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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琅轩虽然住在隔壁,但习武之人耳目不一般,唐萱芷的呼吸又如此急促,他听得清清楚楚。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何云观镜到现在还未醒过来?
这肯定有问题,心急如焚的卓琅轩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打断两人的好事。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来开门,卓琅轩觉得有些古怪,敲门的力度也加大了。他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来开门,这时传来唐萱芷压抑的哭泣,卓琅轩顾不得礼义廉耻,直接推门而入。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诡异的味道。混合着男女交丨媾之后的气味,还有一种气味,仔细闻的话是烂树叶、菌子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混合,一开始闻着有点反胃,但是闻多了还有点上瘾的感觉。
唐萱芷衣衫不整的伏在云观镜身上,哭的梨花带雨。
“唐姑娘,快穿上衣服……二弟?!”卓琅轩顾不上移开视线,奔到云观镜身边,不用仔细查探就能就看云观镜危在旦夕。
他握着云观镜的脉门,用真气仔细查探,能明显的察觉到云观镜的丹田内有一股霸道的毒素,正是这种毒素蚕食着云观镜的生命。
“中毒了?”可是他究竟是怎么中的毒?
“唐姑娘,我用内力护住二弟的心脉,你快点去找国师!”卓琅轩一边给云观镜输入内力,一边催促唐萱芷。
唐萱芷却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云观镜。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门。
一堆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国师,他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国师并未作出过多的解释,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大步走到床前。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拨开云观镜的眼皮查探,一旁的卓琅轩很清楚的看见,云观镜的眼瞳中心,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小白点,若不仔细看,没准会让人误认为是反光点什么的。
“蛊毒!”国师吐出这两个字后,脸色更加难看,望着唐萱芷的目光中包含了某种令人心惊胆战的东西。“这是中了巫蛊娃娃的毒后的现象。巫蛊娃娃一般通过性丨交下毒,中毒者全身毫无伤痕,唯一的异常就是眼瞳。那个白点会越来越大,当眼瞳被全部覆盖,中毒者的性命也走到了尽头。”
卓琅轩飞快的拨开云观镜的眼皮再次查探,令他感到恐惧的是,那个白点果然扩大了一圈。
“国师……云弟……他……”
国师没有搭理他,而是定定的看着唐萱芷:“巫蛊娃娃的毒无药可救,发作时间很快,看这样,不出三日云少堡主必定毙命。”
唐萱芷披着一件衣服,垂着头,仿佛没有听见国师的话一般。她的嘴唇一直在神经性的颤抖,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云观镜的侧脸:“虽然长得很像,但你不是我的镜哥哥。”
“我的镜哥哥很早就死了。”说完这句话,唐萱芷又陷入沉默。
没有人试图打断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卓琅轩只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在心底蔓延的恐惧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为了唐萱芷,也不是因为云观镜。他张开嘴巴,想叫出那两个字,然而喉咙堵得厉害,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萱芷却像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猛的抬头,直直盯着国师:“杀了我!”
“快点杀了我!”唐萱芷凄楚的说,“我才是西魔国的人……不,我甚至不是人,我只是他们制作出来的巫蛊娃娃……”
说完这句话,唐萱芷像是遭受到什么折磨一样,双手抱着头。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哭闹而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快杀了我,我……我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燃烧秦悠的生命……”只见唐萱芷痛得满头大汗,就好像和看不见的敌人对抗一样,“休想!你们休想!你们杀害我,操控我,害我变成了一个坏人……不,就是死了也不让你们得逞……”
随着唐萱芷的嘶吼,她的全身毫无征兆的出现一个个大包,就好像内部有什么在膨胀,皮肤慢慢被撑的越来越薄,几乎可以看见红红的肌肉和黑色的血管,她的身体即将爆炸!
卓琅轩一把抱起床上的云观镜,和国师等人飞快的往后退。
“我不是一个坏女孩……”唐萱芷双手捧着脸,终于崩溃的大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的真名是罗薇……我……呜呜……我不想死……”
罗薇这个名字触动了国师的神经,但此刻不容他多想,巫蛊娃娃的血液包含剧毒,只要沾上一点,顷刻间就会让人毙命。
唐萱芷的身体越胀越大,很快变得面目全非,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她最后的动作就是盯着卓琅轩,眼眶中蓄满了黑色的液体。
剧烈的响声之后,现场异常惨烈,整个屋子都是碎尸块和黑色的血液。
国师咬牙切齿,眼睛泛红,好狠毒的计谋,环环相扣,杀不了秦悠就杀他,杀不掉他干掉几个侍者也行。
卓琅轩握着玉佩,面如死灰。那块玉佩在唐萱芷死后,突然变得滚烫如熔岩。
不,不是突然,那玉佩从很早就开始警告他们了,只是他们都被蒙蔽了。
卓琅轩、不远处握着手机壳碎片发呆的小乞丐,千里之外正在给花千繁运功治疗的徐兰卿,都在同一时刻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主人,卓公子他们……”
国师的表情异常冷酷,“不用管他们,巫蛊娃娃的毒无药可解,侍者死了可以找新的,现在最重要的找到秦悠的下落。开启天坛,朝歌,你将乾坤镜拿出来,我要立即找到他。”
朝歌一听乾坤镜三个字,吓得花容失色,当即跪了下去:“主人三思!乾坤镜使用一次就要消耗数十年的寿命,使不得!”
“顾不了这么多了!侍者无故昏迷……”国师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侍者不约而同昏倒,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雏鹏的丧钟敲响了,“秦悠一定危在旦夕,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死……”
乾坤镜是白氏一族代代相传的宝物。可以知晓世间万物,但有利就有弊,使用乾坤镜的代价很大,一般不能轻易使用。
国师捧着乾坤镜,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幻化出的景象。
这面镜子能看到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秦悠全身赤果的躺在地上,被一个背对着看不清脸的男人压着,他的一只眼睛被人残忍的挖了出来,可以看见还未愈合的筋肉;两者手不自然的耷拉着,应该是被人粗暴的扭断了;从被掰开的双腿,,时隐时现的胸腹,可以看见被人掌掴、狠掐、甚至是撕咬的痕迹……
仅剩的一只大眼睛瞪得大大,就好像透过乾坤镜,在看着国师,用眼神在无言的责怪和控诉……
国师踉跄了几步,双手发抖,连乾坤镜掉在地上都没发现,惊惧、暴怒、恐惧加上乾坤镜的反噬,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猛的栽倒。
第六十九章()
秦悠依旧在纯白的宫殿前行。
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走了很长的路。
一开始,最多走百米就会醒,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
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梦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些棺材没有任何共同点,秦悠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但是有一具棺材引起了秦悠的注意力。
那具棺材周围只站着一个人。
那个男人三十岁左右,从侧面看来,和云观镜很相似。秦悠一个没忍住,忍不住叫了出声。
“二哥?”
黑衣男子对秦悠的呼唤无动于衷,他和其他围在棺材的男男女女一样,只顾低着头凝视着棺材里的人,他看上去似乎深深爱着棺材里的人,因为他的表情比其他人更加哀伤、难过。
顺着那个人的视线,秦悠也低下头看着棺材,等他看清楚棺材里的人的相貌时,愣了一下,竟然是唐萱芷!
她有点和秦悠记忆中的唐萱芷不一样,秦悠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只是单纯的直观感受。棺材里的唐萱芷穿着她最喜欢的粉紫色长裙,头发挽了一个很好看的飞云髻,眼睛紧闭,还带着红晕的双颊让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仿佛只要轻轻呼唤一声,她就会醒过来一般。
秦悠醒来后,觉得大囧。
莫非他的内心深处真的很怨恨唐萱芷,讨厌她到连做梦都梦到她死的地步?
秦悠隐约觉得这不是答案,但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毕竟有个叫弗洛伊德的大师曾经说过,梦境就是人的愿望达成。
被斩断手指的时候,他的确想过以后有能力报仇时,非要将这个小婊砸先x后杀;后面身体越来越差,连心怀仇恨都是一件很困难很痛苦的事之后,他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秦悠疲惫的翻了一个身,觉得困顿不堪,想要再睡一会。
心里奇异涌起一阵空洞,理智在提醒他,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足足过了好几秒,秦悠猛地坐起。
他掀开被子,跑下床,推开门。
刺眼的阳光让秦悠闭上眼睛,酸涩的眼泪沁出,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跑了出去。
外面的景象让秦悠吃惊。
没有树木,没有花草,看不见鸟兽,入目的只有蓝的让人眩晕的天空,和一片片黄色的沙石。偶尔路过的人,头上都带着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以遮挡被风吹起的沙石。
若不是那些人的肤色勉强看得出是黄种人,秦悠没准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中东地区去当恐怖分子去了。
“秦小公子,快回屋歇着,你的身体还没好。”
秦悠扭头,一个穿着粗布的中年妇女正费力的从一口井里打水。她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脸有点黑,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一看就是经常奔波劳作。
秦悠不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但是还记得花千繁重伤在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还来不来得及救花千繁。
“这位……阿姨……呃,大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