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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或许没有想到陈默会猜到这一点,陈淑芳先是一怔,尔后有些惊慌,最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村长新上任,请全村人吃饭,村里人都去,我们不去的话可能会得罪他。那样一来,你助学贷款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吃饭没问题,可是他要让你陪酒……”陈默微微皱眉。
“唉……陪酒就陪酒吧,只要你的助学贷款能办下来就好。”
陈淑芳叹了口气,她嘴上这般说,实则心如明镜——新任的周炳权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占她的便宜,甚至还有更龌龊的想法!
从内心深处而言,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但如今家中贫困潦倒,若她不去的话,将如她所说,得罪新上任的周炳权,陈默助学贷款的事情必定黄了。
那样一来,陈默便没了大学的学费,很有可能因此而无法走进大学的校园!
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为此,她宁愿牺牲色相,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换取学费。
纵然陈淑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并且坦然地对沉默说了出来,但陈淑芳的心里还是堵得厉害,眼圈也隐隐有些发红,水雾演变成泪珠,从眼眶流出,沿着那张皮肤稍显粗糙的脸庞滑落。
旋即,她不等陈默回话,便扭过头,刻意不让陈默看到,然后悄悄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快步朝门外走去。
“妈!”
陈默突然起身,脚下一晃,急速冲到前面,拦住了陈淑芳的去路。
“小默,你?”
陈淑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陈默。
“妈,你不能去陪酒!”
陈默凝视着陈淑芳那充斥着惊疑目光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至于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赚到的!”
“你……你怎么赚?”
陈淑芳脱口问道,话一出口,便觉得陈默根本没办法赚到钱,便又说道:“好了,小默,你不要担心妈,妈自有分寸。如果那个新上任的村长乱来,妈就回来,好不好?”
“不行!”
陈默摇头拒绝,态度坚决。
“小默,你……”
望着陈默那认真而又严肃的模样,听着陈默那毋庸置疑的话语,陈淑芳再次有些愕然,隐隐觉得今天的陈默有些不对劲。
“妈,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男孩了。我已经十八岁了,成人了,该当家里的顶梁柱了。”
想到陈淑芳为了给自己办助学贷款,准备牺牲她这辈子恪守的东西,陈默感到有些心酸,声音轻了许多,“我真的可以赚到学费。”
陈淑芳有些发愣。
“相信我,好吗?”陈默凝视着陈淑芳的眼睛。
“好……好……好,妈听你的,妈相信你……”
不知道为何,听到陈默这番话,望着陈默那无比自信而坚定的目光,陈淑芳心中的憋屈和坚强被瞬间击垮,泪水夺眶而出,宛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沿着那张稍显蜡黄的脸庞流淌。
那泪,流进了嘴中,有些苦涩,但心中却是暖烘烘的。
因为……
她觉得自己的孩子长大了。
第四章 新任村长()
在陈淑芳的眼中,自己的儿子一向胆小、懦弱,但今天,陈默的表现让她感到十分惊愕,同时也很感动和欣慰。
因为那份从未有过的感动和欣慰,陈淑芳下意识地答应了陈默,不去新任村长周炳权那里陪酒。
周炳权说是新任村长,实则以前便是村长。
他是陈默所在兴安村相邻村子的村长。
今年,上面出了政策,两个村子合并成一个村子,周炳权成为了合并后的兴安村的村长。
对于大都市的人而言,村长根本上不了台面,但对于农村而言,村长便是土皇帝,就如同城市里的一把手。
村长掌握着一个村子的经济大权。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兴安村虽然偏僻,但靠近森林,资源十分丰富,只是碍于前些年一直没有公路,与外界隔绝,导致贫穷落后。
而如今,公路马上就要修到村头了,村民们都看到了发家致富的希望——伐树卖林。
作为村长,周炳权手中握着村民们分林的权力。
换句话说,哪家分哪片林子,由他说了算!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巴结周炳权。
周炳权家里里外外摆了足足三十桌,村民们热情洋溢,频频向周炳权敬酒。
对此,周炳权只是微微抿抿酒杯,脑袋高高仰着,那叫一个威风凛面。
“周村长,公路马上就要修通了,您可要带领我们乡亲们发家致富啊!”
“是啊,周村长,以后你就是我们村的活神仙,乡亲们的日子能不能过好,可全指望您了!”
一般而言,敬酒前都要说些话,兴安村的村民们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有的村民拍马屁的功夫不差,漂亮话一个比一个会说。
“哈哈……”
面对一记记舒服的马屁,周炳权十分享用,脸上笑容不断,铿锵有力地说道:“带领大家发家致富,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组织交给我的任务!你们就放心吧,一年,我保证一年以后,家家可以顿顿吃肉,两年之后,家家可以住上新房,三年之后,家家可以配置电器……”
“啪啪……”
周炳权的一番承诺,引得村民们鼓掌欢呼,那感觉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这一幕,让周炳权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他还觉得不够。
因为……
他的征服欲还没有得到满足。
从十几年前开始,他便对兴安村的陈淑芳有歪念,但碍于陈默的外公在兴安村身份特殊,被村民拥护,他只能强行压制邪念,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陈默的外公埋进了黄土,而周炳权又称为了新兴安村的村长,并且因为公路即将修通,手中的权力增大十倍不止。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觉得自己要是不睡了惦记十几年的陈淑芳,都对不起他这个村长的称呼。
而睡也是有所不同的。
强行睡叫睡,主动求睡也叫睡。
前者是犯罪,而后者才是征服!。。
对周炳权而言,他要的是征服,为此在宴席开始之前,便派人去陈默家,通知陈淑芳前来赴宴,陪他喝酒,顺便跟他滚热炕。
刚才,他被众人众星捧月之后,已经不再满足敬酒和马屁了,而是开始惦记陈淑芳了。
他洋洋洒洒地发表了一番讲话后,并未转身回屋,而是几次将目光投向门口,却未见手下回来。
旋即,就当周炳权准备转身回屋打电话询问手下的时候,赫然看到之前去陈默家的两人走进了院子里。
嗯?
周炳权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然后端着酒杯,转身回屋。
显然,在他看来,手下把事情办妥了。
怀着这样的自信,周炳权回到了主屋里,等待着手下进门汇报。
嘎吱!
很快,房门应声而开,之前去陈默家的两人推门而入。
两人看到周炳权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不由对视一眼,脸色均有些不自然。
“你们都不说话,脸色也不对劲,这是咋地啦?难不成那娘们不来?”
周炳权看到两人鬼鬼祟祟、欲言又止,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觉得有些不对劲,起身质问道。
“周哥,那娘们倒没有说不来。不过,那娘们的儿子说不来……”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低着头,不敢正视周炳权的目光,弱弱地回道。
“什……什么?”
周炳权闻言,先是一怔,尔后瞪大眼睛说道:“你说陈家那个废物说他妈不来?”
“是的,周哥。”
另外一人开口接道:“那废物今天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直接给他妈做主了。”
“嘿,我看那废物是不想要贫困助学贷款的指标了!也不想要他们家的林子了!”再次听到手下的话,周炳权气得眉头一拧,冷笑道。
“周哥,要不我们再去一趟?把您的意思传达到?”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请示道。
“不用!”
周炳权趾高气昂地摆了摆手,道:“一会儿,等这边宴席散了,我亲自去一趟。我要让那娘们哭着跪着求我,然后心甘情愿地来陪我喝酒!”
“依我看,那娘们肯定会的!”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眼睛珠子一转,连忙顺着周炳权的话说道。
“那必须滴。那陈家废物不长眼睛、不懂礼数,自作主张,那娘们可不傻——周哥能让她陪酒,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另外一人也是连忙送上马屁。
两人都是周炳权的心腹,这一唱一和的,让周炳权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当下拿出修路时施工队送的茅台,让两人打开,畅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夜幕开始降临,村民们先后向周炳权道别后,返回各自家中。
一些聪明的媳妇主动留下来收拾碗筷,还有的明地里、暗地里想留下来陪酒,但都未能如愿以偿。
这让她们相当郁闷。
同时,也让周炳权更加坚定信心——陈淑芳会求他睡!
当村民们全部离开之后,周炳权让人轰走了留下来收拾碗筷和残羹的村妇们,然后带着两名心腹,一摇三晃地朝着陈默家走去。
兴安村不算太大,片刻之后,陈默家映入周炳权三人的视线,微弱的灯光隐隐可见。
“嘿,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倒要看看,那娘们守身如玉十几年,到了床上会不会水漫金山!”
望着远处那破旧的房屋,周炳权脑海里浮现出了多年前见到陈淑芳的一幕,小腹一阵燥热,恨不得立刻冲到陈默家中,将陈淑芳扒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