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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要没了,谁还在意这点疼痛!
殊若说的话太具有隐含意义,少年不得不设想,他的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
哎,这小孩子不懂,其实他父皇是因为没日没夜的想些阴谋诡计,又纵情声色毫不节制。
可以说是内外皆虚。
没有直接死在哪个女人身上已经算给他留了个面子了!
殊若还是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取下了遮脸的面纱。
面纱本是将整张脸都裹了一圈,徒留一双眼睛。
可是涂清祀并不知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陪在他身边五年的女子,到底毁容到什么程度。
面纱下的这张脸,绝对担得起“不堪入目”四个字。
青紫色的斑点遍布脸庞,连原本的肤色都看不出。
她该说,幸而皇帝还知道要脸,没有给夏芙蕖用些会化脓的□□么?
殊若扬起的嘴角划开一抹残酷的笑意。
“皇上,你当哀家天生是这幅面貌么?你可要下去问问你的好父皇,哀家为何终日困守深居……见不得人!皇上,哀家问你,哀家对你不好么?哀家有哪里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皇?皇上,你说……哀家,就合该被你父皇糟蹋至此么!”
涂清祀今天一天受到的惊吓绝壁比一辈子加起来都要刺激的多。
什么礼仪什么规矩什么尊卑……此刻他脑中一片混乱,只想逃离眼前这个活地狱。
推开殊若的手,少年跌跌撞撞的起身,散下不少奏折,他全然不顾。
甚至踏着那一本本重要文件飞快的逃离御书房。
殊若垂下眼,抚上脸颊,轻轻一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若非那人已死,我岂会善罢甘休。这样死,太便宜他了。系统。”
【在!少女!】
“你知道该怎么做。”
……
【是的!少女!】
谁说,人死就一了百了了?
谁说,人死就一笔勾销了?
谁说,人死就……结束了?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殊若说,我要扫荡朝堂,肃清后宫。
前后不过半个月,便再也没有反对她的声音了。
而那位少年帝王,是全天下,最不敢忤逆太后的一个。
那张脸,每每午夜梦回,都能叫他吓得魂飞魄散。
才十五岁的少年,失眠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涂清祀内心不免产生了矛盾。
他知道,夏芙蕖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是她却被毁容囚禁后宫。
那么,她现在做的一切,是在报仇么?
他呢?还要再报复回去?
到底谁对谁错,根本已经分辨不清了。
夏芙蕖的姐姐害了涂清祀的母亲。
可是涂清祀的父亲又害了夏芙蕖。
其实这些事情,与涂清祀和夏芙蕖没有半点关系。
他们都是无辜被牵连的。
不过,又能怎样呢?
事已至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世仇。
辗转反侧间,门外传来声响。
恶魔的低语。
涂清祀真是死都不可能忘了这个声音。
“皇上睡下了?”
“回太后的话,皇上他似乎……”
“哀家懂了,你们都退下。”
“遵命。”
涂清祀屏住呼吸,身子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弑君?
不,再怎么说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想取而代之。
殊若进门之后,久久没了动静。
这让少年耐不住性子,微微睁开眼偷觑。
殊若依旧带着厚厚的面纱,但那双眼,非常的平静,非常的柔和,非常的美好。
烛火之下,殊若一手揽过袖口,一手正剪去烧剩的灯芯。
昏黄的影子打在少女的脸上,将一双眼映的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美的像幅画。
所以……
是假的。
涂清祀几个深呼吸,平息自己在一瞬间变快的心跳。
不可以被迷惑。
这个女人,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不可以心软。
下一刻,殊若转过头来,正巧和涂清祀来不及闭起的眼四目相对。
涂清祀呼吸瞬间就停了。
“皇上睡不着?可要哀家给你念故事听?”
涂清祀不由的臊红了脸。
他已经十五岁了!是……是成人了!
是啊,都可以娶媳妇了。
殊若摇头浅笑,缓步走到床前。
涂清祀身体绷的更紧了。
殊若坐在床边褪去鞋袜和外衣,但面纱依旧留在脸上。
她躺在涂清祀身边,一只手揽住少年的尚且瘦弱的肩头。
“被我吓怕了?”
简直跟上刀山下油锅一般无二,涂清祀觉得无论五官还是四肢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殊若轻轻笑了一声,“皇上不要怕,这毒,不传染人的。”
不不,等等,这不是现在该说的话!
虽说名义上他们是母子。
可是!
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怎能躺在一张床上!
难道还担心殊若强了他不成?
当然,涂清祀是不担心这个的。
怕就怕,到了明天,大街小巷都会传出他们母子不伦的消息了。
不,这其实都看这位太后的意思。
她到底想做什么,想通过他得到什么。
罢了,他既想不通,又无法违抗,除了听之任之,还能如何?
殊若又何尝不知这个小孩的想法。
她把小孩抱紧了些,“你记不记得,先皇把你交给我时的情景?我一个刚刚入宫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连男女之事都未涉及过。却一来做了别人的娘,而我的儿子,只比我小五岁。”
涂清祀不知为何,感到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说到无辜,夏芙蕖是最无辜的一个。
她若是想要报仇……也没有错。
女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少年的背。
“可以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曾经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也不过是曾经。”
涂清祀的心又噗通一声。
这心情,真是和坐过山车一样,殊若就是在变着法的折腾他。
……
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你就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我们是母子,我们是君臣,我们是……仇人。清祀,你也是这般想的么?就与你那父皇同样的想法?”
杀太后,灭夏家。
如此?
涂清祀从少女的怀抱中抬起头,一眼,便愣住了。
微微敞开的领口,暴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丑陋的紫斑。
她来宫里五年了。
被喂了五年的□□……不,也许不止五年。
若换做是他,早就疯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去声讨她,去……杀她?
涂清祀怔了怔,说了一句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话。
“你的毒……能解么?”
殊若低头看他,眉眼温柔的不可思议,“皇上,希望我解毒么?”
真是太过分了!
这样问,小少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对自己的心,也是十分矛盾。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他因为愧疚把皇位送上去吧?
殊若没指望现在就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把他往怀里压了压,抚过少年的背脊。
“睡吧。”
涂清祀被摸的浑身一个激灵。
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_→睡不着也得睡!
殊若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安抚少年的手始终没有停。
那种,如同给炸毛的猫儿顺毛的姿态,让少年舒服的想要叹息。
不知不觉,竟真的就这样入了眠。
并且。
一夜好梦。
第15章 恶毒太后是后妈()
太后在皇帝的龙床上睡了一夜。
真是……母慈子孝啊……哈、哈。
问:殊若当真抱着别的男人睡了一夜?
答:真是想太多,她随时都可以魂魄离体的好吧。
毕竟心里已经有了人,怎么好真的和别的男人、或是男孩子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呢?
纵然……那个人不一定知道,也未必……那么在乎。
然而晨起时,所有宫人都好像聋哑了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分开两拨同时为皇上和太后梳洗着装。
涂清祀心里止不住诧异。
短短半月,太后竟已将宫里头管制的如此妥帖。
是□□吧!绝壁是□□吧!
→_→她又不是晓栩!
而刚进门的内侍总管,向皇帝行礼之后,便弯着腰侯在殊若身边。
“禀太后,全国上下所有与皇上年龄相仿的未婚女子已记录完毕。太后是否要移驾御书房?”
涂清祀一怔,看向殊若。
动作真快,她难道就不怕他当真生下皇嗣,威胁到她们夏家的地位?
殊若眼眸一瞥,迎上小皇帝的视线,“不急。先陪皇上上朝。”
涂清祀不禁握了握拳。
他既然已到婚嫁年龄,是个思想独立的成人了,又怎会需要太后来帮他把持朝政!
可偏偏,他根本无法违抗她的命令。
殊若伸手抚过涂清祀的发顶,微微一笑,“皇上,你必须要知道一件事。因为有先皇遗诏,所以你的哥哥们不能轻举妄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想要这个皇位。皇上势单力薄,怎么和那些豺狼虎豹斗?唯有哀家和夏家在你背后撑着,你才能在龙椅上坐稳。皇上,哀家的良苦用心,你懂么?”
涂清祀忍住嘲讽的*,乖顺的点头,“母后对儿臣的好,儿臣自当谨记在心。”
殊若嘴角的弧度上扬,带着说不出的讽刺意味,“你那些哥哥们,可都比你大了不少,有妻有子,还有自己的势力。皇上,你除了我,还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