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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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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敬佩他的勇气,他面对的可绝非心慈手软之人,而是视凡人如蝼蚁、以饮血为乐的血族王子,只要对手稍稍动念,他就将被黑色荆棘折磨致死,那恐怕是冥狱中都罕见的酷刑。

    我结结巴巴的劝说道:“王子殿下,这位天堂的使者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若下手杀他,恐怕会惹起天火之劫。”

    雪公子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不喜不怒,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我害怕起来,连忙低头,眼睛瞧向两旁,不发一言,装出一副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雪公子笑了笑,如同抚摸牲口般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说的没错,面具,杀了他会破坏我们与梵蒂冈的协议,也会破坏卡玛利拉的化妆舞会法则,我会让他活命的,这是我的承诺。但在此之前,我想我们有许多问题要问。”

    我露出由衷的笑容,说:“愿您善有善报,美丽的王子。”

    雪公子向我点头致意,随即朝跪在一旁的保安走去,伸手轻触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动脉。保安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脸上表情欣喜若狂,微微发抖,接受雪公子的吮吸。

    过了片刻,雪公子挣扎了几下,用力推开保安,长长呼了一口气,看模样颇为不舍。那保安软软躺倒在一旁,嘴角带着笑容,沉沉睡去。

    我想,他大概会患上贫血症吧,但他至少死不了。

    雪公子又对挚友先生说:“谢谢,你的枪法相当不错,张先生,也许你应该申请成为猎人,而不仅仅是网络维护与信息搜集人员。”

    挚友先生慌忙摇手说:“那不过是罕见的好运罢了,而且我习惯安稳的日子,王子殿下,你要我出去拼命,那我只有卷铺盖走人啦。”这真是个演技精湛的家伙,他一定精通某些奇妙的法术,之前在我面前阻挡银鞭攻势的气流,那一定是他的杰作,但他连精明的雪公子都瞒的滴水不漏。

    雪公子露出友好的微笑,挥了挥手,那些束缚刻耳柏洛斯的黑色荆棘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刻耳柏洛斯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雪公子伸手轻轻一挡,将血族猎人高大壮硕的身躯接得稳稳当当。

    他一转身,将刻耳柏洛斯交给我说:“走吧,背上他,我们带他上楼,他中了我的诅咒,有好一会儿没法动弹了。这儿已经完全乱了套,我可能需要向长老会好好解释解释,以免召来厄运使者的问责。那些家伙可蛮横无理,轻易也不好打发。张先生,请将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全数删除。”

    挚友先生问:“是否应该将刻耳柏洛斯催眠?”

    雪公子摇头说:“黑血禁锢能让他睡上好一会儿,至少但愿如此。他能在顷刻间解除催眠,就像之前破除我的占据术一样。他的名誉绝非侥幸得来,若非他分神,这场战斗会相当、相当麻烦。”

四十 爆() 
像坟墓中升起的活死人般,刚才激烈的搏杀打破了夜的平静。有人报了警,但挚友先生将那电话截了下来,而雪公子动用某种手腕打好了招呼。至少在今晚不会有人前来调查。

    他们长袖善舞,这些暗夜中的怪客,他们能够将此事牢牢掩盖,凡人将始终一无所知。

    就像血族的存在一样,淹没在繁华而堕落的夜幕之中,在喧嚣的琐事中沉默无声。

    回到克莱蒙多的房间中,挚友先生穿过大厅,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中有一粒药丸,他迫克莱蒙多张开嘴巴,药丸滚落喉咙,先前昏昏欲睡的克莱蒙多大声咳嗽,睁开眼睛,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们。

    他看见了刻耳柏洛斯的惨样,发出一声无力的哀嚎,像是发泄,更像是乞求。

    雪公子说:“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克莱蒙多先生。”

    克莱蒙多拼命扭头,像是在寻找救兵,但周围的人不是陷入催眠,就是昏倒在地,连鼎鼎大名的血族猎人也已经堕入了魔鬼制造的噩梦中,仓促间无法醒来。他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雪公子说:“没人可以救你,还是说你另有救兵?”

    克莱蒙多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大声喊叫,仿佛歇斯底里的怨妇,他让我想起了我那已经死去的肥胖女房东。

    我吃力的将刻耳柏洛斯从肩上放倒在地,他被黑血禁锢的咒语弄的神智模糊,现在睡得宛若死尸一样昏沉。啪嗒一声,那柄赫赫有名的圣血之匙掉落在地上。银光让我眼睛一阵迷糊,我伸出手,将银鞭捡了起来。

    克莱蒙多陡然停止喊叫,连呼吸也一时停滞。他瞪大眼睛,像是见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事。

    雪公子与挚友先生的表情也有些古怪,雪公子沉思了一会儿,慢慢的说:“你能拿起圣血之匙?据传说,这件武器不是与所有者用契约连接在一块儿的吗?”

    我迷茫的问:“契约?什么契约?”

    雪公子说:“根据传说,圣血之匙会选择拥有者,任何未经过筛选的人,仅仅触碰武器,都会被圣火严重损伤,就像我刚刚挨打的时候一样。”

    我一哆嗦,惊慌的把银鞭摔落在地。

    挚友先生急忙解释道:“刻耳柏洛斯显然没有与圣物建立完全的契约,这很可能仅仅是圣物为了保全自己而建立的借用契约,一旦它认为刻耳柏洛斯无法保护自己,这契约就立即失效了。”

    雪公子看着我,忽然露出非常好看的笑容,他说:“你不仅是一位会念咒的巫师,还成了圣血之匙的临时拥有者。面具先生,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审问的人是你,而不是旁边那位可怜的克莱蒙多先生。”

    我吓得不轻,快速退到墙边,把脑袋摇得有如拨浪鼓一样,大喊道:“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在下是无辜的!”

    雪公子开心的大笑起来,他说:“你可真容易当真,面具先生,我不过和你开玩笑罢了。”他走上前,轻轻触碰银鞭,手指上顿时冒出一道银光,顺着他肩膀飞快蹿上,在他洁白的胳膊上留下一道一米多长的可怖伤口,鲜血再度流出,但没过多久,那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他对克莱蒙多说:“又多了一件你需要解释的事,教授。”

    克莱蒙多失神的自言自语,我听他说:“因为他能看懂文字,所以你挑选了另外的人了吗?萨佛林,你不再需要我的侍奉了吗?”

    他很绝望,就像失恋的孩子,就像被子女抛弃的老人一样。

    雪公子俯视着他,说:“很好,很好,就这样开口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也许不用催眠你。”

    突然间,他身旁的刻耳柏洛斯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脖子伸得笔直,脑袋仰天,五官扭曲的仿佛抽象画。挚友先生猛然拉住我说:“当心!”

    崩的一声,刻耳柏洛斯浑身的血液高压水枪一般飚射出来,他的肌肉和皮肤顿时四分五裂,整个人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尸块。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血族猎人在顷刻之间变得惨不忍睹,仿佛他体内潜藏着炸弹,终于在此刻将他彻底毁灭了一般。

    我滚倒在一旁,等爆炸过后,抬起头,吃惊的四处张望,但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克莱蒙多身上——他像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一样,泪水从眼中缓缓流下,整个人显得如此颓废而无力,好像那些吸食过大量海·洛·因之后,兴奋消退而精疲力竭的傻瓜。

    他擤了擤鼻涕,看着我们说:“很快就会轮到我了。”

    雪公子望着克莱蒙多的尸体,神情有些不耐烦,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子殿下似乎从未遭受过这样神秘而恐怖的打击,他严厉的说:“那你最好快点开口,不然我现在就吸干你的血。”

    克莱蒙多惨然大笑,说:“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她需要一段时间来凝聚精神,发动下一次这样的谋杀。我想她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了,而我们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雪公子说:“谁?萨佛林吗?”

    克莱蒙多点了点头,他泪眼迷蒙的看着刻耳柏洛斯的残留物,哽咽了片刻,说:“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如果不这么做,我就没有机会了。”突然,他仿佛发癫似的抽搐起来,五官狰狞,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雪公子伸出手,将一滴鲜血滴落到克莱蒙多嘴里,抽搐骤然停止,克莱蒙多趴倒在地上。

    我问:“这是否是那无形之魔施以毒手,要斩断此人的口舌?”

    挚友先生摸摸他的脉搏,说:“不,他只是害怕过度罢了。”

    克莱蒙多振作精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知道吗?妖怪们,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你们。甚至一点儿也不害怕死亡。事实上,我的死亡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注定。若不是我遇上了萨佛林,要不是刻耳柏洛斯救了我,我早就在七年之前死于伦敦了。”

    ————

    七年之前,黑夜之中,伦敦街边的萤火酒吧。

    克莱蒙多是一位一事无成的人,一个颓废而不切实际的幻想家,一个放荡不羁的平庸教授。他有时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残酷的现实却加剧了他逃避生活的愿望,他更加沉迷于酒色之中,常常趴在河岸边呕吐,将自己的积蓄、才智与前程全数倒入了黝黑的泰晤士河底。

    那天夜里,他正坐在酒吧的窗口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望着街上灯红酒绿的世界。

    这是一个腐朽而破败的世界,他想,一个道德沦丧,信仰失却的社会。女孩儿们像不知死活的白痴那样,穿着裸·露器官的服饰,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在街上**男人。他只要随意买一杯酒,就会有姿色平常的女孩儿投怀送抱,任他摆布,让他带回公寓,甚至随他在酒吧旁的垃圾堆上玩弄。

    他一边咒骂着这样的现象,一边又深深沉溺,无法自拔。

    总有一天,他想,我会成为万众瞩目的人,我会让所有女人——那些明星,那些贵妇,那些名流,那些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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