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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之后,流年已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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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妈妈好不容易才把妳养这么大,怎么可能我一求她就同意把妳嫁给我?换我有个女儿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便宜了哪家的浑小子。所以,总得有一个观察期限啰!我现在就处于观察期限里。什么时候妳妈妈说‘行了,纪小鄢你合格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叫妳妈妈一声丈母娘!”
  端谨的人一旦诙谐起来特别搞笑,沈一一就被纪小鄢逗得咯咯一阵乐,乐完她又犯起了愁,“如果,这观察期老也不结束,那可怎么办?”
  “那我就抢婚啰!”身子往床右侧挪了挪,他让她枕在他臂弯里,下巴一下下蹭着她头顶心,语气却变得郑重起来,“没有哪个真正爱女儿的父母,会在初次见面就将女儿交给对方。我不怕考验也不怕漫长的观察期,就怕妳自己没信心。”是她的心理医生告诉他的,抑郁症患者最大的敌人是信心缺失。有了信心就有了希望和坚持的力量,若失掉信心,结局不是更深的深陷,就是一步步一次次地自杀。
  “妳有信心么?小丫头。妳对我有信心么?对我们有信心么?”
  绿眸定定锁住她,他沉碧瞳色仿佛装得下一整个春天。而她就站在春天里,身周有繁花有绿草,触目所及又盛大又绚烂,她的眼中因而既惘惑亦有期待,“我不知道。”她诚恳轻道,“但我想,只要你给我信心,我就会有信心。”
  “我会给妳的。”他吻了吻她眉睫,“一直。”
  亲吻她眉睫的唇堪堪移开,沈一一微撑了手肘稍抬起上身同样凑唇在他眉睫。“谢谢你,瓦洛佳——”谢谢你没有被我妈妈吓跑,谢谢你没有离开;谢谢你这么好,谢谢这么好的你肯对我这么好……
  落在他眉睫的浅啄如小鸡叨米,一下一下细碎轻快,这样的亲昵不能够使人产生欲|望,唯能生出致密柔软的怜爱与无奈。低低叹口气,纪小鄢让她重新枕在他臂弯,她真是个孩子,令男人蓬勃地暗涌羞于流露。他的海棠花,什么时候才能妩媚盛放给他看……
  揣在他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沈一一很自觉地坐起来,纪小鄢也随之坐起来,却一手摸电话一手仍旧紧紧揽住她。电话是他在印度的助理打来的,他因而用的是英语。讲着讲着他用中文问沈一一有没有纸和笔,沈一一用下巴示意他靠窗的书桌上有。
  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开她,没想到他先是将她两只手臂绕在他颈后,继而拿电话的手仍在拿电话,另一只手却抄进她膝弯,就那么地把她抱起来了!随即走到书桌前,一脚拉开椅子,他抱她坐了下去,尔后电话依然继续,他边听边在纸上用英文刷刷做记录,还时不时抽空亲亲她额头。
  这感觉——好像小时候她外公抱她在办公……
  又或者,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展现惊人的相似之处。
  便连他胸膛因说话而起的微振,都如此相似。
  静静埋首在他胸前,沈一一安然阖上了眼睫。
  一通电话讲到后来,纪小鄢发现他的小姑娘已然沉沉入睡。是太放松,抑或太惬意?纪小鄢不知道。但能够让她安然憩于他膝上,何尝不是幸福与成就。故而一通电话讲完后,他毫不迟疑又拨了一通。他就这么搂着他的小姑娘,开起了烧脑费心的电话会议。
  ……
  沈一一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甜。自红叶出事以来,她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无梦的睡眠。待醒来纪小鄢仍抱她坐在他膝上,而他头歪仰在高高椅背,眼睫阖着竟也寐了过去。眉间川字他睡得并不安稳,眼窝深深流露出些许疲惫,峭拔鼻梁刀削轮廓这个男人其实长得一点不柔和,鼻翼两侧法令纹尤其令他面相显得很冷酷。——即使在睡梦中,他依然是凌厉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对她千般万般好!
  怔怔看着他,沈一一想:这是她倒霉到极处开始转运了么?不过是大雪天搭了一趟顺风车,居然得遇这样一个好男人。他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她近来常常想起辛波丝卡的一句诗——“我为将新欢视为初恋向旧爱致歉”……
  于她的怔愣中,纪小鄢忽然睁开了眼睛,绿眸有一瞬初醒的微茫,遽尔恢复一贯的淡静。
  ——“要不要去床上再睡会儿?”
  两人暂短对视后说的第一句,竟如此异口同声。又不约而同相对摇了摇头,沈一一从他腿上跳到地上,“腿麻了吗?”她问他。
  纪小鄢沉吟,“有点——”说着已握手成拳用力敲起腿,足背绷着眉头皱着他显然很难受,却竭力隐忍连神情都看不出一丝变化。
  “还是我给你揉揉吧?”沈一一蹲在他脚旁,仰起脸又问。
  最初如千万根针芒乱刺的搐痛过去,纪小鄢缓缓舒了口气,垂眸望一眼女孩儿仰起小脸上殷殷的热切,他还是点了点头。
  “干嘛不放我到床上睡?”单膝着地沈一一用力揉捏起他双腿和足踝,小爪子没啥劲儿但胜在认真,细致周到地抓捏,渐渐连最后一点刺痒都消褪。
  纪小鄢并不讳言,“我怕弄醒妳。”大掌伸到她腋下,他欲将她拉起来。
  沈一一却没就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反而双手交叠在颌下,侧头枕在他膝上。“瓦洛佳,”长长睫毛半覆住眼睑,她漆黑眸光半遮半掩,“有一天,我会忘记这一切吗?”
  纪小鄢心里一紧,抿唇默默望着她。她犹似不觉,继续喃喃轻语,“近来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萌生出一个念头——我好怕有一天,我会忘了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像突然间就有了这种担心,然后越想越害怕。瓦洛佳,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那可怎么办?是不是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都可当作没发生?如果那样的话,我怎么才能重新记起你?”
  胸腔似灌入一汩带着冰碴的水,冷得纪小鄢四肢百骸都僵硬。沈一一心理医生说过的话,一时回荡在耳边——脑部的器质性改变虽已控制住,然而未来如何谁也不敢就此打包票,到底会不会再进一步改变甚至是恶化,又到底会不会由此影响到她的记忆力、判断力、感受力,乃至思辩力……只能交给老天和命运。
  而她偏头枕在他膝上,呓语般依旧在喃喃,“你看过《追忆似水年华》么瓦洛佳?普鲁斯特花了一辈子,用了那么多的字,想表达的无非是人类最低限度的希望:他想用书写这种形式,来与不可避免地遗忘做抗争。虽然我的记忆里有很多的痛苦和不堪,可如果没有了它们,我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所以即便深陷其间我常常会感到百爪挠心一般地煎熬,我还是情愿记得这一切……何况,现在还有一个你。我不想忘记你。”
  “一一,”一把抱起她,他再次安置于她在膝头,双手捧着她脸颊,他难掩忧虑地望着她,“妳是不是哪里难受了?如果是、妳一定要告诉我!身体上任何地方不舒服都不要紧。只要及时治疗!”
  沈一一笑了笑,“我哪儿也没难受。就是自从那天发现我想不起以前那架秋千去哪儿了以后,就总忍不住胡思乱想,生怕自己哪天连你也想不起来了……那你得多着急啊。”
  “知道我会着急就别胡思乱想!更不许把我这个人忘掉!”大掌用了两成力,他照着她小屁股就来了一巴掌。“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在妳身上,妳要是还有良心就好好报答我。妳欠我的可太多了,这一辈子还不还得完都不好说,竟然还敢跟我说遗忘!”
  沈一一哎哟一声叫,嘟嘟囔囔埋怨道,“你还真打啊!你手劲儿可真大!哎哟会不会打肿了?哎哟哎哟好疼啊~~”
  她这头可着劲儿地撒着娇,磨得纪小鄢也有点心疼,却还是抿着唇恨道,“这就嫌疼?妳要是哪天真敢忘了我,我就打到妳想起我为止!”
  冷冽五官他板起脸时还是很吓人的,沈一一果然被吓得连连讨饶,“不会不会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忘记我姓名我也不会忘记你!”
  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纪小鄢突然将脸埋进她颈窝,“小丫头,妳不仅要记得我,还要记得妳是喜欢我的那个——沈一一!”
作者有话要说:  就在几年前,我一个至交因失误也被卷进一起官司中,从案发到开庭的过程中,她身边所有人想尽了办法去帮她,但无果。
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说你上当受骗,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话,那么等待的就只有审判。
于是在不算很长的等待开庭的时间里,我和这位至交以及她另几位好友,几乎一有空就陪在她身边。那一段沉闷到近乎凝滞的日子,至今想起仍觉得窒息,所有人都仿佛被困在人生的某一节点,明知前方无路,偏又无处可逃。只有一天一天的挨下去。毫无希望地挨下去。。
也是在那时起,我想要写这样一个故事,写一个人在命运无常大棒砸下来时的惊惶无措,写一个人尽可能挣扎后的认命与臣服。。
尽管这样的题材注定不招人爱看,但它的确是真实存在过。我且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的亲临其境过。所以——记录,跟很多书写者一样,我写下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记录。因为我不想忘记那段困顿绝望日子里几个人的默默相守,因为那同样也是一段不复回返的纯粹的时光。。。。

☆、我独行修罗

  二人在房中这一番厮磨,其实也不过小半日时间。待到沈一一觉出肚饿,厨房里沈沁柔早已煲得一锅清粥,做得两样小菜,另一盅鲜香浓白的姜丝鲫鱼汤。
  食物的香气自厨房一路招摇至二楼,沈一一甫出房门即紧抽几下小鼻子,“啊,我妈妈做饭了!”连跑几步冲至一楼,恰见沈沁柔正在餐厅摆放餐具,沈一一忙道,“妈,我来!”
  沈沁柔睇她一眼,“不用妳。”视线绕至沈一一身后的纪小鄢,沈沁柔淡淡问,“纪总要不要也吃一点?”
  纪小鄢笑笑,“谢谢。我跟一一吃下一顿就好。”
  沈沁柔嗯了声,也不再跟他虚以委蛇地客套,调头命令沈一一,“去喊陶陶!”
  话音未落,陶陶已施施然出现,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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