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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说话顺手操起桌上的酒瓶,迎了上去。苏澜哭着,抱着我,死活不让我上去。
“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啊。”
我冷冷地说:“苏澜,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快让开吧。”
苏澜哭的更厉害,抱着我不放,此刻的我还无法理解,其实苏澜此时是我们三人中最痛苦的。
一方是自己父亲,一方是最要好的朋友。
两个男人彼此对恃着。
酒在胸膛里燃烧,我心中充满了仇恨,死死盯着苏灿。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苏澜,你让开。”
苏灿挥舞匕首,喊道。
我这时多少带着酒劲,摇摇晃晃。心里却丝毫不畏惧,使劲推着苏澜让她让开。
苏澜哭着喊:“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我心里在冷笑,你他妈猫哭耗子假慈悲,装什么。刚刚还在想把我灌醉。手臂用力一甩,苏澜被甩了出去。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苏灿说:“来啊,来,弄死老子。”
面对我的挑衅,苏灿眼中杀气一闪,向我扑来。
匕首闪着一道寒光划来,我赶紧躲闪,但身体发软,差点摔倒。
匕首擦着我的耳边划过,血冒了出来。
我听见苏澜惊叫了一声,接着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抱住苏灿的腿,不让他继续。
“让开。”
随着一声暴怒的吼叫,苏灿用力一推,苏澜摔倒在地上,脑袋刚好碰在桌上,顿时昏过去了。
我心里一惊,喊着苏澜,操起酒瓶摇摇晃晃就朝苏灿走过去。朝着他脑袋砸去。
苏灿轻蔑地冷笑一声。夺过酒瓶重重地砸在我头上。
我顿时觉得迷迷糊糊的。
我晃了晃脑袋,苏灿冷眼看着我,似乎,他不仅是要把我带走。
第二十五章 再见陈兵()
非洲丛林里有一种动物,它们喜欢将猎物围起来,居高临下慢慢蚕食,过程残忍血腥。
此刻的苏灿完全就是在快意地围猎猎物。
屈辱,愤怒,痛苦,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水,咸咸的。
我费力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狠狠地盯着苏灿。
“我实在不想动你,但是你一次次的挑衅我的底线。。”
狠狠一脚踹过来。我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鼻子一软,鼻血流了出来。
苏澜见状朝我冲来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她看着苏灿,一脸的愤怒。
苏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今天,你拦不住我,他必须跟我走。”
“你既然要带走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苏澜流着泪说。
“只要带回去,缺个胳膊少个腿,无所谓。”苏灿淡淡的说,而后一把走上前来,将苏澜推开。
一股怒火涌上来,我操起一个酒瓶,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苏灿跟前扑。
苏灿冷笑着,一脚把我踹倒,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我浑身无力,脑袋发昏,除了嘴里不屈不挠地骂着,却毫无办法。
“砰”
正在这时。酒吧门突然开了。天龙和三十四一伙人涌了进来。
“张言,你没事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天龙见状,闪身走到了我身边,冷眼看着不远处的苏灿。
我脖子一梗,硬站起来,说:“没事。”
三十四过来,将我扶住,眼中满是忧色:“言哥,我来晚了。”
几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我。
随即我们几个人哈哈大笑,根本视眼前的危险如无物。
尽管这笑声,难免有着几分苦涩。
“天龙,三十四,我注意了你们一段时间了,你们几个嗅觉真灵啊,不过今天就算你们来了,张言,也留不下来。”
苏灿冷哼了一声,再次朝我走过来。
“苏灿,想动张言,先问问我们几个吧。”天龙说着,和三十四,董文凯分别站了有利方位,准备出手。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苏灿,握紧拳头,第一个冲过去,当着他们几个的面,我肯定不会退缩。
苏灿冷笑一声,往前一步,一个飞腿就把我踹得飞了出去。不巧摔下来刚好碰在一张桌子桌沿,脑袋里嗡地一下,眼前一黑,顿时倒了下去。
在我倒下去的同时,苏灿一个箭步冲过来。挥舞匕首,准备对我下狠手。
天龙一声怒吼,和三十四扑了过去,挡住苏灿,董文凯把我拖到一边。
双方顿时打在一起。苏灿之前根本没有耗费气力,此时精神抖擞,操起酒瓶,毫不示弱,把两人逼得连连后退。
轮实力,我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苏灿对手,只见他拳脚如疾风暴雨打过来,冷不防一酒瓶摔在三十四脑袋上。
三十四顿时软绵绵倒了下去,头上血糊糊的。
我吓得喊起来:“三十四,你没事吧?”
三十四咧嘴一笑,说:“放心,死不了。”,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努力了几下,又扑通一声倒下了。
三十四一倒。天龙和董文凯根本抵挡不住,被苏灿三拳两脚打倒,每人脑袋上都挨了一酒瓶,鲜血淋漓。
苏灿踢开几个人,提着酒瓶,朝我过来了。
“张言,今天就别想逃脱,这么久了,你该跟我回去了。”
苏灿身上血糊糊的,不知道是他受伤了,还是别人的血,看上去很吓人。
我这时根本没有抵抗,董文凯爬起来拼命去挡,边朝我喊:“张言,你他妈和三十四快跑啊。”
这时,天龙也爬起来了,拼命去挡苏灿。
我一看到了这种地步,三十六计走为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天龙和董文凯大声都喊我们快逃。
我咬了咬牙。趁着天龙和董文凯挡住苏灿,拉起三十四,苏澜也哭着过来搀扶着我们。摇摇晃晃地逃出酒吧,向前面跑去。
虽然身上血糊糊,疼痛难忍,但逃生的欲望还是驱使我们拼尽最后一口气跑去。
我们一伙人经常打架,街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一看见我们,都吓得往旁边躲。
苏澜搀扶着三十四和我,一路跌跌撞撞,朝着东大街跑去。
我们两个都伤得很重,脑袋打拉着,一路不断地喘息,几乎是被苏澜拖着跑。
“张言,你怎么啦,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啊。”
苏澜被我们的样子吓坏了,边跑边哭。
这时候我很想对苏澜笑笑,让她别担心,我是男人,顶天立地,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一个女人担心。
我咧嘴费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脑袋里忽然轰地一下炸了。
然后,我就失去意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刹那,我只看见三十四脑袋上一个很大的伤口在流血。
我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三十四和苏澜都不见了。
房间里静极了,我听到自己心跳的碰碰声,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
这是什么地方?三十四哥苏澜他们去哪里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动了下身子,想坐起来才发现头上缠着绷带,受伤的地方凉嗖嗖的,有人给我的伤口做了处理。
会是谁?我疑惑地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却看不出来。
“你醒了。”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笑嘻嘻地问道。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女郎撇撇嘴:“我可没这本事,是兵哥救了你。”
“兵哥,那个兵哥?”
女郎向外面指了指:“呶,他来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扭头看去,头有点晕,外面明亮的阳光很刺眼。
一个眉宇带着英气的男子走了进来,若无其事地说:“张言,你他妈醒了。”
“陈兵?”我一下子呆住了。
陈兵骂了一句:“妈的,命真大。”指了指那妖艳女郎:“这是王雪,叫雪姐。”
“雪姐。”我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
陈兵的出现完全出乎我意料,现在脑子里一团迷糊,急切需要理清这一切。
陈兵看着雪姐说:“这小子还很虚弱,你给他再吊几瓶药。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瞪了我一眼,走了。
雪姐走过来按着我让我躺下,说:“听见了吧,兵哥安排。你乖乖躺着,哪里也别去。”
我这时心急火燎,哪里能静下心来,就想下去,边问:“雪姐,三十四和苏澜呢,他们去哪里了,三十四的伤不要紧吧。”
雪姐笑了下,伸出指头在我额头戳了一下,说:“别动,你那里都别想去,老老实实躺着,至于其他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完,雪姐不容分说给我挂上吊针,一看手法就跟熟练。
对我们来说,打架斗殴是平常事,被人砍伤,只要问题不大,伤口基本都是自己处理。
雪姐麻利地弄好,吩咐我乖乖躺着休息,别胡思乱想,就出去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急切想知道这一切原因,三十四和苏澜到底去哪里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昏倒的最后一刻,苏澜哭着喊三十四,三十四似乎还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后面就一片模糊,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脑袋里隐隐还在疼,我脑中再次闪过苏灿的身影,心中的恨意再次升起。
苏灿的一次次出现,都让我狼狈。
这一次,更是让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而这还仅仅是他并不是真要杀我。
而是要把我带去苏家,如果他要杀我的话,也许我都不会在这里了,更别说兵哥再次出现。
天黑时,雪姐进来送来了吃的,我也确实饿了,一阵狼吞虎咽,吃完又问雪姐。
第二十六章 药()
陈兵从门外走进来,身上一股腥臭的味道,我下意识皱了皱眉,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臭,不是掉粪池了吧?”
“你他妈才掉粪池了,还不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