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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持续一两个小时。
最让她觉得恐怖的是,那脚步声不像是成年人,倒像是小孩子的……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她还壮着胆子站在二楼的护栏往楼下客厅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而脚步声也随即消失。
然而当她折回房间,那脚步声又开始继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后来的每一个晚上,她都失眠,整宿整宿不敢闭眼,就怕一闭眼,那恐怖的脚步声就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因为想跟严楚斐培养感情,所以她没让莫红瑛和莫鸣龙过来一起住。
若严楚斐不来看她,整个别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在听到晚上有小孩子的脚步声之后,她让莫红瑛和莫鸣龙来别墅住了两天。
当父母在的时候,屋子里却又风平浪静。
可父母一走,脚步声又开始继续……
一个月下来,她的神经已经极度衰弱,甚至惧怕黑夜。
她已经分不清,那脚步声到底她是真的听到了,还是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那就跟你妈去逛街!”严楚斐不耐地说道。
莫念娇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哽咽声透着控诉,“楚斐,你答应过回到帝都就回家看我的。”
他出差回来已经一周,本是答应了要去看她的,可一直没有兑现承诺。
她在家里等了他一周!!
她苦苦的等,痴痴的盼,从早上到晚上,又从晚上到早上,无限循环……
“我很忙!”严楚斐又低下头去看文件,无情的拒绝说得干脆又果断。
“那晚上……”莫念娇哽咽,红着眼看着他,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晚上应酬!”可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拒绝。
“还能应酬到天亮吗?”莫念娇知道他所谓的“忙”不过是托词,她觉得自己等不起了,必须得主动出击才行。
严楚斐挑眉,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然后上半身往后一靠,姿态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于腹前,说:“你不是说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吗?我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过去把你吵醒了之后你还睡得着吗?”
他语气平静,字面意思听起来像是关心,可莫念娇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他食言的借口。
但她却不敢撕破脸,只能继续委曲求全,“没关系的,多晚我都可以等你。”
严楚斐冷冷抿着唇,不语。
第一千零一次唾弃以前的自己,怎么会对莫念娇这种白莲花感兴趣。
其实认真说来,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了解莫念娇。
也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对莫念娇一直都不太上心,只要她够温柔够听话,她是白莲花还是圣母婊都无所谓。
即便有着交往的名号,他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她。
他反省过,也许就是因为她太听话了,让他疏于防范,才会导致“安安”事件……
见严楚斐冷了脸,莫念娇局促地绞着手指,红着眼怯怯地望着他,“楚斐,你是不是很烦我啊?我是不是让你很讨厌啊?我……”
“我只是很忙!”严楚斐阻断道,冷漠至极。
莫念娇低声啜泣,“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严楚斐在思考,如果此刻他把莫念娇从楼上推下去,会给他或者严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还没思考完,办公室外突然传来刻意压低的争吵声。
“莫经理你别这样……你这样偷听不好……总裁会责怪我的……”
“你闭嘴……嚷什么你……”
是秘书小王和莫红瑛的声音。
严楚斐脸如玄铁。
莫念娇看到严楚斐的脸色不对,心惊胆颤,刚想出去阻止母亲,可办公室的门却先一步被敲响。
叩叩叩。
莫红瑛甚至不等严楚斐喊“进来”,就大刺刺地推门而入。
“总裁……”小王站在门口,愁眉苦脸地望着严楚斐,好怕被骂。
严楚斐对秘书小王弹了弹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小王如获大赦,立马退了出去,且顺势将门关上。
严楚斐冷冷看着径直走上前来的莫红瑛,而莫红瑛却像是感觉不到严楚斐对她的厌恶一般,咧开嘴扬起谄媚的笑,自来熟地喊,“楚斐啊——”
“这是公司!!”严楚斐冷声抢断,毫不留情面。
莫红瑛的笑容僵在嘴角,脸色青白交加换了几换,有种下不来台的尴尬。
与自己女儿对视一眼,见女儿红着眼对她轻轻摇头,示意让她悠着点,别太嚣张。
莫红瑛暗暗咬了咬牙,妥协,“好吧严总——”
“说!”严楚斐又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冷冷吐出一个字。
一再的抢断,明确表示他不想听到她说话,让她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莫红瑛努力隐忍着心里的气愤和不甘,腆着脸谄媚地说:“严总你别责怪娇娇,是我叫她过来的,她看完我就顺便上来看看你,依你们现在的关系这不是挺正常的么,呵呵呵……”
严楚斐拧眉,为自己的耳朵感到委屈,因为莫红瑛的干笑实在太难听了。
“娇娇命苦,几年前被迫与你分开,然后自己一个人抚养安安,这好不容易让你们父子团聚了吧,安安又……”
“不要在公司里谈私事!”
见莫红瑛越扯越远,严楚斐知道她又要借题发挥了,顿时脸色一沉,冷冷喝道。
他若再不阻止,莫红瑛肯定又会攻击严太太,而他最是听不得有人说严太太的不是!
莫念娇默默垂泪,一颗心被严楚斐的冷漠和无情给伤得支离破碎……
莫红瑛忍不住了。
“严总,做人可不能太过分!”端起长辈的架子,莫红瑛愤愤叫道。
“哦?”严楚斐眉尾轻挑,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看着莫红瑛的目光充满不屑和讥诮。
“娇娇为了你遭了这么多罪,甚至还承受了丧子之痛,你不该给她一个交代吗?”莫红瑛气愤填膺。
莫念娇在旁配合地泪如雨下。
严楚斐瞥了眼莫念娇,见她哭得悲伤委屈却依旧无动于衷,冷笑蔓延,“作为母亲,连个几岁的孩子都看不住,竟让他独自跑出家门,她就没有责任吗?”
“安安太想你了,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不敢让他去打扰你和魏可,所以他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出去……”莫念娇流着泪为自己辩驳,脸上写满了“伤心欲绝”四个字。
见严楚斐明显袒护魏可,莫红瑛不依了,“严楚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害死我们安安的人是魏可,你却责怪娇娇?你这样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偏心?”严楚斐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无语失笑。
他的心整颗都给了严太太,莫念娇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如,何来偏心一说?
“难道不是?!好歹我们娇娇给你生了一个儿子,魏可她算什么?她又为你做过什么?她有哪点比得上我们娇娇的?”莫红瑛不甘心地叫嚣着。
“说够了吗?”严楚斐微微拧眉,危险地半眯着双眼,最后的耐心已经随着莫红瑛的叫嚣而消失殆尽。
严楚斐的不卖账让莫红瑛气急败坏,“严楚斐你别仗着娇娇爱你就可以这样欺负她,你敢过河拆桥我可不答应!”
“你想怎样?”严楚斐冷冷一笑,眼底寒光乍现。
“我——”
“妈!”
莫红瑛还想叫嚣,莫念娇见势不对连忙扯了扯母亲的衣袖,慌忙阻止她把事情闹大。
“你拽我做什么?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你——”莫红瑛恨铁不成钢,气得狠狠甩开女儿的手。
“这是我跟楚斐之间的问题,你别管了好不好?!”莫念娇勃然大喊,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
楚斐生气了,他生气了就更不会待见她了,那样的话她要何年何月才能当上严太太呢?
不不不,不能惹他生气,他是她唯一的出路,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不能真的把他惹毛了……
莫红瑛不说话了。
不止是因为女儿的阻止,还有严楚斐变得阴狠的目光让她心生畏惧……
叩叩叩。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又被人敲响。
下一秒,门被推开,魏智淳拿着一本文件进入办公室。
他的身后是端着托盘的秘书小王。
托盘上是两杯香浓可口的咖啡。
魏智淳进入办公室后,将文件往咯吱窝一夹,然后转身,一边伸手去端托盘上的咖啡,一边对小王说:“咖啡我端进去就好,你出去忙吧!”
然后一手一杯,把咖啡端了起来。
小王什么也没说,拿着空托盘转身就出去了。
魏智淳脸上带着笑,端着咖啡朝着莫红瑛和莫念娇走去。
“来来来,莫太太,莫小姐,喝杯咖啡润润喉,我们小王泡的咖啡可好喝——哎呀……”
“啊!”
“啊……”
当快要走到莫家母女面前时,走得好好的魏智淳不知怎的脚下一崴,手里两杯香浓可口的咖啡就毫无预兆地朝着莫家母女的脸上泼去。
无比精准地泼了满脸。
咖啡还冒着烟,虽不是滚烫,不至于烫伤,但泼在脸上也绝对不好受。
莫红瑛和莫念娇的惨叫声响彻整层楼,手忙脚乱地抹着脸上的咖啡渍,瞬间变得狼狈至极。
严楚斐挑眉,用赞赏的目光看了魏智淳一眼。
“哎呀妈呀!对不起对不起!瞧我这笨手笨脚的,哎呀……”魏智淳一脸惊恐地看着已然乱成一团的莫家母女,哇哇大叫,一副他还被吓得不行的模样。
“魏智淳!!”莫红瑛被烫的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魏智淳,像是恨不得将他扒皮吃肉,吼得歇斯底里。
“诶!”魏智淳答应得脆生生的。
“你……你你……”莫红瑛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魏经理,你怎么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