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妖怪这么厉害吧,但其实隐隐中有一个组织,专门收这些家伙的尸首。要是逮住这么一位家伙,把它宰了,脑袋揣在怀里,送到紫花园大街,在街上逛一圈,就会有人领你跑到一处隐秘地方。你交了这脑袋,就算发了一大笔横财啦。〃
我心中有数,问:〃那位大爷,只怕便是精于此道,以此为生么?〃
灰尘笑了几声,说:〃他是这样说的,可我也吃不准。谁知他是不是吹牛呢?要我说,哪天我去求他带我干这么一遭。让我也开开眼界,赚点大钱。也许我天生就有这样的命呢?〃
他眼睛发光,似乎看见了无限的希望,但很快又摇头晃脑,自言自语的说:〃但仔细想想,到底是小命要紧。而且这世上骗子这么多,上次还碰见一位自称是本国国家安全保密局的人呢?吸了迷·药,可把家底都给我报出来啦,就是一骗财骗色的小混混。这狗东西,糟蹋了这么多女人,那些被他上过的残花败柳,一个个儿还得意的不得了呢。你说社会上的女人哪,智商可多让人着急?哪天我要是。。。。。。。〃
他越说越糊涂,似乎自个儿一个人就要晕乎过去了。我扶住他,将八百块钱塞在他衣服里,说:〃兄台,在下与你萍水相逢,今日一叙,受益匪浅,这些小钱,还请兄台笑纳,算是在下的一点小小心意。你可千万保重,在下就此告辞了。〃
说完,我扶着他坐到了一旁,他愣愣的看着我,已经失魂落魄,辨不清人鬼是非了。我遏制住心头的狂喜,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街道,朝租屋走去。
我似乎已经见到了红呼呼的钱,如同天雨一般当头淋来。而那散花的天女,正是将性命奉献给我的那个吃人女孩儿。
四 赏()
冰箱中的脑袋还保持着她身前的容貌、神态和气质。我对着她端详片刻,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想到即将与她分别,留恋不舍的情感在我胸口涌动。
但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当金钱的诱·惑呈现在你面前时,谁又能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无论多少钱我都不会与你分开呢?哪怕是最坚贞的爱情,也敌不过现实的冲击。
比如住在我楼上的那位女孩儿,她是从一个名叫临山的小镇来下洋的,找了个窝囊的本地老公,这男人曾经与我一道吸过迷·烟,确实算不得有什么出息。她借着婚姻,入了此地户口,立即与我那位烟友分居离婚,随后傍上了某个公职的官僚,心甘情愿的当了两年地下情·人。
但她又如何会沦落到这棚户小区之中的呢?我并未寻根究底,想来是遇人不淑,那官僚始乱终弃了吧。
所以,我虽然忧伤、抑郁、痛苦而悲戚,但就像浮士德将灵魂献给魔鬼墨菲斯托那样,我将把我心中女神的头颅,献给那些器官贩子。我将头颅放在保鲜袋中,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伤口处的血早就止住了,我这位死去的爱人从不给我找麻烦。
我真是个混蛋,不可救药的混蛋,但为了温饱,我不得不这么做。
紫花园据说离我家挺远的,我没有手机,也没有地图,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只能随意在路上找着一个个公交站,看着公交站牌上的字眼。有一路公交车会停靠在紫花园,但却不知在紫花园何处?
公交车载着我,悠悠的沿着马路驶了出去。此刻已经是深夜,公交车仿佛灵堂那样空旷而死寂,司机一言不发,看起来无精打采,我害怕他中途会睡着,酿成一起车祸。
慢着,他似乎真的在打瞌睡。
我坐在后排,能够看清他细微的动作。他的脑袋动来动去,高高低低,像是某种上了发条的玩具人偶。经过长年语言的研究,我能够通过人体的细微动作判断出人体的趋势,他不是将要睡着,而是已经成了梦游神。
我忽然想:也许我应该此时跳车,但想想那两块的车钱,又有些不舍得。
其实,人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某种信息素,那是由视觉、听觉、气味和脑波组成的微乎其微的信息载体,这些信息载体,会被人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接受,就像手机的二维码一样,以神秘的方式驱使人体做出种种反应。
我研究其中的规律,将其归纳成我的语言,从而试图掌握终极的自我认知。因此,在某些情况下,我能够运用这些信息素,给旁人某种暗示,这有些像是催眠,但我羞于将这等雕虫小技与我的研究成果相提并论。催眠师就像是胡乱按着设备按钮的无知暴发户,而我则是撰写人体功能说明书的工程师。
但工程师往往都得给这些暴发户打工,这就是现今社会的悲哀。
我沉浸于思维的狂奔中,不知不觉,发现公交车已经来到了某个转角,我不知道如果错过这个转角,我是否还能到达我的目的地,于是我决定唤醒那位司机。
我朗声说道:〃漫漫秋夜暗无边,车载灵柩缓行前,何故魂飞曲折路,春闺深处睡梦甜。〃
司机一个激灵,被我神乎其技的语言叫醒,我心中暗暗叹气,心想:看来我研究的进度比我想象的更加神速,我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唤醒沉睡之人了。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就能随心所欲的将凡人如同傀儡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司机骂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我心中一慌,急忙道歉:〃师傅,前路迷茫,还请小心驱使座驾。〃
司机往前一看,惨叫一声,急踩刹车,骂道:〃你早不叫醒我?老子要是出事,肯定拉你陪葬。〃
我心头喜悦,心想:这人肯与我同生共死,真是义气深重的好人。
他嘟囔几声,威胁说:〃这事儿对谁都不许说,不然老子弄死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在下领会得。〃
虽然经过一番波折,但司机由此直接跳过了好几站路,直接抵达了紫花园。我下车之后,想起那些在深夜车站苦苦守望的等车人,长叹一声,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怀揣着女神的美人头颅,我在街上慢慢踱步。此地被称作紫花园,果然是风景如画,令人赞叹。一排排孤零零的别墅洋房,被层层砖墙包围起来,令人望而生畏,心生羡慕之情。花园中的梧桐树叶落满地,虽在深秋无月之夜,但某种未知花朵依然在此绽放,那阵阵花香幽幽传来,吸入口鼻之中,沁入心肺,让我通体舒畅。
我绕着紫花园所有的气派洋房走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正在彷徨之中。见到一扇铁门中冒出来一位看门老头,披着军大衣,拿着手电筒,眯着眼睛朝我照了照,说:〃这大冷天的,你穿着背心裤衩,在外面做什么?〃
我说:〃在下。。。。。在下无心睡眠,故而外出赏夜。此地风景别致,只怕天下罕见。。。。。〃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球形塑料袋在身前晃动。
那老头瞪大眼睛,嘴巴张成圆形,噢了一声,说:〃懂了,懂了。你是猎人是么?〃
我不知猎人是什么东西,但既然他言之有物,我也就顺水推舟,我说:〃自然,自然,还能是旁人么?〃
老头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那么的恭敬,那么的惊恐,又是那么的热情,他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现在干这行的也有外地人来抢饭吃,唉,真是一塌糊涂。〃
我朝他点头致谢,走入铁门,他领着我朝洋房走去。我一路上沉着冷漠,不动声色,东张西望,嘴角咧开,笑得合不拢嘴。他骂道:〃就你这种素质,也能混进这行当?〃
我心中掠过悲哀,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他没有将我领进洋房,而是走入旁边的一栋小楼。小楼的前台是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亮着日光灯,一位穿着西装包臀裙的女孩儿坐在办公桌之后,她身边站着两位穿着西装,身高体阔,身材匀称,肌肉发达的肃然男子。
在我进来之前,他们正在有说有笑的聊天,那两个男人的目光盯着女孩儿的胸口与大腿绕来绕去,表情像是傻子,心里只怕打着香艳的主意。而那女孩儿似乎没明白他们的鬼念头,舒展身躯,神情妩媚,肆意施展着青春的魅力。
她长得不错,大眼睛,淡黄色的皮肤,扎了马尾辫,戴着一副黑框小眼镜,脸形尖尖的,嘴边的笑容挥之不去。她见到我和老头走进来,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问:〃老莫,这么晚了,你带来的人有什么事?〃
老莫叹气说:〃外地人,他说是猎人,大概来兑钱来了。〃
我走上一步,动了动手上的塑料袋,说:〃这位老先生所言不错,在下机缘巧合,偶遇一凶恶女子,不得已出手抵御,意外之中,碰巧之下,情非得已之时,不小心伤了她的娇躯。〃
我还想再走,其中一位健壮男子冲了过来,他动若脱兔,手脚轻灵,一下子将我手腕反握住,重重一扣,将我压倒在地,我发出痛苦的惨叫,双膝跪地,大声求饶。
那男子说:〃赵大哥,你来搜搜他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赵大哥远远瞧了我一眼,笑着说:〃小鲍,动动脑子,你看这人身上哪儿还有地方藏的下武器?〃
我穿着背心短裤,模样自然不堪,但我急着挽回颜面,喊道:〃诸位莫要轻视在下,须知功夫练到最深处,浑身上下肌肉皆收放自如,便是那肛门之中,也能藏的下千军万马,斧钺钩叉。。。。〃
他们听了我的话,愣了愣,登时全数大笑起来,那女孩儿说:〃小鲍,他是让你摸他的后。。。后·庭哪,哈哈哈,看来他是瞧上你啦。〃
小鲍哼了一声,轻轻一拉,把我如纸人一般拽了起来,猛然一推,说:〃你说你杀了血族?我看多半是吹牛。〃
我不吭声,小心翼翼的剥去层层塑料袋,将女神的脑袋缓缓展露出来,她在我眼中,依旧是那么美丽,虽然歪着嘴,瞪着眼,鼻子流血,但却仿佛勾魂夺魄,让我瞧得心旷神怡。
我突然心中反悔,几乎想要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