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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秘书和吴沛馨闹翻了?!”
“啧,没想到陶医师看起来是个和善大好人,私下竟然会干这种坏勾当。”
“我看陶医师是被吴氏父女给带坏了。”
“可怜的陶医师,大概是无法忘怀丧妻之痛,一时寂寞痛苦才会着了吴妖女的道!”
几个菜鸟医生不明就理,还以为陶志纬是好人,一旁的老鸟听了马上不以为然的反驳——
“一个巴掌拍不响,陶医师如果不贪,岂会跟吴氏父女同流合污。”
一大早,传仁医院便有大批检调进驻,搜索外科办公室以及吴雄明的办公室。陶志纬和吴雄明正巧在医院里,人旋即被带走。
至于吴沛馨,检调已派员到吴家逮人。
发生这个天大的事件,医院上上下下皆议论纷纷,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现场陆续有记者来拍摄采访,午间便以头条新闻播出。
到了下午,一整个上午的兵荒马乱终于稍微平静。
待检调离开后,整栋医院终于从混乱回归了正常运作。院长室内,蒋毅神情凝重的看着女儿蒋宜桦。
“是你派人调查的?”
“爸,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发生丑闻对医院的名誉损害很大,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蒋宜桦隐瞒父亲先斩后奏,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若她事先告知父亲,他和吴雄明是多年好友,在法理情上他可能会选择情,对吴雄明网开一面,而这么做主要也是要维护医院的名声。
倘若父亲放过吴雄明和吴沛馨父女,那么陶志纬浮报维修费根本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一桩,父亲更不可能追究,顶多将陶志伟降级以薄惩收场。
她必须避免这种情况,她要亲眼看着陶志纬和吴沛馨受到报应,因此私下跟检调合作是唯一可行之路。
如愿看着陶志纬和吴沛馨终于受到报应,威胁解除,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桦儿,爸知道你的想法,爸不是要责怪你,爸是担心你的安危,你私下调查陶志纬和吴理事,万一被他们知道,他们不可能放过你。”
蒋宜桦安抚父亲。“爸,一切都没事了,坏人通通被抓走了,现在谁还能对我不利……”
她话还没说完,放在外套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跟父亲说了一句抱歉,拿着手机走到一旁。“苏检察官你好,我是蒋宜桦,我人在医院里……怎么了?有事吗?!”
“蒋小姐,事情不好了!吴沛馨在检调人员抵达吴家时已经逃走,显然有人早一步通报她,还有王主任也没逮到!我怕他们两个联手对蒋小姐不利,所以打这通电话要蒋小姐自己多加小心。”
她骇然,脸色刷白,低低的惊呼。“他们逃走了?!”
“请蒋小姐放心,警方已经发出通缉令限制他们出境,并加派人员追捕他们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苏检察官特别通知我。”
“蒋小姐请务必小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申请警方派员保护蒋小姐安危。”
“不,不用!我自己会多加小心。”
结束通话,蒋宜桦自然有些心生恐惧,但她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担心。“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蒋毅难掩担忧的看着女儿。
“谁打来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复健科住院,出了点事,我马上得过去看看。”
她找了个理由搪塞,后来又花了些时间安抚担忧的父亲。至于母亲那边,她相信明理的克丽斯汀。密特朗会同意自己先斩后奏的做法。
离开院长办公室,她躲进了女厕,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冰冷,全身不断的颤抖着。
吴沛馨竟然逃走了!
心狠手辣的吴沛馨极有可能对她做出可怕的事来,一如当初的她不愿签字离婚,刻意阻挠吴沛馨和陶志纬,吴沛馨便狠毒的在她的点滴里注射致命毒药,以残酷手段害死她。
吴沛馨的狠毒让人不由得全身泛起冷意。
尽管非常害怕,但她必须正面迎战。她不想连累任何人,爱她的双亲,还有凌然,她都要保护到底。
随便找个理由跟父亲告了假,蒋宜桦开车回家收拾行李。
拎着简单的行囊,她开车离开住处大楼,从下午到黄昏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心思时不时落在搁在副驾驶座的手机上,她在等待着……
安静了一个下午的手机,终于突然响了起来。
蒋宜桦迅速把车子停到路旁,抖着手接起手机。
“我是蒋宜桦。”
“你在哪里?”来电的是凌然。
“凌然?”她怔住,他的声音让她心中的武装差点崩塌。
“你这时间不是应该在飞机上?”
如果她记得没错,他明天凌晨才返国,现在这时间人应该已经在飞机上头才对。
“我班机提早,两个小时前刚到台北。我打开手机后发现有不少人通知我医院出了大事,这些讯息里却独独缺了你给的消息。”他提早返国,一下飞机立即打开手机,那些接踵而来的讯息差点灌爆他的手机。
“我出国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就算我忙到没空跟你联系,你也可以主动告诉我呀……算了,现在说这些毫无用处,我不怪你,我只是很担心你。告诉我,你人在哪里?院长说你压力大请假回家休息,但我找不到你。”
凌然已经回到台北家中,他有蒋宜桦屋子的备用钥匙,结果开门进去一看,一样扑了个空。
他有股强烈不好的预感,令他犹如被丢到高温煎锅上煎着的活鱼,此时此刻身心都备受煎熬。
“我没事,只是开车出来散散心,我很快就会回家。”
她说谎,她不敢回市区公寓更不敢回蒋家大宅,她怕连累凌然、蒋毅及克丽斯汀、密特朗。
凌然抬手捏着紧紧皱起的眉心,沉沉吐出一口气。“我收到消息,凌扬的王主任和吴沛馨下落不明。”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得到消息立即找相关人等问清所有事情,早在十分钟前他就已经和苏检察官联系上,得知吴沛馨和王主任逃走了。
“宜桦,他们两人极可能对你不利。”
蒋宜桦沉默着。
“宜桦,别让我担心,快点回到我身边让我来保护你。”
她依旧不发一语。
“宜桦?快回答我,告诉我你所在之处……”
她结束通话,把手机丢开。
他脸色煞白,立即又拨出电话,但她抵死不接。
他冲回对面住处用家中室内电话打给她,她一样不为所动。
他低咒着,焦躁不安的程度犹如热锅上的蚂牺,他来来回回的踱步几乎要将地板踩破,却始终想不出办法跟蒋宜桦取得联系。
“儿子,你怎么了?”邹美惠提早下班回家,一回来就发现儿子有异状,而且还是症状很严重的那种。“你坐下来,这样走来走去我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妈,我女朋友有危险,我心里担心。”
邹美惠吓了一跳。“女朋友?!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我们来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妈,我女朋友就住在对门。”
“那个花痴蒋小姐?”邹美惠感觉很无力,儿子终于交女朋友了,她心里自然高兴,可交往对象却让人不敢苟同。
不,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刚刚儿子说有对方危险?“蒋小姐这回又做了什么好事?”
凌然知道母亲对蒋宜桦的印象不好,但现在他没空帮她说话洗刷不好的形象,他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女友才行。
他看着母亲,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妈,我看现在只有你能帮得上忙。”
“我?”邹美惠比着自己,正纳闷的想问,儿子已经先开口了。
“妈,麻烦你跟爸联络,我需要爸的协助,我需要爸同意让凌氏集团的安全部门提供我所有的协助,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问内找到宜桦的下落,否则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自从他们母子搬离凌家之后,儿子从来不曾主动提起他爸,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现在却打算跟他爸见面?!
邹美惠今晚接二连三受到极大的惊吓,不过幸好她还挺得住。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邹美惠立即打电话给丈夫,把凌然的要求一五一十的转达给丈夫听。
蒋宜桦把车子停在公园路边的停车格,下了车,一个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
暮色沉沉,晚上气温逐渐下降,她中午出门急,穿得有点单薄,此刻感觉有些冷。
她抱着自己,不断用双手摩挲着手臂,双腿不时的来回蹭着,试图让身体暖一些。
她不想回到车上,一个人待在密闭空间里胡思乱想会让她快要窒息。
口袋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她原本不想理会,但生怕错过重要电话,还是伸手进口袋掏出一看,接着,她倏地浑身一僵,神情转为凝重。
深呼吸,她鼓起勇气接起电话。“吴沛馨,你逃不掉的,我劝你还是快点出面自首。”
电话那端传来阴冷的笑声。“蒋宜桦,如果你还想要涂白洋活命的话,就一个人来见我,不准报警。”
她心一惊,“吴沛馨,你放过白洋!她跟这件事无关,有事冲着我来,不要找白洋麻烦。”
“我在XX工业区XX路的一号仓库,限你半小时内到,否则涂白洋性命不保。”
“吴沛馨——”
手机传来嘟嘟声,蒋宜桦惊慌失措的跑出公园回到车上,发抖的手抓住方向盘,发动引擎,透过地图搜寻往港口的路线。
她要自己镇静,千万别慌,只要她在时间内赶到,涂白洋就能活命。
她边掉眼泪边猛踩油门。“白洋,等我,我马上去救你。”
她心急如焚担心着涂白洋,却忘了打电话跟医院确认涂白洋的状况,光是吴沛馨一句威胁就让她乱了阵脚。
她开着车歪歪扭扭的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塞在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响起来电铃声以及讯息短音。
她无暇接听,只是不断催油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吴沛馨指定的地点。
她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可能已经超过半小时的约定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