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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的五曜神藏的五曜星辰恰恰与他的五脏对应,心肝脾肺肾,对应着火木土金水,五星入五脏,五颗星辰上的五曜星君各自入主他的心肝脾肺肾中,五脏中各有神祇居住!
火曜星牛首人身的荧惑星君居住心室,木曜星人首鸟身鸟足的岁星君居住在肝室,土曜星人首蛇身的镇星君居住在脾脏,金曜星虎首人身的太白星君居住在肺室,水曜星人首赤发蛇身辰星君居住在肾脏。
五曜与肉身相容,他的力量节节暴增,因此才能一举将正打算毁掉二祖的初祖击飞!
“他们是败了,败得很惨!”
两人手掌相碰,恐怖的劲力爆发,四周的皑皑雾气顿时被两人掌心碰撞时迸发出的气流嗤的一声切开。
他们二人的掌力像是锋利无比的刀,将方圆百余丈的雾气平平切成两半。
“他们做了,你什么都没做,有何资格指责他们?”
秦牧怒吼,所有的元气爆发,筋肉狰狞,一块块筋肉在皮肤下涌动,顶着初祖向后推去,嘭嘭嘭嘭,他们脚下,大地不断炸开,他们四周,像是有一个百丈方圆的纯净空间,没有任何雾气。
因为雾气被秦牧狂暴的掌力硬生生压在一起,这些雾气,全部汇聚在他的掌力后方,也即是初祖身后。
“除了成立人皇殿,你做过什么?”
秦牧发问,身后突然火山咆哮喷涌,火焰冲天,那是齐康人皇的拳法,聚心火为势,酝酿爆发。
初祖人皇脸色微变,秦牧双掌中的力量突然暴增,将他轰飞!
“你什么都没做!”
初祖人皇人在半空,便见秦牧一足立地,身躯绕地旋转一周,唰唰唰,元气化作无数口各色灵兵向半空中的他轰来!
那是蓝珀人皇的炼兵法!
初祖人皇衣袖卷动,将所有灵兵绞碎,还未落地,便见秦牧一指点来,连绵苍山自指尖迸发,将他淹没。
连壁点苍山!
“他们是不如你,你教啊!教他们啊!”
初祖人皇强行破开这一招,还未落地,迎面一口大钟撞来,秦牧已经杀到近前,大钟罩在秦牧的四周,秦牧在钟内向他攻击,一拳一脚落在钟壁上。
钟声震荡轰鸣,威能越来越猛,大钟时而倾斜,时而倒扣,时而横过来,时而端正,时而钟口朝向初祖。
五祖的五雷擎天钟!
初祖人皇连连后退,只听钟声中夹杂着秦牧的怒问:“二祖是怎么死的?老死的!”
轰!
初祖人皇被震得脚步散乱。
“三祖是怎么死的?老死的!”
“四祖是怎么死的?老死的!”
“所有人皇,是资质不如你还是悟性不如你?你不行,把你的成神法传出来,让他们来干!为什么要让他们老死?”
秦牧施展出三十四代人皇的一招招神通,那是他在酆都中学到的神通,三十四代人皇传给他,只是为了考验他的资质悟性,并没有完整的教给他,他们只是期望秦牧能够回到人皇殿,完整的得到他们的传承。
他们粗略了教了秦牧,没有指望他能学到多少。然而这些神通在秦牧的手中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让初祖人皇节节败退。
“你明明有成神的功法,你教啊,你倒是教啊!”
“他们得到了你什么?除了一个破印!除了一大堆的责任重担,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们学不到你的功法神通,却为了你也完成不了的责任重担,去拼命,去与你恐惧的敌人厮杀!你却毁掉他们的心血,还要毁掉他们的尸骨!他们临死前都觉得有愧与你,有愧于你这个初祖人皇,死后无颜见你!”
“你却要毁掉他们的一切!你有何颜面说他们是废物,说他们无能?”
秦牧最后一招使出,初祖突然探手抓住他的拳头,将他抡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秦牧翻身跃起,初祖人皇反攻,拳法,身法,剑法,阵法,每一种神通都妙到毫巅,妙不可言,轻而易举的将秦牧的攻势破去,轻而易举的让秦牧陷入防守,陷入挨打。
他还是无比强大,刚才后退,似乎只是在等待秦牧一鼓作气的势头衰落,而现在,他则要将秦牧彻底击垮,将秦牧的信心连同他的肉体一起摧毁!
他的战斗经验无比丰富,肉身机能依旧处于最为完美的状态,对元气的控制达到不可思议的境地,秦牧恣情放纵,肆意挥洒,发泄自己的感情于神通之中,而他却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感,没有任何多余的力量消耗在情绪的发泄中。
嘭、嘭、嘭,秦牧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挨了多少道神通,相比初祖人皇那少年真神般的肉身,他还是太稚嫩了。
他的真龙霸体难以维持,初祖人皇突如其来的一指,指尖点在他的眉心,将他的真龙霸体破去。
秦牧身体高高飞起,像是一个堆满了谷子的破烂麻袋摔了下来,倒在二祖的破草庐前。
他想挣扎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初祖人皇走来,神色冷漠,径自来到他的身前,淡漠道:“说了这么多,有用吗?有能耐,打倒我。否则,你永远扛不起来人皇这个名头。成为人皇,你要面对的敌人比我强大太多,比我狠太多。”
秦牧瞪大眼睛,看着他走向二祖的草庐,提起二祖的尸骨。
“不要啊……”
秦牧艰难的爬过去,抓住他的脚踝,带着哭腔道:“求你了!”
咔嚓。
二祖的尸骨碎掉,落在地上。
初祖人皇抬脚,踩了两脚,冷冷道:“无法击败我,永远也无法击败他们。我给你击败我的机会,这是第一次。你还有三十四次。”
秦牧的视线模糊,两颊冰凉,初祖人皇将他拎起来,嘭的一声砸在箱子上,冷冷道:“你每败一次,我毁掉一个人皇的尸骨。你一直败下去,这些失败者都将尸骨无存。你走吧!”
龙麒麟张口,想要冲他大吼,但是嘴巴依旧被封印,吼不出声。
初祖人皇瞪他一眼,龙麒麟低下头,带着箱子驮着秦牧向来路走去。
“我会打死你的!”
秦牧的声音从箱子上传来:“我一定会打死你的!”
初祖人皇身躯一颤,没有回头。龙麒麟带着箱子,箱子驮着秦牧,走出这片古老的天庭碎片。
“对不起……”
噗通。
初祖人皇向二祖的草庐跪了下来,溅起一片尘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心要毁你尸骨的,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
鬼魂从破碎的尸骨中幽幽升起,二祖的身形飘渺,露出笑容:“早就原谅你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让他快点成长起来,他是霸体对吧?他可以完成我们完成不了的重担对吧?我原谅你了,回酆都吧。他们也都会原谅你……”
一个个破败的草庐中,一具具枯骨抬起头,默默的向跪地不起的初祖人皇看来。
“都原谅你了……”
他们看着他们的祖师,初祖人皇没有传给他们成神的功法,但却传给了他们一种无法言喻的精神,一种不灭不服的精神。
“我无法原谅自己。”
初祖人皇跪地,身体渐渐化作石像,元神远去。
箱子哒哒哒的跑着,背着秦牧翻山越岭,前面龙麒麟警觉地打量四周,免得被荒山野岭的异兽袭击。
两日后,他们来到镶龙城,司芸香和狐灵儿急忙将秦牧接过去,悉心照顾。过了几日,秦牧恢复了一些,自己调养。
“我会打死他。”
秦牧双目无神,坐在城中龙柱的龙头上,向将他搬到这里的灵毓秀道:“我一定要打死他,绝不原谅他……”
灵毓秀见他这几日着实颓废,但是不知该如何慰藉,只得将他放在这个他们当年一起玩的地方,盼他能够化解心头的阴霾。
“父皇召我回去,说是要派我去西土。”
灵毓秀迟疑一下,道:“西土虽然归顺了,但是一直没有朝廷的力量进驻。你要不陪我去西土散散心?你心里不要总是想着事情,怪可怕的……你向我说说,说不定我会有主意呢!”
秦牧木木的看着她,眼神没有神采,他原本喜欢揪掉自己下巴上一根根顽强茁壮的钻出来的胡须,这些日子没有揪,变得胡子拉碴,木木的问:“怎么才能打死一尊真神?”
灵毓秀呆了呆。
秦牧躺下:“你去西土吧。皇帝让你去西土,让玉书太子去北方,这两个地方都是刚刚打下来的,你若是将西土治理得比你二哥好,你就是太子。你想做太子的话,我可以帮你,西土中有我的人。我不能陪你去,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
灵毓秀在他身边躺下,双手放在脑袋后,怔怔的看着天上的白云,突然道:“几年前我们在这里一起躺着的时候,好无忧无虑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怎么长大了,烦恼就多起来了?好怀念那个时候……”
“大概是长大了。”秦牧闭上眼睛,低声道。
灵毓秀翻过身来,侧身看着他,从他脸颊上揪下来一根乱长的胡须,道:“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秦牧怔了怔,道:“星犴说,一个人七年身体就会完全换一遍,现在过了三四年了,我应该只剩下一半的我了。”
灵毓秀打个冷战,又狠狠揪掉他几根胡须,嗔怒道:“你又吓我!你可不能变成星犴!”
她侧头想了想,道:“你若是不想我去西土的话,我可以留下来陪陪你。”
“你想去吗?”秦牧问道。
“想!”
灵毓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大墟的江山,意气风发:“我要做女皇帝,我要打败我爹!我要让他觉得,我比他所有的儿子都要好,都要厉害!”
秦牧无神的眼睛中闪着一丝光芒,他被这个女孩激励了,有了一些神采,像是又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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