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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飘飘问:“那日有哪些人在?”
“只有我和忘仙的巫师。”
“那巫师现在何处?”
“她改了容貌,变了声音,如今是忘仙的夫人。”
木飘飘看着皇上的侧脸,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和寒晚扬交流了一个眼神,便将他送回了军中。二人没有丝毫留恋的要走,皇帝却开口:“明泉他们过得好吗?”
“不好,武当山下你是最后一次与他们相见,只怕他们也是最后一次相见。”木飘飘看着那方高树,心中无限空洞,她习惯的去找寒晚扬的手,却被他拉紧怀里,两人紧紧相靠。
“什么意思?”本就经受刺激后苍白的脸色更加惨透了几分。
寒晚扬道:“武当山后,他们在没见过面。”
“为什么?!”
二人冷笑:“那就要去问问吕将军了。”
欲离前,寒晚扬回身问道:“你可曾有过子嗣?”
皇帝没有说话……
寒晚扬也不再问,拥着木飘飘往京城的方向飞去。
气势如山倒的皇帝,无力的摆手:“立刻,回京!”
“是。”
第二十四章,今生,你我绝不分离。
驾马而行,木飘飘窝在寒晚扬的怀里:“你说鹊儿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寒晚扬心里翻转:“不知道,不过那个冷冽老头一定是骗我们的,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他的路边捡来的。”
“真是奇怪啊,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安鹊。”
寒晚扬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他往蜿蜒古道看去:“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幸福。”
到了城中两个人一眼便看见在街头行医的安鹊,木飘飘笑:“也许上苍真的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鹊儿若是在镇上多待几日,说不定会遇见回朝的皇家军队。”
“此番,我们遇见他,是不是天意要阻止他与皇帝相见?”
“你我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岂不是更好。”
“这样……也不错。”
他们还未前去找安鹊,就听见安鹊呼喊他们的声音:“姐姐!哥哥!”
木飘飘浅浅一笑:“鹊儿,你怎么在这?”
安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前段时间,隔壁岳州闹瘟疫,我就去帮忙救治,那边救完后,我就往北边走了走,正好这边也有些瘟疫爆发的先兆,就帮着给百姓们发些救治的药材。”
“飘飘姐姐,你们这是从哪来啊?”他天生的笑脸,是因为嘴角微微往上翘,所以就算是不笑的模样,看起来也会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
“我们刚刚参加完玉檀教里一个姐姐的婚礼,又……”木飘飘说不下去了,她握住安鹊的肩膀:“姐姐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可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安鹊的表情僵了一僵……
三人出了城往京城的方向追去,追到官道上寒晚扬拉着安鹊飞上,皇家驻扎的营区旁的高树上,寒晚扬指着站在河边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问:“安鹊,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安鹊看着那威严不容亲近的背影,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可愿意回去,你是五岁的时候被冷冽带出宫的,所以……内廷司一定有你的正名记录,只要……”木飘飘握住他冰冷的手掌。
又盯着那高高在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安鹊说:“做皇宫里面的人,很可怜。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还是皇子、大家都很可怜。”他小小的脸上露出苦笑:“这是冷爷爷告诉我的,虽然我当时很小,可我觉得冷爷爷说的对。”
“你若是不愿意回去,竹林永远都是你可以回去的地方。”寒晚扬握住安鹊孱弱瘦小的肩膀。
安鹊眉眼具笑:“当时,是我求冷爷爷带我走的,因为母亲死了,后宫很冷……鹊儿不喜欢那里,冷爷爷说外面的世界很广阔,他还说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哥哥姐姐……你们说父亲他会不会也觉得很冷呢?我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自私了……”
那方皇帝身后空无一人,他独自一人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林绿草如茵风景旖旎。高处不胜寒,万人敬仰却是最孤寂之人。
安鹊看着父亲的背影,依旧低语:“我知道我不应该走,可是后宫真的很冷,我真的很不喜欢那里,要是父亲能和我一起走就好了……”
寒晚扬道:“你可想好了?”
安鹊说:“我们走吧……”
木飘飘说:“好……”
安鹊没有和他们一起往京城的方向走,而是自己一个人玩竹林的方向归去,不知何时那孩子手里也有了一把玉萧,他牵着自己的毛驴吹着那首曲调悲凉缠绵的‘故人归。’
卷云暮霭这一日又结束了,木飘飘寻求安慰的去握寒晚扬的手,熟悉的温暖和可靠包裹着她的心尖,几日后也许一切真相都会大白,她一心所想的仇恨也立刻能报,可是真相会是什么样的?
这几年下来,木飘飘发现原来世间有很多事情的背后都有每个人的情非得已,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善意去做一件事情,虽然结果是成功的,可带来的结果却不是人可以料想到的。
若说前路得到的结果是伤痛会如何,伤害师父们的人会不会也有什么苦衷,他们当年为什么要让师父们永生不能相见。
若是那些人都是守着一份执念孤寂,又要如何。
若都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又要怎么办?
当年师父们被杀,是不是师父们做错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他们想做什么好事,却引发了这些悲剧,会不会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师父们无心的开始造成的。那么师父们的仇要怎么算
寒晚扬也低头沉思着,此番见到吕忘仙应该就能知道当年之事究竟为何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真的如他们先前所预想的那样,师父们只是受害者吗?
他也不知道……
好像世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情的理由,细细追究起来任何一个人都有没有害人之意,却酿造了无限的悲剧。
不知为何两人都想起师父们至死都未相见的痛苦。
一个在天下寻觅却终生未见到那人的悲伤,一个独立江南等待故人归来的伤痛。
心中伤怀溢满,木飘飘红着眼眶倏然拉过寒晚扬的视线,她认真的看着寒晚扬,语调有些焦急和害怕:“晚扬,你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你绝对不能因为任何理由离开我明白吗?总之……”
寒晚扬漾者如暖春枝头新开海棠般柔然的微笑抱住她:“我知道,我不走,就算我们四散了,我也会回竹林,我就在哪等你,不让你找不到我,我绝不会因为拖累,痛苦,这种莫须有的理由丢下你一个,就算我武功尽失,我也不走,我也让你来保护我,我这样的保证可以吗?”
抓住寒晚扬的衣角,木飘飘闭上眼睛,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心中暖意不下:“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说什么?”
寒晚扬抚摸着她浅色的长发,夜风卷动两人的衣角,月光拉出两人相拥的黑影,云移过境影子同黑夜融为一体,月色被遮住,四周是不知名称的虫鸣,似是带有回音圈圈声响,波波回荡。
“飘飘,今生你我绝不分开。”
“好。”
第二十五章,心甘情愿
京城虽为天子脚下的乡土,可终究还是抵不上江南富裕,美丽多绕。
一入此地便见那些来往的行色懒散的人,王孙贵胄华丽奢侈的马车毫无阻拦的驰骋在道路上,巡街的卫队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出现在街头。
酒楼茶园里满是长衫折扇的等闲人,深巷中还不起赌债的赌徒,正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嘴里断断续续的求那些追债人多宽限几天。
也不知道是谁家丢了一只鸡,满街的追查中,两人站在街道的中央,暗暗摇头:“京城还真是一个闲暇的地方。”
京城中华贵的府邸一座连着一座,辉煌巍峨的皇城在护城河的包围下庄严耸立。琉璃瓦下龙凤呈祥的壁画,庑殿屋檐双层华贵之气,那三千房屋连绵里,不知困着多少锦衣玉食的痴人。
这京城中有一处府邸,占据了一整条街,这家中就连端茶递水的小厮都是吕姓。
大燕建立不过短短二十年年,这吕姓家□□出过十四位征战沙场的勇武战将,尤其是开国大将军“吕忘仙。”
九月初一,吕家祭祖过后,吕忘仙同发妻伍姗一同在祠堂守岁,吕家众人随着最后一声蝉鸣纷纷入睡,除了那些心思深沉的人。
木飘飘同寒晚扬站在祠堂门口,合奏起故人归,果然看见惊慌失措推门而出的吕家夫妇,迎着黑夜,他们看不见面前吹箫两人的模样,只能通过衣着和气概来判断面前的两人到底是谁,先开口的是吕忘仙,他哽咽开口:“明泉?!寒渊!?是你们吗?”
他身旁的女子警惕的看着两人,手上不知握着什么一副攻击的准备模样。
先传出的是寒晚扬的冷笑,然后一颗石子直直击中伍姗的手臂,她闷声疼叫了一声,手上的武器立刻落在地上。
吕忘仙见此也握上自己腰侧的佩剑,木飘飘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吕将军您同皇上一样啊,光是听到曲子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啊。”
二人往前走了一步,面容暴露在昏黄的烛火下,木飘飘微微行礼:“在下木飘飘,明泉是家师。”
吕忘仙山下打量着木飘飘,不自觉红了眼眶握住剑柄的手止不住颤抖着,面前的女子与当年的明泉在面容上一点也不相似,只是她一身轻纱而扬的紫衣,额间深蓝似海的珠子,总带着当年那份出尘脱俗的沁雅,正如初秋巷口新开的第一株秋菊。
她身旁如白似蓝长袍的男子,也未曾变过,那双如冻雪寒霜的眼眸里永远透着傲视天下,睥睨苍生的骄纵,丝毫不改。还有那一萧一剑相伴天涯的情谊……这样的场景究竟是谁想提醒谁?
木飘飘解释道:“家师明泉,寒渊,多年前就已去世,但并非死于安乐,而是被人下毒而死,今日我二人前来便是来追杀当年杀我等师父之人。”
“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