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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查抬手用胳膊肘固定了夏北吹的脖子，厉声说起：“我命令你，现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不许动！”
夏北吹抬脚踢开江查，反手拉住她的胳膊来了个重重的过肩摔：“你疯了！？又怀疑我！”
江查翻身跳起撞着夏北吹，将她死死的抵在树干上，空出的手摸出从夏北吹那里得来的动机机扔给了齐季：“调频102。1！”
恍然大悟，夏北吹欲要阻止，齐季扑身护住对讲机，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更远的地方，她快速的调频后，果不其然，对讲机里发出了声音，有人用着变声器说起：“老A，你被暴露了。”
江查听到了对讲机里的话，侧头看向夏北吹：“你就是卧底，你已经暴露了，把人质的位置告诉我！”
夏北吹摇着头，百口莫辩：“我不是老A，我没有地址！”
“对讲机一直在你的身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人质地址在哪里？”
齐季将对讲机收好，跟着江查附和：“对啊！老夏，你已经被暴露了，咱们得按着规则来！”
“我说了！我不是卧底！”
江查省略掉了很多细节，季凰兮带着兴奋的神色，趴在枕头上，单手撑住脑袋追问：“那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卧底是谁啊？”
江查见她情绪好了许多，便抬手理了理她的短发，笑着回答：“卧底是齐季，她在我们分头行动的时候就收到了教官的指令，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一直拼命的抢线索，留下一堆错误的线索给我们，然后毁掉了正确的，最后抢到电子通讯设备时，她趁我们不注意时调频接受了新指令，接着便把对讲机分配给了夏北吹，从而起到了转移目标的作用，所以后来齐季的外号一直叫老A来着。”
“你们警察学员的生活可真丰富，竟然还有这种比赛。。。想着都很刺激！”
“要是夏北吹再问你这个问题，你就说卧底是老A就行了。对了，连环案我琢磨了一下，明天要是开会分析案情，你就是说，四位死者均是在校大学生，死亡地点都在偏郊，查案方向不能局限于犯罪现场，看看她们近期有没有出入酒吧、KTV这些娱乐场所，或者有没有欠下校园贷，人际关系怎么样，这些线索，我想夏北吹早就派人查过了，她会给你答案的。
作案的犯人是个老手，能钓到如此年轻、长相不错的女学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强行绑架，要么是互动之后独处，遭遇了绑架。既然都是学生，夜不归宿的情况还是很少的，所以死者被绑架的方式我更偏向第二种。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就说明对方的模样不会很差且年轻，撩女生也有一套法子，但我还是想不出犯人的作案动机，提醒夏北吹，把调查线索的目标从犯罪现场跳出来，放到学校周围的娱乐场所，能调监控是最好的，看看有没有效果。”
说到这里，季凰兮安静的瞧着江查，江查抬手挥了挥她的眼睛：“发什么呆呢，有没有听我好好说？”
季凰兮趴到江查的肩头闷声闷气的感叹着：“锅盖头认真说案子的样子还蛮帅的~”
第39章 各有各的难处（）
季凰兮挽着江查的胳膊； 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肩头，睡的很安稳。微微侧头瞧着自个儿的身体已沉沉睡去； 江查轻悄悄的抽出胳膊； 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走进客厅扑倒在沙发上； 疲惫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其实在冒进季凰兮身体里的第一天，江查就开始了一个新的无限循环的梦，这个梦很奇特，仿似那个困扰自己多年的梦的续集； 而那个怎么也抓不住手的小女孩终于又一次出现了。
听着摆钟滴答的走针声，满是心事儿的江查还是扛不住疲惫来袭； 只好起身重新回到卧室； 她蹲下身打量着季凰兮，却意外的发现； 有眼泪顺着鼻梁骨滑落到鼻尖，江查抬手轻轻拂去； 细语呢喃着：“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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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叫你凰兮姐姐！’
‘锅盖头，有你这么霸道的吗； 怎么老喜欢给别人乱取名字呢？’
‘我不管； 凰兮多好听啊，我给你三颗大白兔，以后你就叫这名字，交不交换？’
小江查摊开手掌亮出奶糖，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大方； 漂亮的小女孩噘嘴摇了摇头：‘我才不要！略略略~’
。。。。
‘谁让你跟他们去捅蜂窝的，也不知道跑，活该被蜇！’
小江查的额门正中被蜂子蜇了偌大一个包，她捂着脑袋扑腾着腿脚哼哼唧唧的叫疼，小女孩扶着她的脖子擦拭着风油精，一个劲儿的吹气：‘乖啦！不哭不哭。。。’
‘唔。。。唔。。。真的好疼。。。’
‘我再吹吹，你不哭了，我就去给你拿一根冰棍。。。’
‘我要奶油味的。。。’
小江查咬着小嘴唇可怜兮兮的包着泪花，都疼成那样了，还不忘吃的，被小江查的神情逗乐，女孩儿忍不住的在她的大包旁吻了吻。
。。。。。。
‘别走。。。不要走。。。你快回来。。。’
小女孩趴在车后座上的窗口，眼巴巴的望着小江查从细窄的楼道口跑出来，她一边跑一边哭叫着，可车子还是留下尘埃决然离去。
楼道至花园的那一坡石板梯子绊着矮小的江查从头滚到了尾，她的脸上沾了泥土，伴随着破皮的擦伤，惯性的缓冲让她的脑袋狠狠的撞在石头上，她怏怏的发出细微的声响：‘易瑶姐姐。。。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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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睁开眼，江查坐了起来，季凰兮也已经醒了，她靠在床头柜上朝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江查捂着额头醒了醒神，接着看向无动于衷的季凰兮：“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季凰兮转眼看着江查，她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抚摸着江查的脸颊，看上去很诡异，眼神动情至深，凝望的却是自己的脸庞，季凰兮的眼眸里多出一丝难耐的情绪：“你做噩梦了？”
江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无言的点点头：“嗯。。。我梦到小时候。。。季凰兮，你在我的童年里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季凰兮伸手环住了江查的脖子，情绪来的很陡然，下巴磕在江查的肩头，她闭上眼睛，哽咽了声音：“我躲在树后，你问着我是谁。。。你想牵着我离开。。。江查，你能不能不要忘了我。。。你什么时候又能把我想起来？”
江查紧皱着眉头，这样说来凰兮就是梦里那个小女孩。。可小女孩明明叫易瑶来着，其实是同一个人么？致使彼此灵魂互换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
最终，二人没有因为彼此梦到了童年而敞开了谈，江查趁着早上人少，交通也不赌，乔装打扮好自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杰世酒店，可惜还是被昨夜查房未果的霞姐抓了个现形，这才发现手机上全是霞姐的未接来电。
“昨晚去哪儿了？”
霞姐黑着脸的模样很慑人，语气也坏得彻底，站在一旁的小47看样子是被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一圈，江查走到47身旁拍了拍肩头：“别哭了，没事儿了。”
小47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客房，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林清欢开口说起：“凰兮姐只是外出有事儿，霞姐别生这么大的气。”
江查自然不需要林清欢的好话，嘴角浮起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昨天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的朋友前脚离开接着就在酒店外面被打了，我不去看个究竟处理一下，还算是人吗？”
霞姐自然听不出其中的指桑骂槐，林清欢抿嘴不语，脸色瞬时难堪极了，霞姐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我训你，你还这么大的脾气，季凰兮，我看你最近膨胀的很啊？”
江查也不是好惹的人，她双手叉腰，亮着嗓子：“膨胀，有见过这么憋屈的膨胀吗？奇了怪了，我还不能有点儿自由了？”
霞姐踱步冲到江查的面前，气得话都冒不出一句，林清欢以为她会动手打人，咻的一下窜起身挡开二人，顺势朝后退了退，很明显的护住江查：“别吵了！不就是晚上出去了嘛，一没偷二没抢的，没什么大碍的，时间耽误不得，霞姐，你还是陪我去体育馆踩踩点吧。”
说完，林清欢推着霞姐离开了客房，没过一会儿又跑了进来，她凑近江查想要扶住眼前人的胳膊，看上去就是活脱脱的示弱，脸上也全是不好意思，连说话都显得很没底气：“昨天，我。。。我坦白，江警官走后，我追了出去。。。”
江查有些小小的意外，但双手环胸审视着林清欢，冷漠的明知故问：“那你追出去都干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林清欢耷拉着脑袋迟迟不敢抬起，她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用着细微的声音如实回答：“我动手打了她。。。”
天煞的！林清欢大脑构造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季凰兮的面子未免大的有点儿过分了吧，问什么答什么，这么老实的吗？江查不可思议的看着正搅着手指头的林清欢，但语气依旧冰冷：
“上次在停车库你们闹成那样，我跟江警官因为这事差点儿撕破脸皮，你也应该想想，一个巴掌拍不响，谁都有错，还有。。。江警官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你竟要动手打她？”
江查学着季凰兮生气时的表情，说话轻声细气但又带着怒意，林清欢大概是没有见过自己的女神会气成这样，所以眼睛一眨一眨的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子刷刷刷的往下掉。江查也傻了眼，不应该的，林清欢这种恶劣性子的人，怎么可以轻易掉眼泪呢？
江查沉默的抽出纸巾递给林清欢：“有什么好哭的，做错事儿了就该去承认错误。。。”
林清欢接过纸巾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拒绝：“不要。。。我不要去道歉。。。我讨厌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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