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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中,秦牧为延康国师诊断伤势,发现他受伤多达百处,多数都是内伤,体内还有蛊,甚至连他的神藏中也多有伤势,幸得他的修为深厚,将伤势压制下来。
这些伤各有不同,尤其是那些侵入神藏中的伤更是棘手,很考验医道修为。灵胎、五行神、六合神、七星神,天人神藏,生死神藏,神桥神藏,这些伤,都异常棘手,而且魂魄中的伤也是一大考验,对秦牧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他对神藏的秘密了解更多。
而身体上的伤,反而不那么严重。
想要将延康国师的伤势调理好,是个浩大的工程,秦牧推算良久,沉吟良久,这才拿出医治的办法,命人前往药铺抓药。
药铺中的药材很多都是普通的药材,有些珍稀药材难以寻到,雾隐城虽然是座大城,但还是有许多药材这里并没有,需要到京城去寻。
秦牧先医治那些有药材可治的伤,其他伤势等到京城再说。
衙门中秦牧命人寻来一口无比庞大的锅,锅里放满了水和药材,锅上放了大笼屉,让延康国师脱掉衣裳躺在笼屉中,用百十根银针刺穿他的身体,银针的另一端穿入他的神藏中,以银针为桥,将药力引入他的神藏。
延康国师静静地躺在笼屉里,突然道:“皇帝这次如果赏给我美女佳人和财帛,我要不要?”
秦牧在他眉心捻针,那银针中空,可以引渡药力,道:“皇帝还能赏给你什么?”
延康国师沉默片刻,道:“没有了。”
“那你就要。”
秦牧又取来一根针,点在他的心肺上,道:“国师家里有什么人?”
“除了我,只有几个老仆和侍卫。”
“有多少钱?”
“每个月的俸禄勉强够用。”
“没有妻儿吗?”
“心存天理,何须人欲?”
“国师该成家了……别说话,这根针下去,我就要盖上笼屉添火了。”
……
半个月之后,延康国师气色恢复了很多,这一路诊治,经过了十五个城,秦牧还是没有寻到所需要的所有灵药,不过却也将他的伤势治疗得七七八八。
秦牧善于用药,尽管没有上乘的灵药,但用普通药材也可以替代那些珍稀灵药,只是有些伤的确需要珍贵无比的灵药,让他束手无策。
到了京城,只见许多街道挂着白幡和白灯笼,众人询问一下,才知道是镇北王灵隐风薨了,皇帝悲恸,举国皆哀。
镇北王灵隐风是先帝的弟弟,排行第八,因此又被称为八皇叔,很是受人尊崇,受人爱戴。早年时先帝打天下,八皇叔战功赫赫,平了数派数国,受创很重,几次险些战死,又曾救过先帝几次性命。
延丰帝能够顺利登基,也有他的支持。灵家的江山,他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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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值得信赖的瘸子()
秦牧听到这个消息,微微皱眉,看了身边的延康国师一眼。延康国师露出悲恸之色,道:“我当去镇北王府吊唁。”
秦牧低声道:“国师,镇北王为何会反?”
“他不是反皇帝,是为了他灵家的江山反我。”
延康国师轻声道:“我的权势太大了,让他不安,觉得我必会推翻灵家统治。你说得对,我该成家了。心存天理,人欲也要。”
秦牧面色古怪。
延康国师这样的人成家立业?多少有些荒诞,但是偏偏就要发生了。
“我要先回府,换一身素净衣裳。镇北王于国家有功,尽管不认同我这个人的处事,但却是个值得敬重的人,必须要拜。”
延康国师与他分别,道:“到了京城,我的伤便无需你来操劳了。”
秦牧点头,延康国师从前被偷袭重伤,伤势却早已痊愈,说明他身边必然也有一个神医,到了京城,便无需秦牧来为他治伤了。
延康国师回到国师府,突然心生警觉,没有走正门,直接跳入府中,四下看去,只见府中一切禁制封印都在。
他还是没有任何松懈,沉声道:“福老?元清?”
还是没有声音传来,国师府出奇的安静。
延康国师向里面走去,待来到大厅,只见国师府的几个仆从和侍卫被捆得结结实实,叠罗汉一般被叠在一起。
延康国师皱眉,随即看到了辅元清,小毒王辅元清被脱光了衣裳,五花大绑,吊在大厅的顶上,舌头吐了出来,舌头上拴着一根金绳,金绳下挂着一个大铁陀,不知有多重。
延康国师皱眉,指尖剑光闪动,将金绳切断,又将他身上的绳索斩断。辅元清摔了下来,摔得不轻,延康国师这才发觉他的一身修为都被封印,连体内的神藏也被封印住,半点修为也发挥不出。
延康国师解开他的封印,将其他仆从和侍卫的封印也悉数解开,沉下面色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
辅元清摇头,羞愧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便被封印了,然后就被吊起来了,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舌头便被拉了出来,挂上一个大铁陀,想呼救也不成!”
“老爷,我们府邸是不是闹鬼了?”
那几个仆从也一脸惊恐,道:“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就被叠在一起,动弹不得了!”
“闹鬼?”
延康国师摇头,道:“不是鬼。而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快到了你们连看都看不到他的地步。我知道此人是谁了,他闯入我府中,无非是趁我不在,取回他的那条腿。若是我所料不差,我收藏宝物的那个库房,应该已经空了。”
他带着众人来到库房,只见库房上的封印还在,并未动过。
辅元清松了口气,笑道:“国师你料错了,封印还在,估计是那贼人无法解开你的封印,所以不曾动库房里的东西。”
延康国师叹了口气,道:“幻影无形,偷天换日,何须解开封印?他可以从封印中直接穿过去,不触碰到封印半点。库房里的确空了。”
众人不信。
延康国师打开封印,推门进去,只见这间放着各种宝物的房子空空如也,被洗的干干净净。
而在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本应挂着一幅画,那幅画是当年天图国太子所画的剑神背剑图,而这幅图也没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歪歪扭扭丑得惊人的字:“国师,我的腿我拿走了,你收藏的宝贝儿我笑纳了,你家仆人我帮你照顾的很好,不用担心。对了,你的床,我睡了,睡醒之后还在你床上拉了一堆粑粑,还给你在书房里泡了一壶香喷喷的茶。咱们恩怨清了,不用谢我!”
延康国师面色阴沉,急忙转身来到卧房,掀开被子,臭气熏天,急忙掩鼻,挥手道:“福老,扔出去,扔出去!”
福老连忙将被子裹起来,褥子也卷起来,整张床还是一股臭气。福老道:“老爷,这床也要扔掉吗?”
“扔掉!”
延康国师挥手,快步来到书房,书房里一股骚气,茶壶里黄橙橙的一泡,显然不是茶水。
延康国师袖子一卷,将茶壶连同茶杯一起从窗户送了出去,脸色铁青:“混账,拿走自己的腿倒也罢了,还在我府中吃喝拉撒睡,坏我清净!福老,再备些茶具和被褥。”
福老迟疑一下,道:“老爷,家里钱不多了……”
延康国师微微一怔,沉吟道:“皇帝的赏赐还要过几日才会下来,我这月的俸禄每月一发,但要到月初才结。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福老道:“老爷这次出行,带走了大半俸禄,留下来的钱,王公大臣过寿要送一些薄礼,添丁也要送一些。前几日宫里太后过寿,小的备礼,宫里还嫌寒酸。”
延康国师头疼,道:“镇北王薨了,还需要备些礼。家里确实没有钱了吗?还有什么可以典当的?”
“这个……”
福老迟疑一下,没有回答。延康国师四下看去,只见家虽然不小,但是却没有几件家具,拿不出几个能够典当的东西。
他一向是觉得玩物丧志,所以吃穿用度都一切从简,也没有什么古玩。他收集的东西往往稀奇古怪,比如瘸子的神腿,天图国太子的画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偏偏又被那个神偷摸上门来偷了去。
“可以去预支一下俸禄吗?”
福老道:“老爷,颜面不要了?”
延康国师迟疑道:“可以借一些吗?”
福老摇头道:“最近打仗,与老爷交好的那几位都出兵在外,不在家,而且老爷已经借过不少次了,从未还过,会被人闲话的。他们当家的不在家,我去借钱,哪个肯借?除非老爷亲自出面。”
延康国师沉吟,道:“我画功尚可,可以作画去卖,换些钱财。”
福老道:“老爷署名吗?”
延康国师摇头:“署我之名,买我画者便是贿赂我,不署。”
福老摇头道:“那么老爷的画卖不出去。”
延康国师气结:“你怎知卖不出去?我收藏天图国太子的画,临摹过不知多少次,虽不敢说能够与画圣媲美,但也还算可以吧?”
“老爷,京城是什么地方?名士如过江之鲫,但能靠字画赚钱的有几个?大半都饿得皮包骨头。老爷的画功觉得比他们如何?”
福老道:“倒是老爷的那几个弟子,可以借钱给老爷。”
“向徒弟借钱?我拉不下这脸。”
延康国师突然想起秦牧,笑道:“我知道谁有钱,可以借来。他出手阔绰,给我买药时也往往是他会钞,否则我的那点俸禄早就花完了。他不在朝堂中,向他借钱不算丢脸。我去借钱,你们在这里等我。”
秦牧回到太学院士子居,刚刚走入士子居,便嗅到了一股灵药的香味儿,这股灵药香味儿似乎是从自己的院子里飘来的,不禁纳闷。
士子居中有专门的杂役打理,虽说是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