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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点清静。”梁学涛答道。
徐荣光把一些章程交代清楚完,梁学涛站起身,客气了几句,出了门。
回到家中,魏红玉正在吃午饭。
梁学涛一见桌上仅有的一个菜——豆角烧茄子,太阳穴“突”的跳了一下。
静立了一会儿,才敢开口:“红玉,我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咱们能不能炖个肉菜,要不然烧个汤滋补滋补。咱家真不缺那点菜钱,不用那么省。”
魏红玉咽了嘴里的米饭,辩解道:“我真不是省钱,就是懒得弄那些花样,一个人吃啥不是吃,好赖都一个味儿。”
梁学涛一怔,没脸再继续说下去。
盛了碗饭坐上桌,和魏红玉商量起盖房子的事。
魏红玉前段时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当时从头到尾她都一言不发。
今天再次提起,她倒是有了反应。
“那么大的房子,谁住啊?”
“我们一家子,再算上妈,六口人。”
魏红玉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小声问道:“雯雯和豆豆真回来住?”
梁学涛夹了根茄子嚼嚼咽下:“公司和房子我都卖了,不回来住住哪,孩子们读书大概是要在j市寄宿了。”
片刻后,魏红玉突然开口问道:“就一直住村里?”
“嗯。”梁学涛应了声,然后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放下筷子,正色道:“红玉,你就没啥想问我的?”
魏红玉一怔。
“比如说我和段……。”
话还没说完,魏红玉脸一沉:“和我没关系。”撂了碗筷,快步进了里屋。
吃完饭,梁学涛驱车至荣水县,见了施工队长李师傅,安排盖房一事的日程。
大田村盖房历来找的是村里自发组织的施工队,大多是想着趁农闲赚点外快。
梁学涛看不上这些“半吊子”。
他盖的房子模样不用花哨,但必须结实牢固。
单说一个地基就必须给打夯实了。
这次找的施工队是经熟人介绍,据说手艺特别好,干活也严谨认真。
商定好日子,李师傅上工地干活,梁学涛则去了县里最大的农贸市场。
买了点活虾,又挑了两条鲫鱼,摊上的几个鱼泡也一并带走。
然后转了一圈水果摊。
想着红玉和老太太都爱吃樱桃,秤了足足三斤。
出了市场,取车的路上拐角处有家鲜花店。
门口支了个摊,大红的玫瑰粉色的康乃馨白色的香水百合摆了一地。
梁学涛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进去。
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一束红色玫瑰。
用故意做旧的英伦报纸包上,举手里横看竖看,挺满意。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中。
几个塑料袋子往灶间里一搁,梁学涛捧着玫瑰,进了屋。
魏红玉正坐沙发上织毛裤。
“喜欢不?”玫瑰送到她眼前。
魏红玉瞄了眼,“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偷偷瞄了一眼。
“送你的。”梁学涛把花往她跟前送了送。
魏红玉抿了抿嘴,接过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八仙桌上,跟着进了里屋,一会儿手里提了个大红色的花瓶出来。
洗干净花瓶,插上花,然后出了门。
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喷头,照着花瓣喷了几下。
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又出了门。
这一次好半天才回来,手里攥了把东西,梁学涛走近一看,是几个细白的小石头。
一个一个的沿着瓶口顺进了花瓶里。
忙活完,魏红玉拍了拍手,端起花瓶看了看,刚放下就被梁学涛从后面一把抱住。
“你要喜欢,过几天我再去县上给你买。”
“不用。”魏红玉掰了掰箍在腰上的双臂,没掰开。
“让我抱一会儿。我就想抱抱你。”
魏红玉迟疑了一下,没动。
“新房的院子里咱们弄个小花坛,嗯?养点月季,那玩意儿跟玫瑰长得挺像。”梁学涛下巴枕着她的肩膀,轻轻蹭了蹭。
不种菜种花?农村里哪有这做派,可是……。。眼前的玫瑰花娇艳欲滴,魏红玉一时间又觉得养点花其实挺好。
正犹豫着,臀部突然被大力的揉捏了一下。
“梁学涛!”一使劲,她扭过身喝道。
梁学涛眯着眼,似乎在回味刚才手中的触感:“有点小,没什么肉。”
“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找有肉的去,我不稀罕!”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梁学涛神色有些颓丧。
又搞砸了,今天真是诸事不利!
“
第十七章 琐碎()
魏红玉觉得心里憋着股劲,上来不下不去,说不出的难受。
出了院门,站在树荫底下吹了会儿凉风,举步去了柳文兰家。
柳文兰家离她家住得近,两三分钟的路程,眨眼就到了
枣红色院门虚掩着,两排刷了铜漆的门钉擦的锃亮。
魏红玉推开门,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柳文兰从后院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潲水桶。
“你先进屋。”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魏红玉在堂屋坐了片刻。
柳文兰拎着个大茶壶并两个杯子走了进来。
斟了一杯递给魏红玉:“早上做的酸梅汤,在井里湃了一天了。”
魏红玉摆摆手:“我可不喝,馈!�
“切,大夏天的喝这个才舒服。”柳文兰说完,举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抹抹嘴:“啊。。。…。。真痛快!”
“你家林子呢?”魏红玉随口问了一句。
“去市里找他爸了,这小子整天吊儿郎当的,也没个正经活干,还不如跟着他爸做个小工。”柳文兰叹了口气,提起小儿子,她就头疼。
魏红玉应道:“跟着民哥也挺好,有人管束。”
柳文兰的爱人张爱民长年在j市打工,专门给人安装维修清理鱼缸。
活不重,但是挺累人,也费功夫。
好在钱拿的不算少。
一天少说也有百十块钱的提成。
工资则另算。
两人聊了一会儿,柳文兰见魏红玉神色郁郁,不禁问道:“你咋啦?”
“没咋。”魏红玉摇摇头。
柳文兰刚想追问下去,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抬头,梁学涛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个塑料袋。
魏红玉倏的站了起来:“你咋来了?”
梁学涛新理的圆寸头,上身套了件黑色polo衫,下身米色长裤,皮鞋锃亮。
真讲究!柳文兰忍不住在心里叹道。
“买了不少樱桃,给文兰嫂分点。”梁学涛说道。
樱桃是时鲜水果,一斤差不多要二十来块钱。如今生活条件好了,这东西也不是说吃不起,就是贼贵,大田村一般人家都不舍得买。
柳文兰接过袋子,客气了几句。
多了个梁学涛在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沉闷了不少。
尤其是柳文兰,言行举止陡然间变得拘束起来。
甭看她那天在电话里把梁学涛说了一通,当着面她还真不敢那么放肆。
梁学涛单坐在那,气势就比一般人强上不少,脸上又没一点笑容,胆子小的看着心里就发怵。
三人坐下聊了会儿家常。
魏红玉觉得没意思,站起身打了招呼就往门外走。
梁学涛冲着柳文兰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来。
回到家中,梁学涛道:“妈喊咱们晚上去她那吃。”
魏红玉没说话。
暮色将至,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梁老太家中。
老太太平常吃饭都是自己做。
粮油米面啥的则由三个儿子包了。
另外还有一年四季的衣服、冬天的煤炭、以及平时的零花钱。
这些费用大多由梁学涛来出。
离开大田村的这些年他也没拉下,都是借着梁学军的名义送过来。
今天的晚饭主食是凉皮。
梁老太亲自下厨调了几个凉菜,酸辣面筋、芹菜豆腐干……。。下午梁学军又特意送来半个盐水鸭。
一共五个菜。
梁学涛就着菜喝了二两酒。
吃完饭收拾了灶台。
梁老太又切了两个菜瓜端上桌。
一边吃着瓜,她一边问梁学涛盖房子的事:“日程安排好了?哪天动土?”
“六月八号。”
梁老太摇摇头:“我让人算过了,这日子不好,往后推一天。”
梁学涛吐了口瓜籽,奇道:“谁算的?”
“咱们村的季大师。”
梁学涛想了半天,也不记得大田村有这号人物。
“就是原先在县里教书的季老师。”
梁学涛不禁皱了皱眉。
梁老太觑了他一眼:“你别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个季大师挺神道,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村里老一辈的不少人挺服他。我觉得吧,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话说回来,灵不灵咱先不论,往后推一天你能少块肉还是咋的?!”
梁学涛不敢再多说。
过了没一会儿,梁学军一家子来了。
梁老太哄着小孙子吃了块瓜,又转身嘱咐贺玮:“你二哥要盖房的事你们都知道,日子定下来了,六月九号那天动土,到那天你们都得来帮忙,记着了?”
贺玮应道:“那是一定的。”
梁老太点点头,拽着梁栋去外间洗手。
贺玮扭过头冲着魏红玉笑了笑:“这下二嫂享福了,有新房子住。”顿了顿又说道:“说起来还是二哥厉害,说盖房子就盖房子,哪像我们得筹备个好几年。五亩地的房子,光一圈院墙就得花费不少吧?二嫂给我说说这次盖房子二哥一共备了多少钱?”
她前两天接了段美芳的电话,得知梁学涛“破产”一事,心里就跟抓肝挠肺似的,总想来探个究竟。
那么有钱的大老板说没钱就没钱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