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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乌走上前,紧紧搂住刘衣,刘衣惊叫道:“爸爸,不要!不要!”
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她放声尖叫,用力挣扎,但刘乌的力气大的异乎寻常,岁月仿佛在瞬间宽恕了他,赋予了他惊人的活力和欲·火。
刘衣滚倒在地,手脚并用的爬开几步,想要举起一旁的台灯抵御父亲的进攻,但刘乌一拳砸在她脸上,她闷哼一声,软软躺倒。
刘乌喘着气,发出荷荷的笑声,他碎碎念道:“我这就让你尝尝滋味儿,被人夺走最爱的滋味儿,被人欺骗的滋味儿,你一直讨厌我,对吗?讨厌我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丑陋的胖子,皮肤皱巴巴的病患,这些都是你背地里对你那些情·人说的话,对吗?现在,这丑陋的老胖子要来欺负你了,你最好乖乖配合,最好装出享受的模样,要是你稍有违逆,我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你相信吗?”
他开始除去衣物,房间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悉悉索索,仿佛老鼠在公寓中四处走动,仿佛人心中的小鬼在探头探脑的钻营。
刘衣不说话,只是咬紧牙关,失神的等待着罪恶的降临。
刘乌终于脱去了厚重的衣物,这简单的动作就已经令他精疲力竭。他看了看镜子,打量一下自己肥壮苍老的躯体,苦笑几声,喊道:“老得不成样子啦,但那玩意儿还能管用,宝贝,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美妙的滋味儿。”
他在镜子中看见了黑面具,黑面具正坐在他原先的沙发上,用异常悠闲而轻松的态度望着他。
刘乌尖叫一声,从衣物中摸索出一柄手枪,指着黑面具。
他见到一张苍白的仿佛白玉石的脸,以及脸上扭曲而陌生的五官。
刘衣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怪客,她自然也认不出黑面具,因为他戴上了不同的面具,他的脸已经完全改变了。
他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东西。
刘乌颤声说:“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黑面具挥挥手指,拉动一根细线,崩地一声,一个铁球从刘乌侧面飞过,他的手指顿时被折断,发出清脆响声,刘乌厉声哀嚎起来。在忙乱中,刘乌踩到了某个机关,一根绳索缠住他的脚,将他倒吊在天花板上来回晃动,仿佛航海时代被吊在船头的海盗般狼狈。
黑面具说:“别了,凡人,让你的罪恶之火彻底熄灭吧。”
他启动了最后的机关,天花板上的小炸弹发出尖啸,屋顶开始崩塌,厚重的砖石砸落下来,刘乌掉落地上,被砖石砸中脑袋,他的头骨碎裂,浑身骨骼粉碎,当场毙命,死状凄惨。
刘衣漠然的看着这场处刑,没有表现出同情,也没有流露出恐慌。
黑面具说:“这儿会发生一场大火。”
刘衣抬起头,咬紧嘴唇,默默聆听。
“大火过后,你侥幸逃生。但你会被大面积烧伤,生命垂危,孩子流产,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作为补偿,你会获得刘乌三分之一的现金和全部不动产,我已经确认过他的遗嘱,这部分并没有问题。他爱着你,虽然有些畸形,但依旧爱你。”
刘衣苦笑着说:“我能不能什么都不要?因为我挺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黑面具说:“你无需担忧,因为血族的人很快会联系你,只要你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相信我,那不会比贪婪的凡人更贪得无厌——您就将获得永生,重获年轻与美貌,以及卡玛利拉律法的庇护。”
刘衣垂下头,思索了半天,问:“非得这样吗?”
“血族认为:你必须死上一回,才能获得新生。我只不过是帮你达成新生的条件罢了。血族的人并不知道我插手此事,所以我们必须将它伪装成一起意外。”
刘衣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你是面具先生的朋友吗?”
黑面具笑了起来,他说:“我不认识什么面具。”
“那您叫什么名字?”
黑面具捏住刘衣的后颈,轻声道:“亚克·墨慈。”
他微微用力,刘衣轻呼起来,晕了过去。
黑面具捡起刘乌的雪茄,凝视了片刻,摇了摇脑袋。
————
正如他所说,大火很快吞噬了大厦的顶层,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刘衣被严重烧伤,但万幸留下了性命。
孩子自然也保不住了,但媒体没报道这事儿。
舆论进行了大幅报道,她之前美貌的照片与此刻凄惨的模样相比照,令知情者忍不住流泪,给予她莫大的同情。
她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刘乌的遗产。
几个月后,她提出委托,得到了缇丰的首肯,他亲自拥吻了她,欢迎她进入夜的怀抱之中。
富有而聪慧、美貌而永生,她还能要求更多的福泽吗?
我小心翼翼的将这个秘密保存在心底,就像我其他的秘密一样。
我宁愿当这是一场旧梦,令一段不愿意提及的回忆。
————
第一卷完
一 约会()
约会,多么美妙的字眼,仿佛阿波罗琴弦中拨弄出的音符一样令人沉醉。
此刻,我就是这么一位被仙乐包围着的幸福的傻瓜。我和女神阁下坐在街边的露天参观中,在别致的大伞遮蔽之下,望着黑夜中的皇甫江,看着缓缓驶过的轮渡,聆听着宛若海龙之声的鸣笛,任凭海风吹拂着女神阁下柔和的秀发。
女神阁下说:“别盯着我看,快点吃东西,我们过会儿还要捉人呢。”
在我们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样貌英俊,却又有几分朴实的血族正在与一位凡人女孩儿约会,我注意到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双眼动情的望着眼前的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满眼羞怯,嘴角带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我想: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呀,真是可惜,真是可惜至极。女孩儿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血族,但我们必须阻止她知道真相。否则我们必须试着催眠她,冒着让她大脑受损的危险,将这段记忆从她脑海中抹去。
女神阁下又说:“别往那边张望!那人会察觉到的。”
萨佛林在我耳边说:“你的主人管你管的太凶啦,拜托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我想:在下心甘情愿,骨气又为何物?
这位血族是一位弱血症的患者,我们怀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变为了血族。他以为自己患上了罕见的白化病,无法在阳光下生活,在医院检查体征的时候暴露了事实。
他的亲父是谁,何时受到感染,又何时成为血族?这些疑问都已经无法解答。我们所要做的非常简单,将他带回猎人协会,雪公子需要亲自审问他。
我问:“只不知何以如此小题大做?定是某位血族兴之所至,随意为之罢了。”
女神阁下说:“问题就在这儿啊,那人破坏了卡玛利拉的规矩,雪公子需要顺藤摸瓜将这人抓出来,所以我们要活捉他,随后带回去摸清整件事的证据。”
我想起那天在大光芒剧院发生的公开处刑,不由得愁上心头,问:“那此人也会遭受处刑之后果吗?以在下之见,此人无辜至极,罪魁祸首乃是那位血族。”
女神阁下说:“如果犯下罪过的人是魔党萨巴特的血族,也许缇丰王子会饶恕他,仅仅干掉那个萨巴特的混蛋。但如果犯错的是自己人,为了维护王子的权威,他无法手下留情,必须杀一儆百,不然这情况就会泛滥。”
我叹了口气,沉默不语,心中却认为这规矩实在荒谬。
萨佛林又吵着说:“你们卡玛利拉可真麻烦,血族应当有繁衍的自由,何必为了凡人而顾虑重重呢?不过萨巴特的家伙更加混蛋,他们不加辨别的转化凡人,简直让血族的血脉变得与臭水沟一样肮脏啦。”
我想:萨佛林既不属于卡玛利拉,也并非萨巴特之人,如此说来,她本人也许出生于卡玛利拉成立之前?
萨佛林突然有些慌张,她施展法术,用力掐着我的脸说:“你的鼻子别胡乱嗅来嗅去,不许多想我的来历,听到了吗?”
女神阁下惊奇的看着我,她问:“你的脸。。。。。怎么突然肿起来一块?”
我说道:“在下。。。。。在下这些日子睡眠不佳,因而皮肤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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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算等待两人分手之后,趁着此人独身一人时行动。他尚未察觉到自己身为血族的事,不过相当于学步的婴儿,即使女神阁下不插手,我也能将他手到擒来。只不过我生性懒惰,不想大显身手罢了。
仔细想想,心里也实在没底呀。
他们吃完晚餐,起身离开,在隐约间,我注意到男子神情兴奋,一脸傻笑,不停摸着裤裆,似乎憋的十分难过。我嘿嘿嗤笑起来,忍不住说道:这人是个处·男,第一次与女人约会,几乎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啦。等等,说不定这是他的初恋!苍天哪,世上怎么会有二十二岁的初恋者?
女神阁下与萨佛林同时问:“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叹道:“在下本也是纯情如雪的男子,自然对这等困苦心知肚明。”
两人同时做出夸张的表情,女神阁下对我竖起中指,嘲笑我说:“对对对,你是纯洁的小白兔,只喜欢往大妈大婶床上钻。”萨佛林捂住耳朵,大嚷道:“大骗子!说谎话!我耳朵要被震聋啦!”
我叹道:“在下清虚寡欲,禁欲静志,虽身子受到玷污,去不损我高风亮节之心。”
女神阁下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说的这位小兄弟说不定今晚走运,要去破·处啦,咱们一同去看看吧。”
那两人在外海滩上走了一会儿,那女孩儿似乎聊得开了,与那位血族嘻嘻哈哈,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那位弱血者紧张的要命,不停搓着双手,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这时已经是冬季,他走在路上,最终不停呼出雾气,缭绕在他身边,街边路灯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