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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眸中的冷光渐渐消退,迟疑着放开了她的手,哑声道:“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声音中显然带了些疲惫。
傅静姝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锐痛,将手悄悄缩进被窝,抿着红唇看向他,听了他这话也未作回应,沉吟半晌,还是蹙眉宽慰道:“阿离,你要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君离殇翻身,被子也随之滚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盯着房顶,沉声叹道:“那老畜生昏庸无能,我南越国库早已空虚,现在边关战事紧迫,军费紧缺,朕怎能不忧心?”漫漫长夜,他心潮起伏不定,竟不知不觉与她聊起了前朝政事。
傅静姝眨眨凤眸,见君离殇盯着屋顶没有往这边看,唇边留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她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先帝如此糊涂,朝廷上定有许多贪赃枉法之人,臣妾每每想到:边关战事紧迫、军费紧缺,他们却在家中大鱼大肉,酒肉|池林,就痛心不已……”
君离殇一怔。
傅静姝似乎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又自顾自地叹道:“听说那秦家便是巨贪之流,以前在国子监进学时,常听秦雅欣炫耀自己家富可敌国,现在想起,真是心寒……”
君离殇猛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黑眸亮得逼人,他激动地俯身,狠狠在傅静姝的红唇上落下一吻,看着她半晌,大笑道:“聪明!”
言毕,君离殇翻身而起,抬手制止傅静姝起床服侍的念头,迅速穿戴好龙袍黑靴,厉声吩咐门外的太监宫女:“来人,备驾!去御书房!”
傅静姝定定地看着君离殇大步离去的背影,靠在床榻上,凤眸微眯,盈盈一笑。
不是她聪明啊……
阿离,这可是你后来的想法,前世多少贪官下马,秦家落败,满门抄斩,那时卫朔不在,卫国公府夫人即刻做主与秦家取消婚约,阿离念在秦雅欣与卫朔的关系,饶了秦雅欣一命,全当安抚在远方平叛的好兄弟。
现今既然重来一次,既然这秦雅欣还敢欺负她的妹妹,那就要做好见血的准备!
一夜醒来,翻天覆地!
连同秦家在内的无数大大小小的贪官,都被皇帝以雷霆之势处斩抄家,简直令百姓们拍手称快!令剩下的官员们冷汗淋淋!令远在边关的战士们激动地振臂高呼!
处置完贪官后,大量职位空缺,皇帝又提拔了几位意气风发的少年贤才,其中就有陆府的小侯爷陆铭远、沈家的沈三,以及傅家的几位公子。
朝廷进行了一番大清洗后,国库充盈,替换后的官员大都是刚满弱冠之年的英才,朝廷一时更为朝气蓬勃,幸免于难的臣子目睹了皇帝陛下血腥粗暴的手段后,都战战兢兢的不敢犯事。
听闻这个消息,长公主当即摔碎了心爱的花瓶,那几个落马的官员,包括秦家,都是她辛苦安插的眼线!现在一朝被连根拔除,她怎么能不心痛?!
而且……傅家这个站在皇帝身边的眼中钉,地位又进一步提高,简直令人如鲠在喉!
听闻消息的当夜,长公主便匆匆赶去皇宫面见皇帝,恰好与他在御花园相见,长公主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激愤,施礼后,就忍不住怒声斥责:“陛下!您真是被枕边风吹的糊涂了!怎可让傅家在朝廷中独占鳌头?!您难道不知道傅家是一个多大的威胁吗?!”
傅幼卿不领她的情,表弟娶了傅七后又一心站在那贱|人身边,胳膊肘往外拐,全然不顾他们的姐弟情谊!傅家——简直惹人生厌!
君离殇已经疲惫不已,就想去净乐宫休息,现在看到这个蠢货,一时也是心烦,皱眉斥道:“是谁把这个疯子放进来的?!轰出去!”
语毕,又转头对侍从下令道:“备驾,去净乐宫。”
长公主一时气急,下意识想扯住他的衣袖,君离殇似有所觉,猛地扫向她,他的视线冰冷至极,长公主心下一惊,又讪讪的收回手,沉吟半晌,猛地跪倒在地,扬声,痛心疾首道:“妖妃误国!我南越江山不保——”
她还没有说完,喉间便传来窒息锐痛,她仰头,惊恐地看着笑得邪肆的君离殇,拼命挣扎蹬腿,努力想扳开他扣住她喉咙的手,眼泪落下,脸色灰黑,挣扎着挣扎着,气息渐渐微弱……
君离殇凑在她耳边,声音轻而阴冷:“和玉,嚣张过头也是会惹人生厌的。”
他猛地一挥手,长公主便栽倒在地上,劫后余生地抚摸着脖颈,面色青白,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她狼狈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得飞快。
——
宫里发生的一切,傅清漪已略有耳闻,听闻秦雅欣退学国子监,也是稍稍吃了一惊。
她现在已经不再国子监入读了,消息自然没有国子监学子来的那么快。
傅四的家书已经到家,与此同时,姜淮的家书也被婢女匆匆拿来幼卿斋。
傅清漪低头看着信封上的‘卿卿亲启’四个大字,不由得失笑。
他的字……还是一如既往丑得独特。
傅清漪颤抖着手打开家书,认真地看着里面的每一个字,目光渐渐柔和,唇角的笑意温暖,泪水也不自觉漫上眼眶——
卿卿,你现在还好吗?
现在是与你分别的1年零3个月7天之后,这封信到你的手上时,或许又过了7天。
上次听你说不想去上学了,其实心里有点高兴,休学了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你,卿卿也不会有了朋友后慢慢将我淡忘,但是,虽然我会嫉妒,但卿卿还是要注意多交朋友,我不喜欢你独自坐在轮椅上看书的样子。
如果卿卿真的不喜欢那个学院,不是因为害怕退缩而不想上学,那么,休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为这件事纠结。
毕竟,我的卿卿那么聪明,根本不需要在国子监浪费时间。
每次一安静下来,我就不禁会想,你现在有没有乖乖吃饭?长高了吗?是不是还是那么安静,喜欢一个人呆着?你的倔脾气有没有改掉,整天像个小大人一样皱眉头的恶习是不是还根深蒂固?
不要皱眉,不要皱眉,不要皱眉。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老太婆,会心疼。
现在是深夜,兄弟们都睡了,我刚刚又梦见了你,想起你吃糖傻笑着的馋样,想起你板起脸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甚至想起和你争吵时你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想起你流着泪将眼泪和鼻涕蹭到我身上的狡黠,想起你坚持自己的意见的倔强,想起你大声骂我是混蛋时脸上的委屈。
我想,我大概是生病了。
这种病,大概要等到回去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才能好转。
边关的号角声又响起了,不能多说。
另,姜淮很想很想很想傅清漪,下次卿卿寄家书的时记得要说——
傅清漪很想很想姜淮。
一切安好,勿念。
后面的字迹六个字凌乱不堪,已经丑得几乎辨不出样子,傅清漪看了好久才辨认出来:当时……他应该被催得实在没有时间再写下去了吧……
可是,他还是坚持说:一切安好,勿念。
这六个字比千金还贵重。
傅清漪将信牢牢抱在怀中,瞳眸含泪,唇角微弯,抬头看向窗外,似乎又能看到那个在院子里肆意施展拳脚的少年——
傅清漪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姜淮。
可是,姜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_╰)╭没想到淮哥也是个情话高手啊……
淮哥:……那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吃完饭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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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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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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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
姜淮归期未定,傅家九小姐傅轻歌终于归来!
当傅清漪看见久别三年的三姐后,也不免吃了一惊。
她眉眼沉静,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倾听家长教诲,全然不复以往的天真活泼。
正惊讶于三姐的变化,便见傅轻歌趁长辈们不注意,扭头往她这边看,唇角咧开,露出白花花的贝齿,还调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老太太见这位孙女总算知了点礼数,转过头对着大儿子笑道:“看来老身还真是没做错,将她交到云起大师手中,也比被某人带坏了好。”
柳姨娘脸色一白,傅常瑞想起那位在边关打仗的柳将军,沉声道:“她们母女分别多年,想必也有许多话想说。”
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心内不满,却也自知失言,瞟了柳姨娘一眼,哼道:“你也算是有了一个好弟弟。”她是看不惯柳姨娘的,当初若不是儿子带着这个狐媚子回来,温宁这个好儿媳又怎么会与她儿子离心?
长辈们询问了傅轻歌的境况后,便放她退下了。
一别三年,母女两人自是有许多话要聊。
柳姨娘想起那位远在边关的弟弟,一时又是骄傲,又是忧心:“云儿也算是为我们柳家光宗耀祖了,只是……刀剑无眼,只盼他不要伤了才好……”见女儿忙呸呸呸,她也失笑,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还当你长大了呢,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
傅轻歌笑着抱住姨娘,迅速转移话题:“姨娘姨娘,我好想你啊~”
柳姨娘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时也是怅惘:“轻儿都那么大了,还有三个月就要及笄,也不知道会许配给哪家儿郎?”她越说越愁,“轻儿在姨娘身边待不到几个月,又要离开了……”
听了姨娘这话,傅轻歌渐渐安静下来,只是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轻抚腰间的龙凤玉佩。
——
阳光下,石桌旁,傅清漪执起黑子,幽幽地看着棋盘,黑子落下,她抬眼,看着对面的三姐,安静地笑道:“你输了。”
傅轻歌英眉倒竖,仔细的观察着棋盘半晌,才终于笑叹道:“怪不得大师总说四妹才智过人,我也算是见识到了。”
傅清漪沉默不语。
傅轻歌看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