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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具尸体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院子里,尸体上插满了断刀,整个尸体被砍得血肉模糊,此等惨状吓晕了几个奉茶而来的侍女。
哗啦哗啦,茶杯坠地碎裂的声响。
屋子里的人被外面的杂声引了出来,首先冲出房门的是雪里红,他最先注意到昏厥的侍女,可鼻息却被身后浓浓的血腥味给吸引了过去,然后回转过头看到了浸在血泊中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前去查看之后,雪里红深邃的大眼不禁一怔,之后便快速回屋向自家主子禀报。
“何事?”素淡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悠闲的在棋盘上摆弄着黑子白子,慕容嫣则在对面陪着素淡玩棋子。
“王爷,王爷……”
“不要慌,慢慢说。”火急火燎的雪里红一直不得素淡的欢心,素淡总是觉得那小子长得不好看也不能此般毛躁吧,想着把视线调转到慕容嫣身上,看看这般模样的人儿才是极品呢。
“陶都督,陶都督,死了。”
一枚黑子在手背上翻来翻去,素淡依旧没什么反应,“死了正好。”黑子落定,棋盘上黑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里面全是被困的白子,“死了他的兵马就更容易成为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可是……”雪里红摸着额头的汗,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素淡不理会雪里红的窘样,对上慕容嫣平淡的脸,稚气一笑,奶声奶气的说道:“嫣儿,我们继续下。”
慕容嫣动动嘴角,继续下着手中的棋子。
白子才落,嗖,一道劲风穿过二人的面颊,疾驰而来的劲风刮起了二人的发丝,二人的发丝被席卷的有瞬间的缠绕,而那阵疾风震得空气都发出颤栗声,是一支箭,深深地钉进了墙壁。
“小心……”在更多箭矢穿窗而进的时候,慕容嫣快速的摁住了素淡的脑袋,一手一抄,棋盘翻了几翻被掌力定在了窗户上。
哗啦啦,棋子散落了一地。
嗖嗖嗖,咚咚咚,棋盘很快被射穿。
“王爷,此地不宜久留。”
“啧……”素淡略有不满的沉声道,“走。”
在慕容嫣和雪里红的保护下,三人慢慢撤出屋子,而屋子外则响起了整齐的讨伐声。
“都督之仇,不可不报。以命偿命,以血偿血,杀,杀,杀……”肃杀的整齐啸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搞什么?”素淡摔了掌心里握住的最后一枚黑子。
“恐怕有变故,事不宜迟,师兄你护着王爷先离开,我去解决外面的人。”慕容嫣一把把素淡推给雪里红,抽出长剑,一剑横扫而过,窗户裂碎,慕容嫣随即腾身而起,杀了出去。
“嫣儿……”
“嫣儿……”
雪里红和素淡异口同声的叫着,那道带着无比自信的身影早已在外面展开血战了,剑锋剑气中,已然被血红包裹住。
66、第十五回 与君同(上) 。。。
“走啊。”不断的挥剑,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慕容嫣朝着依旧呆愣在屋子里的二人大喝了一声。
这时候素淡才反应过来。
“我们走。”
“去哪,王爷?”
“去城外,陶战的右翼军还在那里候着本王大驾呢。”
雪里红不知道素淡是什么时候搞定陶战右翼军的,也不知道陶战的尸体怎么会从天而降的,更不知道为什么她师妹二话不说就杀了出去,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他师妹杀敌的时候,他得护好他家主子的安全。
“表弟,表哥定会护你周全的。”
“呵。”素淡宛然一笑,拍了拍雪里红的肩膀,“走吧,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67
67、第十五回 与君同(下) 。。。
同一时间,浮紫衣房中也走出来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人影左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白布兜,兜子的底部殷红了一片,鲜红的血滴滴洒落下来,而右手握着一柄染血的东瀛刀,仿若无人的走了出来。
敞开的房门,里面趴着一个无头的女尸,鲜血喷溅了一地,死者双手紧抓地板,两只被白色纱布包成了熊掌一样的手死死的抠进地板,仿佛死前进行了激烈的挣扎。
人影才拐出院子就遇见前来探望的严烈,严烈一见来人火就不打一处来,再看到来人手中提着的东西之时,火气就更旺了。
“逸王妃,你来这里作甚?你手里又拿着什么?”
被称作逸王妃的宝蓝色人影狰狞着笑着,提起血淋淋的白色兜子玩味的打量了几遍,突然朝严烈丢了过去,“你要是喜欢,送你好了。”
严烈接着那东西,才沾上手,他就知道那是血,当白色布兜散开之后,严烈更是傻了眼,里面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属于浮紫衣的人头。
“紫衣……”
严烈抱着人头惨叫,瞥眼房里还有一具失去头颅的躯体,那衣衫正是浮紫衣,没错的,“畜生,还紫衣命来……”
一剑扫过,屋子外面的树杆被削去了一大截,可惜宝蓝色人影早就跃上了屋顶,横过刀锋,拇指沾了沾刀面的鲜血,指腹滑唇而过,偿了偿,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呸,浮紫衣的血,味道,不好,哈哈哈……”狂佞的笑,让严烈的双瞳化作了一片血红。
“逸王妃,逸王妃……”严烈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暴怒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常人的表情,仿佛只有青筋直冒的双手才能他狂溢的愤怒。
屋顶上的逸王妃甩了甩刀上的血滴,残忍的勾了勾嘴角,冷冷道:“王爷还在城外等我呢。恕我不奉陪了。”
“啊……”严烈紧搂血淋淋的头颅,失声狂喊。
几个时辰之后,自在州南城门城楼之上。
葵双手抱臂俯视着城楼下的混战场面,一脸风轻云淡,似是在欣赏一场自己精心策划的好戏,葵的身边还站着三个身影,一个淡如清泉,一个则散发着妖异的气息,而另一个则是一袭火红,艳丽而夺人眼球。
“你们,定要好好看这场戏啊。”
“主上编排的戏一向是最精彩的,每次看完都能回味很长一段时间。”说话者,双手合十,两掌时开时合,指间在开合时会拉出长短不一的透明细线,细线在阳光下闪着锋利的光。
隔着细线的缝隙看去,另一个人则一脸淡漠,对于这场他的表情在说着,可看可不看的意思。
“萤火,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呢。”葵的说,让在火红映照下的娇颜瞬间透出惨白之色。
从春日楼到城楼,一路行的谨慎而漫长,萤火不知道葵的目的,至于他所说的那场戏,对于她来说未必是什么好戏。而中途泉和菫的加入,更让萤火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主上,一定也在算计着些什么。
菫见到萤火的时候,居然破天荒的和她打了招呼,一脸惬意半点没有中过毒的迹象,而菫这家伙笑得有多灿烂就越表示他内心有多冰冷,萤火甚至会忍不住担心,夕拾让他中了毒,他岂能轻易罢手。而且,中途加入的他们一定是被派去办什么事去了。
对了,萤火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炎舞。
就算到了城楼上,依旧没有见炎舞的身影,刹那,恐慌不安之感又开始占据了萤火的大部分意识。
“驾--”
哒哒哒,哒哒哒,急促的马蹄狂奔声让萤火眼睛一怔,她看到了什么……
三人三马在前,都是萤火所熟悉的身影,中间依旧是那一身水蓝色的飘魅身姿,另一边是黑色劲装的落月还不知道是冷锋,再另一边,那是,那是……
“我?”萤火忍不住叫出了声,不可思议的望着葵。
“泉的易容术,一直很完美。”葵得意的说着。
“那是,那是?”
没有人回答萤火的问题。
“啊,那把刀……”萤火激动的指着马上之人手握的那把刀,一柄黑色的刀,刀鞘通身漆黑,金属的色泽在阳光下漾出刺眼的光,“小夜刀,炎舞……”萤火震惊不已,炎舞居然假扮她,假扮她之后又干了些什么,再她离开的短短时期内。
哒哒哒。
又有几匹马紧随而来,那之后还跟着几百人的卫队,卫队的首领,也是萤火熟悉之人,一个浮紫枫,一个严烈。
在城门前,夕拾让马儿停了下来,在原地等着浮紫枫他们,而浮紫枫扬鞭打马驶来,几人面对面,眼神交汇间,火花迸射。
“逸王,如果交出逸王妃,紫枫并不会多做为难。”
“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逸王妃杀了紫枫之妹,此事不可不了。”
一阵凉风席卷而来,沙砾土粒齐齐被刮起,迷了萤火的视线,迷了萤火的心,她实在不敢相信,炎舞冒充她去执行的任务就是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浮紫衣,这么做无疑是,无疑……
“主上的目的除了那三十万兵马,还要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吗?”在葵的身边,萤火觉得呼进肺里的气息都有一股压迫感。
“这是次要的。”
“那主要的是什么?”
“要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互相厮杀,直到血溅一方。”葵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一脸冷沉的萤火,冷静的吓人,冷静的连指尖都在发抖,“呵呵……”此刻,她一点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想大笑,笑自己,笑身边之人。
原来,一刀结果人的性命才是最简单的夺命之法。
比起这些干脆的手法,那些在阴谋算计之下死去的人,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痛,更要承受精神上和心理上的痛,这样的死去,远比刀下魂要来的惨烈的多。
“这场戏着实很精彩呢。”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葵饶有兴致的攀上萤火的肩头,把她向城墙外推了推,让她能更加清晰的看清下面的发生的状况。
不知道夕拾和浮紫枫说了些什么,等到萤火再次投去目光之时,马儿已经再次奔跑起来,炎舞假扮的萤火依旧跟随在夕拾左右。
--笨蛋夕拾,枉你有狐的狡猾,竟没有发现那个人是假扮的吗?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