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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她要接近皇权!”孙蔚尚说的笃定。
嘴角噙着一抹笑,让人看着心头有些生厌。赵瑜不喜欢孙蔚尚这样的姿态,仿佛他什么都知道,洞察了所有人,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大家都是他合作或者被逼合作的对象,只要他愿意!
更何况……孙蔚尚这样说她的母亲。
接近皇权!
她母亲为何要接近皇权!
赵瑜本能的有些不想听,可理智又让她没有起身离开。
“公主两去云南,难道云南的秦铭秦将军,就没有同你提起什么?”孙蔚尚眼底闪烁着微微细光,看向赵瑜。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这样绕弯子,对你对我,并无好处!”赵瑜答的毫不客气。
她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除非她愿意。
孙蔚尚不在意的笑道:“看来秦将军是没说,也是,可能秦将军之前根本不知道秦婠婠还活着,更不知道公主的身份,有什么可说的。”
缓出一口气,孙蔚尚笑得越发诡异,“秦婠婠接触皇权,是为了皇位,她的抱负很大,她想做女帝!”
女帝!
这两个字就像两声巨响的雷,直接炸在赵瑜耳边,她几乎瞠目看向孙蔚尚。
对于赵瑜的反应,孙蔚尚非常满意。
从进门起,不论他说出什么话,赵瑜都是面无表情,稍稍的情绪波动,也仅仅是闪电飞逝的一瞬。
这次,终于从她面上看到震骇。
可见……这位公主,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心智刚毅无坚不摧。
“公主不必震骇,公主应该感到恍然大悟,感觉许多事情,终于找到根源,原来,公主的母亲,就像做女帝,难怪如今公主有如此心智!”
孙蔚尚的话,已经非常直白的指出她女帝之心。
赵瑜脸上的震骇,实在难以一时间收敛。
她的母亲,当年的雄心,居然是皇位,若果真如此,也难怪太后宁愿违背先帝遗诏,也不能容她。
而父皇……
父皇那种变态的爱,似乎也有了解释。
可母亲真的有这样的心思?
更令赵瑜震惊的是,连胡巍耘都从未想过她心头真正的野心,一直以为她最大的野心不过就是想要操控某个皇子而已,可现在,孙蔚尚居然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主很奇怪,公主心头所想,我是如何知道的吧?”孙蔚尚一脸洞察一切的表情,看着赵瑜,噙着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的,还不仅于此!公主若是想要知道的更多更细,我们不妨谈谈合作。”
赵瑜知道,孙蔚尚抛出这些,就是想要体现他的价值。
可能,最初的打算里,孙蔚尚没有打算告知她这些,兴许他想着,这些会是他以后的资本。
然而,她对他先前说的那些,都不冷不热,孙蔚尚才发了这样的话吧。
究竟是却有事实,还是哗众取宠,赵瑜不得而知。
现在她心头实在有些乱。
可无论心头再乱,情绪再动荡,从小,她就有这样的本事,只要她愿意,理智可以战胜一切。
然而,纵然如此,上辈子,她还是让窦氏和萧悦榕打着亲情的幌子,给骗了。
真是可悲。
只是……母亲既然知道她就是她的女儿,上辈子她被骗,母亲为何袖手旁观。
母亲既然知道一切,上辈子她在宫里过得那么的艰难,母亲为何不让宋嬷嬷出手相助一把呢?
上辈子,到底哪里出现了偏差!
这些思绪,纷纷扰扰的全部涌起,赵瑜深吸一口气,叹出,起身。
“今儿得孙老板一席话,实在令人心神震骇,我想,我还是需要冷静冷静再和孙老板谈合作,免得我不识货,伤了孙老板的利益。”
赵瑜起身,立在楼道口的沈福立刻迎上来。
孙蔚尚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他徐而图之的抛出了那么多的对赵瑜而言是绝密的事情,赵瑜都始终不温不淡,无动于衷。
现在,他抛出秦婠婠这件事,赵瑜明明都震骇了,为什么不追问下去,却要走?
她是真的心性强大,还是……不敢面对?畏惧了?
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女,孙蔚尚心头有些复杂。
他低看了赵瑜?
难道赵瑜从一个镇宁侯府娇滴滴的大小姐走到这一步,不全是苏恪的幕后安排吗?
有了苏恪的背后指点,才有人前风华绝代善于谋略的赵瑜。
她依靠的,难道不就是苏恪吗?
怎么现在苏恪不在,她自己也……
一时间,孙蔚尚有些心里没底了。
“公主要走?”稳着情绪,孙蔚尚面色平静道:“公主要知道,在下是买卖人,今儿买卖谈不成,下次再谈,兴许就不是现在的价了。”
这是诱导她吗?
赵瑜心头冷笑,可见这孙蔚尚……有些心虚啊!
心虚就好,你心虚,我就不虚了。
“你什么价,我都受得了,只要我愿意!”赵瑜似笑非笑说着,抬脚离开。
孙蔚尚嘴角蠕动,终是没有再开口挽留、
开口,只会掉身价,刚刚那句挽留,他现在就有些后悔,赵瑜的神色,分明是在他挽留之后,变得明朗起来的。
捏了捏拳头,孙蔚尚含笑送赵瑜离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赵瑜回到宫里的时候,胡集不在,吉月也没有回来、
为了女子特别行动队的事,吉月忙的几乎脚不着地。
看来。。。。。。她似乎的确是有些需要。。。。。。一个女官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甘氏()
婢女服侍着用过晚饭,散步少许,赵瑜在书案前坐了。
将今儿孙蔚尚说的那些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孙蔚尚说,她的母亲,想要做女帝。
而太后和父皇容不下她,也是因为这个。
可先帝呢?先帝是不知情呢还是知情呢?
如果先帝知情,却依旧要立下遗诏,要父皇迎娶母亲为后,那先帝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让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做皇后,他就不怕毁了万代江山基业?
可如果先帝不知道呢?
赵瑜摇摇头。
就算不全知道,但是一点点端倪,总是知道的吧……知道了,却还要立下这样的遗诏?
先帝立下遗诏的时候,神志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如果是不清醒的,那么,是母亲操控了先帝的意志吗?
母亲那么厉害,想必这个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吧,连太后跟前的宋嬷嬷都能收为己用,要知道,宋嬷嬷可是北燕的贵妃啊!
想到这个,赵瑜忍不住扶额。
好好地一个贵妃,跑到这里来,给人端茶倒水任劳任怨,说是为了北燕大业也就罢了,最终却又并不是为了北燕,而是成了她母亲的人,宋嬷嬷……这是图什么呢!
赵瑜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的问题太多了,另外,孙蔚尚的话,也未必就都是真的,不过,他作为北燕的细作,在威远将军府七姨娘暴露之后,他却安然无事,可见现在他不是真的效忠北燕倒是事实,否则不说父皇容不下他,就是沈晋中,也容不下他。
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赵瑜转头唤了一个小內侍进来,“胡集回来了吗?”
小內侍低声细语回禀,“回禀公主殿下,还没有。”
赵瑜沉默了一瞬。
这个胡集,去一趟陆徽的宅子,别不是迷路了才好。
嘴角扯了个笑,赵瑜吩咐道:“你走一趟威远将军府吧,把府上的管事沈高给我叫来,别惊动别人。”
小內侍得令,立刻执行。
直至沈高来了,胡集也没有回来,吉月也没回来。
沈高要行大礼,被赵瑜免了,只问道:“宋嬷嬷眼下伤势恢复的如何?”
“还好,府里捡最好的营养品每日供着,气色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就是听侍奉的小丫鬟说,宋嬷嬷总是觉得气短。”
“气短?这个,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这个气短,是体内郁结了气,堵了经络所至,和身上的伤并无什么关系,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要彻底全好了,还得是要心里那口气顺了才行。”
赵瑜一脸疑惑,“谁给她气受了?”
沈高立刻解释,“宋嬷嬷可是伺候了太后娘娘的老嬷嬷了,又是之前陛下御点了的照看公主府的人,再加上她这次受伤也是为了公主的缘故,沈家上下,谁敢给她气受。”
“有些小丫鬟们不懂事,也是有的。”
今生也到罢了,前世,她是走过宅斗宫斗的,最是知道那些踩低拜高的人的嘴脸。
宋嬷嬷是父皇看重的嬷嬷不假。
可如今父皇都“不见”了,难免有人糊涂,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给宋嬷嬷气受。
沈高得了这个话,立刻道:“回禀公主,绝对不会有人给宋嬷嬷气受的,奴才以命保证,伺候宋嬷嬷的丫鬟,都是奴才亲自选的,也都千叮咛万嘱咐过,况且,那几个婢子,素日也是稳重的。”
沈高都这么说了,赵瑜自然是信的。
可……
宋嬷嬷这气,又是从哪来的?
贵妃娘娘心思深啊!
“她是何时开始气短的?”
“回禀公主,”沈高犹疑看了赵瑜一眼。
“但说无妨。”
“就是从公主将齐焕叛乱平定之后。”
赵瑜……
从她平定了齐焕的叛乱……这么看来,孙蔚尚的那些话,还真是有几分真了。
“你看看吧,如果宋嬷嬷方便,让她进宫一趟,我想要见见她。”赵瑜缓出一口气,道。
如果宋嬷嬷就是宋嬷嬷,她会亲自去威远将军府看望。
可宋嬷嬷是北燕的贵妃……有些时候,是需要架子的,哪怕,是个虚架子。
“是,奴才知道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