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不能放他们离开!
“喂,你。”莫十七忽的上前几步,脱出阵列,仰头与刚来的蛇妖对话起来。“你进来,我们单挑如何?”
“单挑?”冰陵冷蓝的眼眸锁住面前的人,动了动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进来,我和你单挑。”沉着平静的语气丝毫未变,莫十七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季桑躲在晋霜身后,看着中间那艘船上相隔一尺对话的一人一妖,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船上有净化法阵,什么妖会这么笨自投罗网。那么近的距离,蛇妖若拼着废掉一只手将他拉出法阵,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便是他自己。
“好。”
话音刚出,冰陵银白的身影一闪已经突入光壁!湛蓝的华光在右手汇聚,他身形紧随倒退而走的人,紧逼而上。
莫十七双手翻飞,脚下未停,长长的咒语脱口而出。
这时!一直没有动的晔陵甩手扔出一条青色的小蛇,在金光乍现的同时穿过净化壁,朝着莫十七冲去!
哼。
“御华!”微笑在莫十七的脸上一点点绽放,随后他后退的身形瞬间顿住,与身后十六人同时下蹲。“斩!”
手指点地的瞬间,似曾相识的嘶叫声再次乍现天际。白色的术法将整个甲板全部照亮,四个联合的法阵同时开启,金黄的十日鸟自火光中闪现,一爪就将那银白的身影瞬间撕裂,焚烧殆尽。
晔陵惊慌间一顿,身子已经被另一只十日鸟抓住,丢进嘴里。“你骗……”最后的控诉还没有出口,已经化为一团火焰,消散。
“破坏规矩,可不是个好习惯。”原地,莫十七依旧澄澈地笑着,那双眼睛却沉静如傲视的猛兽,满是危险的气息。
晋霜惊讶地立在原地,感觉臂上季桑的手已经汗湿了他的衣衫。
华光一闪,一切已恢复如初。河道依旧干净如初,连一丝血痕也没有留下。
“莫十七,笑……笑面阎王莫十七。”这时,晋霜身后,季桑嘶哑的声音才慢慢传来。
= = =
“战士们,终点就在前方!”
战场上,禹临峰回身一扫,感觉人数已经损失不少。他抽回长刀,回身朝着身后一声长呼,正好对上赶上来的三人。
“你们!”
“放心,梁笙和君平断后。”郁青枫适时地插上一句话,正好堵住了禹临峰的嘴。
“本来我们几个也该做前锋的。”柳老七嚣张地看一眼三哥,知道他现在没空和自己理论,大喇喇地耍赖起来。
禹临峰双眼一眯,危险地瞪一眼笑眯眯的三人,再长呼一声。“整合!”前方就是上一次探索的极限,那些人估计要来了。
战斗圈迅速地收拢,他开口还未来得及和自家小子说上什么,满场的凶兽忽的集体嚎啕起来,没命地朝着外圈奔逃而去。
来了!
“全员戒备!”
禹知行一甩长剑,用宽袖将脸上沾到的血迹擦拭干净,迅速地调息恢复。看父亲的模样,来人绝不简单。
“果真是你。”那是一种森然而慵懒的感觉,仿佛悠然降临的鬼差,带着散漫的死亡的气息。无声无息,人群外不远处忽然多出了三个身影,说话的正是居中的那一个。
“许久不见。”只是一瞬间,方才还凶猛如虎的禹临峰眉目一舒,长身而立缓缓地向前走去。那浑身上下的杀气收起,化作无尽的威压四散开来。
来人暗蓝的眸子一闪,优雅地笑了,昏暗的天色忽的亮了许多,似乎也被这温柔的笑意感染。只是他开口说的那句话,却让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说,“这次人数似乎少了许多,不过还好,托你的妙计,到这的也够塞牙缝了。”
“战?”禹临峰没有理会挑选,只是盯着他,沉沉出声。
“哼!”
同一时刻,两人暴起前攻!挥舞的长刀一顿,被袭来的水柱卸去准度和力道,被对方轻松避过。
流光一闪,闪现的水幕将禹临峰整个人困住,如影随行挣脱不得。禹临峰表情骤变,脸色随着憋气涨红又发紫,手中的长刀终于脱手,掉落在地!
爆!
雷符就在身前爆裂,忍着撕裂一般的痛楚,禹临峰双手相击,已经双手缠火,冲上前去。
竟是不惜自伤!
“老大!”“褚陵!”
身后传来两声惊呼,褚陵却是眼神如电,长手一挥,袭向远处的禹知行!
没有停顿,禹临峰一个疾冲来到褚陵面前,双手灼热的烈火在那双暗蓝的眸中无限放大,而后出掌!
褚陵急退,胸口的剧痛却没有因为火焰被活水熄灭而停止。连中五掌,他一个腾空好容易躲开禹临峰的火掌,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让他更加痛苦。
禹临峰双手同挥,燃烧的火焰随风消散,剩下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掌与四散的焦味。
“三哥!”柳老七和郁青枫同时一顿,只觉胸口中的闷气被燎烧起来。禹临峰吩咐他二人留守后方,以防偷袭。他们本没有多想,可是他的手,那双手他竟是一开始就打算舍弃了吗?!
禹知行浑身一颤,手上的长剑颤抖得差点脱手。可他还是逼着自己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个男人,看着他高大而清瘦的背影。
“噫。”极细的一声细语。
禹临峰只觉得怀里有什么一动,手上的刺痛便缓缓地平息下去。远处的禹知行长眉一动,凑近两位师叔,露出一个含泪的笑意。
这一刻,他多么庆幸阿九被他留在了父亲身边。
禹临峰愣愣地一扯嘴角,方才回过神来。
对面,褚陵却是脸色一狠,将自己受伤的胸口连皮带肉剥了下来。“幽冥花淬炼的火符,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相传生长于地热谷的剧毒之花,触碰的皮肤会不断溃烂,并逐渐波及全身,直至尸身只剩白骨。
褚陵身影一晃,回到自己的队列,忽的咬住身边一人的脖颈。
那人嘤咛一声,却没有反抗,赫然是一名女子。血液自脖颈处泻下,褚陵满足地喟叹一声,方才放开她。
水纹黑衫下的肌肤恢复如初,惨白的脸色亦焕然一新。褚陵远远地睨着禹临峰,笑意更深。“这么有趣的戏,我不禁想要看久一点了。”
八十六 承诺
褚陵远远地扫了一眼对面庞大的队列,抬手在身边两人肩头一拍,而后低头说了些什么。
须臾,分站两侧的身影终于动了,竟是一红一黑两个俏丽的女子。红色纱裙的女子艳丽妩媚,一双勾人的媚眼如今正怒火中烧,瞪着身边的女蛇。黑色长袍的女子低调安静,一张素净的脸正因为脖上的剧痛皱着,尽管如此,那冷艳魅惑的风情依旧撩人异常。
不好!
郁青枫心中一沉,只来得及吹出一个短哨,那红衣的女子已经邪笑出手!一支森白的蛇骨笛凑在艳丽的红唇边,曼妙的音乐骤起,伴着女子如丝的媚眼,化作致命的幻境袭向敌人。
杀意!
没来得及防备的苍鹫众人忽的乱了,手中的武器抬起,砍向的却是同僚!
“啊!”“杀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郁青枫挥鞭要阻止,眼前忽的纠集起一团黑色,直冲面门!只是一个迟疑,黑色的液体擦过脸颊,砸在身边一人的身上。他伸手迅速抹去,中招的那人已经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是毒液!”
“布阵!”混乱中,柳老七将禹知行往身后一推,大声命令道。
得那一声短哨提醒,禺山众人尚未中招。得这声令,百余人的队伍自混乱的战场突破,二十人守住阵心,三十人为中阵,五十人守住外围,其余散在战场中尽全力阻止自相残杀的人。
“心如明镜,抱元守一!”禹知行大声喝道,一步步退到阵圈的正前方,却没有入阵。
繁复的口诀梵唱出口,鲜血铸就的法印在完成的瞬间筑起无形的高墙。
五十人围成的大圈之外,混黑的毒液凶狠地撞在光壁上,却被全数反弹回来,就连笛声也减小了不少。圈内,苍鹫法士逐渐平静,但已被重创,剩下不到百人,而禺山……
“水洪二十!”“木棕十五!”“风镰二十!”“火遁五十!”
禹临峰一把握紧伤手,只觉胸口沉重如铁。
四十五个!他禺山的战士,已有四十五人丧命于这些妖魔的手下。而苍鹫更是……
“小子们,还站得起来吗?”
内圈,四处都躺着伤势轻重不一的人,自然,绝大多数是仍然陷在混沌之中的苍鹫人。
“觉得你们的主上抛弃你们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横刀而立的男人直直地注视着远处那皱眉笑着的蛇妖,虎目却忽的凌厉起来。“将性命交给别人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埋怨。”
“再快一分,便可以撕裂对手的咽喉;再准一分,便可以避免自己的负伤。”长刀鸣叫,他独自一人站在最前方,无声而强势地保护着身后所有人。“死了,也只能怨自己。”
“老七,如何?”
被叫的人身子一抖,不太情愿地凑近一分,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在这个时候靠近他。“多半负伤,二十七人伤势较重,分队长已经在救治了。”
光壁之内,喘息的声音此起彼伏,压抑的气氛却一下子消散不少。
郁青枫若有似无地用衣领蹭了蹭脸颊,望着自己手上的长鞭,正出神。下一瞬,却被一个拉扯的力量,拉回现实。
“那些人,便是当年断了你们去路的蛇妖?”禹知行平静地看着光壁外停下攻击聚在一处的三人,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擦着食指,眸色深沉。
郁青枫嘴角一扁,手指一屈扣在男孩的脑门上。“在这里,一切听命。如果你不想害死别人的话,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一切如三哥的预测,现在的局面依然是他们处在下风。他们如今是被困在当年的终点上,结界被破是迟早的事。他相信,禹临峰可以带领他们继续前行。只是在这里付出的代价多少的问题。
“褚陵,赌一把如何?”
?!
禹知行一愣,还没弄明白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