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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安鹊很潇洒,从新河回来后便养成出游的习惯,木飘飘和寒晚扬一开始还有护驾的心思,几次后发现这孩子根本不需要人的保护,两人也就放心的让他出门了。
这孩子时不时拿回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和匪夷所思的种子,竹林里闲置的房间基本都给他拿去放药材。眼看着这世外竹林变成室外药炉,寒晚扬的心情颇为唏嘘。
那日木飘飘在山下竹仙庙听到有人求忘情水,回来后随意提了那么一句,深得冷冽的真传孩子,居然真的研制出来。
虽然在木飘飘的阻止下,没有给那个求忘情的人送去。
那段日子木飘飘一直派人暗中打探关于当年巫山蛊师消失的事情,这一打探又不知等了多久。
一转念手上已经拿着玉檀教送来的喜帖,那喜帖红色为底金字为裱,翻开后黑字打头的新人名字,通过墨色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气。
两人收拾好包袱,给孩子留了一封信,立刻就往玉檀教奔去。这还未上玉檀教,木飘飘在忧南山下就看见那张灯结彩的红绸子,各色模样的彩灯,一直花海缤纷,景色琳琅的山头,如今一抬头便能看到那微微翻着喜色的红光,上山半途,山上丝竹乐起嘈嘈杂杂好生热闹。各色来客都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山门前迎接他们的是玉思嫣,她穿了一身漂亮的新衣裳鹅黄色的,仰着脸一见他们二人就扑过来:“让我好等啊,飘飘。快点我给你们留了好位置。”
两个人跟在玉思嫣的身后,落座后发现身边坐了个酒气十分浓重的男子,那男子的如砚台般浓伥的黑发高高束起,用的却是一条女子的红色缎带,他转头看过来,眸中神色到是十分清明,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他说:“哦?魔教圣姑?”上下打量了一番评头论足道:“不过不俗啊,不比小玉差啊。”
寒晚扬斜睨过去,手中寒渊剑冷意乍起,关天韵似是感受到那份杀意,立刻别开脸低头喝自己的酒。
木飘飘若有所思的盯着关天韵看了半晌,寒晚扬不爽的咳了一声,木飘飘立刻回头,表情严肃的问道:“你觉不觉得他头上那根红头绳很眼熟?”
侧过头两人同时端详了一会儿,寒晚扬摇头:“没有映像。”
木飘飘却想起一个人,那个从吕家逃出的吕妍小姐头上的发绳和他头上的很像。
她去问:“我问你,你头上的发绳从何而来?”
关天韵戒备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木飘飘懒得和他废话什么,只挑重点:“我在吕家小姐的头上看过这个和你的差不多。”
他的脸色白了几分,眼眶里也蒙上一层雾气,那双似黑石般的双眼里生机尽失未剩得过且过的漠然。又是扬天灌酒一抬头就能望见浓稠如墨的夜空,那黑色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关天韵心如死水:“是吕妍吧,她是雨燕的姐姐当然用的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了。”
木飘飘握住寒晚扬的手,她反问:“雨燕?难道不是吕燕吗?”
关天韵看着手中青瓷雕花的秀雅酒壶,慢慢往杯中倒出涓涓细流,那酒酿的极好,看起来就如山泉一般清澈透亮,往杯中去看居然能将杯底看个透彻,他半迷糊的干笑:“无所谓,只是个名字而已,反正她已经死了。”像是在提醒自己,他在喝下这杯酒之前还喃喃道:“死了的人就不会回来了。”
寒晚扬用力的握住木飘飘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莫要再问,他……”寒晚扬搂过木飘飘的肩膀,让她去看流连在各个喜桌前的玉思嫣和躲在角落里喝闷酒的浮萍,寒晚扬接着道:“他们都是伤心人。”
“对了,今年已是第三年。”木飘飘看着玉思嫣,忽然记起‘还债’一事。
寒晚扬也听木飘飘提起过此事,颇为感慨的看着喝的醉醺醺的玉思嫣:“今年池赫铭就要走了,玉思嫣和他终究还是不可能吗?”
一边的关天韵却笑了:“小玉那点心思,我们都知道。她是真心,那个池赫铭也是真心。只是两人心中都有执着谁都不愿放手,谁都不能后退一步,这就是命。”
骤然想起从前他们似乎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木飘飘问:“那你觉得命和情相比哪一个会赢?”
关天韵怔怔的看着木飘飘,手指不知道在空中写了什么,他笑:“情到死都会埋在命里,无所谓……输赢。”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其实输了赢了都一样,都是因为在乎,都是因为在意。若是心中没有所求,谁会没事干和命运作斗争呢。”
“你很疼苦?”寒晚扬问。
关天韵看向他:“若是木飘飘死了,你可会痛苦?”
满室嘈杂,笑声和热闹声盖过了所有人私下的谈话声,推杯换盏中人人都是喜笑颜开,无忧无恼的模样。除了欢喜的气息,似乎根本无法在这样一片红绸喜服的欢声笑语中,找到其他。
寒晚扬面无表情理所应当的说:“我了无牵挂,自然是随她而去。”
关天韵却叹息:“你命好,我连随她而去的资格都没有。”
木飘飘道:“你喝多了。”
关天韵眼神迷离的看着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长安市上酒家眠,你们二人今日与我一番畅谈,关某欣喜不下,不在乎什么喝多喝少的事情。”
寒晚扬眯着眼睛看向木飘飘腰侧的锦囊,淡然一问:“你想忘情吗?”
关天韵复杂的看着他:“你有办法?”
寒晚扬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想不想忘情?”
想起什么的木飘飘匪夷所思的去看寒晚扬,却见寒晚扬一脸坦然毫无欺骗之意。不由的握紧自己腰侧的锦囊,又去看关天韵的脸。
唇边的青瓷酒杯颤抖着,刚好到杯口的酒水撒了一些出来,正好落在他的衣角上,他一身雪青色长衫,将水渍映的彻底,好如心上裂开溃烂的伤口。
他久久没有说话,又低头苦笑,然后道:“我不知道。”
木飘飘将腰侧的锦囊拿出,放在桌上:“这是忘情水,我们还没有试过,喝与不喝都在你。关天韵,你……好好保重吧……”
“多谢。”
那边玉思嫣不知道何时开始遣散客人,他们被小厮带到房中,再回眸,今夜一直欢笑的玉思嫣脱去一身伪装,呆愣的望着月亮,如不知所措的孩童。
那是他们常住的厢房,小厮离去前,木飘飘问:“每次都是你带我们来房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小厮娇媚一笑:“女婢名叫晓柔。”
“多谢你了。”
带人走后,寒晚扬拍拍身边的位置:“怎么了?那个人就是玉檀教的内奸?”
“不错啊,挺聪明。应该是皇城的人,上次我来的时候那女子正在做刺绣,绣工的手法,可是宫廷法。漏洞百出。”
第二十二章,忘情水。
早饭时期,玉思嫣将自己打探的所有消息全盘托出,木飘飘想到自家师父的武功心法居然在冥虚大师,真是感慨命运的嬉闹感。
寒渊心法还在应天教那里,寒晚扬到是不急脱口一句:“光有寒渊心法是没用的,若是应天教里有人妄练心法,短时间内是能武力大增,但若是没有另一种心法相辅相成,三个月内一定会经脉逆行而死。”
“另一种?”玉思嫣单手托腮看着寒晚扬。
木飘飘道:“师父和我说过,明泉心法便是辅助寒渊心法的内功,后来经过师父修改,已经可以和江湖上大部分武功融合了。所以江湖上练过明泉心法的人基本上都会认为这种心法平庸。”她转头去看池赫铭:“冥虚大师传给你的半卷,你已经融会贯通,过几日我把下半卷传给你,也算是将这明泉心法发扬光大吧。”
寒晚扬道:“明泉心法,我也会,不用他发扬光大。”
池赫铭扫了一眼寒晚扬:“有本事咱们再比比。”
木飘飘笑着按上寒晚扬已经泛起寒光的剑刃:“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只练半卷明泉心法十分危险的,而且按照嫣儿的说法,当年的心法图被分为六份,就算冥虚大师把所有的东西给你,只怕也是有残缺的。”
一大早就在喝酒的只怕也就只有关天韵一个吧,他嬉笑的指着两个人:“哪池赫铭岂不是圣姑的师弟了。”
木飘飘却笑:“瞎说什么。不过……”她看了一眼池赫铭:“你要是愿意给我师父磕个头,我想师父会很高兴的。”
安静了半晌池赫铭才开口:“我知道了。”
玉思嫣看着莲池又开口:“行了,认亲什么的等等再说,咱们呢如今就只能等,等到我的探子有消息回来,咱们就能上应天教了,这剩下来的日子里面,大家自便呗。”
木飘飘道:“我可能要去一趟少林,去冥虚大师那里把家师的心法拿回来。”
“早日回来。我带着你和寒晚扬一起去吃好吃的烤鸭。”
在少林拿回心法后,两人回到忧南山下,正好遇到打算外出游玩的三人,五人立刻结伴往之。
或许是心情的问题,几人没有玩的很尽心。
终于到了上应天教的时间,那天池赫铭杀了池赫元拿回失去的一切,关天韵也杀了当年的杀父仇人,似是精神崩溃的他,提起剑就往一旁飞去。
“飘飘,快追上去,关天韵有些不正常。”寒晚扬拉着木飘飘的手腕就飞身上了树。去找关天韵的行迹。
可身后声嘶力竭的吼叫将木飘飘的视线拉回,那个应天教的长老大喊着,大周万岁!
也许是她的多虑了,晃了晃繁杂的脑袋随着寒晚扬的脚步追上关天韵。
两人是在山腰的河流旁发现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关天韵,两人把他扶起来去探他的脉,木飘飘去看他的脸,他的嘴角残留着一点黑色的药水,心头立刻紧张起来,果真在草堆里面发现了那个装忘情水的瓶子。
木飘飘把瓶子拿给寒晚扬看,有些担心的问:“这个东西我们都没有实验过,他会不会喝出什么问题啊。”
寒晚扬皱眉:“不算很好,他常日酗酒,郁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