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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在三沟乡的强势是他始料不及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干出点名堂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始作俑者无疑是吕家二少,但韩立诚却对他无能无力。吕海功之所以张扬跋扈如斯,傻子都知道他仰仗的是他老子的势,在将吕德昌扳倒之前,谁也不能拿他吕二少怎么样。
看出这点后,韩立诚便准备另辟蹊径,吕海功他动不了,辛武能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对一个乡镇而言,派出所长的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能将其握在手中,无疑会增加很多的话语权。
从辛武能对吕海功的表现来看,他是吕家的铁杆拥护者,几乎不可能为己所用,如此一来,韩立诚便只有想办法将其换掉了。
派出所长的任命权在县公安局,乡里只有建议权,有吕德昌支持,韩立诚要想拿掉辛武能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尽管如此,韩立诚也并不气馁,别的不说,今天的事情,他便能抓住辛武能的小辫子,不过仅凭这点还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契机,然后一举发力将辛武能拿下。
韩立诚闭上眼睛认真思索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得在渔业公司上做文章。从吕海功不可一世的做派来看,渔业公司里的问题少不了,只要能抓住其中一、两个关键点,他便算掌握主动了,到时候再回过头来搞辛武能,便容易了。
打定主意后,韩立诚不再犹豫了,决定利用两、三天时间认真查阅有关渔业公司的资料,彻底搞它的清来龙去脉,然后再去实地调研,有的放矢定能事半功倍。
在韩立诚苦思应对之策时,常务副乡长李文海正坐在沙发上和他媳妇周倚翠低声交流着上午的事。
“文海,你说他这么做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周倚翠低声问丈夫道。
李文海起身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蹙着眉,若有所思道:“暂时还看不出来,等等再看吧,按说他没必要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难道是想逼着那边表态?”
“这态怎么表,撇开吕老二而不说,渔业公司可是他的命。根。子,谁要是打那的主意,他能拼了那条老命!”周倚翠在丈夫的耳边小声说道。
“是呀,所以我才说等等再看!”李文海啪的一声,又点上了一支烟。
“我本想事先给你去个电话的,但见你去三楼了,你说他要是知道今天这事,会不会?”周倚翠欲言又止道。
李文海弹了弹烟灰道:“只要吕老二不说漏嘴,便没人会向他说这事,那便不会有有事了。”
“我说他要是知道这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周倚翠不依不饶的问道。
李文海沉思片刻,站起身来,慢步走到窗前,低声说道:“这些年,老吕走的太顺了,尤其是赵长河走后,集书记、乡长于一身,他的眼里便再没有过别人,长此以往的话,非出事不可!”
周倚翠听到丈夫的话后,心里嗖的一紧,疾声问道:“你觉得姓韩的是县里派来探听虚实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呀!”李文海轻叹一声道,“孟县长正当壮年、雄心勃勃,陈书记再有半年就要到点了,此消彼长,有些事不到最后摊牌的那一刻,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周倚翠没丈夫看得那么远,她也不关心县里的陈书记、孟县长之间的争斗,她只管三沟乡这一亩三分地里的大事小情,那才是和他们夫妻密切相关的。
“文海,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可不能在老吕这一棵树上吊死,他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的话,我们一家可就全完了。”周倚翠走到丈夫身前低声说道。
李文海伸手轻楼主漂亮妻子,低声说道:“倚翠,你这话说到点子上去了,我前两天让你多在他身边转转,就是这个意思。在搞不清他虚实的状况下,我们的方针便是不招惹,多接触。”
听到丈夫的话后,周倚翠一声娇笑道:“就你鬼点子多,哪有让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多接触的?”
李文海听到这话后,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轻勒住妻子的蛮腰,故作凶恶状,沉声说道:“我让你在工作中多去他身边转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周倚翠见李文海当真,连忙娇声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小气鬼!”
“哼,你要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我就杀了你!”李文海黑着脸说道。
在三沟乡只要提起李文海,众人的评价便是聪明、能干、精明,孰不知他性格中最大的特点便是自卑、多疑、敏感,这点没有人比周倚翠知道的更清楚了。
李文海是农家子弟,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完全靠的是自身的努力,在获得成功的同时,他也丢失了不少东西,再也无法找回。
“行了,不说这个了。”周倚翠娇声说道,“年后的时候,老吕就说要提拔你做乡长了,怎么都大半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呵呵,这话你也信,他也就随口一说而已!”李文海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
“哼,说话不算话,什么人呀!”周倚翠说完这话后,便转过身来气呼呼的回房间去了。
李文海站在窗前将目光投射进无边的黑暗,上午,他还想问吕德昌乡长一事的,对方推说正在办,让他不要着急,还说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妥的事情。
李文海感觉到吕德昌在敷衍他,但他除了听之任之,又能如何呢?
第34章 美嫂来电心慌乱()
韩立诚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埋头扎在办公室里,哪儿也没去。
起先,党政办主任周倚翠以为渔业公司碰壁后,韩副乡长便偃旗息鼓了,但在不经意间听档案室的刘萍说,韩立诚借走了几乎所有有关渔业公司的档案,周倚翠才知道事情远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天下午,周倚翠敲响了韩立诚办公室的门。
周倚翠进门后,韩立诚一如既往的热情,站起身来笑脸相迎。
“韩乡长,忙着呢?”周倚翠在韩立诚对面坐定,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什么,初来乍到,好多情况都不了解,到档案室里找了点资料,多了解点情况,有利于后面开展工作。”韩立诚边说,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档案。
周倚翠抬眼看去,他发现这些档案好多都是有年头的,纸张都已泛黄了。
“韩乡长,你还真是有心了!”周倚翠说道。
韩立诚笑着说道:“呵呵,周主任过奖了,过来,你过来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儿坐坐呀?”周倚翠抬起头两眼直视着韩立诚俏皮的问道。
韩立诚没想到周倚翠会这么说,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周倚翠是三沟乡出了名的大美女,上身穿着一件真丝白衬衣,下身则是牛仔裤,简洁明了,但却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配合着娇柔的声音,韩立诚真有点抵挡不住。
将韩立诚的表现看在眼里,周倚翠扑哧一声娇笑道:“韩乡长,开句玩笑,你可别当真呀!”
韩立诚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
周倚翠在韩立诚的办公室待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除了闲聊之外,她并没说出个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来。
看着周倚翠那充满诱惑力的背影消失后,韩立诚在办公桌前坐定,心里暗想道,你不会准备给哥来美人计吧,那样,我可是会百分百中的计。
孔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圣人尚且如此说,韩立诚只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更是无法免俗。
尽管如此,韩立诚心里很清楚,周倚翠到他这儿来的主要目的是探听虚实来的,和美人计什么的根本不沾边。看来他这招以静制动还是收到一点效果了,这越发坚定了他继续搞下去的决心。
通过查阅乡里的老档案,韩立诚发现渔业公司存在两个最大的问题,其一,吕家兄弟当年在收购渔业公司时是一笔糊涂账,至少档案上看不出来他们的收购价;其二,渔业公司一直在向水产养殖户征收所谓的服务费,每户每年达一千元。
渔业公司收购已是陈年往事了,韩立诚明知其中有问题,也没有理由去查,但这个服务费却是不然,直至今年仍在征收。
韩立诚初步估算了一下,三沟乡的水产养殖户不少于一百户,每户一千元,一年便是十万元。
渔业公司承包出去以后,虽说和政府无关了,但他们这么做显然是人为的加重了老百姓的负担,这和中央的精神严重不符,再说,这笔钱又是谁批准他收的呢?
韩立诚决定以此为突破口,接下来的时间,他深入渔业公司将这个问题查清楚,然后抛出结果来试一试各方的反应,尤其看看吕老大怎么说。
韩立诚的想法是好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实现这一目标并不容易,他二番不去渔业公司便罢,若是去了,一定要搞出点动静,否则,他在三沟乡便再难有出头之日。
休息片刻,韩立诚刚准备再次投身到那些老档案当中时,放在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韩立诚拿出手机来一看,见是沈艳玫的电话,连忙摁下了接听键。
两人都在沧河县,但自从在组织部分手后,还没有再见过面。在这当中,韩立诚曾打了几次电话过去,得知沈艳玫在教育局那边没有任何问题,挂了个办公室副主任的职,较以往忙碌了许多。
韩立诚虽不知沈艳玫突然来到沧河的原因,但想来和他的好兄弟吴勇不无关系。韩立诚和吴勇之间是铁杆哥们,几乎什么事后者都听他的,唯独这赌博的事情说不通,不管韩立诚怎么劝,他就是改不了这坏毛病。
教育局的工作忙一点,对沈艳玫来说,反倒是件好事,让她可以暂时忘了和吴勇之间那些不开心的事。
以往都是韩立诚给沈艳玫打电话,对方从未主动和他联系过,看到沈艳玫的来电后,韩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