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未落,分不清是哥哥还是弟弟的暗卫出现在屋子里,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公子,来人一船二十三人,十八女十五男,且为首的是女子,他们的船撞停了我们的船,此刻女匪首正带人登船。”
好速度的打探,真不亏是暗卫中的精英。
即使长了一张凶相脸也不能随便抹杀人家的能力啊,萤火摸着下巴暗想。
“出去等着,本王稍后就到。”
“得令。”
暗卫闪出去之后,夕拾咳嗽着掀开被子要下椅,脚被没跨下椅子就听到萤火不解的问道,“你要去?”
“嗯。”
按照萤火的想法,就是让暗卫把贼人都解决了,按照那五个暗卫的水准解决那几十匪人该是眨眼间的事吧。所以他一个病秧子就别出去凑什么热闹。
萤火斜着脑袋扑闪着眼睛,夕拾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疑惑,指了指屏风上搭着的披风,笑道:“此行本就是秘密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想动武。”
原来是要低调的何解啊。
没想到一向自负的逸王还能有和贼人心平气和交谈的气度。
“啧啧,王爷又让小女子长见识了。”萤火一边给夕拾披上披风,一边摇头啧叹。
收拢的披风中突然伸出一直白皙的手,食指轻抬萤火的下颌,“早说过了,是相公不是王爷,娘子。”言语间只见夕拾一脸飘魅的笑。
笑意之下,是萤火腾红的脸蛋。
出府那刻即被告知,江湖路上他们是‘相公’‘娘子’之称,和暗卫间是主仆之称,可当面被夕拾这么称呼,小女儿心态作祟的萤火还是情不自禁的羞涩了一把。
夕拾的手指静静地停留在萤火的下颌上,红扑扑的脸蛋映在夕拾的瞳孔里,竟让眼前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夕拾忍不住凑进了脸颊,更细致的观察萤火,距离近得几乎脸贴脸,温暖的鼻息打在脸上,让某个人的心跳漏了半拍,放大的俊颜又开口道:“娘子,叫声‘相公’来听听。”
这下,呆愣的萤火彻底移不动步子了,猛眨着眼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脑子里嗡嗡一片,无数个声音在脑子里叫嚣,“他刚刚说什么了,说娘子了说,不是娘子是叫相公,叫他相公,娘子叫相公……”
嗡嗡嗡,轰,脑袋像炸开了一样。
“哈哈哈……”
大事当前,夕拾的挑逗自然适可而止,但是萤火的反应着实让夕拾愉悦得意了一番。
啪啪啪。
夕拾出门后,萤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力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和脑门,拍到脸颊通红,才忿忿的迈出门,嘴里还不忘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该死的,可恶……”
江风吹来,吹起女人们耳际垂钓的羽毛耳环。
簌簌的,轻柔的拂过女人们沧桑而老练的脸。
甲板上,二十几人成半圆排开,女左男右个个抱臂侧立目露凶光,半圆中一张木雕椅子搁在当中,椅子上一身形壮硕的女子翘起二郎腿,扣着鼻子四处张望。
夕拾裹着黑色披风从船舱中走出来,冷锋小刀落月诗隐五名暗卫在他身边依次排开,那女子原本乱飘的眼神扫过三个暗卫之后便在夕拾身上停住不动了,豆大的眼睛突然暴睁,一眨不眨的呆愣着,连在扣鼻子的手都还一直留在鼻孔中。
萤火斜靠在船舱的门边,隔着暗卫臂弯间的缝隙,萤火可以看清那帮人的举动,而那帮人却轻易发现不了萤火,于是椅子上女人的表情被萤火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的她很清楚女子的心情,在江湖混久了,阅人甚多,却从未见过如此的绝色,而且,那女人一看就是头领,对于强势女人来说,病弱俊美的男子更容易撩动她们的心。
果不其然,那女子留着口水自言自语道:“美人,美人,真是美人啊……”
萤火捂住嘴,压低身子,闷声狂笑,这时候她真的很想冲出去看看堂堂逸王被一个贼匪女子夸赞是‘美人’之后的表情。
会抽嘴角?还是拧眉?还是惊掉下巴和眼珠……
猜测暗笑间,传来夕拾轻微的叹息声,叹完起,萤火只见夕拾的披风微微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夕拾彬彬有礼的话语,“在下携娘子以及几名家丁自月都而来,此去花都做生意,偶经贵宝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一句话说的客气有礼,不仅说明来意又断了那女子的妄想。
萤火还好奇,难道打从一开始他就看出了女子对他的企图?
“公子可否跟随我回山寨当我的压寨相公啊?”女子一语惊四座,敢情真把夕拾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这山贼匪类的话,总是让人振奋人心。
不过这可把夕拾为难到了。
“咳咳……”估计夕拾也被这女子的话给呛到了,为了不失礼只得以咳嗽来掩饰。
似乎这女子只管自己要不要,其余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哪管你咳嗽还是接受不了,女子接着开口道:“美人你意下如何啊?”
萤火觉得这话比刚才还好笑,暗暗发笑之际,看见几个暗卫纷纷捏紧了拳心,萤火猜,他们恨不得上去撕烂了那女人的嘴,然后丢到江中去喂鱼,居然敢对他们的主子如此大胆和无理。
呼呼呼。
江风刮得有点狂妄,夕拾黑色的披风被刮得鼓飘起来,露出了好看的水蓝色外衫,镶着蓝宝石的腰带上垂挂下的玉坠在江风的吹拂中奏出了好听的口哨声。
“承蒙姑娘抬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
江风遮盖了夕拾的嗓音,却盖不住女子猎艳的急迫心情。
“只是?”
“在下已娶妻室,姑娘的好意在下只能辜负了。”听得出,夕拾说得严肃而认真。
女子的四方脸即刻板了起来,满满杀意的眼光在夕拾身上来回晃,见夕拾不卑不亢,女子又复笑道:“美人,有妻室不要紧,我有一个好法子,你可愿意一听?”
“愿闻其详。”
女子左顾右盼了几下,围城半圈的男女频频朝女子点头,女子裂开大嘴笑着说:“我和你妻子比试一场,我要是赢了,你就跟我走,怎么样?”
说完,男男女女爆发出整齐的笑声,女子的四方脸在笑声显得张扬又恐怖。
“哈哈哈哈……”
“要是姑娘输了怎么办?”在奸笑中,夕拾低哑清淡的嗓音像是天籁之音。
整齐的笑声嘎然而止,只剩女子仰天张开大口状,一点笑声都没有,咯咯声皆因夕拾的话而咽在喉咙里了,之后四方脸缓缓回到正常角度,豆大的眼睛挤出一道微光,“美人,可以把你妻子叫出来了。”
萤火当即无力地掩面半蹲在地,这管她什么事啊,这该死的,总是喜欢把她拖下水。敢情他的暗卫动手是动手,她动手就不是动手一样。
猫着身子想,还是躲远一点吧,且不说那女人实力如何,被那么多人围观着当中单挑,这事情萤火不屑也不乐意去干,最最最紧要的是,还是两个女人为了争夺那该死的家伙而战,要是传出去,她玉曳飞针萤火在江湖中铁定要被人笑掉大牙。
呼哈、呼哈、呼哈……
那群男女开始踏着整齐的步伐呐喊,一听就是助威声,那么整齐也不知道是经过多少次实战才训练出来的,那么,那女人应该是抢了很多美男子才是。
“啧啧,世道真是变了啊……”萤火边感叹边猫着身子轻声的往船舱里移。
移一步传来一声。
“娘子,这位姑娘说的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继续躲才是上上策。
“怎么,你妻子是不是害怕了,我看美人你还是趁早跟我回山寨吧。”
--对,山寨女大王赶紧把那该死的家伙掠劫走吧,掠劫走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谁的声音都不见传来,萤火不禁好奇,悄悄回过头去看船舱外。
咦,原来挡着她的暗卫不知道闪去哪里了,连带站在当中的夕拾也不知道去哪了,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和女匪首直接对视了呢?
咦,奇怪,甚为奇怪。
最奇怪的是,萤火现在的姿势,猫着背,半蹲着,一手扶地一手扶额,怎么看怎么像个擦地擦累了而偷懒四处张望的下人。
亏她一身价值不菲的锦袍,当个偷懒的下人太不值当,就算不乐意和那女匪首交手,这气势和面子是无论如何不能丢的,尤其是夕拾和暗卫们合谋把她独自推上风口浪尖之时。
“咳咳,咳咳……”萤火扯着嗓子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出船舱,原来该死的夕拾和该死的暗卫们都退到了一侧,看着夕拾的表情,萤火就想起了自己想笑又要憋住笑的艰难模样。
“你就是美人的妻子?”
萤火只想用眼神杀死夕拾和那几个该死的暗卫,却不巧被女人问话,根本没听到女人问的什么,便随口吐出一个字,“啥?”
“美人的妻子不仅胆子小还耳背啊。”方脸女子张着血盆大口笑得放肆。
“你说啥?麻烦再说一次。”
方脸女子腾地起身,一脚踹翻了木雕椅子,一手叉着腰一手回指自己,大声地对萤火说道:“本大爷说你不配做美人的妻子,你这个胆小耳又背……”
“啊哟喂……”
风吹起,萤火的表情靡丽而疏离,看不清她是喜是怒。
周遭的人群,都被萤火迷离的表情以及指尖夹着的银针所吸引,被忽略的方脸女子正捂嘴嗷嗷叫,指缝间还淌着鲜血。
众人顾盼间,萤火指尖的银针早就翻转了数个来回,细亮的银针破风而来,几个女人耳垂上吊着的羽毛耳坠,珠落羽飘,女人们惶恐的摸上自己的耳垂,哆嗦的身子在风中萧瑟,男人们更是瑟瑟地躲到女人们的身后,刚才还很饱满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个干净。
而方脸女人已经被萤火一脚踩在了翻到的木雕椅子上,萤火居高临下的指着女人流血不止的鼻子教训道:“信不信本大爷把你嘴巴给缝起来,让你以后都开不了口啊。”
女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枚发亮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