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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狱警把谁安排到了头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有一些背景的,起码得能镇得住监仓里的这群祸害才行。
要不然,这个头铺一准儿睡不安稳,说不定哪天就被监仓里的人给找茬干了。
狱警安排谁睡了头铺,这个铺位守不守得住,那就得凭自己的本事了。
很明显,原来的头铺变成了二铺,这小子现在打算找茬了。
楚阳盘着腿坐在铺上纹丝不动,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下面站着的一群人。
十几个人,明显分成了两派,这个二铺一下地,就有七八个人围上去,忙前忙后的给他挤牙膏打洗脸水的献殷勤,不过还是会有意无意的往楚阳的身上扫一眼。
楚阳仔细一看,这七八个人里面,就有三铺的瘦子,四铺的大汗脚,甚至五铺那个带脚镣的也在里边儿。
这几个人,都是操着一口外地的口音。
而另外一拨人,却全都是睡在铺尾的,总数也有八九个人,领头的看年纪得有五十开外了,头发稀稀疏疏的有些斑白,而鬓角却已经全白了,特别是脸上有两块青紫,明显是前几天刚被人给揍的。
楚阳正盯着两拨人看呢,那个白鬓角的也转过脸来,冲着楚阳点头笑了笑。
楚阳盘着腿叼着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人笑了好半天也不见楚阳有什么回应,便又讪讪的将头转回去了。
得,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
其他几个和白鬓角站在一起的人,此时也是一阵摇头叹气,嘴里嘀嘀咕咕的,悄悄议论起来了。
楚阳仔细听着,这几个人,竟然都是临海本地的口音!
“呦呵!”
楚阳暗暗皱眉了,他终于看出来一点门道了,心想不对呀,什么情况啊这是?
临海的一看,竟然外地人能把本地人给欺负喽?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了,别人听了都觉得新鲜吧?
小时候,课本上不就有过那么一句话么,叫做华夏大地,幅员辽阔地大物博……
这其中的一句幅员辽阔,其实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北方人,虽然口音也驳杂,但是一般还都接近普通话,起码北四省到中原一带,大家彼此交流还不会存在太多的障碍。
可是,一旦过了黄河就不一样了,每个省份的口音都不同,甚至一个省份的每个城市,口音也不一样。彼此想要听懂对方的话,就跟新学了一门外语似的,基本得靠猜!
说得再近一点,就比如临海,南城区和北城区的口音,仔细一听,其实也是有差别的。
在南城长大的人,以后去了北城区,一张嘴别人就知道你是南城区的,因为这人说话带着南城区的口音,想冒充都冒充不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临海一闹腾起来,就会分出东西南北四个城区的势力来,因为彼此的口音都有差异,想要互相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当然喽,楚阳并不是排外的人,他只是觉得挺好奇的,怎么一个监仓里,外地人就能把本地人给压制住呢?难道临海本地没能人了吗?
楚阳心中正琢磨这件事呢,这个时候,昨天晚上被挤到地上睡觉的那个小年轻,却发出一声哀嚎,此时他正蹲在厕所上撒尿呢,二铺走过去就是一脚,踹完之后直接就开骂了:“草,娘们啊?你看看哪个大老爷们是蹲着撒尿的?麻痹的,一看你就来气!”
那小青年被踹的一个趔趄,尿了一半强行给憋回去了,一边站起来提裤子,一边脸上憋的通红,说道:“站着尿尿溅的满地都是,到时候还不是得我刷吗!”
“草,你不刷还想让我刷呀?”二铺脸一沉,对着小青年的屁股蛋子又踹了一脚,直接将他给踹出来了,然后大刺刺往厕所台子上面一站,‘哗哗哗’的就尿上了。
小年轻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也不敢顶嘴了,一脸忿忿的站到临海本地那个人堆里去了。
三铺的瘦子‘呦呵’的一声,用普通话喊道:“九哥,这小子好像还不服!”
二铺仰着脖子垂拉个脸,说道:“不服还能咋地?别的监仓我管不了,这个监仓里爱TM谁谁,不服我就弄死他!”二铺说完,将头转过来瞪了楚阳一眼,这挑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呵!”楚阳却轻笑一声,他发现这个二铺似乎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眼见着楚阳没搭理自己,二铺撒完尿一阵哆嗦,便开始刷牙洗脸了。
吃过了清汤清水的早饭,时间到了上午的九点半,这是例行放风的时间。
每个监仓的外面,都有一块独立的放风场,面积十几平方米,俗称鸽子了。
此时临海本地和外地的两拨人明显分成了两派,各自占据了鸽子笼的一角儿互不干涉,而楚阳独自一个人占了靠近监仓的一角闷着头抽烟。
那个五十多岁花白了鬓角的人,此时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冲着楚阳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堂堂的南霸天,还能被几个外地的兔崽子欺负住?”
楚阳眉毛一挑,讶道:“你认识我?”
“呵呵!”白鬓角笑起来,慢声细语的说:“我在外面混的时候,别人叫我蛇仔洪!”
(本章完)
第423章 团结最重要(下)()
“哎呦!”楚阳一脸的震惊,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白鬓角来,问道:“你就是蛇仔洪?南城老龙头手底下的第一悍将?”
“哈哈,那都是老黄历了……”蛇仔洪一脸的沧桑,摆手笑道:“你看看我,现在老胳膊老腿的,高血压,冠心病,还有风湿,唉,稍微一动就喘粗气呀,年轻的时候不拿身体当回事,到老了,毛病就全都找上来喽!”
“那你咋还进来了呢?”楚阳连忙掏出香烟来,递给了蛇仔洪一根,亲手给他点上了。
毕竟是上一代的老前辈了,楚阳见到了,自然要敬重三分。
更何况,上一代的人,可比现在的年轻人仗义多了,人家出来混讲的是义气,现在这些王八蛋,早特么只认钱不认人了。
蛇仔洪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笑道:“混了一辈子,现在穷的连烟都买不起喽,真特么丢人!”
“不应该吧?”楚阳诧异问道:“我小时候就听说过你呀,那时候,你在南城开了一家洗浴,南城第一辆奔驰车就是你买的吧?当时老轰动了,南城谁不知道啊?”
“往外捞人,要用钱的呀!”蛇仔洪一阵苦笑,弹了弹烟灰说道:“我们那一辈的老哥几个,就数我判的最轻,手上还有几个糟钱,我进去的时候,就让老婆把洗浴给卖了,卖了几百万也不够干啥,走动走动关系就花没了,然后我在里面蹲了两年就给放出来了,嘿嘿……”蛇仔洪自豪的笑了笑,悄悄的伸出三根手指来:“几百万,不光救了我,我还救了三条人命呐,没有那几百万垫底,我那几个老伙计早TM枪毙了!”
“仗义!”楚阳由衷的一挑大拇哥,可是想了想又不对,问道:“你都放出去了,咋又进来了呢?”
“还不是前一阵子闹腾的……”蛇仔洪深吸了一口烟,便讲述起了前几个月再次进了看守所的原因。
整个事件的起因,其实和楚阳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一次,刘仁顺全面挺进南城,楚阳一退再退,大半个南城几乎都被西棍李绍武带着人给占了,当时蛇仔洪变卖的家产也花费的差不多了,手里只剩下几十万的棺材本,就算想要干点什么生意,这点钱也不够干什么的呀!
想来想去,不如开个烟酒专卖店吧,反正手上虽然没钱,路子却还在,老一辈的人还是会照顾照顾生意的。
几十万,想开个烟酒专卖肯定不够用,蛇仔洪四处找人凑钱,凭着一张老脸,总算拉来几个年轻时候的老兄弟入伙,四五个老胳膊老腿的全都把棺材本拿出来了,总算把烟酒专卖店给支起来了。
可是好景不长,刚开张还不到两个月,赚的一点钱还没捂热乎呢,刘八爷来了!
其实刘仁顺刚刚占了南城的时候,蛇仔洪还没太在意,再怎么说,就算钱没了,起码名声还在嘛,刘仁顺就算再牛|逼,也应该给几分面子对不对?
可是蛇仔洪万万没想到,刘仁顺就跟个人精似的压根就没露头,打头阵的,全都是李绍武和手下一群年纪二十来岁的小生荒子。
这一下可就麻烦了,这些生荒子刚混社会不久,谁TM认识你蛇仔洪是哪根葱啊?就算认识的,现在的小年轻谁还管你是不是老前辈,一句话,想开买卖就得拿钱,不拿钱就收拾你!
这给蛇仔洪气的,摆资格人家不认,找刘仁顺又联系不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忍气吞声的拿了五千块钱买平安。
蛇仔洪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可人家隔三差五的还来,听那意思,开烟酒专卖的最赚钱,五千块钱给少了!
这一来可就没完喽,今天过来顺走两条烟,明天过来拿走两瓶酒,这一来二去的,蛇仔洪可就扛不住了,这生意本来就是大家伙一起拿钱凑的,这么祸害谁受得了哇?
蛇仔洪讲到了这里,楚阳却凝眉问道:“你当时咋不来找我呢?咱们都是南城的,有事我肯定会帮你呀。”
“嗨,别提了!”蛇仔洪唉声叹气的说:“本来是打算找你的,可是事儿就出的那么巧,当天我托人找来你的电话,还没等打呢,这帮孙子又来了!”
蛇仔洪继续讲述起来,当天也是该着要出事儿,赶上个星期天,蛇仔洪的儿子儿媳妇也在店里帮忙守着,这帮孙子一进门就要烟要酒的,蛇仔洪早就叮嘱过了,先别呛着他们,要烟要酒该送就送,可是这帮生荒子一打眼就看到蛇仔洪的儿媳妇长的挺漂亮的,冷不防,就在人家屁股上摸了一把,这一下,蛇仔洪的儿子当时就炸了,拎着酒瓶子要和这群人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