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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段潋月的伤势,段傲阳心底有数,温书墨能做到这样,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知道温书墨对接下来的治疗恐怕没有百分百把握,此时他也无奈,之前不知找过多少名医,都是如此,他也有所准备,当即道:“无妨,此事本王心里有数,先生只管放手施威,尽力即可。”
“是。”温书墨点点头,心头略松,思索一番,道:“还有一事,还需禀报王爷,因为接下来的治疗颇为关键,所需草药,在下也不敢假于人手,所以接下来必然会私自行动,还望王爷允许。”
说到这里,见段傲阳似乎没有任何表示,温书墨沉吟一番道:“还请王爷放心,在下既然答应王爷,要替潋月姑娘治疗病疾,自然不会私下不告而别。”
段傲阳面色一愣,面色稍缓,道:“无妨,先生既然答应出手,本王岂会不信先生,此时先生尽可放心。”
段傲阳刚才只是听到不告而别四个字,想起来林绯叶才出声,倒也不是担心温书墨突然跑了,毕竟林绯叶能逃走,那是因为林绯叶身为王妃,段傲阳并未多加管束,才让她钻了空子,至于温书墨,他根本不怕。
第二百六十一章皇叔()
温书墨得到段傲阳允许,知道往后再秘密见林绯叶并非难事,同样松了口气。
就在段傲阳刚打发了温书墨,又有属下来报,说段潋月想见他。
段傲阳此时正烦心,听闻此事,眉头微皱,道:“她可有说是为何事?”
“潋月姑娘并未说明,只说想见王爷。”
这侍卫低着头,不敢看段傲阳,被段傲阳问的一脸尴尬。
作为小人物,段潋月受到段傲阳重视,他不敢得罪,对方有所求,只要不是段傲阳禁止的,他都要去满足,也不敢多问,所以段傲阳问起时,他也同样不知晓具体为何,虽然内心有所猜测,也不敢妄言,夹在中间,并不好受,甚至一个不好得罪一方,都没好果子吃。
段傲阳也知晓问不出所以然,面色有些不悦,下意识的不想去,可想了想,最终内心暗叹,还是点了点头,道:“本王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稍后就到。”
“是。”
有了林绯叶夜探醉叶居一事,后来段傲阳果断下令,将段潋月转移的地方,作为摄政王,王府占地极大,想找个地方安排段潋月,又不引起人注意,并非难事。
王府的西北角,是整个摄政王府最为僻静之所,这里距离后花园极远,与后花园以及王府的正门大厅互成犄角,除非有心前来,否则根本不会注意得到。
一座独立的小院竖立其中,院落的门额上没有牌匾,看起来同样不起眼,若是放在外头,顶多只是个寻常稍富足一些人家的小院落罢了。
不过这看似平凡的小院,却有一队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把手,这些侍卫看上去个个勇武精炼,一看就是个中好手。
而此时,院落内,宽敞的房间装饰的极为奢华,上等的檀木桌椅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一旁的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冰盆,饶是外面火烫如焚,里面依旧清凉干爽。
一个黛眉微蹙,双眸含情的女子,斜靠在榻上,宽敞的衣衫下,肤如凝脂,加上略带苍白的面容,给人一种弱风扶柳,我见犹怜的感觉。
“王爷怎么还没来?”女子不满地嘟囔一声,声若黄鹂,目光飘向一旁的侍卫。
此女并非别人,正是被段傲阳从醉叶居转移至此的段潋月。
侍卫听了,自觉头皮发麻,别看段潋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似很好糊弄,不过唯有侍卫清楚,这女人心思灵动,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好糊弄。
“回潋月姑娘,属下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王爷,想必王爷稍后便至。”侍卫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段潋月身体并不好,积累已久的心病,导致她状若疯癫,曾经段傲阳照遍名医,都束手无策,还好最近来了一个温书墨,才让段潋月渐渐好起来了,可饶是如此,侍卫们依旧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好,又惹得她病情复发。
好在段潋月并未与侍卫一般见识,得知段傲阳会来,目中有些期盼,又似乎想起什么,眉头微皱,似乎有难以抉择之事。
“潋月,你找本王?”
段傲阳说到就到,甫一进门,就顺口问了一句,又打量段潋月一番,露出一丝笑容,道:“身子如何,可又不妥之处?”
“皇叔!”
段潋月面色一喜,妙目生辉,笑道:“潋月没事,都好多啦。”
“恩,没事就好,一定要多加休息,要听温先生的话。”段傲阳笑容略显僵硬,打量四周一番,道:“这样冷不冷,要不要我命人将冰盆拿走一些?”
段傲阳一进屋子,就感觉到凉爽,对寻常人而言,最为合适不过,不过段潋月身体虚弱,他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谢皇叔关心,没事的,这样正好,不过这整日里休息,身上都生锈了,好想出去走走。”段潋月说着,就笑容有些不自然。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段潋月也唯有抱怨两句,倒是没有真个四下走动。
段傲阳面色平静,道:“等你身体养好了,自然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潋月知道的。”
段潋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看着段傲阳,道:“皇叔,你好些日子没来看潋月了,是不是因为王妃离家出走,让你心情不好了?”
段潋月的语气有些泛酸,莫名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这是有些吃醋了。
段傲阳面色微沉,也不看段潋月哀怨的目光,扭头对一旁的婢女道:“此事是尔等多言?”
“王爷恕罪。”
几个婢女侍卫惶恐的跪倒,身子瑟瑟发抖,此事只是他们闲来无事,与段潋月的闲聊中偶尔透露,此事再附上没并非什么秘密,他们自然也没当回事,却没料惹得段傲阳不快,吓得半死。
“皇叔。”
段潋月语气更加不快,眉头微蹙,不得不出言,道:“皇叔息怒,此事怨不得他们的,是潋月多嘴。”
“哼。”
段傲阳冷哼一声,警告的对几个婢女侍卫道:“本王只是吩咐尔等好生照料潋月,并非要尔等在此搬弄是非,多生事端,万一因此影响潋月的心情,本王决不饶了你们?”
“奴婢不敢。”
几个侍女都吓得快哭了,哪敢再多说半句。
“望尔等好自为之。”
段傲阳冷漠的撂下一句话,示意远处的护卫,那护卫自然明白,这是要他多盯着点,不由点点头。
“皇叔,何必跟下人们一般见识,他们可都跟我不少时日,用着顺手呢,若是因此惹怒皇叔,换个人来,潋月恐怕又不得适应。”
段潋月心知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惹得段傲阳不快,赶紧出言补救,说着就拉起段傲阳的衣袖,道:“此时是潋月多言了,若有冒犯,皇叔要责罚就责罚潋月好了。”
段傲阳摇摇头,道:“你此时身子未愈,理应多休息,不宜在一些琐事上多费心神,莫要让本王担忧。”
“潋月明白。”段潋月收敛心神,有些沉闷的点头。
段傲阳同样烦躁,林绯叶的不告而别,让他内心愤怒之余,又同样满是懊恼。
第二百六十二章担心薛氏()
“是本王对她太苛刻吗?还是说受到冷落,终究忍受不住?”
冷静下来的段傲阳,想起林绯叶,脑海不觉就泛起这样的念头,同时也颇为懊悔当初自己不该太过冷漠。
察觉到段傲阳的心不在焉,段潋月如水的眼眸微微一暗,内心暗叹,幽幽道:“皇叔,你别再多想了,等再过些时日,潋月的病彻底好了,就换个身份,彻底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段傲阳听了,眉头一挑,道:“先别想太多,你就是想也要等病好了才行,听温先生所言,你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不可再马虎大意。”
“潋月明白。”段潋月见段傲阳答非所问,心头更加郁闷,好在她心思剔透,也不再此事上多纠缠,反而话音一转,问道:“皇叔,这么长时间,潋月一直让你费心费力,你会不会觉得潋月是个拖累?”
“你何出此言。”
段傲阳面带不悦,眯着眼看着段潋月,道:“你若想让皇叔安心,就好好听话,早日将病养好。”
“恩。”段潋月眼角带着喜色。
段傲阳内心暗叹,此时他越发觉得心神不宁,想到若是林绯叶在一旁,或许不会如此烦心,他不由对林绯叶越发想念,总觉得心头空落落的。
段潋月也察觉到段傲阳心有所思,身为女人,直觉告诉她,可能与林绯叶有关,可她又觉得不太可能,一时间内心矛盾之极。
见安抚好了段潋月,段傲阳又嘱咐了婢女一番,心头揣着对林绯叶的念想,最终失落的离开,只是他性情刚毅,外人鲜有能看出他揣着心思罢了。
时间如水,转眼即逝,天气依然炎热,可早晚间,却不在火辣,反而多了一丝清凉与干燥,原本散落在田埂的野花如今已经逐渐凋零,换上了看起来有些干瘪的果实。
“快立秋了啊,总算凉下来了。”
一道轻柔的话音从一间简陋的农家小院里传出,接着一个挺着小腹的女人,打开了围栏的门,眯着眼悠闲的打量四周,正是林绯叶。
此时距离当初离开王府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不知不觉的走过了一个流火的夏日,踏进了收获的初秋。
“小姐,你可当心着点身子啊,别一个人走动。”
林绯叶刚出门,绿衣就卷着袖子,一脸气鼓鼓的跑了出来,目光有些气恼的盯着林绯叶。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些事情,又不走远。”
林绯叶有些好笑,这些时日以来,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绿衣对她越发的上心,不敢让她一个人独自乱动,连着平日里该忙碌的农活,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