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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蜜整个晚上都像连体婴似得跟在傅靳言身边,虽说是陈英的安排,但是傅靳言也是十分懊恼,然而当他一转头看到宁悦和明浩站站在一起,两人又有说有笑的,顿时脸黑如锅底,对周蜜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光了,猝然抽回自己的胳,朝宁悦这边走了。
宁悦和明浩正说到兴致处,胳膊冷不丁被人拽住,手上的酒杯都差点洒了,她急忙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看着黑着脸的傅靳言:“你怎么了。”
“走了。”
“现在就走吗?”
“怎么,你还不想走?那你留着吧。”傅靳言说着就松开了宁悦的手,管自己往外走去。
宁悦见状,和明浩打了个招呼,便匆忙追上了他的步子。
傅靳言大长腿,走的极快,宁悦一路小跑还追不上他,眼见着傅靳言马上要到电梯了,她一急,步子迈的大了些,岂料地上竟然有一滩水,她一时不查,一脚踩了上去,顿时整个人往前滑去。
她惊恐的瞪大眼,如果这样摔倒,四仰八叉的肯定非常难看,所以情急之中,她完全是本能的抓了旁边一把。
旁边正好是一块签名板,因为她的用力,整块板上的横幅都被她扯了下来,还好板的四周是钢材合计,还有些重量,没有在第一时间被带倒,傅靳言急忙跑了过来,但也只能堪堪扶住摇摇欲坠的架子,然后眼睁睁看着宁悦摔倒在地。
还好,宁悦不是后脑勺着地,整个人侧着摔在一边,但她的脚——
傅靳言放开那架子过来扶她:“怎么样,要不要紧。”
宁悦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她低头一看,脚踝已经高高肿起。
她尝试着脚落地,还好,不能说钻心的疼,只是有点痛,傅靳言让她走了两步,虽然一瘸一拐的,但是:“应该没有伤到筋骨,只是韧带有些拉伤了,你怎么那么笨呢。”
宁悦欲哭无泪,这手才刚好,没快活两天呢,脚竟然又受伤了:“我这个月大概水逆吧。”
事实上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是,谁让你走那么快的,可惜她惜命,没胆子说。
“……”
进了电梯,宁悦扶着电梯门喘息,如今这高跟鞋已经彻底成为她的负担。
岂料这时候傅靳言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上来,我背你。”
宁悦惊恐摇头:“不,我可以自己走,那些记者无孔不入,我怕——”
虽然看不到傅靳言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不悦的:“上来,听到没有,要么我背你出去,要么我抱你自己,你自己选。”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我把你打晕了抱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悦在心里鄙视了一把自己的审时度势,但最后还是乖乖的爬上了傅靳言的背。
这是三条路里面最安全的一条了。
因为怕被人看到,所以她的头压得很低,恨不得藏在傅靳言的咯吱窝里,她柔软的头不停地在傅靳言的脖子上撺掇着,麻麻的,痒痒的,好像羽毛不停的拂过他的心口,他拖着宁悦双腿的手下意识收紧了。
宁悦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力量,意识到他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根部,那被他触碰的地方顿时如烙铁似得滚烫起来,就连埋在他脖颈间的面色,也跟着烫了起来。
周文斌已经开车等在地下室,看到傅靳言背着宁悦出来,诧异闪过眼角。
不过傅靳言几乎是将宁悦丢入车内的,他的脸也很红,但下一秒他就扯掉了领结,扯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怒不可遏道:“宁悦,你tmd想勒死我啊,那么沉。”
“……”宁悦原本被丢的头晕眼花的,这会儿只能讷讷道歉,“对不起啊。”
她的脸也很红,本来还有些羞涩,这下只剩满满的尴尬。
周文斌见状,不敢多言,径直开车。
鸡尾酒的后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放在宁悦这两杯倒的酒量身上——
半路上,她就觉得酒意上头,有些晕乎乎的闭上了眼睛,脚上的伤都顾不得了。
傅靳言之前也喝了一些酒,此时她挨着他坐着,身上就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慌。
最后,他抱着她进门。
宁悦眼神迷离,面带绯色,尤其是在这红色蕾丝连衣裙的映衬下,更是艳若桃李,美不胜收。
她身体好像没有骨头,柔弱无力的靠在傅靳言怀里,傅靳言喘着粗气将她放在床上,她翻了个身,但是衣裙缠着她的脖子,她好像喘不过气,所以不停拉扯着裙子。
傅靳言见状,只好帮忙,从背后拉开了她衣裙的拉链——
昨晚这一切,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偷窥的狂徒,又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虔诚的膜拜着雪白的不带一丝瑕疵的身体。
这一个晚上,宁悦睡得很踏实,但傅靳言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宁悦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因为她一脚踹在了床尾的床柱上,疼痛令人瞬间清醒,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已经高耸如馒头的青紫脚背,她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她可不是水逆嘛,然而当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时,忍不住拉开睡衣宽大的领子往里面一看,顿时魂儿都要没了。
她她她她的衣服谁给换的……
昨晚的记忆有些断片儿了,从上车以后,似乎就没啥记忆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换的衣服……
唯一记得的,肯定不是自己换的,然而这房子里就只有两个人,不是她自己……
她换好衣服无比心慌意乱的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结果屋子里很安静,也是,这个时候傅靳言学校有课的,应该是走了。
看着自己被丢弃在洗手间洗衣篮里的衣服,还有最上面的小内衣……她无比确定,这绝对不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颓然坐在沙上,哀怨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不过一抬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面的药膏,都是活血化瘀用的,她哀叹一声,用力给自己揉了揉。
坐了好一会儿,等动荡的内心稍微平静以后,她才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昨晚的消息。
都是关于昨晚的宣传会的,傅靳言和周蜜的照片占了全部版面,很好,没有关于她和傅靳言的照片或者只言片语。
她悄然松了口气,看到微信上面多了一个新添加的好友,这才想起昨天加了明浩的微信。
明浩,著名编剧,著有多部出名小说,而他的成名作,是宁悦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就看过的一本悬疑小说《天机》,明浩这人很低调,一直以来宁悦都认为他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才是,昨天见了面才知道,他现在也不过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只比宁悦大了六七岁,所以宁悦读初中时他也才不过上大学,但已经一战成名,这几年他的作品不多,可每一部问世,毕竟是经典之作,十分畅销,所以他在业内口碑很好。
他这些年也参与了一些影视剧的改编,很多的导演和投资商找他,但他这人太挑了,要求精益求精,所以电影问世的时间就显得格外漫长。
宁悦的母亲一直遗憾她不能学以致用,也不是没道理的,事实上,宁悦是中文系毕业的,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当一名普通的语文老师,和孩子在一起,单纯,不做作,以她的成绩,即便是要去省重点高中当语文老师也是没问题的,奈何,现实比较残酷。
大学的时候她就最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了大量的小说,她也尝试自己动过笔,写过一个悬疑小说的开头,但后来就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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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2章 内分泌失调()
昨天偶遇了明浩,所以她才那么兴奋,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难能可贵的是明浩看似孤傲,但却是真正有才爱才之人,聊天下来现宁悦是真的有真才实学,所以将她加了他的微信,方便再联络。
她一直以为明浩只是个笔名,没想到却是他的真名,微信头像就是他自己畅销小说封面,宁悦去看了下他的朋友圈,只显示最近三天,然后一片空白,这说明他三天以内或者更久之前都没有过朋友圈,想来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朋友圈的人吧,天才都无比孤傲。
宁悦点头,还是打了个招呼,不过他没回,她也不在意,作家一般都是晚上灵感爆,所以她不意外他现在还在睡觉。
洗洗涮涮又给自己做了个点午饭喂了一下自己,脚酸的厉害,正坐在沙上上药的时候,没想到傅靳言回来了。
她愣了一下,打招呼:“没课了?”
他嗯了一声,皱着眉头便去了自己房间,宁悦想到昨晚的事情就有些尴尬,避免两人见面是最好不过,所以也没有再追问,但是等傍晚她做好晚饭又叫了两次之后,他仍是没有出来,更没有回应,宁悦就有些担心了。
他该不会生病了吧,她一瘸一拐来到门口,抬手敲门,结果里面压根没反应。
“靳言,你不开门那我进来了?”
她轻轻一拧,门就开了,里面一片昏暗,因为他拉上了窗帘,客厅的灯光随着房门的房门洒进去,这个时候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便蹙着眉头来到床边,他裹着被子在抖,这天虽然凉快下来了,可也没那么冷,她心里一沉,伸手在他的额头上一摸,果然,好烫!
“靳言,你醒醒,靳言,你烧了。”她轻推着他的身体,站在他身边,她现他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不由担心,“靳言,你醒醒,靳言。”
傅靳言身体冷,原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并不安稳,这会儿还被打扰,显得很不耐烦,但没有睁开眼。
宁悦也不再叫他,转身去房间把自己的薄被抱了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又找体温计给他凉了体温,三十九°多啊,烧的这么厉害,难怪抖的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