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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头,“好了,你且先去吧,这件事,我会同你父皇商量的。”
赵衍行礼告退。
从皇后的寝宫出来,一路朝外走,他的拳头都死死的捏着,脸色阴沉如铁,嘴唇紧紧抿成一条刚毅的细线,五官有些扭曲。
刚出皇后寝宫,他的贴身小厮便迎上来,“殿下。”
赵衍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那小厮便道:“大皇子倒是去了碧翠阁,可青贵人没有去。大皇子在碧翠阁喝了那盏茶,药效作用,他跟前伺候的小厮眼见他不对劲,立刻就带了他离开。”
赵衍一挑眉,“青贵人为何没去?”
小厮便道:“青贵人原本是要去的,只是出门的时候,忽然腹痛难耐,就没去成。”
赵衍阴狠一笑,“竟是这样巧合?”
小厮便道:“奴才查了,没有人做手脚,的确是巧合。”
赵衍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提脚朝宫外而去,沉默片刻,又道:“流言的事,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
小厮摇头,“这个,根本没法查,今日御花园里,人多眼杂,不过奴才确认了,的确不是陆姑娘自己散播出来的。”
赵衍阴沉的面上,露出一个冷笑。
不管是谁散播出的这个谣言,他都要将它变为他迎娶苏瑜的踏板!
有人想要靠个谣言毁了他?
做梦!
第十八章 结盟()
碧翠阁外的凉亭中。
阳光透过丛绿密叶,斑驳洒下,微风浮动,倾洒了一地的亮斑便若舞动的精灵。
花枝暗影中,苏瑜端坐在赵彻对面。
石桌旁,赵彻的心腹在低声回禀,“……今日一早,有人看到三殿下跟前的人来过碧翠阁,青贵人那里,有人送信过去,信里说了什么奴才不知,不过,听青贵人跟前的宫女说,若非突然腹痛难耐,青贵人出门便要径直先来这碧翠阁的。”
此时药效已经散去,赵彻脑中一片清明。
他从小生长在宫中,什么样的魑魅伎俩没有见过,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若还不明白,便是个傻子。
面色苍白,剑眉微蹙,置于桌上的手捏成拳,手背青筋毕现,微微抖动,“除了赵衍的人来过,就没有旁人?”
赵衍可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能相信,是赵衍要害他!
在碧翠阁,他喝下的那盏茶,药性有多霸道,他可是刻骨铭心,倘若青贵人当真那个时候来了碧翠阁,只怕现在,他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赵衍的小厮闻言,立刻道:“碧翠阁地处略偏,今日又是皇后娘娘设宴的日子,这里的行人来往,着实不多。”
言下之意,除了赵衍的人,并无其他人来过。
赵彻紧捏的拳头,顿时在石桌上重重一砸。
竟真的是赵衍要害他!
这个弟弟,自幼同他便不大亲近,可再不亲近,也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弟,就算皇位面前无亲情,可眼下赵铎还在那摆着,他不去害赵铎,反倒来害自己!
苏瑜眼见赵彻痛苦中带着迷惘,便道:“只要有殿下一日,皇后娘娘要扶持的人,便只会是殿下,三殿下就永远只是殿下您夺嫡的帮手而已。”
赵彻闻言,豁然抬眸,朝苏瑜看去,泛红的眼中,布着浓郁的难以置信,接踵而至的,是极不情愿的恍然大悟。
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只觉满心酸涩,五脏生疼,浑身犹如置于冰窟雪海,冷的他牙齿打颤。
这就是皇室里的血脉亲情了!
沉默片刻,才情绪微敛,朝苏瑜道:“今日的事,多亏苏小姐相助,苏小姐大恩,赵彻铭记于心,若非苏小姐让人拦住青贵人,赵彻此时便是万劫不复了!”
青贵人出门之际,苏瑜让吉星在青贵人宫前放出消息,大皇子赵彻此时正在碧翠阁。
不论青贵人究竟是为何事要去碧翠阁,大皇子既是在了,她怎么会再去!
苏瑜原以为她会转而赴宴,却没想到,她竟是佯做腹痛。
面容淡淡,受了赵彻这一谢,苏瑜道:“举手之劳,殿下勿要太过放于心上,再说,几个皇子夺嫡,镇宁侯府,本就心向大皇子,苏瑜此举,也算是为公为私。”
宴席上苏瑜为皇后出头一事,赵彻已经有所耳闻,面上感激,越发浓盛,“苏小姐为了母后,仗义执言,赵彻更是要谢过苏小姐了。只是一点,还望苏小姐明示,你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在碧翠阁害我?”
今日一早,苏瑜跟前的吉星便寻到他的小厮,让他的小厮传话,说碧翠阁中有人欲要加害于他,让他多加小心。
那时候,赵衍跟前的小厮恰好刚刚传话,说是赵衍有要事找他商量,在碧翠阁一见。
镇宁侯府虽满门忠烈,可他和苏瑜,却几乎并无交集,苏瑜突然让人传话,而传话的内容又和赵衍给他的邀请有着某种关联,当时,赵彻心头,不是没有疑惑。。。
可……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几番思量,到底如期赴约,在碧翠阁,并未见到赵衍,等待之际,喝了几盏茶……
想到这些,赵彻好容易略略平静了一点的心绪,又如狂风骇浪袭卷而起。
赵衍这局,设的好毒!
倘若真的如赵衍所设计一般发展,他就算含冤而死,也断然不会说出赵衍一个字的。
母后已经没了他,而赵珏还那么小,若是再让父皇对赵衍心生猜忌嫌恶,那母后就算彻底没了依靠!
赵衍是算定了他对母后的心疼,算定了他的守口如瓶,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设计他。
越想,赵彻心中的愤怒越是灼的他五脏六腑发疼。
苏瑜看着赵衍,多想告诉他,哥哥,你不要难过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
可这话,终究是不能说。
捏着丝帕,苏瑜竭力平静,道:“镇宁侯府既然要力挺殿下,那我三叔,总要在其他几个皇子处安插一些自己的人。”
将此事推到三叔身上,赵彻自然是不会怀疑。
苏瑜语落,赵彻一怔,“早在此事之前,你就知道,是赵衍要害我?既是知道,当时给我传消息的时候,为何又不直言呢?”
苏瑜无奈一笑,“我就算是直言了,殿下肯信吗?”
赵彻……在没有亲身经历过之后,他自然是不肯相信,他的亲弟弟,竟然要这样置他于死地!
这可是一个绝无生机的死局啊!
素白的面上,赵彻艰难的扯出一笑,“让镇宁候和苏小姐费心了!”
苏瑜摇头,“殿下不怪罪便好。”
赵彻道:“我若是那种不分是非黑白的人,镇宁候又岂会在一众皇子中,挑选了我!”
苏瑜抿嘴微笑,端起面前茶盏,朝着赵彻举杯,“如此,镇宁侯府和殿下,就算是结盟了?”
赵彻一愣,随即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多谢!赵彻实在荣幸至极!”
语落一瞬,赵彻嘴角微颤,心头一怔,等等……和他说这些话的,居然不是镇宁候苏恪而是苏瑜!
……他居然在和一个闺阁小姐谈夺嫡结盟!
不由朝苏瑜看了一眼。
苏瑜面无异色,眼见赵彻看来,便朝他微微一笑,面色从容镇定,明明清秀稚嫩的面庞,却是透着一股与她年纪不符的老辣沉稳和杀伐决断。
让人望之,不由心生敬畏。
意识到自己心头所想,赵彻顿时……呃……敬畏?!
喝过一口茶,苏瑜不理会赵彻眼中的那抹神色,道:“既是结盟,苏瑜有个条件,还望殿下答应。”
赵彻心神一敛,“苏小姐尽管说。”
第十九章 城府()
苏瑜毫不扭捏道:“镇宁侯府和殿下结盟,但是,绝对不会以联姻的方式。”
赵彻瞠目结舌看向苏瑜。
苏瑜这话,就是告诉他,她绝不会嫁给他?
她……她……她竟然说得出口,还说的面不改色!
怔然望着苏瑜,赵彻一时间无语。
苏瑜也觉得,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话,好像是有点太汉子了!
可……她以后和赵彻接触的次数还多着呢,汉子点,总要方便些。
于是,不顾赵彻讶然之色,苏瑜继续道:“殿下夺嫡,镇宁侯府鼎力相助,但苏瑜绝对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皇子,苏瑜的心意,还望殿下能成全。”
怔然讶异过后,越看苏瑜,赵彻越觉这个姑娘和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实在太过不同,不由心头泛起盎然兴趣。
点头应道:“苏小姐放心,苏小姐所请,在下铭记。只是,苏小姐能说说为何吗?”
这天下,还有不愿意嫁给皇子的?
苏瑜笑得坦然,满目真诚,道:“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苏瑜不愿经受帝王家的薄凉。”
上一世,她嫁给赵衍,最终荣登六宫之首,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纵然她与赵衍无爱无情,却也正是因着这份旁观者清,看尽了后宫争宠的血雨腥风,更是看透了何为君恩多寡薄,只有利和弊。
莫说她是赵彻的嫡亲妹妹,就算不是,这一世,她也不想嫁入皇家。
更何况,她心里,早就有人。
赵彻闻言,眼底闪烁的亮光骤然一暗。。。
苏瑜可是刚刚才亲眼目睹了一场兄弟相残……这样血腥的吃人的地方,苏瑜这样聪慧的姑娘,自然是要避之不及。
不由扯嘴苦笑,正要说话,忽的听到有脚步声行过来,赵彻顿时住了口,转头朝着亭外看去。
入目就见赵衍一身锦袍含笑过来。
赵彻不由将手死死捏拳,眼睛微眯,刀子一样的锋芒汹涌而来,胸口血液,激荡澎湃,鼻尖气息,一瞬粗重。
“就说整个御花园不见苏小姐的影子,原来是在这里同皇兄说话,你们说什么有趣的呢,也不叫上我,皇兄可真不够意思!害我好找一顿。”
赵衍一面说,一面提脚进了凉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