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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之后,流年已远-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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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一摇摇头,褪尽血色的脸上忽而绽起一抹笑,“殷小姐,没有谎言能够永不被拆穿,就像黑色即便躲藏在黑夜里也会被发现。——是不是妳?抑或,是妳这个卑鄙者指使的?”
  “妳疯了吗!”殷朵儿气急败坏地叫,“乱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信不信我让妳盗窃罪名以外再加一个诽谤罪!”
  “朵儿!”一声断喝响起,正是殷芳儿,她脂粉重重的脸重又变得铁青,叫完自家妹子的名字,双唇翕动却难以为继。
  沈一一没看殷芳儿,对住殷朵儿满是轻蔑地笑,“好啊,殷小姐,请妳欲告从速,顶好现在就去!或者——”视线掉转,她瞥了殷芳儿一眼,“您在去告我诽谤之前,先问问令姐,您的鄢表哥刚刚跟她用法语说的话,用中文翻译出来的含义,是什么!”
  殷芳儿哑口无言。殷朵儿这才有所觉,抿紧双唇她死命克制着不去看殷芳儿与纪小鄢,同时竭力维持得还有表面的镇定。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份儿上,不明白也明白了。裴炯脸上血色瞬间褪得比沈一一还干净。陆沛涵如不是傅贺捷在压着,已然冲将过来了。
  沈一一将视线重新锁定殷朵儿,缓缓逼近她缓缓道,“妳的鄢表哥不当着大家的面用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语言说,大概是还顾忌着妳和令姐的脸面,但、是、我、不、想!所以就算会让人讨厌我也要求一个答案。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妳?”
  殷朵儿色厉内荏仍在负隅顽抗着,又仿佛畏惧病毒般一步步向后退缩着,“他说是我就是我吗?妳——你们有证据吗?还卑鄙者!我看妳才是卑鄙者!不想背负盗窃的丑名就把屎盆子乱往别人身上扣!以为把我泼脏了妳就干净了吗?!”
  咖啡厅暖橙色灯光映照下,殷朵儿仓皇形态愈狼狈。沈一一跟随她的退缩,她越退她越近。“从我第一次见到妳,我就讨厌妳。那时我不敢流露,怕人误会我是嫉妒。现在我不怕了,因为妳既恶毒又丑陋,为了毁灭别人妳可以将道德踩进最阴冷的角落,却又在白天将自己若无其事地展露在阳光下。这样的妳,妳的鄢表哥愿意留一张脸给妳可我不愿意。妳说得不错,我也是个卑鄙者。——如果当着妳爱的人的面,撕下妳的假面也算一种卑鄙的话!”
  原本惨白面色慢慢漾起嫣粉,令此一时一身盛装的沈一一娇妍得不可思议。她的眼睛尤其明亮,似漫天星光都落进她眸底,星光中那格外闪耀的又是什么?是终于不必遮掩的酣畅?还是欲手撕毁灭者的炽焰?
  不、她从不是圣母,尽管她一直软懦,但骨血里她自有沈家人的暴烈。一向她若要爱,就果决坚定地去爱,若是对谁生了恨,亦绝不虚以委蛇出表面的圆融。当日对瞿光远是这样,今日对殷朵儿亦然。诚如她所言,她不想给卑鄙者留一分颜面。
  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殷朵儿的假面,哪怕这会令纪小鄢尴尬甚至反感。可这是殷朵儿应得的。就像,四日后的开庭审判,亦是红叶窃电应得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审判席,不是吗!
  如果审判她沈一一的是法官,那么审判殷朵儿的,是被殷朵儿毁掉的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殷朵儿较之适才,已冷静了许多,双拳握紧,她冷笑着反唇相讥,“毁灭?矮油这个字眼妳觉得妳用着合适么?还是妳的逻辑就像《飘》里说斯嘉丽的那样——偷东西的贼不懊恼自己偷了东西,却懊恼自己偷的时候怎么不小心一点点。你们家如果没窃电,就算有人查上门,也不会出事。”
  咄咄逼视着沈一一,殷朵儿加深脸上那抹冷冷的笑,“不反省自己行为有亏,倒急着诬赖他人陷害。沈小姐,妳装白莲花的功夫可真是有一套!”
  “没错!”沈一一回她更冷的笑,“的确是我行为先有亏。然而我的行为固有亏,妳的良心何尝就清白?我的行为固有亏,我将得到我应有的罪。而妳呢殷小姐?四天后如果我入狱,不晓得高墙内外的妳和我,谁比谁更快乐一点谁又比谁更安心?”冷笑忽而消散,她像顽皮的孩子般对殷朵儿眨了眨眼,“殷小姐,让我们来猜猜看——等下走出这间咖啡厅以后,这辈子裴炯还会不会再看妳一眼!”
  “闭嘴!”殷朵儿尖叫,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点燃,“都是妳,都是因为妳这个贱|人,裴炯才离开我!之前我们在美国好好的,可一回到这里他就全变了。你们明明已经分手了,妳还巴着他不放!耍尽心机装可怜,让他惦念妳!妳怎么不去死?五年前那场车祸怎么没撞死妳!妳这个贱|人、心机婊!”
  “啪——”!
  沈一一毫不犹豫毫不手软地一掌掴向殷朵儿。她个子原本就高出殷朵儿,又穿了陶陶新买给她的小高跟鞋,身量上高出殷朵儿整整一个头;这一掌又集聚了她所有的恨,故而胳膊抡圆了从上至下大开大阖地一巴掌呼过去,殷朵儿被扇向一侧的半边脸,眼瞅着由红至肿印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在场诸人一时都有些呆。殷朵儿亦是呆了呆,旋即杀猪一样的尖叫愈高亢,“妳这个贱|人!妳竟然敢打我?妳有什么资格打我!我……”右手抬起,殷朵儿欲还手,却是又一声响脆的“啪”!——沈一一在她右手尚未抬起之际,已然反手又狠狠掴了她一掌。
  血液如同在燃烧,卷起炽浪沸腾着她所有的细胞。那么多的恨,那么多的怒,那么多的绝望在奔涌,她真想像她毁了她一样也毁了她!从生以来即蛰伏的魔鬼于此刻复苏了,恶层压着恶,梦屠杀着梦。重重阴霾重重逼近,重重逼近的阴霾下唯剩意识驱策着身体与语言——
  掴完第二掌,沈一一凶狞地紧攥住殷朵儿欲扬起的手,说出来的话字字清楚句句诛心,“妳才是贱|人!”她对殷朵儿切齿道,“为了男人,妳竟然去当阴损的举报者。为了男人,只是一个男人,妳害得我要背负一生的污点与案底。妳毁了我。而我只是打了妳两下。真是便宜了妳,不是么!”
  牙关紧紧咬在一起,她像站在舞台中央追光灯围绕下的复仇女神,愤与恨使她绽放出夺目又璀璨的光芒——美,她真美,美得艳光四射,像下一秒就会湮灭……“其实我何尝不想也毁了妳。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有也做不到。那就用我这一生最大的恶意来诅咒妳吧、殷朵儿!——这一生,无论妳有多努力,又使出怎样下|贱卑劣的手段,妳都将永远得不到妳爱的人!”
  殷朵儿终于崩溃,用没被她攥住的另一只手捂住火辣辣的脸,“不是我!”殷朵儿大哭,“是裴炯他妈!是他妈妈讨厌妳。听说妳又见到了他,怕妳再次勾引他。说红叶就是个暗|娼窝,明面上是做生意实际专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让我给稽查大队打电话,说妳们没有问题才有鬼!”
  一旁裴炯抖如筛糠。殷朵儿哭得更加歇斯底里,“我没想过要毁了妳,虽然我那么那么的讨厌妳!听说妳有可能要坐牢,我也很内疚。但偷电又不是我让妳们去偷的,是妳们罪有应得关我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
  不知不觉间,沈一一松开了桎梏殷朵儿的手。
  殷朵儿双手掩面号啕大哭,“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裴炯的心……”
  殷芳儿寒着脸上前一把薅住殷朵儿的肩,拉了她即往外走。
  沈一一没有阻止她姐俩,旁观诸人亦未有人阻止她姐俩。却在她们将将走到门口时,沈一一忽而省过神似的喊,“殷朵儿!”
  殷朵儿仍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听到沈一一叫她,倒也止了步,只是没回头,单只站那儿抽抽噎噎地哭。殷芳儿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微拧着眉,满脸不耐地忍耐。
  静静望着殷朵儿,沈一一的圣母心翻腾了大概一秒钟,一秒过后她还是决定不放过她;复苏的魔鬼在欢唱——“殷朵儿,”她再次清晰地叫了她的名,冰冷语调令被叫者惊惧莫名。她说,“妳真的如妳所言的那么爱裴炯吗?”
  微微摇头她轻笑,“我看,妳更爱的是妳自己吧?因为如果换作我是妳,即便那通举报电话真的是他母亲指使我打的,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来。如今妳毫不隐瞒地说出了真相……妳,有没有想过,裴炯以后怎么办?”
  听到她的话,几米开外那个曾经傲慢不可一世的女孩果然愈加崩溃了,身子剧烈颤抖,殷朵儿只差没软倒委顿在地。沈一一却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她既已在地狱,凭什么要任人逍遥?由此缓缓踏前几步,她视线紧紧锁住殷朵儿续道,“妳毁了我还不够,还想把裴炯也毁了是不是?又或者在妳一贯的取舍里,谁也没有妳的爱情重要是不是?而当爱情不复得男人不可留,妳的‘清白’便跃为顺位第一重要是不是?所以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妳做起来毫无负担和挣扎。关键时刻,口口声声爱着的人的母亲,也出卖得声高气壮!”
  再近几步,她在殷氏两姐妹身前半米处站定,尖尖下巴扬起,她冷冷睥睨的眼神满是不屑,“我不是没见过裴炯的母亲,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至多是启发启发妳,绝不可能明示妳。但就像《浮士德》里的梅菲斯特说,‘恶,就是我本质的属性’;浮士德明知这一切,还是心甘情愿将灵魂交给他。——殷朵儿,选择权从始到终都在妳手里,打不打那通电话全凭妳一念间。裴炯母亲不见得拿刀逼妳吧?更不可能用不让妳进裴家大门威胁妳!如今妳选了之后又推卸……殷朵儿妳这样真的很恶心!诚如妳刚刚说我的,现在我原话还给妳:不着紧反省自己倒先背叛盟友,不想背负举报者的恶名就把责任推卸个干净。以为把别人泼脏了妳就干净了么?殷朵儿,我们两个之间,妳才是最会装白莲花的那一个!”
  可偏偏……就是这样恶心的人,成为毁掉她一生的人。她既切齿痛恨着她,又觉得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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