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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teen
放完烟花沈湄已经冷得不行了,她坐进车里让瞿谌赶紧往回开,然后掏出手机开始处理消息。
从十二点开始她的手机就没停过,Cherry、老余、辛夏、沈荔的祝福短信一条接一条地传进来,她一一回复,然后给沈荔发了个红包。
“姐你太好了!我要发去朋友圈晒一下!”沈荔的微信语音大呼小叫地从话筒里传出来,沈湄忍俊不禁。
“你妹妹给你发了句新年祝福就有红包,我陪了你一晚上,你是不是也该给点奖赏啊?”瞿谌一边开车一边调侃。
“你那么有钱,就不用我发红包了吧?”沈湄想到他真的帮了自己很多,自己的确应该有所回报,她不由认真地问他,“或者你想要什么,我帮你买。”
瞿谌哈哈笑着反问她:“我那么有钱,想要什么还用得着你给我买?”
这倒也是。沈湄被自己的前后矛盾逗笑了。
把沈湄送到家楼下的时候,瞿谌蓦地开了口。
“你要真想报答我,就答应我个事儿吧。”
“恩?好啊,你说。”
周围的烟花声格外得吵,持续不断的震天响声让她没听清楚他的话,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个头尾。
“如果有一天,我…………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拒绝。”
瞿谌的笑容在烟花的光芒里明灭隐现,沈湄不得不提高了声音:“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看见瞿谌的眼睛里似乎划过一丝叹息,他没再说话,只对自己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上楼。
沈湄似懂非懂地上楼,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见瞿谌依然在原地望着自己,眼神专注而温柔,他背后有烟花从远处升起。看她回过头来,他用嘴型慢慢对她说,快上去吧。
她心头一震,一句话猝不及防地就从嘴边脱口而出。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沈湄又一夜没睡好。
一半是因为外面响了一夜的烟花声。
另一半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瞿谌终于动了动。
他几步走上楼梯,站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了一句:“现在还不行,还是顺其自然吧。”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沈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心情沉重地翻了个身。
是她会错了意,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昨天晚上,他们一起参加年会,一起跨年,一起在保时捷里吃路边摊,还在海边放了烟花……他看着自己意有所指地说她是不懂把握机会的傻子……瞿东看到她之后问瞿谌是不是得偿所愿了……之后他又对自己说有些事情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就算没谈过恋爱,经过几个月相处下来,沈湄也不会单纯地认为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好朋友”,她又不是言情小说里的白痴女主,喜欢一个人还非得扭捏矫情地摆出姿态,等着对方先上门热烈表白。她也不是那些善于制造巧合,明明心机深沉还喜欢装成小白兔的大尾巴狼,时刻寻找着最佳的机会和角度,假装无意地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沈湄不想装傻,她承认自己隐藏了部分心意,但是也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自己昨天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已经足以表明心迹。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和谁说过这样的话。
而且她也感觉得到,瞿谌对自己一定是不一般的。这是女人天生就有的直觉,并不因为她对自己的容貌和性格有着极大的自信。
她不知道瞿谌到底喜欢自己什么,但她仔细地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好像曾经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从他坦荡的眼神里读出那种只有对喜欢的人才有的目光。
瞿谌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之所以从不闪躲,也许并不是因为感情单纯心里没鬼,而是因为他觉得不需要掩饰自己的眼神。
所以,他其实也一直是期待着自己能读懂的吧?
可是她觉得,她好像一点抓不准他的心思。
不过……如果喜欢一个人,分别的时候,不是应该来个那什么吗?
那为什么,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而已啊。
就好像在哄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
可是他说什么?他说,还不行?
她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到底什么意思,然而直觉告诉她关键点应该在于昨天他让自己答应的那个条件。
可恨的是她根本没听清啊!而且恰恰好错过了最关键的部分。
他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沈湄纠结了一晚上,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而且她现在恨死“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了。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把这四个字默念了十几遍,沈湄终于忍不住气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烦死了!
………
元旦三天沈湄哪儿也没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看书上网,也没再跟瞿谌联络。
她心里有气,气他话只说一半,老是打哑谜。
元旦过后上班的第一天她突然接到通知,自己被调到了财务部副总监的位置,而原来担任副总监的程景然,辞掉工作认真回家去写小说了。
Cherry私下里告诉她,她走后的那个晚上,程景然连夜交了份辞职信上来,直接就出了国。公司后来准备再塞一个空降兵进来,不过最后还是定了让沈湄上。能坐上这个位子,一半是因为她十二月份查到自己顺利考到了中级会计师的职称,另一方面是因为程景然和Cherry共同的极力推荐。
Cherry会帮她是她能够想通的,不过程景然会帮她,她感到很意外。
沈湄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再看见程景然,直到几年后他们再一次偶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她把升职的事情告诉了老余和辛夏,然后在第二天约她们两出来一起吃了顿饭,当天晚上就收到了瞿谌的信息,祝贺她事业顺利。
她没有回复,在心里埋怨老余和辛夏真是嘴上没门把,然而气却慢慢地消了。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一月底,沈湄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越来越厚,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
可惜B市几乎从不下雪。她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窗外冷清却依然清晰分明的街道和房屋,在心里默默叹气。
她的老家S市是个每年冬天都会下好几场大雪的地方,往年一到雪天,她就和沈荔爱躲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不出门,捂着热水袋一起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然后她们的妈妈会端着自己做的已经烤得香气四溢的红薯走进房间,整个冬天她们的房间里都充斥着那股甜腻软糯的香味。下了一夜大雪之后,她们就会跑到楼下,穿得像北极熊一样,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打雪仗,堆雪人。
自从进入了一月份,沈荔已经炫耀似的给沈湄发了好多张她在S市和朋友堆雪人拍雪景的照片了。沈湄强忍着想钻进屏幕把她打一顿的冲动,心里却羡慕得不行。
好想快点回家啊。
她定了二月初除夕夜回去的车票,元旦的时候没能回去,过年的时候总要回去陪陪爸妈。
回家就得准备礼物,送爸妈的,送沈荔的,还有送亲戚的。她想了想,给辛夏和老余打了个电话,约她们周末陪自己出来逛街。
沈荔的生日正好也在过年前的时候,她想给沈荔买个首饰回去送她。
周末三人碰头的时候,老余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脚步虚浮地跟着她和辛夏走,一看到能坐的地方绝不站着,辛夏一边看着沈湄在柜台挑选项链,一边打趣她:“你们家那口子昨晚又和你奋战到天亮了?”
老余打了个哈欠:“什么啊,我是赶图纸赶到凌晨三点半,上个月公司接了个服装大单,对方说两个月后要在巴黎走秀,逼着我们一周之内交设计稿,我都好几天没跟安平见面了,天天睡在工作室里画稿子,早上刚把图纸交出去,还不知道结果呢,没准下午就得打电话叫我回去开会。”
说到工作,辛夏也是一脸心有戚戚:“我们银行也是,我去年的年终奖总算保住了,可今年的还没着落呢。这几天天天在外面拉客户签投资协议,逮着是个有钱人都恨不得从他们身上刮一层皮下来。唉,银行油水真是不好捞啊,费尽心思拉一个十万的单,自己能拿的也才两千……今天周末,我还是请假出来见你们的。”
沈湄听完她们的抱怨,各自安慰了两句,然后问她们:“这两条,哪条好看?”
老余和辛夏一起转头看过去,她两手各拿着一条项链,都是十分简洁却精致的款式,细长的项链上一个挂着一颗铂金的五角星,另一个串着一颗娇小圆润的粉珍珠。
结果,老余选星星,辛夏选珍珠。
沈湄无奈,作为一个有资深选择困难症的典型天秤座,她最不会的就是选东西。
老余和辛夏各自说了自己的观点,沈湄更纠结了,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旁边突然多了个声音。
“选粉色珍珠的吧。”
沈湄惊讶地回头看着来人。
“你可算来啦。”辛夏一拍瞿谌的肩膀,“速度太慢了,不是跟你说十点前要到的吗。”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瞿谌真诚地道歉。
看见辛夏一脸“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解放了”的笑容,沈湄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感情辛夏出卖自己还成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第一次被推开了。心疼我家美人。
☆、Eighteen
沈湄还没来得及和辛夏说她和瞿谌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八字毕竟都还没一撇,两个人到现在都还处于朋友的阶段,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把那么狗尾续貂的后半部分告诉辛夏,难道要跟辛夏说,虽然我们好像有过一段暧昧,但是当我后来给他足够明显的暗示的时候,却居然被他拒绝了吗?
她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自从跨年那天晚上之后,沈湄再也没见过瞿谌,虽然他发给自己的微信她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