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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大血管。
而从出剑的角度来看,这个尸仙教弟子应该是脚踏黄表纸飞行,被人从背后偷袭,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宝剑抹过咽喉。
不过奇怪的是,附近没有血迹。
乔师叔皱眉,这只能说明这个弟子不是死在这里,而是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才被丢下来。
他的血,在空中就已经流光。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杀他的那个少年是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弟子应该是脚踩黄表纸向前赶路,寻找秦牧的踪迹,而那个少年则是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剑抹了他的脖子,然后身体贴在他的后面,操控着他的剑匣,剑匣中不断有黄表纸飞出,向前铺去。
这个少年同时控制着尸仙教弟子的尸体不断向前走,让其看起来如同活着一般,跟上其他尸仙教弟子。
“这是控尸之术!”
乔师叔脸色微变:“这个少年也懂得控尸!我教弟子危险了!不过话说回来,延康朝廷中好像没有精通控尸的一品大员,这个少年是何来历?从哪里学来的控尸法门?”
现在是深夜,即将三更天,尽管还有月光,但是看不太清也看不太远。
乔师叔能够想象出来,秦牧必然是趁着夜色,控制着尸仙教弟子的尸体,他接近其他尸仙教弟子时,对方必然难有防备,等到能够看清时,只怕已经来不及躲避他的剑!
天底下的控尸之法除了尸仙教,还有其他邪教魔教也有,只是大家的法术各有不同。
尸仙教在控尸养尸之道上可以说是个中翘楚,只是名声不太好听。
而从秦牧的控尸法门来看,只怕也极为了不起。能够在杀死尸仙教弟子之后控制对方尸体,让其依旧如同还活着一般,令其他尸仙教弟子看不出任何破绽,这种控尸术极为少见。
“有些像是天魔教的控尸大法……”
乔师叔继续向前追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了第二具尸体,然后是第三具尸体,第四具尸体……
他的眼角跳了跳,见到了第七具尸体,这具尸体没有人皮,人皮被扒了去,但是却没有血迹,尽管被扒皮,却没有一丝血流出。
乔师叔脸色大变,吐出一口浊气:“造化天魔功!这个少年,是天魔教的弟子!”
尸体已经认不出是谁,也就是说,秦牧现在可能会是追击的弟子中的任何一人!
乔师叔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继续追击,没过多久他遇到了几个尸仙教的弟子,这几人围成一团,谨慎的盯着四周没见到他到来,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弟子叫道:“乔师叔……”
乔师叔屈指连弹,一道道细如牛毫的细针飞出,闪电般射入这几个弟子的眉心!
这几人目光顿时呆滞,魂魄飞速消解,口吐白沫。
这针乃是乔师叔的灵兵,叫做戮尸针,只要中针,便会魂魄消融,变成有躯壳无灵魂的行尸走肉,大罗神仙也救不得!
一个女弟子吃吃道:“乔师叔,为什么……”
乔师叔飞速游走,检查这几个尸仙教弟子的身体,微微皱眉。
他没有发现秦牧!
倘若秦牧拥天魔教的造化天魔功剥皮,化作尸仙教弟子的模样,皮肤应该有一道红线,而这几个弟子身上都没有红线!
这说明秦牧不在其中!
“糟糕,中计了!杀错人了。”
乔师叔眼角跳了跳,看了看这几个尸仙教弟子,默默盘算:“倘若留着他们的尸体,只怕会被掌教和其他几个老鬼察觉,还是毁尸灭迹比较稳妥。”
他指甲弹了弹,藏在指甲中的粉末飞出,落在这几人身上,这几个尸仙教弟子顿时血肉消融,连骨头以及身上的衣物都被化去,变成了一滩滩脓水。
乔师叔舒了口气,眯着眼睛四下打量,没有发现秦牧的踪迹,突然身体摇了摇,哗啦啦无数红点从他的道袍下流出,却是成千上万只尸蟞。
这些尸蟞振翅便走,四面八方飞去。月亮西落,东方泛白,红色的尸蟞群飞在空中,像是太阳升起前游荡在野外的萤火虫。
“一品大员的佩剑,拿来做镇教之宝也足够了。”
乔师叔抬头,看了看东方的朝霞,喃喃道:“掌教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也该挪一挪屁股了……”
大墟,残老村。
“牧儿,该起床吃饭了,怎么还在睡?”
司婆婆刚刚说完这话,不由呆了呆,秦牧离开了几天时间,这几天里她每次做饭都要多做一份儿,然后呼唤秦牧过来吃饭,每次都会忘记秦牧已经离开村子。
司婆婆叹了口气,独自默默的吃完早饭,将锅碗丢在一边,也不刷洗,坐在桌边默默出神。
突然,小老太婆起身,踮着脚走入房间,收拾了一番,挎着篮子踮着小脚走出房子,向村外走去。
村口,药师和村长还在喝茶,悠然自得。
司婆婆对两人视而不见,挎着篮子向外走。
“司老太婆,想离开村子也不说一声吗?”村长悠悠道。
第一百零四章 坏蛋出村()
司婆婆转过身来,眨眨眼睛道:“哪个要离开村子了?”
村长笑道:“我虽然是个俗人,但也闻弦而知雅意。你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自然是住不下去了,肯定要出去寻牧儿。”
司婆婆懊恼道:“这都被你看穿了。我要走啦,不留在这里了!”
药师咳嗽一声,道:“你离开村子,你的心魔谁来帮你镇压?以往有我们在,厉教主的元神不敢放肆,倘若你走了,我只怕你镇压不住厉大教主。厉教主魔道造诣极深,临死前将自己化作魔种,种在你的道心之中,借你的道心存活下来,时刻等着反噬。你磨灭不了他,镇压不住他,他便会反噬,将你的元神泯灭,夺你肉身。”
司婆婆目光闪烁:“他不会夺我肉身。”
“因为他太爱你了吗?”
药师冷笑道:“那么你错了,他夺你肉身,借你身体重生,那么他便是你,他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躯壳。等他变成了你,他便可以爱自己了。他是你的心魔,你也是他的心魔,他借你身体重生,便是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厉教主是要借你来磨练自己,想要成神啊。”
司婆婆打个冷战,突然笑道:“药师,你说了这么多,你能解决掉我这个心魔?”
药师沉默下来,厉天行的元神已经种在司婆婆的道心中,他解决不掉。非但他无法解决,马爷的佛法也解决不掉,村长的剑也无法铲除这个道心中的魔。
能够解决掉这个心魔的,唯有司婆婆自己,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帮助司婆婆镇压这个心魔。
“我住在这里四十多年,你们不能解决掉他,那么我继续住下去又有什么用?”
司婆婆提着篮子便走,头也不回,道:“我去找牧儿,我总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你们放心,我若是压不住厉老鬼,我会回来的!”
村长和药师一起皱眉。
司婆婆挎着篮子来到江边,唤来一头负江兽,登上兽背,沿江而下。
负江兽走了百十里地,司婆婆突然怔了怔,只见江心有一个瞎子拄着拐杖正在行走,司婆婆脸色顿时黑了,探手过去,一把将这瞎子拎起,放在负江兽背上,嗔怒道:“瞎子,你也要留我?”
瞎子茫然,赔笑道:“原来是婆婆。我好端端的走路,什么留你?”
司婆婆将信将疑,道:“你大清早的跑这么远,不是为了堵住我,不让我离开村子?”
瞎子叫屈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留你作甚?对了,老太婆这是去哪里?是否能捎我一程?”
司婆婆眨眨昏花老眼,笑道:“我准备去延康国,你要捎着吗?”
瞎子拍手道:“我正好也要去延康国!”
司婆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瞎子一脸无辜。司婆婆冷笑道:“你去延康做什么?”
瞎子淡淡道:“我的眼瞎了,我去找挖掉我双眼的那个人。”
司婆婆心头一跳,笑道:“我还以为你担心牧儿的安危,打算去延康找牧儿,原来是去办正事。”
“他长大了,自然能够应付一切变数。”
瞎子这话让司婆婆暗暗惭愧,只听瞎子继续道:“我不会直接去找他,我会暗中观察他。”
正在此时,空中一道流光闪过,司婆婆抬头,只见那流光已经不见踪影,突然,那道流光又折返回来,唰的一声落在负江兽的背上,瘸子身影出现,悻悻的看着兽背上的两人。
瞎子怒道:“瘸子,你鬼一般跑来跑去好不吓人!你作甚?”
“出村溜达溜达。”
瘸子东张西望,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马爷?我昨天就没有看到他,他昨晚没有回来。”
司婆婆惊讶道:“马爷没有回来?他一向都是按时回到村子里的。”
瘸子叹了口气,道:“我估计他想念牧儿,去延康国了,我要去找他。这老小子一声不吭就走,我要去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抛弃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我还要去看看我的腿……”
瞎子冷笑:“你不是想去见牧儿吧?”
瘸子冷冷道:“我会想他?我才不会想他!这小子是我们捡来的,从小就淘气讨厌,我老早就想把他撵走了……咦,你看前面的混蛋好像是屠夫那厮……果然是屠夫!”
过了片刻,负江兽的兽背上站着四人,当然,屠夫是用双手站着。三人面面相觑,瞎子拄着竹杖,侧耳倾听,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司婆婆挎着篮子,瘸子拄着拐杖吹着口哨,屠夫双手放下,叉着腰东张西望。
良久,瞎子讷讷道:“马爷也跑了,再加上我们四个,村里就只剩下药师,村长,聋子和哑巴……”
“哑巴跑了。”
屠夫哼了一声,道:“村长和药师还没起来,哑巴就跑了,背着一个大箱子跑的,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