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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如秋水般的眸子在二人之间扫荡了一番略有几分不满,这风头都给他们抢了,柳眉却是不满的蹙了起来。
旋即眸子落在了段傲阳身上,却是敛去了其中的锋芒,温柔的都能滴出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魅惑之音,稍稍拉了拉林茂泽的袖子,娇音索索,“老爷,今日王爷大驾光临,咱们是得备上上好的饭菜为他接风洗尘吗?”
“是啊,摄政王不如在寒舍饮几杯水酒,今日还是劳烦了王爷接内眷回来。”林茂泽被苏姨娘一提醒,恍然大悟。
苏姨娘在一旁肯定的点着头,扭着水蛇腰靠近段傲阳几步,白了林茂泽一眼娇媚的笑道:“摄政王路途劳累,一定要歇好才行,否则就是我林府待客不周了。刚好贱妾还有几道拿手的家乡小菜,今日就来献丑一翻吧!”
苏姨娘说着身处嫩出春葱的手指捂着自己性感红润的嘴唇,痴痴的笑了起来,胸前的雪峰在薄纱之下上下的晃动,甚是惹人。
“本王公务缠身,吃饭之事就免了,改日再来探望林大小姐吧。”段傲阳薄唇一扬,落在林绯叶身上的眉眼之间有淡淡笑意,周身气势极为慑人,也不与旁人多说。墨桓给他牵了良驹,段傲阳一下子翻身上马,动作实是恣意潇洒。
四蹄飞奔,马蹄在路上扬起一道尘土,段傲阳绝尘而去。
“老爷,您说这摄政王也太不给咱们府上人面子了!”苏姨娘帕子放在胸前绞着,眸中微微带有嫉恨之色。
林茂泽面露厉色,警告的看了苏姨娘一眼,微声呵斥,“休得胡言!”
次日,天色渐明。
温书墨就上门求见,林绯叶大喜,急忙梳妆打扮了一翻,然后去了客厅,此时温书墨正背负双手欣赏着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字。
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他的身影非常的挺拔,如此随她差遣,尽力帮她之人,倒是惹得林绯叶会心一笑,面颊上皆是一片真诚,“来了多久?”
温书墨转过身望着林绯叶浅浅一笑,清朗之声依旧如春风化水般和煦,“刚来一会儿,不过刚刚将军上朝前我跟他下了一盘棋,耽搁了些许时辰。
“哦?那结果如何?”林绯叶好奇的眨了眨美眸,赤黑的瞳孔中流露出些许询问之色,素手提起衣袖给温书墨倒了一杯水就邀请温书墨跟自己一同坐下。
温书墨目光深邃的看着外面院子里忙碌着的下人,压低了声音对着林绯叶说道:“下棋之时,我又借机摸了摸将军的脉搏,脉搏强而有力,将军实乃康健。”
“那问题便出在后宅女眷身上了,可是先生身为男儿,出入后院实在有所不便。”林绯叶柳眉浅皱,能来她处也是仗着有个西席之名。
“其实这件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你愿不愿意,需要夫人的一滴血。”温书墨眸色坦荡的看着林绯叶,他知林绯叶孝顺,是见不得薛氏掉一根头发的,更别说是一滴血了。
林绯叶果真面有豫色,沉眸想了数息,才铿锵落语,“先生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如果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绯叶也是为了林家,想来娘亲也不会怪我的。”
温书墨赞许的林绯叶一眼,缓缓吐语,“你记得我教过你银针刺穴的手法吗?”
“自是记得,银针是通过一个人的血气来判断他的身体情况,你难道是想要我用银针去刺娘亲,然后通过他们的血液来检查问题的所在?”林绯叶本就心思通透,温书墨稍加提点,她便想通了症结所在。
银针刺穴,乃是捷径!
既不需要放血,亦对人体并无大伤害。
“好,我应下了,先生在此等我,我去寻娘亲,时间应该要不了太久。”林绯叶说着便招来绿衣,拿到了闺房中的一套银针。
这是学针灸之时,温书墨送给他的银针,这银针有非常细小如头发丝一般,林绯叶用两根手指轻轻的从青色的布包里捻起一根寸许长的银针,笼在袖中慢慢的走了出去。
长乐院。
薛氏独坐在花厅中素手翻飞,手中拿的似是一块帕子,角落上还绣了一个小小的“绯”字,想来是为林绯叶所绣。
“娘亲,好兴致啊!在给绯叶做东西吗?”林绯叶娇嗔着在薛氏右侧坐下,澄澈的眸子看着薛氏略显清瘦的脸颊,微有心疼之色,但是拿起那张未绣完的帕子也忍不住啧啧称赞,“娘亲手艺一如当年那!”
薛氏面色一喜,拉过林绯叶的柔荑,看着林绯叶轻眼含笑意,“淘气的小东西,我是你娘亲,帮你做点东西是应该的。”
“咯咯。”林绯叶笑的花枝招展,她的面色骤然一暖,看着薛氏说,“娘亲这几个月有没有特别思念叶儿呢!”
“就差茶不思饭不想了。”薛氏拍拍林绯叶的手,眸中有几分黯淡。
似又是不想提及林府之事,免得为女儿添堵。
想到苏姨娘那小妖精成日的勾着林茂泽,她心中便有几分说不出口的怒气。
幸好,林绯叶回来了。
日后那贱婢再也不能打着早日怀上林府子嗣,让大小姐早日回来的由头日日巴着林茂泽了。思及此,薛氏吐了一口浊气,眉眼中也染上了些许笑意,“来找娘可有什么别的事不曾?”
“娘亲信绯叶不成?”林绯叶站起,身如蒲柳,目光却灼灼。
“娘自然是信得过叶儿的,你是娘亲十月怀胎辛苦诞下的骨肉,咱们便是最亲之人。”薛氏将林绯叶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眼里满满的慈爱之色。
第一百零七章苏姨娘大喜()
林绯叶凑近薛氏,薛氏察觉脖子如同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一般,当然伸手去摸却并未摸到什么,只有林绯叶那双微凉而腻滑的小手。
“好了,绯叶为娘亲祈过福了,娘亲日后必然生活平顺,我想起还有一副画未画完,女儿便先行告辞了。”林绯叶将那根扎过薛氏的银针轻轻收入袖中,她并不打算告诉薛氏此事,免得她心生忧虑,难以入眠。
“这孩子”薛氏看着林绯叶的倩影,脸上一抹无奈的宠溺之色。
林绯叶离开长乐院就匆忙回了住处,温书墨没想到林绯叶竟然这么快就回来,急忙上前,面露急色,“怎么样?弄到夫人鲜血了吗?”
“恩。”林绯叶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银针递给了温书墨,银针上面却带着一滴非常细小的血珠,闪着猩红之光,此时已经微微的凝在银针之上。
温书墨接过引着之后放在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翻,然后便把引着放入清水之中,血珠渐渐的化开,温书墨的脸色也随着血珠的变化而变化。
最终清水变成了灰白色,中间夹杂着淡淡的血色,看起来非常的怪异
温书墨脸色凝重,拿过面前的水杯放在鼻尖轻嗅,语气亦是沉重,“你娘亲被人下药了,此药乃绝育之用,多用于青楼妓子!”
“先生且等等,我去别的姨娘那边走一遭,看看这背后的凶手究竟有如此歹毒!”林绯叶眉头皱成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此番自己娘亲要再生孩子的心思可是得彻底歇止了,这可是薛氏多年所愿,想起来林绯叶又不忍唏嘘。
温书墨点了点头,同意林绯叶所说。
林绯叶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面有豫色,来到了一个多年不曾受宠的姨娘那里顺利的取到了鲜血,等血珠再次在清水之中化开之后,两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结果竟然跟薛氏的一模一样,也是被人下了药,温书墨看着林绯叶有些震惊的说道:“难不成其他女人都被人下了绝育的毒药?”
“我想很有可能。”林绯叶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两人就在客厅中忙碌,直到虽有人都检测完毕,一阵清风吹来,温书墨感觉自己的背后一凉,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的衣服竟然都已经被汗水沁湿。
“此人心思至毒,整个林府的女人竟然都被人下绝育的毒药?”温书墨温和的声音中也充斥了森森冷意。
除却薛氏与烟姨娘,其他的姨娘们在林府未有子嗣,更显得孤苦无依,孩子对女人来说才是此生的依靠。而下毒之人不仅让林家断绝香火,而且也毁了这些女人的后半生,实在是可恶。
“依先生所见,该如何?”林绯叶唇瓣微微发白。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将军,毕竟他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且家中姨娘悉数不育,除苏姨娘以外,这也是林府大事了。”温书墨一脸诚挚,微有义愤填膺之色。
“先生随我去见爹爹!”林绯叶此时顾不得许多,拉起温书墨的手,提着裙摆就跑。
书房。
林绯叶进门便紧闭门窗,遣散下人,她看着几近不惑之年的林茂泽,求子不得,亦是有几分无奈,“爹爹,经过温先生的检查,家里的姨娘都被人下了绝育的毒药。”
“什么?”林茂泽身体一震,如遭雷击,整个人竟然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跌倒子板凳上,他像是失了魂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底是谁这么的恶毒,竟然想要我林家绝后?”林茂泽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却又不敢置信的抬起虎目,紧盯温书墨,“温先生擅医?”
“爹爹,先生才高八斗,会医术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女儿请温先生给诊脉之时无意中发现的。下毒之人定然与父亲有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给府中姨娘悉数下药。难怪绯叶从小到大,兄弟姐妹甚少,这么多年也只有苏姨娘怀孕!”
林绯叶红唇微张,落地之语也是心中所想。
林茂泽古铜色的脸颊上也缓缓不再气得抽搐,只是一双精光四溢的眸子中却含有恨意,大拳一握,他看向林绯叶神情中有些许无奈和愧疚,“叶儿,前些日子苦了你了,刚回府却为家中之事殚精竭力。”
一瞬间,林茂泽竟然苍老了许多的,他的身板也不在是那么的挺拔,而是微微驼着,林绯叶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有些事情真的只是一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