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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当年的开皇三十三重天。”
白璩儿带着他遨游,道:“开皇在这里建造了三十三个世界,不过那些诸天已经破灭了,损毁了。”
她带着秦牧从第一颗熄灭的太阳旁边飞过,绕过这个太阳,他们看到了巨大的星系。
“那是天公的眼睛,他应该能看到我们!”白璩儿兴奋的冲那团星系招手。
秦牧也兴奋的冲星系挥手,激动得脸蛋都红了。
秦字大陆中,天公分身哼了一声,向熔岩土伯道:“我看到这小子了,春风得意着呢。”
熔岩土伯则看着正在兴奋的把大脑袋扎入杀生鼎中,屁股露在外面的“小土伯”,道:“有他得意?”
秦凤青正在鼎内一五一十的数着自己的战利品,没有听见他们在聊些什么。
大日星君则振翅而起,趴在秦字大陆,三只爪子扣住天穹,像是一个趴在屋顶上的大蝙蝠,借着秦牧的视线贪婪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刚才那个最明亮的太阳,就是我诞生的地方。元都的唯一神阳!”
大日星君喃喃道:“我出生的地方,第一声最明亮的乌啼,我还记得我拉着太阳在天空中奔跑……”
突然,他眼前一暗,却是秦牧取出了柳叶,把自己的第三只眼盖住,让他无法再看到外面的景象。
“混蛋,揭开,快点揭开!”
大日星君叫道:“我要看看我的家乡!”
赤皇思维将他扯了下来,道:“人家在外面谈情说爱,你凑什么热闹。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立足之地,借宿在这里,你就别提更多要求了。”
大日星君缩了缩头:“你是借宿,我是被囚禁,咱们不一样。你说,他们现在做什么呢,还不让我们看?”
第八百七十章 战争诸天()
秦牧与白璩儿从天外飞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熄灭。
天图中的太阳很准时,虽然没有人操控,但是每过六个时辰阵法便会自动停止运转。
秦牧和白璩儿回到这里时,却见月亮也熄灭了,甚至天图中的数以万计的星辰组成的星河,此刻也悉数熄灭。
这些星辰和月亮也是如此,每日一次明灭轮回。
他们胡乱打开太阳阵法,导致日月同出,打乱了明灭轮回,而现在则是日月同黑。
白璩儿带着秦牧飞速的从星河中飞过,衣带飘拂,洒向星河,将星河点亮。
延康中的人们,还有元都的神魔、半神,此刻又看到了无比怪异的一幕。
天上漆黑一片,现在明明该是白天,太阳升起艳阳高照的时候,偏偏太阳不见了,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然而就在此时,漆黑的天空上突然星河无数星光从南方出现,那些星光像是有着奇特的魔力,从南到北群星不断亮起,煞是迷人。
“天上的星星们疯掉了。”
人们纷纷摇头:“先是大半夜出太阳,又是白天漆黑。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半是天上有妖精作祟。”
秦牧和白璩儿一路拨弄天图中的星河,把阵法启动,两人欢快的飞驰,把南北走向的星河点了一遍。
寻常的时候,天上监守天图的神祇根本不会完全将星河点亮,最多点亮几千座星光阵法。
而现在,秦牧和白璩儿却一股脑将星河完全点亮,说不出的奢侈。
星河完全被点亮后,明亮的光带像是一条会发光的宽大河流,贯通南北,虽说是假的天象,但也有一种壮丽非凡的美。
忽而,天上的月亮又被点亮了,月光皎洁。
今天是十五,月亮正圆。
延康的人们和半神面色古怪,天上掌管月亮的神似乎糊涂了,月亮刚刚亮起,似乎月亮上有人扯动幕布,把一半月亮慢吞吞的遮住。
掌管月亮的神祇似乎又想起来今天是十五,又把幕布慢吞吞的挪开,满月又出现在无数目瞪口呆的人们的视线中。
延康有些人在院子里纳凉喝酒,此刻酒从嘴角流了出来,吃饼的人们嘴里的饼也掉了下来,饼上还有牙齿印记。
“哇——”
一个孩童张嘴大哭,随即便被母亲捂住了嘴,年轻的母亲警惕的看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稀奇古怪的月亮,口中念念有词。
天图,月宫。
秦牧和白璩儿坐在宫前,双手撑着地面晃着脚丫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龙麒麟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的翻着白眼,觉得他们的谈话毫无意义,然而这对男女却很是开心,觉得他们聊天的每一句话都意味深长,让人心儿荡漾。
“和祖师当年在西土时一样。”
龙麒麟大脑袋趴在地上,伸出龙爪在地上画画,画出两个柴火棒小人儿,手牵着手,心道:“祖师那段时间也像是突然间就没了脑子,明明是干巴巴的话,却甜得像蜜……”
其实,无论对秦牧还是对白璩儿来说,两人之间的缘分已经足够稀奇,然而他们的心思也足够稀奇。
在白璩儿心中,秦牧就是那个在天灾降临的夜晚,守护着自己带给自己希望的大哥哥,哪怕是秦牧离开后的四万年,她也无法忘记他的坚实臂膀,无法忘记他铿锵有力的声音,无法忘记他的言行举止。
而在秦牧心中,白璩儿却是上皇的女剑神,风华绝代,她不仅仅是涌江源头救下自己的洗剑女子,也是将人命大于天的理念传到开皇时代的人。
她足够坚强,有着过人的智慧。
两人之间的情感萌动,却把对方当成了给自己依靠的人。
倘若能够把四万年的历史当成一个画面,那么两人必是相互依靠的画面,只是一个在四万年前,一个在四万年后。
延康国师带着延康的士子来了,打算接手天图,还有许多栖息在延康的半神领袖也飞上天空,以及一些诸天的势力也飞到此地,查看异象来源,其中还有来自青云天的道士。
延康国师的脸很黑,这位国师对着术数有着苛刻的要求,天上的日月原本便是歪歪扭扭,让他恨不得把天上的太阳射落下来。
只是延康各种事务繁忙,容不得他对天图有什么想法。
现在,居然连昼夜也紊乱了,让他实在忍不住。
天图本来便是青云天的道士们制造出来的,天象紊乱,这些道人们也飞上天穹,打算修补。
天图中来人越来越多,玉宸子第一个跑到月宫,秦牧与白璩儿连忙站起身来,白璩儿还是上皇剑神的身份,代表着南上皇,连开皇、樵夫、帝译月等人都是她的晚辈。
她羞于见人,急忙撇下秦牧走入月宫。
玉宸子没有看清她,只看到是个女子,于是探头往宫里张望。
秦牧拦下他,笑道:“玉宸子,你在国师那边待遇如何?是否把我的推荐信交给国师?”
玉宸子尚未来得及说话,延康国师走来:“什么推荐信?”
秦牧转身笑道:“我觉得玉宸子智谋过人,是个大才,因此手书一封,让他交给你,保举他在延康做事,干出一番事业。”
延康国师惊讶:“玉宸道友,既然有我师兄的书信,为何不拿出来?”
玉宸子笑道:“能够得到国师欣赏而因此被重用,又何须秦教主的推荐信?”
延康国师向秦牧道:“他寻到我,与我论道几日,我觉得他是个大才,因此让他负责延康外务,由他负责与延康境内的各种势力交涉。”
秦牧心中替玉宸子高兴,笑道:“有玉宸子在,国师也可以轻松许多。”
玉宸子向月宫中张望,秦牧目光闪动,道:“玉宸子,天庭是否又派人前来制造新的天图?我看到青云天的道人来了不少,你何不去打听打听?”
玉宸子瞥他一眼,悻悻离去。
延康国师道:“师兄,天图天象紊乱,日夜颠倒,你可知是什么缘故?”
他向月宫中打量,道:“这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秦牧咳嗽一声,道:“我也是刚刚摆脱大黑天,来到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延康国师道:“前些日子,听闻你陷落在大黑宫,上皇剑神对你很是关切,于是前来寻你。她是否寻到你了?”
秦牧正要说话,突然只见白璩儿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道:“江小友,我打算从天图潜入大黑宫搭救秦教主,这天图中的神祇,是被我清除的。只是这里阵法有些复杂,可能是我无意中触碰到什么阵法,导致天象紊乱。现在见到秦教主平安归来,我也就放心了。”
延康国师对她极为敬重,肃然道:“前辈辛苦。我原本也打算肃清天图,只是没有时间和精力。”
他悄悄捅了捅秦牧,低声道:“师兄,还不见礼?这是上皇剑神前辈!”
秦牧怔了怔。
“早年时,她指点过樵夫老师等天师,听老师说,她还对开皇说人命大于天的上皇理念,对开皇时代帮助极大!”
延康国师悄声道:“这等前辈先贤,听闻你有难,主动来救,当得礼敬!”
秦牧无奈,只得向白璩儿正儿八经的行前辈之礼,延康国师还是觉得秦牧头一次见礼还是礼轻了。
白璩儿连忙道:“不必见外。我对礼法不怎么看重,闻天阁见了我也是不多行礼的。”
“前辈当得起。”
延康国师严肃道:“老师见了前辈,也必须见礼。”
玉宸子飞来,放缓速度落在月宫前,诧异的看了看白璩儿,又疑惑的望了望月宫里面。秦牧咳嗽一声,道:“玉宸子,青云天那边怎么说?天庭是否还在调查天庭使者的死因?是否还要打造新天图?”
玉宸子收回目光,压下心头疑惑,道:“天庭的确又派下神捕营的高手来调查天庭使者死亡之事,地龙已经被擒拿了,押上天庭的斩神台。”
秦牧心头一跳。
天庭神捕营竟然有能够擒拿地龙的高手?
那头地龙,只怕堪比玉京、凌霄境界的强者,竟然也被神捕营擒拿,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