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饿了?”
“那倒没有。”
“那我们就慢慢采好了。”
“我……”
“你有意见?”寒晚扬吊着眼角傲然的盯着她。
木飘飘木纳的呆着半天才谄媚道:“这是竹仙的山头,我是客自然要听您的。”
谁知他讽刺一笑:“谁说你是客了?”
“那我是?”
寒晚扬背手侧立,扬起一抹笑:“不请自来的过客,白吃白喝的无赖。”
木飘飘想到自己还要靠那屋子过六天,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咬牙道:“竹仙大人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恩,木飘飘你下山后要去哪?”寒晚扬蹲下身去捡那些还带着水汽的青嫩叶子,木飘飘歪着脑袋看他:“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什么时候?”
“咱们见面的第六天,在竹子上赏月那次,你还记得不?”她浅浅笑着。
“是吗,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次吧。”
“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吗?”虽然嘴上这么说,木飘飘还是耐心的回答:“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流浪去吧,哪好玩去哪,哪热闹去哪。”
寒晚扬看两人手上的菜也差不多了,便道:“走吧,咱们回去。”没有用轻功两人是散步回去的。他说:“这么走也无聊,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一定见过听过不少趣事,说几件听听。”
木飘飘颔首思量了一番,回忆起什么,饶有兴趣的说:“我记得三年前,我路过九州的时候正赶上一大户人家,抛绣球招亲。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那家人将礼堂布置好,接到绣球后立刻便能拜堂。那家小姐是九州第一美人,那天她就穿着大红嫁衣高高的坐在角楼上,一阵风飞过去,我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她的姣好的容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她如孩童般让人猜谜的欣喜,直直感染寒晚扬,他不自觉微笑:“新娘在哭?”
木飘飘摇头然后惋惜的说:“她在张望,她像是再找什么人。”
“那后来呢?她等的人来了吗?”
木飘飘说:“来了,但那人是坐轮椅的来的,他在角楼下大骂新娘,作践自己婚约大事不可儿戏,那新娘见他一来立刻将红盖头一掀,跃下角楼,将一直放在膝头的绣球扔到他的怀里。”
“他们结亲了?”
“恩,结亲了。”
“这女子还真是奋不顾身。”
木飘飘却摇头:“我后来又去了九州,秉着好奇的心态去看那两人的生活,可……”说道这里木飘飘却皱起眉头:“我看到的是一室白绫段,他们二人死了。”
寒晚扬也皱起眉头:“为何?”
“说是县太爷觊觎那女子的美貌吧,正巧家中又出了些事,家中父亲要将她赔给县太爷,坐轮椅的那位公子不愿休妻,说一日是妻,永生是夫妻。可家中压力在此,他二人便在一天清晨双双服用了□□,尸体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被发现的,新春初九微微飘雪寒梅树下初相逢,九州的梅花最好,相见时的一笑,那一眼便已注定了将来吧。”
“生死相随,二人都是情有独钟的痴人。”
木飘飘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做一个人痴人有时候也不错为一件坏事。”
竹屋近在眼前,推开竹门的一刻,寒晚扬道:“有执念总比没有好。”
饶有趣味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寒晚扬,木飘飘问:“那你呢?你的执念是什么?落叶归根吗?”木飘飘看着这荒凉寂静的竹林,有些心疼的问:“守着一片无人会来,也无人归来的竹林,便是你的执念吗?”
寒晚扬深深的看了木飘飘一眼:“你来了,而且说了以后还回来。”
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在变天的那一刻,找下理由将面前的女子留下来,也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日日都期盼她能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要离开此地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当雨真的将退路封住,他见她独自看雨听雷的身影,她无奈的叹息,他那么熟悉。那一瞬他知道了,他们一样孤独,那种无处可去,无人可诉的伤心孤寂莫过于此。
然后他发现了,她不害怕那惊人的人电闪雷鸣,甚至眼睛都不曾颤抖过一次。
他们都守着莫名的方向不曾改变,因为清晰的明白一改变,所有的一切就会面目全非,他们都只能过着只看花开,不看花败的日子。
木飘飘咬紧下唇道:“是,我走了还是回来的。”便不再去看他的面目,转身却见石桌上站着一双鸟儿,其中一个正摇摇欲坠。
寒晚扬皱眉,木飘飘却大喜叫道:“这是寒鸟。”
第七章,两情缱绻。
“寒鸟?是什么?”寒晚扬完全不解的看着木飘飘。
“寒鸟是两情缱绻的鸟儿,生死相随,一只死去另一只绝不会独活,像极了西岐的双凤。”木飘飘托起那只受伤的雌鸟,检查它的伤势,从怀里拿出伤药,白色的粉末落在寒鸟如蝉翼一般轻薄的翅膀上。
木飘飘又说:“人人都知西岐双凤生死双随,却少有人识的此鸟。”
寒晚扬垂眼问:“那你如何得知?”
“师父她曾经也养过这样一对寒鸟。后来雄鸟出去找食物,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我陪着雌鸟去找,却发现那只雄鸟死在槐树下,雌鸟在雄鸟的尸体上哀鸣着盘旋了几圈后,便也就脱力而死,我将他们埋在槐树下,还立了个碑。”
手上的鸟儿因为药粉落在伤口上的疼痛动了动,木飘飘小心的将她放在自己的手帕上,雌鸟便温顺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师父在的时候,竹林里面也养过一双鸟儿,只是不是寒鸟,模样我也记不清了,师父死后,那双鸟儿也不见了。”寒晚扬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顶竹笼,那竹笼没有门,鸟儿可以自由的进出,他们将雌鸟放进去后,雄鸟便安稳的陪在雌鸟身边。
“这样就好了,很快就能痊愈了。”木飘飘将水壶的水倒满,又放上一些谷子,满意的看着笼子中的鸟儿。
或许是因为这山中实在无趣,一向对练武不无心的木飘飘竟然陪着寒晚扬,在后山练起了武,玉萧上被寒晚扬削去了一角,木飘飘便在上面挂起了一条青色的流苏。
两人过招时,寒晚扬虽然步步相让,木飘飘还是接的很吃力,这种情况在第三日便好了许多,她天资本就极高,加上在此心无旁骛,又有加寒晚扬这种当世高手□□自然很快就能摸到练武的窍门。
渐渐的六日已过,木飘飘已经能在寒晚扬的攻势下发起攻击了,得意写在脸上,寒晚扬看穿她的得意,傲然的道:“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和你对打,否侧你连我的身都近不了。”
“切,反正过了今日我就要走了,明年过来时,我绝对能让你用上五成功力。”
“大言不惭。我可是当世第一高手。”
“天下第一?你又没有出去过,你怎么知道?”
寒晚扬一抬首:“你的武功在世上可排第几”
木飘飘犹豫了一下:“第十七。”
“那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我虽不出这竹林,可天下人的武功到底为何样,多多少少都是能感知出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傲成这么模样,有本事你和我出山看看,保证你会吃惊,这世界上高手如云,少林的冥虚大师和武当的凌霄道长,那可都是多少年沉寂下来的武林高手。”木飘飘做出嫌弃的神情,斜睨着寒晚扬。
“……”寒晚扬没有说话,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寒晚扬哼了一声,将剑收在身后:“我饿了,回去做饭!”
晚饭后,木飘飘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起身后,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总觉得有些不舍。
不是不知道寒晚扬故意留她的心思,只是他不点破,那么自己不点破也好。僵持不下居然谁都不肯先开口,明日便要离开,若是寒晚扬开口留她,她会怎么回答?
心脏一阵乱跳,硬生生压下自己的留下的念头,不行,不行,自己还有未完的任务要去做,儿女私情等待将师父的死因查清,再来相守也是一样。
胡思乱想也是无趣。刚想躺下。
倏然,她体内两股真气猛然相交,冲的她头昏脑热,立刻运功调息。一个时辰后才勉强好些,额头上是疼痛的薄汗。
她自幼习得两种内功,一种是师父传授,另一种是魔教心法。虽然两者全然不同,可是却能相辅相成。
师父告诉过她,师父本不是魔教中人,是帮派散落后才到这魔教生存,吕天齐是师父在魔教收的第一个弟子,她是最后一个。
她曾有意无意的向师兄吕天齐询问他学过几门内功,得到的结果居然只习得魔教心法。
木飘飘当时便生疑,为何身为大师兄的吕天齐居然没有得师父的正学真传呢?
师父死后心里这棵怀疑的种子越发壮大。
师父是因中毒而死,根据玉教长老的推测这个毒是常年盘踞在师父体内的,那么这个毒又是何时埋下的?
自己额前的这个珠子和寒晚扬的珠子一模一样,师父死前一直惋惜的看着它,是在思念寒晚扬的师父吗?
寒晚扬的师父也是在几年前病死,死因又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的师父一模一样呢?
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了寒晚扬这个突破口,自己却不能利用呢?
她思来想去,脑中一片混沌,竟发现天色已经凉了,她看向窗外发现寒晚扬不知道何时站在她的窗口不远处深深的望着她。
木飘飘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寒晚扬皱眉道:“从你运功开始。”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还好吗”
她咬了咬嘴唇,心下无限纠结,既然骗不了他,那便坦诚相告吧,自是浅浅一笑:“寒晚扬,我想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中毒?”
他徒然瞪大双眼,眸中震惊一刻不停,立刻闪入木飘飘的房内:“你怎么会知道?”木飘飘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他骤然钳制住她的手腕,压下她的身子,两人双双倒在塌上。
木飘飘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