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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们,你最好识相一点。”包围之中,一人冷笑着看着面前两个细胳膊细腿的少女,眼神冷酷邪恶。“我家少爷是看着你有了些兴味,为了一个献媚的女人,闹腾得少爷失了兴趣,你可就只能陪哥几个玩玩了。”
恶心!
身后少女抽噎的声音愈发响亮,她来不及思考男人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胸口一热,怒极反笑。“就凭你们几个,还奈何不了我。”
笑话,两年前她尚对人界一窍不通的时候就无人能伤她,如今就是万人相抗,她也游刃有余。
“上啊!”被那明艳自信的眼神刺激到,领事嚎叫一声,怒吼起来。八个男人再不犹豫,笑吟吟地逼上前去。
嘭!
眨眼之间,已有一人朝后倒飞出去。其余七人尚在慌神之间,两个正对红叶的人只觉腰间一疼,喉间就是一甜,跪倒在地。
红色的身影一晃,少女的手轻轻地拍在一人肩头。那人只来得及痛呼一声,手臂已经整个耷拉下去,只能嚎叫着在地上翻滚。
回过神来的四个人惊慌地朝着外面奔跑,少女飞起的腿缓缓一扫,又有两人狠狠地撞在一起,头破血流。
少女冰凉的目光触到剩下的三人。
“饶命啊,女侠饶命!”凄厉的求饶声从两个侍从口中传出。
红叶盯着不远处一脸猪肝色的胖子,略过那两人,径直走了过去。
这时,端坐软轿之上的人却忽然动了。
徐炎缓缓下了轿,闲闲地朝着前面走了几步,那一直痛苦着的少女已经一下子投进他的怀里,不住地抽噎。少年轻拍着怀里的人儿,一双眼却是望着红叶,笑盈盈地聊拧
红叶愣在原地,眼看着领事嗤笑一声悻悻地走了过去,脑子里还是一阵空白。
抽噎的少女瞬间已经恢复,一张俏脸梨花带雨,看的人好生怜惜。徐炎淡淡地将怀里的人儿拉开,交给一旁的领事。这一回,女孩却是满面红晕地点点头,再无反抗。
胖领事呐呐地瘪了瘪嘴,只愤愤地看着发愣的红叶。
直到徐炎走到跟前,失神的少女才猛地一震,回过神来。
修长的指抚上细白的颈,乌黑的发。“朱披墨染存八意,却比牛郎织女星。果然奇妙。”
温润的触感瞬间消失,面前含笑的人旋即转身,逐渐远去,直到再看不到,那原地伫立的少女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红叶,要是我们下界了,便要化作凡人模样。你这一头青丝,可要规规矩矩地束好。
发着呆的人皱眉回神,怎的这么麻烦,不梳!
一脸嬉笑的人忽的收住笑意,只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好啊,你若不嫌弃,我便每日为你梳妆。朱披墨染存八意,就梳八意妆吧。
独存八意,八一为九,离十缺一;牛郎织女,相隔银河,万载不能得见。情深万载,缺伊不可。
少了你,万载亦是多余。
胸口越来越闷,少女垂眸,湿润的水泽全部压回眼角。
“啧啧,居然激动得哭了。”
红叶猛地睁眼,诧异地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雷铭。
“我说你。”麻衣布裤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嫌弃地看着她,“被一个凡人给调戏了也不至于如此激动不已吧。”
“什!”红叶脸上一热,哪里还有半点伤感,“你说什么?!”
雷铭挠挠蓬松的发辫,忽的压低声音,“人都蹬鼻子上脸了,你也不反抗,还热泪盈眶的,不是太寂寞了吧。”
“你!”
红叶一拳飞起,被雷铭轻松接下,男人哈哈地一笑,忽的面色一换,认真起来。“红叶,四天时间,拈花伤怀的事情也该做够了。”那人明明是邋遢随意的模样,眉间的英气和洒脱却让人无法忽视。“走啦,请你吃酒去。”
红衣的少女面色一缓,缓缓地微笑起来。她默默地望一眼天边,笑着追上前面的人,眼中再没有一丝彷徨。
红羽,你再等等我。
我会遵守约定,和大家一起,好好活着,然后完成使命。
这一次,再不会为空等,而错过当下。
七十三 不过余兴
黑夜,鹅毛大雪纷纷洒洒,轻柔地飘落,银白的颜色逐渐将整个大地覆盖,红色的灯笼挂满整个城镇,今日正是除夕。
阁楼之上,有一人静静地坐着,端着的酒坛不断落下酒水,全数落进少年右手托着的瓷盏之中。
倒酒的手忽的一顿,他仰头一饮,旋即左手一甩,整个酒坛啪的一声摔碎在门边,将正开门进来的人吓了个正着。
“呼。”浓妆艳抹的女人抚了抚自己高耸的胸脯,妩媚地瞧了少年一眼,娇笑着缓步走了过去。“墨少爷,您这又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看见来人,醉眼迷蒙的墨鸢邪气一笑,朝着来人招招手,却又躺下了,毫无起身的意思。
女人盈盈地笑着,纤腰款摆地走近,下一刻已经软倒在男孩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地撩着男孩半开的衣襟,动作越发大胆放荡。
墨鸢也不看怀里的人,舒服地闭着眼睛躺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喟叹,像是鼓励又似是要求。
门外传来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女人没有一丝停顿,反而笑的越发放肆。墨鸢睁开一双漆黑的眼,浅浅地瞥一眼笑闹的女人,看向门口,丢出两个字。“进来。”
季绚林打开门躬身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看向少年,“少主,刘先生到了。”
软榻之上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伸手抚上面前女子的下颚,而后一路下移,描着她的颈。
季绚林顿了片刻,毫无波澜地依旧弓着背续了下去,“下属已经和他谈过,他表示,愿意和我们合作,只是……”
“绚林。”榻上的少年手上顿住,却也不看他,只含笑看着面前的女子。“你错了,这里没有我们……”
“你只要告诉他,答应就好了,如果他全家还想好好活着的话。”
季绚林沉默半晌,倏地点头,沉沉地答应,“是。”
墨鸢手指游移,眼神触到女人浅棕色的眸子,忽的眉头一紧,看向杵在那的男人。“还有事?”
这一回,季绚林身子直了少许,却没有做声。
墨鸢冷冷地盯着他,许久,推开身上的女人坐了起来,忽然道,“你先下去吧。”
季绚林躬身就要退下,却不想墨鸢却是黑眸一转,看向那女人,淡淡地看着她。
女人一愣,面色逐渐转白,不安而惶恐地看着他。
“下去吧。”
墨鸢眸子一转,视线已经转向那边静立着的人。那女人得他这一句命,如获大赦般,匆匆忙忙地提裙就走了。
榻上,墨鸢拉了拉褶皱的衣衫,看着那沉默不语的男人,久久的凝视着。
“少主。”许是被他越来越寒的目光惊到,季绚林正了正身,朝着他再次躬身半礼,开口道。“少主,绚林不知道禹山主和您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少主的想法。绚林只知道,少主之才即便是禹临峰也难以匹敌,这天下终有一日会尽握在手。如今一年多已经过去,天下大势已多有不同,一切的计划都按照少主之前的设想运作得很好。可少主如今不仅不参加行会聚首,不关心法会事务,还这般散漫模样,实在是让绚林痛心。”
说着,季绚林竟是难得的立直了身子,安静地看向那榻上早已转了视线的墨鸢,沉声道。“紫玲姑娘是世间罕有,但也不能成为阻碍少主前进的理由,这种女子,只要……”
“好洁净的白啊。”墨鸢远眺的视线随那飘飞的雪絮一转,落向近处的街道。纷飞的雪已经逐渐停歇,细软的白雪铺满了一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沉默了片刻,悠然回神,眼神却是一厉,“真刺眼啊,叫人铲了。”
季绚林一愣,眸子垂下,终于还是答了一声是,安静地退了出去。
于是,第二日清晨,当桐城人带着欣喜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泥泞的街道,污水蔓延。
= = =
时近晌午,偌大的庭院之中,却安静得出奇。
富丽堂皇的主房之内,卧房的用具却是一应简单。
纱帐之内,躺着的人尚在梦中,冷锋一般的眉倏地皱紧,整个人都不安分起来。灰色的睡袍之下,一块不大的疤痕却深深地凹进少年的胸膛,横亘在那,衬得男孩的脸越发凶狠起来。
“为什么!”
一声大呼猛然响起,那一双眼骤然睁开,左手触到衣衫下丑陋的疤痕,少年痛苦地闭上眼,牙关咬的生疼。再睁眼,那如同破碎的星海般的漆黑眸子,一点点被阴沉的死水淹没,再没有一丝波澜。
紫玲,一个月,一年,两年。你躲得了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用最卑贱的方式,求回我的瞩目。
我会用最棒的礼物回馈所有违逆我的人!
丝被轻移,少年随意地撑坐起来,一身衣衫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他兀自眯眼小憩着,就任那疤痕暴露在外。
咚咚咚。
房门轻响,一个暖黄色的身影缓步而来。只在门边稍作停留,也不等主人吩咐,便兀自走了进来。
墨鸢淡淡地看一眼不远处好整以暇盯着自己的女子,忽的邪气一笑,朝着对面招了招手。
女子会心一笑,款步走到床边,却又顿住。只安静地看着床上的男孩,不温不火地笑着。
……
嘭!
只一刹那,少年右手一翻,浅笑的女子已经摔在床上,被狠狠地压在身下。他危险地眯紧双眼,没有温度的双眼盯着身下人含笑的眸子,一点点地靠近。
沫七。这个女人,半年前来到他身边,他却至今仍未查出她的底细。六个月,她安分地呆在他身边,可以说的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异常地听话。她年轻貌美,却又手段凶残,谈笑间夺人性命,这样一个女子不是为钱,不是为权,不是为名,究竟为什么到他身边来?
好像潜藏的七步蛇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就像,他自己一样。
“我应该说过,不要擅自靠近我的房间。”
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