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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笼子在五米高的地方,有两个笼子空荡荡的,连门都开着。我观察到吊着笼子的锁链似乎可以活动,这些萨巴特魔党的恶人将他们当做口粮,当需要进食的时候,就将笼子放下来,吸食这些受害者的血液。
无策与夜卉小姐走到我身边,无策脸上冒出罕见的怒气,他捏着拳头说:“这些屠夫,这些毫无人性的恶魔。”
夜卉神色冷酷,但我能感到她心中也燃烧着怒火,她说:“我在曼吉尼亚也见到过这样的事,萨巴特的家伙在那儿建立了一个农场。。。。。”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能想象她当时遇到了什么。”
无策急匆匆的四处查探,发现了解开笼子的按钮。笼子一个个的缓缓落下,当落地之后,里面的俘虏扑腾着爬了出来,不吭一声的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喘息。
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大厅中显然是有操纵者的,不然刚刚启动照明的人又会是谁?我们进来时没发出响声,应该不会是声控的灯泡,当然也不会是动作捕捉,不然这些受害者很可能触发灯光。
那人没有夜视能力,必须通过灯光观察我们的动向?或者,他们用灯光来解除我们的夜视法术,达到某种目的。
可这大厅中除了笼子之外,看不出有任何隐藏的摄像孔,应当不是通过摄像头来进行监控的,我怀疑——虽然有些胡乱推测的成分——敌人就躲藏在大厅中。
而且,就在这些干巴巴的受害者当中。
或者敌人是隐形的?
我念道:“心眼张开现天地,千门万法始归来。”眨眨眼,让眼睛能通过温度的变化查看周围。
在光明之中,我再度张开夜眼,寻找阴暗的魔鬼。
我见到两个如水流般晃动的透明影子在慢慢移动,从两个空的笼子中走了出来,蹑手蹑脚,不发出任何声响。
一个朝着无策,一个朝着夜卉小姐。他们已经相当相当接近了。
我喊道:“帮我!”
萨佛林反应极快,念了句远黑山的咒语,一道血矛凭空浮现,朝夜卉小姐身后刺去,我则全速狂奔,张开双臂,朝无策背后那个影子猛扑过去。
我撞到了一个强壮的身躯,但他毫无防备,发出一声怒吼,我紧紧抱住他,咚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他挥动手臂,将我举了起来,用力朝笼子砸了过去。我在顷刻间硬化了后背,只觉得浑身巨震,翻滚着从笼子上跌落在地。
我勉强抬起头,见到夜卉小姐与无策已经拦在了我的面前。在他们面前,两个无比丑陋的怪人正在缓缓站起。
其中一个被萨佛林的血矛刺中,一只胳膊被斩成两截,另一个则露出狰狞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我们,发出低沉的吼声。
十六 善恶()
如果我亲眼见到过地狱的恶鬼,当我见到这两个怪物的时候,我一定会觉得似曾相识,记忆犹新,他们如此丑陋,仿佛剥光了皮、除去翅膀的蝙蝠那样恶心可怕。
他们浑身没有一根毛发,瞪着血红的眼睛,耳朵高高竖起,宛若精灵,嘴巴裂开,宛若猎犬,佝偻着背,脊椎骨从瘦骨嶙峋的赤·膊躯体上凸出来,两只手爪也光秃秃的,尖锐的指甲如倒刺一般长出。
夜卉小姐望着他们,用森严的语气问:“诺菲勒族的人,为什么会加入魔党?”
我听挚友先生说起过他们,诺菲勒族系是卡玛利拉密党的成员之一,他们应当是最坚定的隐秘协议信徒,因为他们受到该隐的诅咒,世世代代都呈现出丑陋的模样,就像是被高温烧过的重伤者一般,因而他们不能在地上生活,只能寄居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中,依靠老鼠和其余恶心生物的血液为生。
两个诺菲勒族的人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说:“桑吉特·缇丰的好日子到头啦。”
另一人说:“他惹恼了不该惹恼的人,这是我们找他麻烦的原因。”
夜卉小姐说:“这就是你们反叛卡玛利拉的原因?你们宁愿与魔党合作来对付自己的血亲?”
第一个诺菲勒族的人说:“所有人都是血亲,密党和魔党都是一样的。唯有利益和权利,还有信仰和力量,这些东西才是真实的,娜娜·克里斯蒂安。”这人手臂受了伤,我打算叫他独臂丑怪,而另一人把我摔得很惨,我打算命名为摔跤丑怪。
无策忍不住说:“这些人。。。。这些人是你们关在这儿的吗?”
独臂丑怪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他说:“我倒希望是这样,看着他们变得如此丑恶不堪,我由衷的感到高兴。卡玛利拉需要变革啦,你看,连魔党的行动都变得如此隐秘和谨慎,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他们幕后的操纵者呢?”
摔跤丑怪说:“这些人类,他们都是些走投无路的蠢货,没脑子的笨蛋,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满心想要发财享福,被萨巴特的人骗了几句,立即就像狗一样被骗到这儿来啦。他们的身份是如此低微,以至于他们的失踪没有任何人关心,也没有任何人来追查他们的下落。”
独臂丑怪满脸兴奋之色,他说:“你看,萨巴特和卡玛利拉的合作是可行的,娜娜小姐。只要我们看穿人性的弱点,利用他们的罪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奴役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的口粮,而不用担心会引起其余人类的恐慌和怀疑。这些孤独的流浪汉,这些贪慕虚荣的放逐者,这些人最多的已经活了五年,他们的捕猎更不知持续了多久,而迷宫女郎酒吧一直平安无事,对吗?”
夜卉小姐说:“胡说,满嘴肮脏的叛徒,你们不配活在这世界上。”她的语气急促,我觉得她似乎有一些慌张。
两个血族发出凄厉的吼声,晃动身形,立即陷入透明的状态,但夜卉小姐的长剑轻易捕捉到了他们,她一剑斩掉独臂丑怪的脑袋,随后又将摔跤丑怪的心脏刺穿,两个怪物拼命挣扎,伸出尖锐的爪子想要逮住她,但夜卉小姐在他们伸手之后不久就将他们两人斩成数截。如往常一样,当他们被死亡吞噬之后,他们自行挫骨扬灰,在空中沦为星星火光。
她将长剑入鞘,站着沉思了一会儿,似乎颇为苦恼。抬起头望了望笼子中爬出来的那些人类,眼神渐渐变得哀伤起来。
她说:“我们。。。。。到底有什么权利?我们也许会变得和这些萨巴特一样,不是吗?”
无策问:“什么?娜娜小姐,你在说些什么?”
她苦笑着说:“我们卡玛利拉和萨巴特到底有什么区别?我们同样以人类为食,他们有时会变得明目张胆,但有时又变得和我们一样小心谨慎。而我们呢?当我们获得人类世界的认可之后,我们也渐渐变得高高在上,用隐秘的手段吸食人类的血液。。。。并且,我们也奴役他们,只不过做的更加聪明罢了。我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之间的界定正在变得模糊。”
无策嘴巴张着,似乎想要回答,但犹豫了老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卉小姐看了两个诺菲勒族怪物化作的骨灰,紧咬嘴唇,秀眉紧蹙,苦恼的摇了摇头。她说:“有时候,我也曾见到哥哥他。。。。带回来一些满脸兴冲冲的女孩儿,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她们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她们见到哥哥的豪宅,表情憧憬,又被哥哥的举止所迷惑——那不是催眠术,因为哥哥说催眠术会让凡人的血液变得难喝。。。。”
无策问:“她们。。。。被。。。”
夜卉小姐立即否认道:“哥哥觉没有杀死她们,他吸食了她们的血液,并让人将她们带到酒窖,抽取她们身上的鲜血。他告诉我,她们是罕见的处·女,鲜血异常美味,是值得珍藏的极品。他。。。。他会放她们走,给她们贵重的礼物,等她们复原之后——通常是在几个月之后,将她们重新带回家里,如果她们依旧保持着童·贞,他会再度压榨她们。”
无策的喉咙发出惊讶的喘息声,但却无言以对。
夜卉小姐颤抖起来,她说:“哥哥说,他的做法是符合化妆舞会铁则的。他没有扰乱凡人世界的秩序,也没有残忍的杀害那些女孩儿。但我觉得,当他那么做的时候,他简直就像是恶魔一样。”
她用手擦了擦眼角,抬起头,不再说话。
我说:“血族也有人性,不是吗?可爱的小姐?”
她扬起眉头,嗯了一声。
我又说:“你们永恒的在与心中的野兽做斗争,避免被邪恶的灵魂吞噬心灵,对吗?”
她叹了口气,说:“没错,每当我吸血的时候,我在感到喜悦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恐惧,因为我觉得只要我沉迷在其中,我就会彻底丧失自我。”
我说:“其实血族也是人类,只不过你们受到的**更为明显罢了,这是好事,夜卉小姐。”
夜卉望着我,秀丽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我说:“当人类犯下恶行的时候,如果没人发觉,他侥幸蒙混过关,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朝地狱深渊走近了一步。当他一次次犯错,一次次未得到纠正,他的心会变得污浊不堪,变得比恶魔还要黑暗,但这一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唯有深入他的灵魂,才能察觉到令人冰冷的恐怖,所以,人类的恶是隐藏的,也是无法自觉的。因为人类弱小,所以他们为恶不大,但如果他们强大起来,你会发现人类之丑陋残忍,远远超乎想象。
而当血族犯下恶行的时候,心中的野兽会浮现出影子,对吗?它是恶的极端,它是理智的终点,它是厄运的征兆,但它同时也是一位忠诚的提醒者。它告诉你,你犯了罪,你需要赎罪。它是你心灵的上帝,是你忏悔的对象。你无需与你的灵魂对质,也根本无需律法的约束,因为你自有一位最公正的法官予以仲裁。如果你越过了界限,你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