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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不答话,又说:〃我的头头说:‘那个血尼姑——也就是叫做桑树的血族女妖——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而那位新来的菜鸟能够将她解决,而且居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足见这人相当了不起。’因此他想邀你入伙,成为咱们血族猎人协会的内部人士。〃
我头疼无比,因为我这辈子最怕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他们往往摆出一副凛然难犯的孤高姿态,将自己与所有下属隔离开来,每当与他人谈笑,都仿佛是做着善事,积攒功德,因而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而当他们面对需要讨好的人时,那些自命不凡和卓尔不群的人物,又会变本加厉的转换为奴才嘴脸,用令人作呕的姿态,展现出匪夷所思的谄媚笑脸。
我没法和这种人相处,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我在超市中,会偷偷摸摸的在经理办公室用尿液涂鸦的缘故。
我老是不接她话头,这不免有些不敬了,但她却不生气,反而异常亲昵的与我打情骂俏,她说:〃我姓陆,叫陆檀,陆地的陆,檀香的檀,你可以叫我小陆。我这人哪,平时最佩服那些谦逊而有本事的人了,而且我啊,这辈子都没谈过男朋友。我喜欢长的纤细一些的人,可偏偏入错了行当,周围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难得有个帅帅的男生,偏偏还是个娘娘腔。面具哥,你觉得咱俩合适么?〃
请容许我岔开话题,我曾经研究过处·女与非处·女之间的肢体语言和微妙气味儿,因而能够将她们分辨出来。至于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研究?那纯粹是因为钻研精神作祟罢了,因而我能够判断出,小陆在撒谎呢。
我想问:你明明已经不是处·女了,为什么说自己没谈过男朋友?但我忍住没问,毕竟没谈过男朋友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七 主()
我们俩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那个两米高的司机仿佛哑巴,也不怎么理睬咱们。这是我这辈子与女人聊天时间最长的一次,虽然不知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她肯忍耐着听我说出的陈词滥调,我心里十分感激。
但我那玩意儿一直翘着,实在挺难受的。
这一次车子直接停洋房门口,门口站着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而且特别像那么回事儿——小胡子,洋发型,燕尾服,瘦高个儿,站得笔挺,表情庄严肃穆,有些像蜡像做出来的假人,而且还偏偏真是个外国人。
老外管家用流利的本地话说:〃陆小姐,欢迎回来,少爷正在等你回信呢。〃
不得不承认,他的中文说的可比我流利多了,我压根儿不会正常人那样说话。但我脑子里想出来的东西,也就是本书的旁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走进洋房,我的天,可别提多气派了——宽敞的大厅,铺着镶着红圈的大理石地板,周围的立柱也是光滑的大理石,用一圈圈红色的玉石装饰。如同花瓣般绽放的金银色吊灯,四处栽种的红色花卉,挂满西洋肖像画的墙壁,地上摆着西洋的沙发桌椅,烧着小火的红砖壁炉,造型独特的各式钟表,还有两旁高高斜着旋转向上的金扶手旋梯,一时之间,我仿佛走入了童话的世界,从丑陋的现实中逃出生天。
一位穿着红色背心和白衬衫的公子哥儿模样的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的名字,叫做《罗马帝国兴衰史》,我曾经无数次听说过装逼这个名词,奇怪的是,此时此刻,这居然是第一个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词。
他大约十七岁左右的年纪,模样清秀,眼睛明亮,手脚纤细,看上去像个短发的绝色佳人。但他站立的姿势颇有尊贵风范,笑容亲切,却又恰到好处,让人心生好感,却又不敢贸然打趣。
他似乎有些异国人的血统,头发柔软,微微发黄,双眼湛蓝而有神,他笑着说:〃你就是面具先生吧,请坐,请坐。我想陆小姐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我拘谨的点了点头,如果手中有帽子,我一定将它捏的皱巴巴的,但眼下手上空无一物,我只能死命搔着自己的头发。我这不是紧张,我只是不想太过淡定,那样不免有些假模假样。
他说:〃我姓魏,叫魏雪,是这间紫罗兰庄园的主人,同时也是血族猎人协会的会长。〃
我一时没弄明白,愣愣的问:〃阁下小小年纪,如何能。。。。。莫非您是子承父业?〃
他笑了起来,说:〃在下看起来年轻,可其实已经有七十多岁了。你看,我什么都不瞒你,其实我本人就是血族的成员。我隶属于梵卓族系,这一族系源远流长,几乎与血族的历史紧密联系,牢不可分。我无比自豪的承认,梵卓族系乃是血族中的贵族血统,卡玛利拉的成员,我们态度谨慎,遵守世俗的约束,与人类和平相处,并且深受各国政要的爱戴和同情,正是由于我们的努力,才让如今的社会不至于崩塌,血族的血亲们才得以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立足之地。
至于你所见到的的一切,以及我所有令人无法估量的资产。。。。没错,我的确从我的父辈那儿继承了不少财富,但我不得不这样说——并非吹嘘,而是事实——我如今的家产富可敌国,几乎无穷无尽,这并非源自我的父辈,而是由我亲力亲为累积起来的,就像每一个曾经创造过奇迹的人所说的那样,你所见到的的奇迹,对我而言,实则理所当然。〃
我喃喃的说:〃血族的人?梵卓族系?〃
他身子前倾,瞧他的表情,似乎觉得趣味盎然,他问:〃我看你并不知道血族,更别提血族的族系了,是吗?如此说来,你这血族猎人当的可有些名不副实。〃
我听得晕头晕脑,于是自言自语,念道:〃冬夏日光沐,神朗心亦浮,谁言春秋困,不觉红尘路。〃刹那间,我的脑袋清晰起来,将他所说的话组织成条条线索,有条不紊的开始分析起来。
他也是血族,和被我杀掉的女财神是同一种怪物,但他居然是这儿的老板,头领,引路人?他口中的梵卓族系,恐怕与其余的血族关系不佳,他对其他血族同胞的态度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皱了皱眉头,叹道:〃我已经听到报告,据说你打倒了我的两位保安。你的身手确实还算过得去,但其中也许有偶然的成分,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面具先生?〃
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下并非自愿前来,只因失手伤人,心中有所愧疚,更何况陆小姐盛情相邀,在下等闲拒绝不得。先生既然觉得在下名不副实,在下也不叨扰,咱们就此告辞,请了。〃
他见我态度坚决,笑了笑,说:〃他们说的果然没错,面具先生啊,你真是个怪人。我这协会中事情不多,但工资却也不少。即使新入职的员工,每个月也能拿到三万元的酬劳,这还不算解决通缉令拿到的赏金,谁知到先生居然丝毫不为所动,真是令人深感敬佩,既然如此。。。。。〃
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声说:〃在下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便是公子要在下掏心掏肺,抛头颅洒热血,在下也绝不会有所怨言。〃
当我膝盖触碰到地面的一刹那,我眼眶中似乎有些温莹泪水在滚动,我为自己的贪婪而感到屈辱,我为逝去的高风亮节而哀悼,我为命运的残酷而痛哭,我为即将到手的重金而喜极而泣。
魏雪公子。。。。。我决定今后将他叫做雪公子。。。。站了起来,将我扶起,亲切的说:〃我相信——就像每一位拥有自信的战略家那样——我绝不会看错人。面具先生,我不想细问你是如何杀死血尼姑桑树的,因为事实胜于雄辩,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第一份工作,陆檀,请领着面具先生去张先生的办公室报道。〃
我正想说些感激的话,他却不想继续理睬我,一扭头,径直走上楼梯,脸上亲切的笑容转眼就消失殆尽了。这转变是如此的唐突,如此的无情,以至于我觉得刚刚谈话的时候,他戴着一副虚伪的面具,一副将他心情完美伪装起来的冰冷面具。
他半点也不尊敬我,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小棋子罢了。
我心头有气,但想起滚滚而来的钱财,这气顷刻间也就消了,这不是由于我为人品性不堪,毫无气节,而全都是这个社会的错,是拜金的社会让我沦落至此的。从此以后,除了在从天而降的金钱瀑布中挣扎,我还有什么追求?
想到这儿,我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陆檀。。。。。狡猾女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引着我穿过洋房,朝底楼最深处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对我说:〃咱俩以后就是同事啦,你有什么事要多问问我,知道吗?平时咱们还可以吃吃饭,逛逛街,要是你寂寞了,我还可以去你家陪你。要是你觉得晚上冷,我还能帮你暖床。要是你觉得床太大,我还可以帮你占占床位。要是你觉得睡不着觉,咱们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脸色泛红,娇羞不已。我心中大为感动,说:〃陆小姐,若是您真有心帮忙,不如帮在下洗洗床单,打扫打扫房屋,刷刷马桶,在下身有要务,实在分身乏术。至于这钟点酬劳,咱们可以商量。〃
她哼了一声,表情十分不快。加快步伐,走过长长的露天回廊,我发现这洋房背后居然还有一间大屋子。这大屋子被巨大的杉树包围,仿佛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人质一般。与之前的洋房相比,这屋子显得破败而冷清,仿佛有几十年没人住过一样。
她推开门,勉强笑道:〃张先生。。。。就在进门左手边第二间办公室里,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啦。〃抛下这句话,她逃跑似的飞奔离开。这不免让我有些佩服,她明明对我不满,但依旧能压抑住火气,这份涵养可真了不起。
屋子里全是灰尘、蜘蛛网、老鼠穿堂过市,招摇嚣张,爬山虎无可阻挡,占据了整栋宅子的每一个角落。我来到办公室,推开门,发现有一人端坐在靠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