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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动的右脚。左青再退右脚已是不及,却就此将右脚抬起,左脚站定,做金鸡独立状。
拿出麻绳的那人也没有得逞,最后一人却已堪堪赶道,手中空无一物,却直接纵身向着左青扑了过来。就这样摔在了左青脚下三尺处,又微弯两腿,向前一纵,已抱住了左青空站在地上的左腿。
至此,左青却动弹不得了。唯有右脚落下,踢开身下这人一法。但左青一进来便已知晓,这些都是素年侍奉他左右的人们,是在下不去脚。
三个蒙面人可不管左青怎么想,终于将左青抓住,拿着麻袋的拿人手中麻袋早已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却也奔了上来,抱住了左青的两只胳膊。最后一人拿着麻绳,上前来,要绑住左青。
左青这时,在不客气。胸膛发力,贯气双臂,振开了抱住他胳膊拿人,左脚轻轻跳起,又重重落下,将抱住他裤腿的拿人踢开。拿着麻绳拿人却不敢上前的,实在找不到出手的时机。被甩开的二人也已到了拿着麻神拿人两边,三人对着左青。左青却已开口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废材,哈哈哈,四个人还是没用,哈哈哈。”
剩下三人却也笑了起来,只是没有说话,左青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抬头向宫门上方看去,却突然有声响传来。
左青来不及躲闪,只好双臂罩头,一盆凉水已从宫门顶倾倒而下。左青在这大冬日里,被淋成了落汤鸡。
左青口中的第四人,正是比左青早进门半刻、趁着左青与三人缠斗,爬到门顶的宋词。
看到左青这幅样子,四人俱都开口笑了起来,只是声音很小。毕竟东方俊正在慈宁宫守灵,坤宁宫离着慈宁宫太过靠近了。
左青也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宋词更是屁颠屁颠的顺着门梁爬了下来。跪伏下来抱住左青右腿,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余下三人也不再站着,而是走到近前,各自抱着左青的另一条腿,两条胳膊,哭哭笑笑。一时好不嘈杂。
左青也不笑了,摸着宋词的头,又抓住了身边另一人的胳膊,说道:“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我很想你们。”
四人却越发哭声大了,左青不得不拉起了他们,轻声道:“陛下还在慈宁宫,我们进屋说话。”汉唐宋元四人听左青如此说,已警觉站起,躬身拥簇着左青,向屋内走去。
左青敷一进门,便站住了身形。坤宁宫与他走时相比,毫无变化,甚至比他在的时候更加干净整洁了些。他看了看身边汉唐宋元四人,轻笑着点头,没有多说,向着内里走去。
进了坤宁宫正门,是一个约莫八丈见方的小厅,小厅以东有两件卧房,靠北的是以前是左青居住,靠南的是青岩居住。小厅以西则是一个大的书房,也是左青放置书籍、小玩意、宫中赏赐等所有杂物的地方。汉唐宋元四人的卧房则都在屋外的院子里。还有其他一些杂物间、小灶方等,都在屋外的院子里。
左青越过门口的火盆,径直在小厅主位坐下,伸手轻轻摸着座椅把手。没有说话。汉唐宋元四人已除掉蒙面,收拾了一番身上,都是一般宫中行走太监的打扮。唐诗与宋词突然走出了屋子,不多一会,宋词胳膊上挂着一条毛巾、端着一盆热水,唐诗抱着一身干净衣服,二人回到了小厅里。
刚才太过高兴,左青如今才觉得身上衣服已经湿透了。汉赋唐诗元曲三人更是恨恨的看着宋词,宋词也是在无可奈何的很,今天太过高兴,过了头。左青起身叫宋词给他擦干了头发。元曲与汉赋二人将火盆架到了左青近前。左青又脱掉衣服,结果宋词手中的毛巾,沾了热水,擦干身子。跟着接过唐诗手中的衣服,穿了起来。
不曾想,左青已长高变壮了许多,他去年才做的新衣服,竟已穿不上了。汉唐宋元四人兀自无可奈何的时候,左青已先发笑起来。说道:“无妨,把我今日传来的衣服烤干了,明日再传就是,此间火盆足够,不穿外衣也没事。”
左青似乎才想起什么,说道:“宋词,你不是在陛下身前侍候吗,怎么又回到坤宁宫来了。”
宋词脸白了一瞬,接着说道:“奴婢思念主子思念的紧,自请回了坤宁宫,为主子收拾房子,何况这三个腌货,没有奴婢带着,也做不好事。”
汉元三人听宋词如此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唐诗,似乎有话想说,有没有说出口。左青却也看明白了唐诗想说话的意思,笑着开口问道:“唐诗,是不是对宋词大言不惭不乐意了,说,跟本公子说,本公子给你做主。”
唐诗却又不想开口了,左青只是继续叫他大胆说出来,有他在此,宋词不敢造次。宋词却一直拉扯着唐诗衣角。左青还以为有宋词真的威胁唐诗之类的事情,已是怒目瞪着宋词。
唐诗终于煎熬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主子,宋词,宋词不是自请回来的,是被……是被人家打了一顿,赶回来的……”
左青将有点小的外衣,丢在座位上,没有去管,只是喝问着宋词:“到底怎么回事,宋词你同我说。〃
宋词已在左青脚边跪了下来,低着头,红着眼,没有出声。唐诗却继续说道:“主子走了以后,原本皇帝陛下是着意留下奴婢跟汉赋看守坤宁宫的,元曲跟宋词分别去养心殿与泰和殿侍候。奴婢能留在坤宁宫等着主子回来,既然欣喜的很,但是想着能更往上走一步,近身侍候陛下娘娘,更好不过。主子,你知道的,奴婢一直是这样的性子,奴婢说这些你不要厌烦。”
左青实在受不了唐诗的啰嗦,呵斥道:“你就告诉我宋词是怎么回事,不用跟我详细介绍前因后果。”
唐诗兀自跪着,唯唯诺诺说道:“是,主子。”不想唐诗还是沿着他自己的话头自己说下去。
“奴婢就寻思着,为什么宋词、元曲就这么被陛下娘娘喜欢呢,就去四处打听啊。没成想,原来是娘娘主动向陛下提起,要将宋词跟元曲要去使唤。陛下往日也是知道我们几个打小跟在两位主子身边的。便把宋词唤去了泰和殿,在陛下身前侍奉着。奴婢心想,大概是主子您同宋词、元曲玩的更好吧,原本奴婢就是碎嘴的性子,一直不讨主子喜欢。”
唐诗这一顿絮絮叨叨,左青实在有些生气,但是汉赋从来是个木讷性子,宋词又不想说,元曲怕是也不知详情,只好听唐诗继续说下去。
唐诗兀自低着头说着:“奴婢寻思到这个层面,就安心在坤宁宫呆着了,每日给两位主子打扫打扫屋子,看看院子也蛮好的,何况汉赋又乐意听奴婢唠叨。奴婢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一天,元曲一身棍伤,被抬进了坤宁宫。”
唐诗说道这里,听了一下,左青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元曲,元曲已跪了下去,也是没有开口,左青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只是示意唐诗继续说。
“奴婢跟元曲也是这么亲近的感情,奴婢看到元曲被棍棒打得半死,当时就急了,拉住送元曲来的几个太监死活不松手。还是匆忙赶到的宋词,挡住了奴婢。原来,原来……原来是皇后娘娘打的元曲,说是那日里人司给皇后娘娘敬了几株夹竹桃盆栽,元曲就在娘娘身前伺候着,看到夹竹桃,就想到……想到了青岩主子,跟皇后娘娘身前提起了青岩主子。元曲那性子,主子你也知道,他难免就在娘娘面前,说起了想念青岩主子的话。不曾想就得来了皇后娘娘的一阵毒打,就此丢在坤宁宫,再也没去养心殿了。奴婢估摸着也是皇后娘娘顾忌主子你的面子,没有直接打死元曲。”
左青听到这里,已轻哼出声,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唐诗继续说。
这时候宋词却主动开口结果了唐诗的话头,只是声音中仍旧带着哭腔:“主子,奴婢在陛下面前伺候一直好好的,泰和殿的大太监们也一直对奴婢很是照顾。那日奴婢被陛下选了传旨官,出宫去了卞州。奴婢回来之后难免就开心啊,就下朝后,跟许公公请了假,回了坤宁宫,跟汉赋、唐诗、元曲三人小聚了聚。想来是我们吵闹的声音大了些,惊扰到了去慈宁宫看望母皇太后……”
宋词提到母皇太后,住了嘴。左青只叫他继续说下去。宋词说道:“惊扰到了太子殿下,原本母皇太后身体这般,太子点下就心情不好,看到我们四个还肆意取乐,气不打一处来,就把我们四个棒打了一番。第二日……第二日,陛下与皇后娘娘用膳之时,问起奴婢,卞州事宜,奴婢自当如实回复。不想娘娘当场说……说奴婢一心为了主子您,只说主子好话,不说卞州事实,斥责奴婢胡说八道,枉顾君恩。又将前一日我四人在坤宁宫取乐一事当堂告知陛下,陛下这才将奴婢赶回了坤宁宫。”
左青听唐诗、宋词二人说完,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只是关心的问道:“此等事情,你们应早点着人传到我处。几遍我不在宫中,你们一日是我的人,便永远是我的人。对了,你四人明明有伤,为何今日我敷一进门,你们还要做此等游戏。”
听到左青问话,四人齐刷刷排成一排,跪在左青脚下。过了许久,还是素来木讷的汉赋开口说道:“奴婢启禀主子,大家伙素来知道,主子乐意与我们几个玩闹,我们……我们虽然有些许小伤,但是主子回到了自己家里,奴婢们,奴婢们自当为主子尽些心意。”说罢又低下头去。
左青听汉赋慢慢说完,心境平顺了许多。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左青说道:“今日不用你们照管我了,你们且下去休息去吧。明日我还要早起去泰和殿守灵。你们且安心在坤宁宫呆着。皇后那边,我自有计较。”
四人听左青如此说,方才起身想着房门走去。就在四人快要走出房门时,左青声音再次传来:“宋词,你们将这火盆搬去吧,我卧房里暖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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