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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想,现在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京城里也多出了些年味儿,处处张灯结彩。秦牧走入城中,却见城中一艘艘楼船大舰往天上飞去,那楼船上除了将士之外,还有一些朝中大臣,不知道飞往天上是去做什么。
“看样子不像是出去打仗。”
秦牧仰头,只见那十多艘楼船越飞越高,只飞往高空,没有往其他地方去,心中纳闷。
他返回太学院,却见诸多士子都在议论着过年的事情,没有人说起过朝中大臣飞入高空云层之事。还有些士子在议论士子居前停靠的那艘楼船,道:“不知是哪个富家子弟这么有钱,竟然弄来一艘楼船代步。”
第二日天色还是阴沉沉的,顾离暖召集太学院的士子,道:“皇帝准了年假,可以回家过年了。”
全山一片欢呼。
秦牧抬头,又看到几艘楼船升空,奔着高空去了。
而在此时,追云盗船上,梵云霄站在船头瑟瑟发抖,扭掉鼻子上挂着的冰棱,向下看去,道:“老二,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一个火匪朝下看去,分辨一下地理,道:“已经到了漓江。”
“怎么漓江也下雪了?”
梵云霄诧异,指着下面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川,道:“不对啊,漓江地处南疆的最南边,即便是大冬天也还可以光着膀子,怎么今年大雪封山?”
诸多火匪走出船舱,向下看去,啧啧称奇。
梵云霄突然脸色微变,连忙道:“咱们从京城飞到这里,有好几万里了吧?你们有没有见到太阳?”
十几个火匪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梵云霄倒抽一口冷气,抬头看着天空中惨淡的阴云,喃喃道:“一朵笼罩了几万里的大云彩,这他娘的是普通的云彩吗?还有这雪,连南疆也下了大雪,来年恐怕不是太平之年,而是饿殍遍野的灾年啊……人饿了肚子,吃不饱饭,就要造反啊……我还以为能过几年太平日子发几笔财。老二,让丹炉火力全开,咱们继续往南飞!”
过了一个多时辰,追云盗船飞出了南疆,飞入南海的上空,突然只见前面亮光刺眼,待飞到亮光处,只见骄阳肆意挥洒着光芒,将海面照耀的仿佛蓝宝石般通透。
梵云霄回头看去,倒抽一口凉气。
一朵无比庞大的阴云,覆盖了延康国的全部国土!
太学院中,秦牧收拾行装,准备登船返回大墟,突然一位国子监走来,高声叫道:“中散大夫,皇帝有命,京城中六品以上的官都要上朝议事!否则便要问罪!”
秦牧放下行囊,向狐灵儿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宫中看看。”
他还是第一次上朝,待来到朝堂,只见这里早就人山人海,挤满了千百个官员,好在金銮殿足够大,可以容纳这么多人。
延丰帝坐在金銮殿上,面带忧色,时不时出言询问:“国师到了没有?”
听到延康国师未到,延丰帝脸上的忧色更重。
过了片刻,延丰帝清了清嗓音,声如洪钟,沉声道:“不等国师了。诸位爱卿有十多日没有见过太阳了吧?朕也有十多日没有见过太阳了,不但朕,整个延康国也有十多日没有见过太阳了,朕这几日收到各地官员奏折,雪片一样飞过来,从漠北到天南,从东边日出岛到西边的密水关,大雪,六七日的大雪!”
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指着上方,手指头有些抖:“一朵云,盖住了我延康国的全境!”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象攻击()
此言一出,朝堂中到处都是嗡嗡的议论声,一朵云,盖住了延康国全境,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偏偏却出现了!
延康国的国土辽阔,南北九万里,东西八万里,现在竟然全境下雪,而且大雪持续六七日,这也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神通者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但是呼风唤雨只是小范围降雨,小范围呼风,不可能有这样的法术能够笼罩延康国的全境。
但这更非是自然灾害,金江之南很少降雪,涌江之南更不可能出现雨雪天气,到了漓江,四季如夏,更不可能降雪。
全国降雪,更是不可思议!
延丰帝咳嗽一声,让朝臣安静下来,道:“司农,大概有许多爱卿不了解这场雪来的有多么可怕,你来向诸位爱卿解释一下。”
一位老大臣出列,正是延康朝廷的司农,掌管全国农业,躬身道:“陛下,诸位大人,这次雪灾,北方的庄稼本来便耐寒耐冻,倒也不欠明年的收成。关键是南方,南方的庄稼经过这一场大雪,只怕会冻死的干干净净。到了明年,南方只怕颗粒无收。”
户部尚书连忙道:“司农大人指的南方是?”
“金江以南。”
朝中群臣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秦牧也吓了一跳。
他有一份延康国的山川地理图,金江也是起自大墟,一路向东奔行几万里,然后入海。
金江南方的土地,占据了延康国土的三分之二!
也即是说,三分之二的国土,都将颗粒无收!
“这……陛下,臣以为当先调拨各地粮草运往南方,准备赈灾!”
太仆大臣出列,躬身道:“南方刚刚经历战乱,很多郡县都需要救灾,各郡县的粮仓只怕都已经空了,还请陛下调动北方的粮仓,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司农大臣叹了口气,道:“眼下调不得。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大战消耗粮草,本来便已经消耗了很多粮草。现在拨粮到南方,只会被饥民吃光。吃完之后,来年连粮种都没了,种不了粮食,秋天更没得吃。太仆大人,饥民吃不到东西,便要吃人的。”
“难道便任由南方百姓饿死不成?”
司农大臣道:“粮食要运到南方,不过需要限供,只给南方灾民吊住性命的口粮。其实南方还有粮仓,只不过都聚集在世家大阀和地主的手中,如果要动他们的粮食,只怕他们会鼓动灾民造反。陛下……”
延丰帝沉下脸色,道:“世家大阀和地主家的粮食,朕会想办法。你继续说。”
“是。除了南方之外,南北还有一场大灾。”
司农大臣道:“北方本来冬天便冷,今年更是寒冷,在几个北方的郡县走了几遭,发现已经有农户在砍伐树木,烧火取暖。山野中很多树林都被砍掉了,光秃秃的。北方之民耐寒,尚且如此,南方可想而知。倘若南方的树木被砍伐殆尽,山洪,泥石流,大洪水,必然会绵绵不绝。天灾会酿出人祸,人祸,会酿成更多的天灾。倘若不让灾民伐树取暖,只怕又会冻死不知多少人。到那时只怕会十室九空……”
延丰帝吐出一口浊气,朝中群臣也安静下来,静得连喘息声也觉得沉重刺耳起来。不伐木烧火,农户便会被冻死,伐木烧火,灾害更多。
一场雪灾,让延康国这个偌大的帝国陷入两难境地。
司农大臣继续道:“关键还不知道,这朵云会持续多久。倘若这几日阴云散去,还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倘若不散,国家有危,社稷有危!”
“朕……知道了。”
延丰帝坐了下来,有些无力,道:“诸位爱卿现在知道态势何其危急了吧?前些日子,那些逆贼造反,朕依旧悠然自得,不以为意。朕知道他们成不了事,早晚会被国师和诸位爱卿灭掉。但是这场雪灾和这片云,却要断了我延康的国运!诸位爱卿,是否有解决之道?”
满朝文武陷入沉默。
饶是他们神通广大,也吹不散这云,化不了这雪。
延丰帝看着堂下群臣,心中又气又急,一场雪,一朵云,便要让这个帝国分崩离析,便要让几百年的努力烟消云散吗?
一个文官道:“臣以为,这是国师变法,触怒了苍天……”
延丰帝勃然大怒:“拖出去砍了!”
那文官噗通跪地,哭天抢地,声嘶力竭:“陛下,天有天道,国师变法,便是要变天道,因此天怒,天怒则人怨,民不聊生啊陛下!”
“来人!”
延丰帝怒不可遏:“国难当头还妖言惑众,不砍了他,难道要朕亲自砍了他吗?”
金銮殿内的侍卫连忙走来,将那位文官拖走,只听那文官的哭喊声渐渐远了。
延丰帝急急走动两步,压下怒气:“朕要的是能够办事的能臣,不是要只会张嘴毁谤的佞臣!这变法,是朕要变的,不是国师要变的!天怒人怨也是怒朕,怨朕!国师是能臣,别说五百年,就算一千年两千年也难得一见!你们给朕想辙,想不出辙,不要回家,也不用过年了!”
“陛下,何不把这朵云收走?”
突然朝堂下一个声音道:“既然驱不散云,那么将云气收起来便是。”
文物群臣纷纷循声看去,延丰帝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道:“原来是中散大夫。中散大夫有何高见,不妨一说。”
秦牧道:“臣曾经在军中见到火葫芦之类的宝物,军士平日里将自己的真火存入火葫芦中,待到大战时便将火葫芦中的火释放出来。太医院炼药失败,麻翻了太学院,便是前任大祭酒用一个葫芦将麻药收走,解救了太学院。臣以为,是否也可以将这片阴云收入葫芦之类的灵宝之中?”
延丰帝看向天策上将,道:“秦将军以为可行否?”
天策上将姓秦名简,乃武将首脑,也是京城中的世家大阀秦家的宗主,出列道:“陛下,中散大夫之言可行。但是,军中并没有这么多的火葫芦。军中的火葫芦用的是紫藤葫芦,交给各地朱雀军。全国各地,共计一百万只火葫芦。一百万只火葫芦收走一省的阴云尚可,但全国这么多省,仅凭军队里的火葫芦,办不到。”
秦牧道:“军中的葫芦虽少,但各地都有修炼法术的官员,世家,朝中官员更是强者如林,陛下下旨,命各地神通者制造宝物,收走上空的阴云。全国各地的神通者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