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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连连受伤,既要小心元气丝也要小心她的元气剑,打得极为辛苦,无论是马爷的拳法还是瘸子的腿法都施展不开,而屠夫的刀法也因为阻碍太多,被她压在下风。
最终,秦牧一剑刺出,木剑尽管被白虎堂主的元气丝一分为二,但还是刺在她的胸口,将这女子一剑钉在墙上,接着墙壁爆碎,白虎堂主飞出木楼!
秦牧举刀,将房间里的元气丝斩断,取来房间里的伤药,为自己敷上伤药,包扎伤口。
他坐了下来,调理气息,慢慢地吃着房间里提供的食物,等到身体的伤痛好了一些,体能恢复少许,他又掰断几块木板,用杀猪刀将木板削成木剑,将这几口木剑背在身后,这才起身走向下一个房间。
三百六十房,他打了三百五十七房,只剩下最后三个房间。
他的体能、意志都已经达到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有千百个人在不停吵闹一般。
他从未如此疲惫过,恨不得直接躺下来呼呼大睡,即便是他的灵胎此刻也没有了从前的活力,恹恹不振。
他现在已经不是靠意志支撑,而是机械式的战斗下去,凭借本能战斗下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这些人带走养育自己的司婆婆,父母给了他生命,但却是司婆婆救了他的命,把他抚养长大,用尽了心思,司婆婆就是他的母亲,就是他最亲的人!
下一个房间,青龙堂主看到秦牧走来,微微皱眉,道:“牧公子,你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你可以不必着急,先歇一歇……”
他话音未落,秦牧抬手一剑刺出,木剑闪电般来到青龙堂主胸口,将这个男子击飞!
秦牧木然的转身,机械般抬脚,慢吞吞的走向下一个房间。
嘭——
那个房间的木墙炸开,玄武堂主以玄武盾挡住秦牧的木剑,却没有挡住剑中蕴藏的恐怖力量,被击飞出去!
秦牧慢慢走出这间房,脚步无比沉重,挪向下一间房。
“牧公子,我可以等你歇息好了……”
嘭!
秦牧一剑刺去,朱雀堂主倒飞而去。
“结束了?”
秦牧怔了怔,突然只觉身躯无力,双腿一软噗通倒地,他听到残老村的鸡婆龙发出的咯咯哒的叫声,那是鸡婆龙下蛋后发出的叫声。
不过少年实在太累了,很快沉沉睡去,这时,他的灵胎疯狂汲取他的灵胎神藏中的金光,然后也陷入了沉寂。
秦牧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醒来,好像看到了村长和药师,听到他们的声音很是高远,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没有多大问题,就是太累了……”然后他又沉沉睡去。
他醒来数次,有时候看到司婆婆,有时候看到那位魔教的少年祖师,很多面孔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想说话却没有精神,再度沉沉睡去。
等到秦牧再度醒来,只觉全身肌肉无不酸疼,但是精神却很好,身上的伤口也结出疤痕,开始脱落,想来是药师来过为他重新上了伤药。
他坐起身来,四下打量,发现自己还在击败朱雀堂主的那间房中,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的灵胎又睡着了。”
秦牧检查自身,发现除了灵胎沉寂之外没有大碍,于是强忍身上的酸疼,站起身来,扶着楼梯缓缓的走下楼,他每移动一下脚步都感觉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等到他好不容易挪到一楼,走出这栋木楼,抬眼看去,突然一怔。
天魔村的村庄中挤满了人,其中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面孔,三百六十堂的堂主他都见过,此刻他们都在人群中。
除了这些堂主,还有些陌生的面孔,有高达十数丈的力士,还有白发苍苍的长老,肃然的左右护法使,四大镇教天王,八大督查使。
他们或坐或站,都在静静地等待,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他们看到秦牧走出了木楼,一个又一个的相继站起身来,目光齐刷刷落在秦牧的身上,神色肃然。
而魔教的少年祖师就站在村口,那里还有村长、药师、马爷等人,司婆婆也站在那里,目光落在秦牧的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突然,四位老者躬身,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圣教四大镇教天王,参见少教主!”
秦牧呆了呆,正在手足无措,接着又是几个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圣教左右护法使,参见少教主!”
“圣教八大督查使,参见少教主!”
“圣教十二护教长老,参见少教主!”
接着,更为洪亮的声音传来,那是三百六十堂堂主的声音,异口同声振聋发聩。
“圣教三百六十堂堂主,参见少教主!”
秦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心神慌乱,求救似的看向村长、司婆婆等人,但是村长和司婆婆等人却没有前来,而是站在远处观望。
残老村的放牛娃定了定神,竟有一种从容的气度,徐徐抬起双手,不疾不徐道:“你们,起身吧。”
“谢少教主!”
第五十九章 三度觉醒()
残老村的村口,村长、马爷、聋子、瞎子等人怔怔的看着隔壁村的这场大典,心潮不免有些澎湃,谁又能想到,魔道第一大教的天魔教,声名赫赫的天魔教,竟然在这个穷乡僻壤,迎来了他们未来的教主?一个尚未满十二岁的少教主?
他们见证了这件事,总觉得像是在看一个传奇的故事,就连明媚的阳光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司婆婆突然落泪,哽咽道:“他会离开我们的……”
“这是好事婆婆。”
药师温和笑道:“幼鸟总有长大的一天,总要飞出去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总要去搏击风浪,总要离开家去见证外界的险恶。我们不可能将他留在我们这些老残废身边一辈子。”
瞎子面色平静,悠然道:“传奇,从他跨出村的第一步开始。”
哑巴面带笑容,啊啊比划了两下,聋子笑道:“你说得对。牧儿的将来,一定比我们更加丰富多彩。”
涌江,江岸。
一艘艘瑰丽奢华的楼船驶来,停靠在江岸边,天魔村的许多村民陆陆续续离开村庄,有的直接蹈空而去,有的则乘着楼船离开,还有的化作了异兽,潜入山林之中,还有的化作火光而去,也有遁水走掉的。
他们各有独到的本事,秦牧看得眼花缭乱,他虽然在灵胎境界上战胜了他们,但是却没有这些人稀奇古怪的手段。
“少教主,再见了!”一个女子冲他摆手,然后身体向后倒入江中,变成了一片水花顺流而下。
秦牧向他们挥手,他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为了他们的少教主,等到自己走出大墟的时候,还会遇到他们吧?
“我圣教四十年潜入大墟,搜寻教主夫人的下落,而今总算功德圆满。道兄,教主夫人,你们应当知道我圣教四十年不曾走动,不曾有教主镇住场面,没有了主心骨,而今圣教已经岌岌可危。”
少年祖师也起身告辞,向村长和司婆婆等人道:“眼下选出少教主,不过是暂时稳定人心,但稳不了多久。延康国师对我圣教虎视眈眈,想要将我教降服收为己用,我在世时,还可以拖几年。所以,少教主成年之后,一定要他走出大墟,正式成为圣教教主。”
村长看了看司婆婆,司婆婆点头,道:“祖师放心,我杀了一个圣教主,必然会再还给你们一个圣教主。他会在成年时前往圣教,主掌大权,如你所愿!”
少年祖师唤来执法长老,向众人施了一礼,转身向涌向走去,这一老一少布衣草鞋,拄杖踏江,飘然而去。
瞎子双手拄着竹杖,放声高歌,苍寥的声音在涌江两岸来回回荡。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魔教祖师,你我已老,不知是否还有再见机会,别过了!”
江心中,少年祖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向众人挥手:“诸位,别过了!哈哈!”
他高声歌道:“八百老翁赋闲愁,此生志满意休休;死后得意凌霄上,云自高飞水自流!”
瞎子赞道:“不愧是魔教祖师,看淡了生死,觉得自己此生圆满,死后还要在天上笑看人间风云变幻呢!”
村长悠然道:“这就是大宗师。瞎子,你距离这种心境不远了。”
“还是骚情。”
聋子笑道:“瞎子就是瞎拽诗词,狗屁不通,既不应情也不应景。倒是魔教祖师的诗应情应景,也不失豪气。”
瞎子结结巴巴道:“你不懂诗,只懂苟且!”
众人哈哈大笑。
秦牧也面带笑容,看着这些乐观的人,他们虽然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疾,但是心灵却是无比强大和健全。
“我的亲人们……”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股澎湃的力量涌出,秦牧心中微动,急忙内视灵胎神藏,不由得微微一怔:“我的灵胎又觉醒了!”
他的灵胎已经觉醒了三次,第一次是与他意识融合,灵胎觉醒,第二次是打铁铺观火观水,灵胎陷入沉寂,然后二度觉醒。
而这一次是他历经三百六十房磨砺,灵胎又一次吸收了神藏中的金光,再度沉寂。
只是这次沉寂的时间比较长,直到现在,这才终于觉醒!
这次觉醒,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
“又觉醒了?”
众人面色古怪,秦牧向他们说了自己灵胎三度觉醒的事情,村长、药师、马爷他们的面色就变得很古怪了。别人的灵胎只需要觉醒一次,为何秦牧的灵胎动不动就玩沉寂玩再度觉醒?
“四大灵体,也会三度觉醒吗?”秦牧问道。
众人对视一眼,各自摇头,然后齐刷刷的看向村长。
村长不禁头大,心里直犯嘀咕,秦牧觉醒了一次倒也罢了,偏偏觉醒了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