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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绍庭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整个裴家摧毁,还记得父亲传来死讯的那天,她刚刚将嘉嘉生下来不久,还在住院,当时她才知道,陆绍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的父母报仇,他夺走了裴氏的一切,最终让她的父亲一无所有,他承受不了打击而跳楼自杀,母亲当时也在医院陪着她,母亲走的前一个晚上和裴念说了很多的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不见了,裴念到处寻找都找不到她,最后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说母亲在父亲跳楼掉下来的那马路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已经抢救无效死亡。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起交通事故,只有裴念知道,那是母亲去找她父亲了。
她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陆绍庭却冷眼旁观,她心灰意冷,不能接受父母相续离世的打击,所以开着车准备去找陆绍庭同归于尽,她真的差点就成功了,没想到从旁边却冲过来了一个人,挡在了车前。
她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紧急刹车已经来不及。
她倒在地上了。
那是陆绍庭的奶奶,当时的陆绍庭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将老太太送到医院,可是还是没能将她抢救过来。
裴念很快被他亲手送入监狱,入狱的第二天,离婚协议书就递了过来。
她就这样开始了她思念的牢狱之灾。
很多时候,裴念都会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爱上陆绍庭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她父母是不是还在?陆绍庭的奶奶是不是也还在?
可是没有如果。
他们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敌对的局面,她父亲因为一个“贪”字害死了陆绍庭的父母,最后,他回来复仇,她的父母也因他而死。
她满怀恨意想和陆绍庭同归于尽的时候,没想到却害死了他的奶奶。
人生就是这么的可笑,也是这么的可悲。
“没有关系?”陆绍庭冷笑,步步逼近她,她差点就跌倒在地上,只听到他森冷的声音:“裴念你知道么?一直到现在,我还时常梦到奶奶当时被你撞到的场景,是你把她害死的。”
裴念的脸色一瞬间煞白起来,她也时常梦到他奶奶死去的那场景,经常梦到了就在梦里惊醒。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她,那个老太太一直对自己都挺好的,她怀着嘉嘉的时候,她还每天晚上都陪她散步。
她是个豁达的老太太,也许曾许多次都全陆绍庭将仇恨放下来,可是没能成功,又怕将来事实真相大白的一天,她会承受不住,所以心里对她总是有愧疚,她阻止不了孙子的所作所为,只能加倍的对她好。
可是她害死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裴念也想死的是自己,她想将自己的命还给她。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裴念,我甚至恨不得要将你杀了,你以为你四年的牢狱生活就能抵挡了我***一条命?所以现在便这样肆意妄为的生活是吧?”陆绍庭用力的捏着裴念的下颚:“我告诉你,不可能!”
“那你要了我的命好了。”裴念也不挣开,他这么的恨她,那就将她的命拿走好了,用来尝还他***命。
“想的美。”陆绍庭却忽然松开了她,俊逸的嘴角缓缓的绽开来:“直接将你的命拿走这样多不好玩,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裴念因为他忽然的松手而跌坐在地上,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睛有眼泪滑下来,她用手抹掉了:“那你想怎么样?”
“裴念,你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陆绍庭不答反问。
裴念的脸色一白,猛地望向这男人,只觉得他那俊美的脸此刻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一般可怕:“你想干什么?嘉嘉她也是我的女儿!”
陆绍庭靠在墙边,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着了一根烟,放在嘴里,他冷冷的看向裴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在嘉嘉放学的时候,都在学校门口等她……”
“怎么?是不是想和她相认?想告诉她,你就是她的妈妈?” 百度@半(。*浮)生 —来自星星的你
外面的温度很低,今年的北城似乎特别的冷,下了很多场大雪。
裴念还穿着她那件无袖的黑色礼服,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在室外待了这么久,她整个人被冻的都在发抖,嘴唇发紫。
而陆绍庭却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可是这一切裴念都无暇顾及,因为她现在整颗心都在嘉嘉身上,她知道陆绍庭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和嘉嘉在一起的,但是她却摸不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告诉嘉嘉,我就是她妈妈。”
“是不是还要顺便告诉她,这几年你之所以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是因为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在监狱里没少受苦吧?”
裴念的眉眼间染上了哀伤,谁都不愿意自己有一个坐过牢的母亲,不知道嘉嘉会不会接受这样的她。
18、你的命就这么的不值钱?
想到嘉嘉,裴念就觉得心像是被撕扯了一般的疼痛,女儿现在是她唯一的寄托,她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她。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嘉嘉到底会不会接受她这样一位坐过牢的妈妈,也不知道将来是不是有能力从陆绍庭身边将嘉嘉要回来。
陆绍庭这么的恨她,怎么能将嘉嘉还给她。
裴念此刻的眼神空洞无色,脸上像是死了一般的安静。
陆绍庭以为自己看到这样的她,应该会觉得痛快淋漓的,可是他才发现,原来他竟没有那样的感觉。
她伤心欲绝,他竟完全没有开心入骨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松开了裴念,裴念踉跄一下,倒在了雪地上,似乎丧失了力气一样,怎么都不能从地上爬起来。
陆绍庭整理了思绪,依旧是那个北城高高在上的陆总,眉眼依旧清冷高贵,眼神依旧冷漠透骨:“裴念,识趣的话,以后就少些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少些做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你真的以为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怎么说该死的我还是你的前夫,别给我丢人,懂么?”
他说完,转身就走。
裴念却依旧没有从地上站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穿的那样的单薄,可是身上却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一样。
因为心麻木了,身体竟然也跟着一起麻木了。
……
向以琛在里面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看到裴念回来,他便出去寻找。
没在洗手间,也没在宴会大厅,他打她的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觉得那女人还真是不省心,向以琛低咒一声,准备一间房一间房的寻找。
走到窗边的时候,外面下着雪,他在想,裴念穿的那么单薄,只适合在室内行走的礼服,应该不会糊涂到走到外面去找死吧?
可是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移动着脚步,开了门,往外面走去。
天气很冷,寒彻透骨。
向以琛在外面走着,没发现裴念的身影,正当他准备放弃回到温暖如春的宴会大厅时,却在角落发现了一个身影。
裴念坐在雪地上,竟然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
向以琛连忙走过去,晃了晃她的肩膀:“裴念!”
裴念没应他,闭上了眼睛,身体倒是倒了下去,向以琛用手将她的身体接住,她身上几乎是没有温度的,冷的吓人。
向以琛急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走回宴会大厅。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人走的差不多了,整个宴会大厅没有几个人,王总和她的夫人发现了异常,连忙走过来:“向少,裴侄女这是怎么了?”
向以琛知道裴念在寒冷的外面待得时间太久,要是不尽快让她的身体回暖的话,她会没命的。
“王总,借你一间房。”
“当然当然,快抱着裴侄女到楼上去,夫人,你去准备一下,管家,叫医生过来。”王总一边吩咐,一边带着向以琛到楼上的房间去。
医生也在不久就过来,经过许久的抢救,裴念的身体终于渐渐的温暖了起来,向以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王总和夫人也跟着一起熬夜,裴念脱离了危险,他们才离开的。
向以琛站在床前,看着裴念苍白的小脸,眸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颜色。
起初会注意到这个女人,是因为在洗手间她的一席话,他做事一向随性,她勾起了他的兴趣,他就生了想要戏弄一下她的心。
所以他让人事部那边将裴念留下来,甚至调过去顶替刚刚休产假回去的助理。
其实说起来,他和裴念认识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可是他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多到他都想要弄清楚一二。
……
裴念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间,她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
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围,才发现这是一个纯男性化的房间。
昏迷前,她是和陆绍庭在外面说着话的,后来他就进去了,而她还在外面,之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不可能会是陆绍庭又出来带自己回去的,他是那么的恨自己。
那究竟是谁?
裴念很茫然,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都换下来了,现在穿着干净的一件男性衬衣。
衬衣被她穿上,刚好到她的大腿处。
房子里开着暖气,到处都暖烘烘的,地上铺上了毛毯,她没找到拖鞋,就赤脚踩在地上,开门走了出去。
房子是复式的,楼下,有一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裴念走下去,因为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谁,所以她开口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好……”
男人转过身,竟是向以琛。
他看着裴念略微有些错愕的眼神,邪笑道:“怎么,发现是我,很失望?”
他又一次救了自己,裴念发现,她才和向以琛认识不久,可是他却已经帮了她许多次。先是在服装店,然后在宴会的时候帮自己出头,再来就是,还救了她一条命。
“当然不是,谢谢您,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