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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划清界限,苍凌可不能答应。
“暖雪公主,我有意与殷国结成盟友,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赴汤蹈火。但你若要与我泾渭分明,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明暖雪眼中含怒,真是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男人!
“若是我不承你的情,你便要大军入侵,像占领明国一样占领殷国?你是在威胁我?”
苍凌见她生气,心头突然浮上些许违和感。
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是从来不会生气的。
无论何时都很平静,平静如同深潭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谁被人这样逼迫着妥协,怎还能保持风度?
苍凌压下犹疑,纵容的望着明暖雪,“我怎会威胁你?你若喜欢,无论苍国还是明国,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你莫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请求你。”
明暖雪愣了。
听殊若说过,此人的痴情简直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
只要她一句话,他便什么都掏出来给她。
虽然明暖雪心中深爱他的夫君,但面对这样的痴情人,谁能真的狠得下心去伤害他?
“姐姐。”
明暖雪一听这声音,如蒙大赦般看着来人。
“妹妹,事情谈完了?”
殊若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走到明暖雪另一边,“你们呢?事情谈好了么?”
明暖雪哑然一瞬,“这……”
殊若淡漠的眼对上苍凌,“国君的条件是什么?”
苍凌望着那双眸子,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寡人想请暖雪公主到明国一聚。”
殊若握住明暖雪的手,阻止她拒绝的话语,“好。”
苍凌挑眉,“你能替你姐姐做主?你能替殷国国君做主?”
殊若眉眼上抬,冷冷看他一眼,“你若不信我,何必再问。”
见殊若拉过明暖雪就要走,苍凌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寡人信你。”
苍凌自然不愿意信她,但仔细想想,凡是殊若开口的话,似乎就没有一件不成的。
如此能人异士,还是妥妥帖帖的收为己用为好。
殊若眼眸一转,轻轻挣开他,“既如此,姐姐便与我一同去向姐夫道个别。国君请自便。”
苍凌看了看两人走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有些茫然。
他刚才怎么甜言蜜语都不成,殊若一句话便解决了?
这落差也忒大了!
果然,明暖雪这个妹妹必须得留着,能省去他不少烦心事。
那厢苍凌又自作孽而不自知。
这厢殊若却是动作极快,拟了一纸盟约直接叫殷国国君签字。
殷国国君神色不明的看着殊若。
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清冷温和的女子,和妻子说的那个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形象对应起来。
太具有欺骗性了!
殊若朝殷国国君微微一笑,“姐夫放心。有我在,苍凌什么都做不了。姐姐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如今我们去的是明国,绝不会有人敢怠慢曾经的长公主。”
明暖雪拍了拍自家夫君的手背,“有妹妹在,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殷国国君神色更怪异了。
明暖雪手一顿,看向殊若,“可是,妹妹你到底想做什么?若只是对付苍凌,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殊若眉梢一扬,似笑非笑,“的确,若是想要苍国灭国,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这么有用又好控制的棋子,何不好好利用,助我一统天下呢。”
明暖雪一惊。
殷国国君面色一沉。
上辈子,殊若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辈子,不如自己穿上那五彩缤纷、人人向往的……龙袍。
殷国国君直摇头,“你一个女子竟有如此野心。且不论你是否有这能耐,你以为天下会承认你一个女子统治天下?”
明暖雪回过神,连忙去拉自己的夫君,“别……”
殊若抿唇一笑,“我何需他们承认?我只需要他们闭嘴。”
殷国国君怔在那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凡事必有先例。我便成为这个先例。姐夫,我不过是在这里提醒你一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来多嘴。还有,你是更爱江山,还是更爱姐姐?”
殷国国君下意识抓住了明暖雪的手,但脸上依旧有挣扎。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倒是像苍凌那种……倾覆天下只为一人的行为,使得天下人都道他疯了。
殊若垂眸一笑,“你不用多想。因为……根本就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衣袖轻动,白色身影似一阵轻风。
掠过,徒留暗香浮动。
殷国国君惊觉自己背后竟浮出一层冷汗。
明暖雪担忧的看着自家夫君,伸手抱住他,“别与暧雪作对。我们只要好好的,便可以了。暧雪绝不会伤害我们的。夫君,你若志在天下,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伉俪情深,通常他的决定明暖雪都会无条件支持。
如今说出这种话……便是,再无退路了吧。
殷国国君长长舒出一口气,反手回抱明暖雪,“罢了。若真叫寡人选择,岂非要了寡人的命。不如就顺其自然,看她能做到何种地步。”
明暖雪欢欣的笑了,“多谢夫君。”
第34章 鱼目与珠孰真赝()
盟约到手了,明暖雪也到手了。
苍凌果断卷铺盖回老家。
殷国国君紧紧皱着眉头,握着明暖雪的手死活不肯放。
亲手把自己老婆交给别人,这叫什么事!
苍凌在一旁笑得阴森,“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殊若望了望日头正浓的艳阳天,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殷国国君冷冷看了苍凌一眼,“希望国君谨守身为一国之主的礼教!”
苍凌不屑的冷哼,“寡人做事还轮不到旁人来置喙。”
殷国国君恨不得直接上去咬上几口!连皮带肉!
殊若眼眸一瞥,脸上尽是意味深长。
殷国国君身形一动,只听“叮咚”脆响。
苍凌懒懒斜眼,蓦然脸色一正,死盯着对方腰间。
两块玉佩。
一块是殷国国君信物,另一块……
便是刻有“暖”字的明暖雪的信物。
苍凌的玉佩并非挂在腰间,而是在亵衣内缝了一个口袋,贴着心脏保管。
除了贴身伺候他的宫人和殊若,谁都不知道苍凌有这么一个视如生命的宝贝。
可是此刻,他宝贝的另一半,竟然挂在另一个男人的腰上。
简直……让他痛恶的想要将这个男人腰斩!
殊若以袖掩唇,掩去嘲讽笑意,“我们该启程了。”
明暖雪微微叹息,挣开夫君的手,柔柔拍了拍,“等我回来。”
殷国国君满脸不甘,眼中透出忧虑与焦躁,“你一定要小心。”
明暖雪点点头,示意他别再说了,万一惹恼了苍凌就坏事了。
殷国国君无奈,闭紧嘴巴将头一偏。
殊若始终冷眼看着。
她跟月和都是冷淡的性子,从未有过什么缠绵悱恻的生离死别。
死别本来就不可能。
至于生离……
她出生就决定了往后的日子要随母上大人一起游离于各个世界。
哪怕离开几年几十年,似乎也没人在意什么。
热恋?
这词,还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在月和身上呢。
嗯,殊若恐怕也是一样的。
她不能像晓栩那样,一见自家男人便撒欢的往上扑,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尽全力去亲吻。
亲吻?
殊若晃神。
月和他……
眉心一凝,殊若的表情变得微妙。
月和似乎……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欲求?
月和为人太过寡淡。
不喜和人接触,不喜多言。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月和只有在她小时候牵过她的手,长大一些之后,他夸奖她时会摸她的头。
如今,最多也只有……亲吻额头吧。
月和莫不是真把她当女儿养着?
但是,殊若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她与月和会如同晓栩和渊若那样……一言不合就滚床上去了!
殊若揉了揉额头。
人果然容易被带坏。
那厢,苍凌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身上都快喷火了!
但是他不敢。
是的,不敢。
不敢上前去拉明暖雪。
那是他的神明,除非她愿意,他根本不敢亵渎。
心里却想着,原来高高在上的神一旦陷入爱情,便是这番温柔小意。
心向往之。
只不过,越发浓重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回到明国,苍凌迫不及待的把明暖雪带到她过去的住处。
说来可笑,苍凌一个国君,每天都会来这里亲自打扫一番,顺便睹物思人。
他没有躺过那张床。
他不允许自己对那个人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再说明暖雪。
她面对苍凌如此真诚的情感,根本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姿态放的太低,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叫她如何能狠心去伤害。
世间,恐怕只有她妹妹那个冰雪化作的人儿能如此无情了吧?
苍凌见明暖雪什么都不说,便知她并非无动于衷。
然后趁热打铁,将人带到他做质子时的住所。
这么一看,明暖雪便惊了。
十岁孩童懂的不多,明暖雪也从未真的去在意过这个质子。
她对苍凌的记忆模糊,只记得自己见他似乎总是受冷挨饿,顺路时会带上些衣物吃食看他。
其实说白了,就跟施舍乞丐差不多。
就是看他可怜罢了。
其他的,她根本想都没想过。
她不会去想苍凌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他在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