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手到了一盏茶递给苏瑜,依旧不安的问道:“小姐,怎么醒了?”
苏瑜被眼前一切惊得缓不过神,静默好一会,才怔怔道:“雷声大,吵醒了。”
吉星不疑有他,哦了一声,问道:“小姐可是要吃点东西?方才吃了药就昏昏睡去,晚饭也没吃,三奶奶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小姐爱吃的酸笋鸡汤粉。”
三奶奶?
吉星口中的三奶奶,自然是他三叔苏恪的嫡妻,她的三婶,王氏。
可三婶不是早在两年前死于难产吗?
苏瑜听得如雷轰顶,全身颤抖不已,死死抓着覆在腿上的锦被,惊愕的看着眼前只十五六岁的吉星。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不时穿透大窗的闪电劈进屋里,照亮苏瑜素白若纸的脸。
吉星被苏瑜这眼神看的心头发慌,“小姐?”
正说话,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姐,舅太太来了,跪在外面院子里,说什么也不肯走。”
心急如焚,说话的丫鬟都要哭了。
苏瑜却是震骇的心结结实实一颤!
舅太太,她的舅母,陆清灼的生母,萧悦榕,那个早在数年前被她设计弄死的女人……
萧悦榕这辈子就跪过她一次,便是数年前求她答应嫁给那时还是皇子的赵衍!
呵!
心头震撼扫过,苏瑜颤抖的手终是回归平静,惊愕的眸底浮上一层畅快的阴冷决绝。
她非但没有死,反倒回到了出阁前的镇宁侯府!
且给我等着,那些坐享尊荣的,心怀歹念的……一个也别想逃脱,老天有眼,让我苏瑜来给你们报应!
“她愿意跪着,就让她跪着吧,告诉清楚她,后果自负。”凉凉丢出一句。。。
那小丫鬟闻言,顿时愣住。
小姐不是极尊重老太太和舅太太吗,怎么……错愕抬眸,朝吉星投去求救一瞥:吉星姐姐,小姐什么意思?
满目神色被苏瑜尽收眼底,苏瑜淡淡说道:“你不用问吉星了,我如何吩咐,你就如何去做。”
被小姐揭穿,小丫鬟肩头一抖,忙点头诺诺称是,退身离开。
苏瑜转头对吉星道:“三婶不是让人给我做了酸笋鸡汤粉吗?你去给我盛一碗来,有点饿了。”
吉星一向惟苏瑜是从,只要是苏瑜吩咐的,从不多问,当即领命执行。
待到屋内只剩她一人,苏瑜翻身下床,几步行到窗边。
外面闪电阵阵,伴着府中半丈一盏的灯光,苏瑜清楚的看到,院中被雨水冲刷的披头散发的萧悦榕,在听到那丫鬟回话的一瞬间,面上涌现的错愕和阴晦。
雨声轰轰,盖过了萧悦榕的声音,苏瑜只见她一把抓住那回话丫鬟的手,顺势而起,恼怒一甩,小丫鬟本就身子单薄,登时向后趔趄着跌倒在雨水里。
这小丫鬟,虽不及吉星地位高,却也是她院中的二等丫鬟。
萧悦榕若当真待她视若亲生,又怎么会如此作践她院中丫鬟。
更何况,萧悦榕是客居镇宁侯府,一个客人,有何资格对镇宁侯府嫡长女跟前的丫鬟如此!
上一世……
她可真是无知的可笑,被所谓的亲情蒙蔽,竟然被这样一个蛇蝎妇人哄骗的团团转。
凝着院中身影,苏瑜脑中盘亘出上一世的种种真相,捏着的拳头微微发抖。
纵然上一世就已经设计让萧悦榕死于非命,可这一世再见,她对萧悦榕的恨,却是半分不减。
或者,只多不少!
心思浮动间,耳边便传来一阵闹声,苏瑜转头,就见萧悦榕浑身湿透进了她闺房。
一进门,不及说话,萧悦榕扑通一声跪在苏瑜面前,“瑜儿,舅母求你,你救救你姐姐吧。”
几个丫鬟瑟瑟立在萧悦榕身后,不安道:“小姐,奴婢们没有拦住舅太太。”
苏瑜微微一叹,她之前对这位舅太太那般的尊重,谁又敢当真去拦。
第三章 初见()
凉凉看过萧悦榕一眼,苏瑜一脸漠然转头在一侧椅子上坐下。
“舅母记错了,镇宁侯府,哪有我的姐姐,我三婶还未怀孕呢!就算将来生出来,那也是我的弟弟妹妹。”
苏瑜一脸戏虐,继续道:“至于我二婶,膝下倒是有一子一女,可眼下皆在杭州,但那也是我的弟弟妹妹啊,哪来的姐姐。”
苏瑜冷漠讥诮的声音一出,登时满室愕然。
不止是萧悦榕一脸惊讶看着她,就连她屋里几个小丫鬟都是满目震惊。
苏瑜心头苦笑一声,越发坚定,要在今日,给这些小丫鬟们露出一个姿态。
消息如风,不到天明,这镇宁侯府上下就该知道,府里的风向变了。
萧悦榕原本正哭的撕心裂肺,被苏瑜这么凉凉一堵,惊讶过后,眼底闪过狐疑之色,怔怔看着端坐于椅子上一脸淡漠的苏瑜,心头微乱。
难道她察觉了什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做的那么隐秘,怎么可能被察觉!
缩于袖口的手微微捏拳,萧悦榕掩下心事,满目哀求,继续道:“瑜儿,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你清灼表姐。”
清灼,陆清灼,萧悦榕唯一的嫡女。
如今同萧悦榕陆清灼一起,同样客居镇宁侯府的,还有苏瑜的外祖母,窦氏。
母亲早亡,她们是苏瑜母亲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陆家家道中落,便投奔到镇宁侯府。。。
为了不让母亲在天之灵难安,苏瑜待她们,一向极好。
可……谁能想到,好心对待的,竟是一窝狼!
萧悦榕提起陆清灼,苏瑜嗤的一笑。
这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舅母说的是被三皇子玷污了清白的清灼表姐呀!”
陆清灼被三皇子赵衍醉酒之后玷污清白,这原本是秘不可宣之事。
此时,苏瑜就这样大咧咧直接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说出,萧悦榕再深的城府,也耐不住这份气性,登时柳眉一立,“瑜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表姐。”
满口斥责。
苏瑜挑眉,毫不避闪的直直迎上萧悦榕,“怎么?我说错了?莫非清灼表姐并非被三皇子玷污,而是她心甘情愿?”
萧悦榕顿时心头一堵,险些吐血。
这丫头今儿这是怎么了,一向对她言听计从,都快要把她当做亲娘来尊重了,怎么忽的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难道是王氏从中作梗?
疑窦重重,一时间,萧悦榕心头理不出个所以然,对上苏瑜那双寒凉轻蔑的眼睛,萧悦榕深知,此时不宜动怒。
紧捏着拳,散去一脸怒火,只捶胸顿足道:“瑜儿怎么这般说你表姐,莫说你表姐素日带你一颗真心,就算她做了什么让你不悦的事,你也不该如此污蔑她啊,你不看我的面子,不看你表姐面子,不看你外祖母面子,可我那刚刚离世的孩儿……”
孩儿?
苏瑜冷笑。
几日前,她同陆清灼萧悦榕一起泛舟湖上,畅游莲丛,可游玩半途在她伸手采莲之际却忽的翻船。
好在船上萧悦榕随身带着的两个婆子水性极好,她们才无性命之碍。
只是萧悦榕,怀胎刚刚三月的胎儿,不慎滑落。
当时被救起,船娘一口咬定,是因为她去采莲,使得船儿不稳,这船才翻了的。
虽然萧悦榕声声强调,不关她的事,可她却愧疚的要死。
紧接着,两日之后,陆清灼便在上香回府的途中,被醉酒的三皇子赵衍强抱(暴)。
她外祖一家,早就败落,凭着陆清灼的身份,就算赵衍肯负责,也不过是当作侍妾抬进府里。
萧悦榕担心陆清灼日后被赵衍府中的王妃欺凌,冒雨跪在她院中,求她答应嫁给赵衍。
只有她做了赵衍的王妃,陆清灼再进赵衍的王府,才能不被刁难欺压。
石板寒凉,暴雨倾盆,萧悦榕才小产不过几天,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未至一个时辰便晕倒在地。
被人抬进屋,刚刚流产的她,下身的血稀稀拉拉落了一地,触目惊心。
……
镇宁侯府人口简单又极为和睦,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什么龌龊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那时候的她,真是天真善良的可笑。
直到嫁给赵衍一年之后,她才意识到,当年的一切,从泛舟湖上起,便就是一个局。
她的外祖母,她的舅母,她的表姐,这些客居在镇宁侯府被她当作亲人的人,合伙串通赵衍给她设的一个局!
上一世的记忆翩然而至,苏瑜冷冷直视萧悦榕:“舅母这话错了,那孩子尚未出世,他哪来的面子。当日意外,舅母也亲口说了,不关我的事。”
萧悦榕怎么也没想到,提起那个让苏瑜百般自责的孩子,苏瑜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她不是应该懊恼痛苦,然后竭力弥补,答应自己的要求?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是熟悉的人,苏瑜却是一下子让萧悦榕陌生的心头骇然,压着剧烈的震惊和怒火,萧悦榕道:“瑜儿,是不是王氏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萧悦榕话语未落,苏瑜当即怒拍桌案,“舅母怕是忘了,这里是镇宁侯府,我三婶是堂堂镇宁候夫人,而你,不过是家道中落,借住我家的客人,作为客人,你不知道客人该守什么本分?”
凌厉的话说的毫不留情。
满地丫鬟顿时惊得眼睛大睁。
萧悦榕一张脸,登时铁青,“瑜儿,你怎么同我说话!”
苏瑜漠然道:“怎么?你欲图非议镇宁侯府的当家主母,难道我还不能提醒你一句!王氏?这样的字眼,也是舅母可以直呼的?”
萧悦榕又惊又气,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正在此时,吉星端着一碗酸笋鸡汤粉进来,进门感受到满屋子的凝重,顿时步子一顿,停在那里。
苏瑜朝她招手,“端过来吧,三婶特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