他碰我的孩子,他是魔鬼,他会抱走孩子的。”
王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在我话音未落之前,已经跑出去了。
安然随后跟上,不过,她不是去看孩子,而是请来了我的主治医生。
知我者,安然也!
可能她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所以,这位姓张的医生,一进来就安慰我:“放心吧,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存活的几率很大,只是——”她欲言又止了。
我略微放下的心,又被揪起,哑着嗓音问:“什么意思?”
“你是孩子的母亲,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这也有助于你将来很好地照顾孩子,”张医生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就实话实说了,孩子先天不足,他的身体很差,这可能与你怀孕期间的情绪和身体素质有关。这个孩子,在你怀孕初期就应该终止妊娠的,没想到他居然顽强地活下来了,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孩子先天不足?
我突然想起来杨正华和医生的那番密谈,难道,就是在议论孩子的存活率吗?我不由为杨正华的深谋远虑感到好笑,他是生怕我的孩子没了,难以向萧冬亚交代吧。
056 定下婚期
孩子情况不好,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这漫长的几个月时间,我经受了人世间最残酷的打击,我的生活,从天堂落入地狱,我的身体,也经受了从未有过的创伤,孩子能平安地出生,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
我拜托张医生:“请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钱不是问题,但孩子是我的一切,我不能失去他!”
“孩子的爸爸已经交足了钱,我们做医生的,也会尽力的,你好好养身体吧!”张医生嘱咐了我几句,匆匆离去。
病房里,静谧至极,我只听见我叮咚的心跳声,我觉得好疲惫,可肉体上的疼痛却不让我入眠,我紧蹙着眉,幽幽地问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