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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吸食人的精元,既无形,便很难发现,但却不难祛除。属于很稀少却并不强大的妖。
“这位兄台,你叫什么?”茫雪想了想,还是用了这个称呼。夜魔本没有形体,他既然化作书生的模样,该是喜欢这一类的称呼的。
果然,夜魔面上一喜,看向他。“紫玲给我起了名字叫夜魅,你们也可以叫我阿夜。”多么有魅力的名字啊,某妖喜滋滋地想着,蓝雨却在心里腹议道,夜晚的鬼魅,真贴切。
“你什么时候跟着她的?”她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蓝雨心中暗骂自己无能,又不甘心承认自己连这个□□元维持生命的家伙都不如,不满找茬道。
“很久了,我一路跟着她走了许多地方,后来遇见你她就没让我现过身。上京那晚还是多亏我,她才那么快才找到你的。那几个人的结界那么厉害,若是没有我,你可就倒霉了。”
夜魅眼睛一眯,故作风流地一甩长发,恶心得蓝雨一抖。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
“哼,我不管,小鬼说我是第一只御兽,我就是老大!”蓝雨瞪他一眼,拿起鸡毛当令牌。
“那茫雪就是老三了,恩,以后请多指教。”夜魅好心情地笑笑,对着茫雪点点头。
蓝雨尴尬地僵在原地,她看看一脸微笑的茫雪,怎么看都觉得那抹微笑中充满了杀气。
“那不行,不如我们按实力排名,茫雪是老大,我是老二,你最差……”
“你们在那吵什么?”
后殿的房间里响起一声低喃,蓝雨一滞,看向点着微光的后殿,看看茫雪。茫雪一笑,冲着他俩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先歇下,明早再说吧。”
夜魅一晃消失了,蓝雨一抖打着哈哈跟着进来的小狐狸走了,心里还在不住地嘀咕。
就算这小瘟神是我招来的,你也不要用那杀人的销魂眼神看着我啊,还不如直接把我胖揍一顿呢。
这以后在茫雪面前是永远抬不起头了。
茫雪送走蓝雨,朝着后殿看看,便神色一松,朝着另一处寝室走去。偏殿内,有一人正掌着灯静静等候。
“殿下。”一身黑红武装,少女恭敬地立在门边,垂首默立。
“想说什么?”
回声的人翩然跨过门槛,在石桌旁稍立,捡起一杯葡萄酒,轻尝半口。
“殿下真要随她下山吗?”虽说殿下从来言出必行,这雪域也极难会有人攻上来。但是长老会那帮人……
“你今天可看清了她手中所持佩剑?”
伏雪一愣,略微抬起头,却也只看着他盘弄杯盏的手,不敢再往上。“属下不曾。”
“那是狂神秦易的佩剑,封天。”当年的战役,他虽未曾参与,但是那寒剑的图样,他还是见过的。
“狂神?!他的佩剑……那个少女莫非是他的弟子吗?”
“狂神后人入世,必有图谋。届时天下大乱,玄狐即便身处雪域,也绝不可能独善其身。”这番说辞,他娓娓道来,却在末尾处略顿,说不清自己心中闪过的一丝情绪是什么。
“但怎能让殿下只身反险?况且,殿下何等尊荣,怎可以跟着区区一个人族下界?”想象着人界妖兽作为御兽时的悲惨待遇,她简直无法容忍,恨不得立马冲到正殿去杀了那个小家伙。
“伏雪,何必徒劳。”她的身手,恐怕远比他们看到的更为精深,狂神的弟子,必不会如此简单。“况且,长老会的人亦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要带我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长老会……伏雪心中一阵厌恶,也跟着沉默下来。虽然那些老东西养尊处优,还设置了残暴不仁的训练制度,但是他们强大的实力是不可否认的。
“是,殿下休息吧。”眼睑低垂,她应答一声,放弃了再做思虑,殿下的话,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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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再睁开眼的时候,茫雪看着头顶的纱帐,愣愣地出了会神,才想起这里是他并不怎么常来的偏殿。
多少年了?自从登上这个位子之后,他就再没有做过梦。一闭眼再睁眼,便又是另一天,他不再和其他玄狐出门,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宫殿里,面对这安静到死寂的宫殿,枯坐一年又一年。
想起昨夜的梦,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梦里是昨日的那个少女,却又并不那么相像。梦里有漫天的桃花,有细柳小河,有少女的嬉笑和他不规则的心跳声。
这不是属于他的任何一个记忆。成年之前,他被困在冰天雪地的修炼场中,即便之后去灵蛇的领地之内面见他们的族长,他亦没有去过江南。
可是梦中的景象那么真实,那不安分的心跳声那么真切,叫他如何去怀疑。
不过南柯一梦吗?他不想去想,终究选择将这个问题搁置,思考起面前的事情来。
玄狐一族的小妖们并没有多少损伤,可是,死去的那三只灵狐,却是长老会的门生。而且,自己如今被伏,长老会的人,恐怕马上就会有所动作。
时间并没有给他太多考虑的机会,因为这时,殿外再一次地响起了熟悉的呼唤声。
穿着侍服的小童一个踉跄跌进门,仇视地瞪一眼门前突出的门槛,狼狈地爬起。“殿下,长老们找过来了。”
茫雪神色一冷,迅速地起身,长袖一展,白袍已经服服帖帖地穿在了身上。男人几个跨步已经出了门,留下还愣着神的小狐狸,和一句飘忽的话。“去看看那小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好好陪着。”
小狐眨眨眼,明白过来。看一眼转角处一晃消失的白色衣角,踩着小碎步向着主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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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偏僻的殿宇,其宽大宏伟的装饰却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它的重要性。
偌大的殿宇中间,伫立着一尊一人等高的雕塑,仔细一看,便可辨认出那是一个长裙舞袖的女子,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一只玄狐。
原本冷清的殿宇里如今聚集了不少人,一群年轻的男女茫然地看着殿宇之中的彼此,尚没有时间开口互相询问,已经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噤若寒蝉。
茫雪步进灵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白发白须的四个老头僵硬地站在灵像之下,而灵像的正前方缩着十数个年轻的身影,正是各级的管事。
“你倒是舍得起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人一转身,严厉的眼神射在茫雪身上,像要将他戳出一个洞来。
“我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而他们每一个都已经尽力了。”茫雪一步步走下阶梯,冷淡地看着怒目而视的四个人,好看的眉轻轻地皱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尽力。”大长老身后走出一个丹凤眼的老者,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蔑视,若有似无地飘向他。
“我……”
茫雪还要开口,身边的空气忽的一滞,现出一个人来。
“茫雪,这宫殿还真是大,我转了好久才找到你。”夜魅浅笑着看着茫雪,眼见他眼中的沉色,转眼看看满殿的人,羽睫一颤,笑意加深。“怎么,你们这在开大会?”
“夜魅,别胡闹。”茫雪轻斥一声,心中一沉。长老会的四个人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如今,他不可以拖累任何人。
大长老看着忽然出现的夜魔,神色不变,心里已经一震。几百年的努力,千万被挑选的幼狐,年复一年地残酷训练和淘汰,费尽他一生心血才养成这么一个茫雪,如今却轻易地败在了一个只带着一只夜魔的小丫头手上,那为此付出生命的千万亡魂又该如何自处。
身后三位长老的脸色一变再变,缩在角落里的狐妖们已经颤抖起来。伏雪担忧地看着茫雪,却没有能力上前。如果她随意违抗长老,受苦的就是这里所有的人。
“是茫雪的错,还请长老责罚。”茫雪看着对面小狐妖们越来越明显的恐慌,脑中闪过无数熟悉到骨子里的画面,心中一痛就要躬身跪下。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极不和时宜的声音。
“你们一大早的在吵什么呢,害得我早膳都没有吃好。”女孩的声音慵懒,衣衫在地上拖拽的声音清晰可闻,原本冰冷森寒的气氛一滞,不禁轻松几分。
穿着宽松白袍的女孩就那样披散着发出现在众妖的眼前,没有武器、没有戒备、甚至深思混沌的,眯着一双睡眼看着这边。
身边的少女原本抱怨的眼神在看清对面场景的时候一滞,瞬间僵硬成冰,即便对面所有的人她都不认识,那份威严冷厉的气势她还是无比熟悉的。那是连灵蛇族长也只能伏地称臣的玄狐长老,不会有错。
紫玲的脚步一停,耳中就传来夜魅的话,大致了解了情况之后,举步走到茫雪身边,伸出细嫩的左手,随意地搭在了男人的手上。
深深的冷,她脑中一白,只感觉身上森森的寒意带着经年的痛苦和压抑,袭上心头。紫玲一滞,闭眼定了定神,才看向身边的男子。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茫雪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正好撞进那双乌黑的眼里。那双眼睛闪烁着,带着隐隐的担忧,看进他的眼里,和着手上的热度,竟有些烫人。
男人的神色未变,只是那颗守得一丝不漏的心,开始了细微的变化。
左手在他的手上拍了拍,紫玲看向那边瞪着她的四个老妖精,扬嘴笑开。“四位长老,有幸得见。”
那样的淡然,那样的坦然,让人精一般的大长老心中一动,滑过一丝不安。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少女的眼里,满含着危险。
就在下一瞬,少女手中的剑,回应了他的心思。
惊鸿一瞥,人已上前。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繁杂的咒文,她橫剑上前,一扬手,寒剑飞出,艳丽的红色一扬,已经将三个玄狐最老字辈的长老定在原地。
三滴鲜血落在三人的脚尖,最后面的四长老只来得及跌退几步,就见红光一过,干净的地上浮现一个宽大的法阵,将三人和着灵像圈禁,所有人已经惊在当场。
“启阵!”
极冰灵殿,长奉妖祖。就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