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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采雅很是不解,前女王说的话不会有错,而且几年前她也亲身用过这水救治山下的人,十分有效,为什么如今却。。。。。。她不敢再灌下去,轻轻凑近王霁,小力地拍打她的脸庞,心里开始慌了。
正在这时,王霁的头动了动,像一只爱娇的猫儿般,主动地靠近晋采雅的手。
晋采雅心情霎时开朗,口里嘟哝着王霁的不令人省心,眼里看着残留着水渍的发颤的手,唇边绽放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应该外敷么?
周围是青灰色的冷色山石,硬且毫无凿改,随意摆成一圈。池子大致有五六米宽,池水很热,蒸气氤氲着,湿润了几块较近裸石的表面,两三青苔正生机勃勃地长在那里。王霁遍身不着一缕,倚靠在池边,白皙的侧脸被烟雾笼罩得模糊,双颊粉嫩色泽美的无法言喻,睫毛上似是沾着几滴水,轻轻压住了那双灿烂的眸子。
晋采乐呆立在圣地上,手中老虎模样香囊微微荡漾,气味扑朔。
鼻子好热。。。。。。
晋采乐连忙背过身子,捂住鼻子,眼前却还是那副要命的场景,反复挥之不去,通过这不断回想,许多细节倒是更加清晰了。
为什么同样是女子,恩人姐姐光着身子就那么好看呢?
等等,呜啊,她不是故意要想的,她不是故意要看的。。。。。。
晋采乐越思越急,越是急越是双脚生根,动弹不得。她赤着脸,咬着下唇,一跺脚,对着空气大声忏悔道:
“对不起!”
“采乐,香囊找到了?”
晋采雅闻见动静,捧着几件干净的衣裳,快步走了过来。她瞧见晋采乐手里的香囊,不禁一笑,然而晋采乐被她一惊,又看见她十分稀罕的笑,心里虚,腿发软,便低着头将那香囊往晋采雅处一丢,化作一溜烟跑走了。
晋采雅看着妹妹落跑的背影,有些奇怪,然而她转个弯一想,以为晋采乐是这一趟回山受了教训,知道了该恪守规矩,圣地无故不得进入,故而送来香囊,就尽快地退了出去,暗自点头赞赏。至于晋采乐为何不和她打招呼么,许是之前被她罚了,自觉无颜吧。
她走到池边,将衣裳放下,将香囊往王霁的鼻子底下晃上一晃。这香囊的气味一出,王霁的腿便跟着一动,她身体的平衡被打破,失重感和在水中的无力感双重作用,王霁下意识便伸手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人。
“采雅。。。姐姐?”
醒来的王霁,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双玉色藕臂,数十青紫淤痕交错斑驳,碎裂的皮帛飘在水上,显得十分无辜。
再一眼,便是晋采雅犹带笑意的脸庞,她见到自己醒来,至惊至喜,半点也不在意被抓破的衣袖,只是为她高兴。
王霁忙站稳了,放开了手,这才发现自己是全/裸的,在晋采雅面前如此情状,她羞赧难言,于是浸着一半脸在水下,只留鼻子呼吸,还闷闷地吐了几个泡泡。王霁对这情况并不十分明白,但唯一确定的是晋采雅并不会无缘无故脱她衣裳,还丢她进这极舒适的温泉里去。
比起自己,王霁另外更加在意的是晋采雅手上的伤痕,她极小声地问道: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管束妹妹不力,自然不能免责。”
晋采雅一句带过,然后伸出手,向着王霁灿烂笑道:
“丫头,上来。”
王霁听了她前面这话,对晋采雅的气度人品,心里又敬又爱,然而后面一句的意味,不由得令她烧了脸,往旁边游了几步,她一点都不想在晋采雅面前光着身子被抱上去。即便,即便她之前的衣裳肯定是晋采雅脱的,要看光也早看过了。
但她就是不想这样上去!
晋采雅见她模样,也明白过来,于是转了身,将捧来的衣裳香囊放下,闭上眼睛道:
“而今可以了。你小心些,池边滑。”
王霁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岸,那池水好生舒服,然而出来时,身上竟是滴水不沾,似是该有的零散水珠瞬间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了。
想来这地方也该奇异些,在雪山之上的温泉,本身便是一特处。然而王霁她想,这雪山上能长梨树,还有温泉,更有神狼,实在丰富极了,一点儿也不比山下无趣,便是长长久久地生活在这儿,也是不错。
“霁儿,有一事,望你应允。”
晋采雅见她穿戴整齐,气色极好,心下安定欢喜,放柔声音道。
“对这地方保密,是不是?”
王霁抿唇一笑,朝晋采雅作了个揖,调皮笑道:
“这池子十分特异,定然是女王专用,旁人都不知晓的,我占了天大的便宜,自然不会对外人提起。只是,采雅。。。姐姐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事才行。”
晋采雅见她笑的好看,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王霁古灵精怪,实在是个天生的小滑头。想她婴儿时候赖在自己身边不走的模样,隐隐和现在俏皮样子重合,这人耍起无赖来,自己总归是没辙,还不如爽快答应。
“你这小鬼头。。。。。。”
晋采雅略点了点头,无奈地道。
“我已十二,再三年就该行及笄礼,取表字,已经不算小啦。古有甘罗十二为相,又云人不可貌相,足见年纪小并不说明人小。而且比起混沌过日的所谓大人,我自小学了不少厉害本领,不知要好多少呢。”
王霁神气地笑道,她站在晋采雅身前,有她肩膀那么高,除了脸蛋还有些婴儿肥,五官未全部张开外,竟也像个小大人了。
“好,你既是个大人,可知道,你丢了香囊晕厥过去,我有份救治了你。于你有恩,你反过来要我答应你一事,十分没有道理?”
晋采雅难得地反嘴,一时又觉得自己幼稚,心下微笑。
“这么说来,确实不该。非但不该提什么要求,凭这一份救命之恩,按你们这里的规矩,我还要以身相许才行的了。”
王霁鼓着一张脸,转了转眼珠道:
“可采雅姐姐你也看了霁儿的清白身子,即便是出于危急,于道理上亦是亏欠于我,不若扯平来算。那样,采雅姐姐要我保守秘密,我自是要采雅姐姐你答应我一件事,两相交换,才算得上是公平公正嘛。”
“你我皆是女子,为何会亏欠你?”
晋采雅被她绕来绕去,仍十分清醒,反倒是起了固执的劲儿。
“话虽如此,女子和女子亦是授受不亲呀。以我师姐为例,她有未婚妻子,假设之后她看了其他清白女子的身子,醋坛子王爷会不恼?采雅姐姐你既然丝毫不惊讶她们的关系,想来也是认可女子相恋之事,如此说来,女子和女子自然也是授受不亲的了。”
王霁一面贼贼地笑,一面飞快地说道。
“这。。。。。。你说的是,那,我答应你一件事,你说罢。”
晋采雅想来想去,没有破绽,便点头答应下来。她心里感叹,绕来绕去,可不是又乖乖听了这无赖的话么。
“将来我若是上山,无论有没有缘故,采雅姐姐都要应允。”
王霁单眨了眼,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第30章 出谷()
环岁,花神县。
天时近暮,一抹橘黄斜阳很是随意地躺在湛蓝与鱼肚白之间,亦如歌楼里倚门卖笑的娼/妓们,那态度比庵里整日吃斋念佛的老尼姑还要更加近乎道些。
妈妈催了,她们就客套地挥挥手里的丝绢,新画了胭脂的脸上摆起妖冶,或是更加妖冶的微笑。这种时候,总有想吃不能吃的穷酸客人既羡慕又鄙视地偷偷望过来,娼/妓们干得久了,眼睛比整日对着珍宝的当铺老板还要毒辣些,大多看着心情回抛媚眼或是白眼。真正有钱的客人还轮不上她们伺候,也不过是等着急上火的几个常客拉她们到角落里快活一番的无聊日子罢了,何必用心?
“秋衣,今日萼姑娘要择东床了,养了那么久,也终究要落到咱们这样啦。”
一个穿着青衣的高挑女子搂过身旁稍矮一些的粉衣女子咬耳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并幸灾乐祸。她扬扬眉,对着街对面的男子娇笑着,捏了怀中人的胸/部一把,狭促挑衅的表情让那男人低了头,灰溜溜地走开了。
“好姐姐,你何苦要为难陆子。等这年过了,手头稍一宽裕,他铁定又来寻你。陆子脑子浑,又没成家,没婆娘管着,多少身价已经败在你手里了,不如好心些,放了他去吧。”
被抱着的粉衣女子生得楚楚,真真一个小白兔样,说出的话也是悲天悯人。她反拍了记青衣女子的屁/股,笑得格外灿烂。
“呸,我放了他,他可肯放了我去?你这小蹄子总撺掇着我丢客人,莫不是你想光顾我么?啧啧,姐姐还真不稀罕你这模样的,瞧着就怕,铁定心黑!”
青衣女子说着说着又笑了。
“夏云姐,我这一片心还不是全向着你么?萼姑娘择东床的事儿,楼里已经准备了月余,妈妈也是真上心,保不齐这次能钓到大鱼,你替她惋惜个什么劲儿?倒是咱们,能不能趁乱捞几条小鱼吃吃,还要靠你的勾魂目呐。”
秋衣搂着夏云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口,引来周围姐妹的调笑声。环岁州风气不同别处,龙/阳磨/镜比比皆是,这对娼/妓便经常联手接些另类的活计,做得有名头了,算是歌楼里的一处特色。
“想那萼姑娘,生得真美,柳腰丰臀,又是个晓事知礼,会看人眼色的,最难得平常装得一股大家闺秀的气派,偶尔抛两个眼,啧啧,我都自愧不如。还不知真孟浪起来,该怎么个令人**呢!”
夏云说着竟是舔了舔唇,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
秋衣看着心里觉得好笑又吃味,推了她一把,点着外头的一人道:
“你瞧!那儿有个难得的俊郎君,你要是舍不得萼姑娘择个猪一般的东床,便将那小白脸哄进来罢!若是没银子,你再从荷包里挖些出来,送人家个好鸳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