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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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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薛简摇头,“我不确定,所以并没打算说出来。如果不是爹这么紧锣密鼓的相逼,我本想沉沉再说。”

    “为了个根本不知对你是否有意的姑娘,如此顶撞爹,也只有你能做出来了。”

    “反正事情已经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她的意思。”

    “怎么知道?”

    “我自有办法。”薛简道:“不过我还要回师父那里一趟,也正好让爹‘养养病’,有我在,他的病总也不见好。”

    薛简在搞什么鬼,薛平是摸不透,而且他更不解怎么北昭公主偏偏会看上自己?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啊,这从何说起!

    不过薛平还是嘱咐府中的老人,若是二公子和老将军有什么争执,速速报他知晓。薛简刚刚回来不久,他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搅乱家中难得的安宁。

    但事情最后的发展还是远超薛平预料,以至于他不顾军前待命,私自赶回将军府一趟,因为老家人说,大公子再不回,二公子就要被老将军打死了。

    薛平大惊,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打上了?他本以为薛简这些年在外历练已经成熟许多,他为人又善辩,有心哄一哄爹,便可天下太平,怎知事情还是被他想岔了。

    爹动了家法,将军府的家法便是军棍。棍子粗而长,掂在手里沉得很,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

    薛平执军不喜动刑,除非大过,他都没给部下上过军棍。但爹很喜欢。

    小时候就见爹打过薛简,即使闹得再大,但也没打过他军棍。爹的军魂浓厚,认为军棍神圣,绝不会随意请出军棍。

    此时要打薛简军棍,薛平就模糊猜到了是因为何事。他真不知道爹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但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薛平赶到时,院中唱数的家丁已经脸色发白,颤颤巍巍数到了“十三”。

    薛平心中一沉。别说薛简远离军旅,就是个普通公子哥,就算是他自己,要是挨军棍,恐怕也是撑不过三十。那棍子就是刑具,碗口粗细,实心木,抡起来虎虎生风。

    薛简背后一片血肉模糊,纹丝不动,不知生死。

    薛平惊骇地赶紧跪到薛老将军面前,“爹,您真要打死他吗?”

    “我怎么生了这种孽障!”薛老将军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我们薛家都是沙场上挣功名的赤胆男儿,没想到到了我这儿,竟出了这种通敌的逆子!

    薛平急道:“爹,这通敌二字可不能随便说啊!”他边说边给家丁使眼色,“退下。”

    “出门数年学了点狗屁岐黄之术,竟然敢给敌军治病!”薛老将军气得嘴角颤抖,“我薛东元没有这种丢人的儿子。”

    院中终于只剩下父子二人和晕过去的薛简。薛平才把薛简为什么会救敌军的事情和爹说了,“好男儿有恩必报,薛简这事并未做错,更何况,若是敌军疫病,我军才能得胜,岂不是让世人耻笑我南越军没有本事?”

    薛老将军看着薛简后背上点点斑驳的血迹,跺脚狠狠唉了一声,“也不知道那个姓式的婆娘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汤,连薛家男儿的志气都丢光了!”

    薛平撩开薛简背上染红的衣衫,看了下伤情,心中明白爹已是手下留情。肉看着打烂了,其实也未必就伤到了骨头,这已算轻的。

    “等他醒了,你告诉这个逆子,要我同意他娶那个姓式的敌军婆娘,除非我死了!”

    看着爹气哼哼离去,薛平暗暗想,也不知道薛简今日这场打到底挨得值不值得。

    式九微,这个女人。她到底哪里好,值得薛简为她这般遭罪。

    他观察她、研究她,又暗暗佩服她。他觉得他弟弟看人的眼光比他独到。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子,确实很难遇到。她除了是一个女人外,没有一处不做到了领兵之将该做的一切——身先士卒、坚定不移、勇往直前。

    有这样的人做对手,绝不能掉以轻心,即使她是个女人。更何况他还收到了密人递出的消息。

    薛平从北昭军种种表现来看,都觉得这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他琢磨了数日,决定按照消息中所言的时辰,去狙击北昭军。如能擒获这队人马,审个究竟,便能知道北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在薛平决定动手的那日,南越大王却意外急召他入宫一趟。他和北昭公主的婚事虽然不是秘密,但大王从未亲召他入宫详述此事,他以为此事有变,甚至他觉得可能是北昭军有变,于是不敢耽搁,早早就应旨去了。

第128章() 
岂料,薛平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大王赐了宴,闲问了一些家常,甚至还提到了薛老将军的病,薛平都一一作答。他心中其实很焦虑,因为一来一回,再加上赐宴拖得久,距离薛平在军中安排的动手时间已经越来越近。

    他生怕赶不及,但是大王不离席,他身为臣子又断然不可先行。整场宴席吃下来,薛平真是神情不定、坐立不宁。

    南越大王终于倦了,薛平以为可以脱身了,谁想东宫的薄妃娘娘却前来赐酒。早就听闻这位薄妃大名,此刻亲见薛平虽然意外且震惊,但不可否认她这南越第一美人的称号,确实名不虚传。

    “薛将军,这杯酒是代替太子敬你的,缘由为何将军心中也是有数。”薄妃倒是干脆,先干为敬,“将军想必此刻心中也是好奇,为何父王今日会将将军从军前召回,只赐了这么一场宴席。”

    这的确是薛平心中所虑,但话不可这么说,“大王有命,即使千里,末将也势必赶回,这是为臣者的分内之责,娘娘这么说,折煞末将了。”

    “将军担心军务,其实这宴也没有吃好。”

    薛平暗想这薄妃倒是察言观色好眼力,只是莫非她早就到了?

    “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和将军说话,明显觉得将军心中有事。”薄妃让宫女将酒杯递给薛平,“饮下这杯,就不耽误将军了。”

    其实席间薛平一直不曾饮酒,总怕喝酒误事,但东宫有赐不敢辞,只得接过一饮而尽。

    “其实很多话,大王也不好对将军直言,只好借我之口对将军坦言。”薄姬看了看宫女取回的空酒杯,“与北昭联姻之事,希望将军不要多想。”

    “臣不敢。”

    “最后这话,我仅替太子,多谢薛将军。”

    薄妃没说谢什么,薛平大致上也明白。站在薄妃的立场考虑,她或许是最不希望北昭公主嫁到东宫的人。薛平没有多想,寒暄后,起身退下。

    回程之路,薛平可谓是快马加鞭,但等他赶回军中时,他白日里安排的那队人马已经先行。军令如山,他又迟迟未归,将士们依令行事,本也没有错。薛平只得上马去追。

    这夜沾着薛平的焦躁,带起了一丝诡谲。回程的路上便已起了风,而此刻愈演愈烈,已是风啸月隐,看不见平日里举头就能望见的繁星。远离了高城,回望烛火遥遥映过来,绰如鬼影。

    风中飘来一股血腥味,随着薛平的马蹄声声越来越浓烈。他心中觉察不好,但不知是风大还是怎的,脑中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待他勒住马缰绳时,已经转过了背山的坡道。

    坡道前满是尸体,横七竖八现于眼前。这里显然刚经历一场厮杀,灰尘中还有淡淡的、未曾退去的血汗厮杀的味道。那些人薛平都熟悉,他脑中嗡了一声,几乎从马身上栽下来。

    他们中了埋伏!薛平领兵多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脑中分外明晰,但动作却难以控制的迟缓。其实一路驰马归来时,他就觉得身体不适,似乎……酒气上涌,脑海深处隐隐发疼。但是酒喝得并不多。薛平归咎于酒后疾行之故,而且今夜风确实很大,吹得人脸上发木。

    等到了此刻他身体都有些缓缓僵硬,他才觉察出不妥,但为时已晚。身后马蹄疾踏之声迫近,同时杀到的还有一股劲风。薛平不用回头,都能知道身后马上这人用的兵器分量十足。

    他心中懊恼已极,极力控制着身体,险险躲开了这一击,但没想这本就是虚招。来人与他错马之际,顺着他的躲闪之势,回首又是一下,这一下带着志在必得,力道速度都无可比拟,薛平只觉得胸口一痛,随后人就被大力从马上挑翻在地。

    疼痛伴着胸口的伤肆意蔓延,薛平伸手捂胸,去看对面马上这人。一身绡红甲,在晦暗月下透出冷辉,绝艳的火红披风被烈风扬起,再配上手中那杆枪,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威风凛凛和昂扬之气。

    式九微!

    这还是薛平第一次这么近看着她,他看着她翻身下马,一步步走近,带着那副令他看不清的神情,低头打量他。

    他知道自己会死,他手心下的胸口豁然开了一个洞。掌心按压下血流如注,随着那些热血一同逝去的还有他的温度,他的活力,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眼所能看清的一切。

    这或许就是冤孽吧。他曾对薛简说过,他喜欢上式九微是冤孽,此时此刻便是一语成谶。他忽然有些难过,不是因为自己要死了,而是替他的弟弟难过。他的弟弟薛简看起来凡事漫不经心,但一旦认真了,就不会轻易更改。

    他死了,眼前的式九微和他的弟弟薛简,以后又该如何?

    疼痛模糊了他的意识、他的眼帘、他此生所能拥有的一切。他费力抬起手,却颓然落下去,似有似无的声音在口中溢出,“你就是式九微……”

    这不是问句。他知道她是谁。

    她却误会了,答道:“正是。你是薛将军?”

    薛平想对她说,他不是薛将军。他是薛简的哥哥。

    但这话最终没办法再说出口。他无声无息躺在那些曾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尸之中,闭上了眼睛,永远的。

    *****

    南越太子明渊收到薛平将军之死的消息时,人还在归途当中。这个消息仿似一道晴天霹雳将他瞬间打懵了。

    谋士们乱作一团,可是他们关心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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