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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那儿有个难得的俊郎君,你要是舍不得萼姑娘择个猪一般的东床,便将那小白脸哄进来罢!若是没银子,你再从荷包里挖些出来,送人家个好鸳鸯如何?”
“这会子嘴毒起来了,昨儿我怎么光听见你哭个不停呢?害得我一个人对付那好客人,今儿还多补了几层粉,怕露了伤。可怜你入行浅,我这一心软,遭了多少罪!再说那小白脸,生得么,是俊俏非凡,可惜是个女儿身,瞧着也不像是爱吃脂粉香的,怕是哪家年轻小姐好玩罢了。你要是真慈悲,还是放过她吧。”
夏云眼一扫便吃吃地笑了。那外头的男装小姐似是听见她笑,竟是转过身来,极潇洒地扇了扇手中的白羽,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你们这儿,今日有新姑娘要择东床?”
那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凑近夏云嗅了一口,邪邪地笑了,竟是让夏云心里忍不住一跳,不知为何多看了她几眼,认她是个同道中人。
“是啊,小姑娘要是感兴趣,进去瞧瞧便是。那萼姑娘生得好极了,没人碰过,你出个五百两白银大概就能赢了其他人,好好享受一番。”
秋衣拉过夏云,笑嘻嘻地当面戳穿那俊俏白面郎君的真实身份。大冬天地手里还拿羽毛扇,真不知脑子里装得什么草,这会儿居然真过来勾搭自个儿的人了。
男装姑娘看着秋衣挽着夏云的模样抿唇笑了笑,投去一个“我懂”的深奥眼神,抬腿迈进门去,引来不少姑娘笑意吟吟的调戏目光。她也一一回敬,时不时还送个**飞吻,作风十分淘气大胆。
“哎哟,稀客稀客!公子要去楼上雅座么,那儿啊清净,居高临下,风景呀也好!就是价钱么。。。。。。”
老鸨还很年轻,保养得宜,看上去四十左右,一张笑脸上明摆着精明市侩,怕你是个女的就不花钱,却偏偏让人生不起厌烦之情,口里一个公子,一个稀客,亲热得很,给足了姑娘面子。
男装姑娘从腰带里拿出一片金叶子在鸨母面前晃了晃,嘻嘻一笑:
“楼上就楼上,便不知新姑娘什么时候出来择东床,我心里呀急得很。妈妈你通融些,若是可以,快些走个过场,我也好早点开心。”
“不知怎么称呼?”
老鸨一瞧那金叶子成色漂亮极了,心里一喜,满口应是。这生客好宰的道理谁不知道,她得赶紧安排底下买通叫价的人再多起哄些,指不定能赚个三倍呢!况且是个女客,让萼儿聪明些,等生客一走,再换个名目卖一次,哎哟哟,她这个年真是做梦也要笑醒!
“叫白爷就成。”
白小姐大方地笑了笑,又掏了片金叶子,放在鸨母手里,两张加起来沉甸甸的,比方才夏云说的五百两白银还要多些。
“白爷,您可真是个活财神爷!这么着,妈妈今儿做主,跳过那烦人的步骤。您呀,直接跟我来,去萼姑娘的暖房里,听个曲儿啊,喝杯酒。若是还想要小厮一起伺候,妈妈给您也一步安排到位,如何?”
鸨母心里算盘打得叮铃咣啷响,要是不通过明面上走,连换名目都省了,岂不妙哉!
“我不好男色,小厮便免了,妈妈保管没人打扰我们就是。”
白爷笑吟吟地,又赏了鸨母一片金叶子。
红绡帐,温柔乡。
白小姐走进这萼姑娘的闺房,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屋子并不俗媚,反倒是爽气得很,显然主人是个不造作的人。
这时,那萼姑娘听见动静,心里纳罕,正巧掀了帘子也望过来。
鸨母见两人对上了眼,捂嘴偷笑,而后咳嗽两声,向自家的聪明女儿眨眨眼,转身就走了出去,细心地关上了门。
“萼儿,好生服侍白爷!”
“你叫萼儿?名字倒是有趣。花神县的人多以花为名,你却名萼,难不成是甘做陪衬么?可又生得这么好,可见反而是心气太高,不屑流俗了。”
白小姐坐了下来,萼儿便飒飒地走来,一边倒酒,一边笑着回她。
“只不过是贱名好养活罢了。若是真如白爷所说,心气高,又何必要呆在烟花地呢?不过萼儿性子和其他姑娘比,确实少些温柔,若是有什么冒犯的,还望见谅。这杯果酒,不烈且甘甜,略有些后劲儿,萼儿喜欢得紧,不如白爷也尝尝?”
萼儿伸出手,做个交杯,那露出的肌肤细嫩,配上她温言软语,情景着实旖旎动人。
白小姐似是已然迷醉一般,握着萼儿的手,将酒杯碰在唇上,眼见要喝之时,她忽而猛地用力,将萼儿往身后一拉,杯子一摔!
啪!
“怎么?我的白爷,不和你的美人儿喝交杯酒了么?一起上黄泉,做对生死鸳鸯,多么浪漫凄迷!”
一个浑身罩着黑袍的人坐在了红帐子里,声音粗嘎低沉,似是个恶毒老妪。
“啧啧,南烛,莫要总是这副吊丧样子出现,多搅人心情。这寻欢之处,你若愿意,我们大可以重温旧梦。。。。。。”
白小姐拍了拍萼儿的背,推她出去,顺手塞了片金叶子给她。
“无耻!黄半夏,你竟还有脸提起!我宁死也不愿被你,被你那样对待!”
南烛的声音尖利起来,浑身气得颤抖。
“当日是你无故对我下毒在前,我将你下的毒喂你吃下,说出去在哪儿都占理。你下的是令人□□难耐的春/药,令我以为南烛你早对我有意,这才顺水推舟和你欢好解毒,如今你追着我喊打喊杀,实在令师姐我很为难啊。”
白爷,不,黄半夏摇了摇白羽扇子,扑哧一笑。
“师傅本就说过,她医毒双修,自己和自己比不出高低,才教你医术,教我毒术,让我二人比试,我对你下毒哪里算得上无故?那药无色无味,又不是寻常意味的剧毒,不易察觉,中了却是万分痛苦,实在是好选择,哪里是我对你有色心?况且我从小厌你,又怎么可能对你有意!你分明是有意戏耍于我!”
南烛越说越委屈,那黑袍也跟着颤动着。
“我的好师妹,师姐错了还不行么?你这一路来对我下毒不上百次,师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现在还特意上花楼来请你出来,咱们平静些说话,好不好?”
黄半夏走近一些,躲过三波毒针,才坐到了南烛身边。
“你那样对我,除了你死便是我活,哪里有别的话好讲!”
南烛冷道。
她怀里探出几条毒蛇,嘶嘶地朝着黄半夏吼叫。
“师姐我贱命一条,待该做的事情做完,南烛你想要怎么杀都行。只是此次出谷之事,无可挽回,而今我是不会再回去的。师傅已死,这世上我心里真正记挂的只你一人。南烛,听师姐话回谷去,可好?”
黄半夏向后退了半步,这些蛇可不是吃素的,被咬到一口,她非半个月不能行走不可。
“你不过早入门半年,年纪比我还要小些,不必以师姐自称!诚然,你医术略高我一筹,但我若继续这样赖着你,你无法安眠,迟早会露出破绽,被我毒死,我又怎么可能放弃!”
南烛怀中的蛇冷冷地笑了。
第31章 由来()
绛雪,寻鹿县。
“我应下了。你一定记得有关这儿的事情,半个字也不要泄露。不若,皎儿和我的情分也救不下你。”
晋采雅一本正经地警告着王霁,眸中隐去了少见的疼惜,整个人又似冰雕一般了。
“采雅姐姐,究竟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之前你说,你救了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霁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暗自吐舌,方才一通言辞说得太过顺溜,而晋采雅的反应也是有趣得紧,她竟是大意得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香囊的重要性,你师姐未曾和你仔细说过么?”
晋采雅转了心思,轻描淡写地道。最是看顾王霁的风清嘉若是没说,一定是有她的理由。风清嘉自小心思细腻,考虑的比旁人多一层,而要是自己贸然说话,破坏了什么,怕是反而对霁儿不好。
“师姐只说是我父亲留下的,早逝的母亲亲自绣的图样,要我随时随地贴身带着,任何情况也不能丢。莫不是丢了这香囊,便会引来我之前的重症?可犯病时是什么感受,我竟也能全忘了。徒惹你们担心奔波,真是不该!”
王霁有些难过地道,并不寻根究底。方才晋采雅提到师姐,她心里有数,师姐从来不仔细告诉她,自是有打算,此刻若问晋采雅便是刻意为难了。
“亦没什么,你莫要自责。我们去见你师姐罢,她等了大半日,心里定然万分焦急,再不见你,怕是要疯了。”
晋采雅将王霁利落地横抱了起来,扯下自己的外衣又往她身上盖了一层。
“袖子毁了,旧衣予你遮寒正好。”
王霁身子尚软,不知是泡温泉的后遗症,还是伤还未好全。此时她没力气,亦不能和晋采雅争执,便嗯了一声,将全身重量依托给她,索性闭上眼歇息。
晋采雅听她平稳的呼吸,对比之前,心安不少。她在王霁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笑了一笑,随即大跨步地离开了。
那厢明束素正在问风清嘉王霁昏迷的事情。
先前风清嘉失魂落魄了半日,她不好开口,只是在旁看顾心急,然而晋采乐之前来过一趟报讯,说是已经将香囊找到送了过去。风清嘉高兴了一会子,精神了不少,明束素这才开口,也是想要让她说说话,解解心中郁结的意思。
“。。。霁儿这是胎里毛病,极难治理。她父亲即我的授业恩师,是天下少有的奇人,精通医卜星象,试了全力,也奈何这病不得,只能暂时压制。后来,他寻到一张古方,便将女儿交托给我,自己云游去采集药材。他这些年来,每一年会来看霁儿一次,那一日便换一次药,一年比一年的分量重,却仍没有凑齐那古方的全部药材。”
风清嘉说着说着,眼眶不知不觉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