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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约听见缇丰在地面焦急的呼喊:“面具!面具!你到哪儿去了?”
我通过她一年前在我体内留下的荆棘之刺(这玩意儿一直被我屏蔽,至今没发生过作用)对她说:“我在章鱼上,缇丰。”
她怒道:“你怎么跑上去的?快给我下来?”
我说:“相信我,缇丰,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一回来,我们就结婚,你会等我吗?小姐?”
她愤怒的喊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我。。。。求求你,面具,别开玩笑了。”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我能听出她心中的关切与悲伤。
我轻声说:“再见了,小姐。”我关闭了荆棘之刺的通信,彻底化解了这一诅咒。
十分钟之后,章鱼已经升入云层,缓缓现形。
我沿着章鱼的触手朝上爬,这章鱼虽然滑溜溜的,但我让手掌变得粗鄙而黏着,顺利的爬到了章鱼的身体上。
这是一只庞大的圆盘章鱼,体型近乎椭圆,在它身躯之上有一大片可供立足之地。我见到一位穿着血色礼服的女人站在一个平台中,她梳着中世纪才见得到的贵族发型,容貌很美,长发如墨,双目如星,红唇如血,但掩不住冷峻与残酷的神色。
她问:“海尔辛?”
我犹豫的说:“我是。。。海尔辛的朋友。”
她陡然睁大眼睛,朝我怒目而视,她说:“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
我颤抖起来,说:“我说啦,我是海尔辛的朋友。我叫面具,我有些事想要问他。”
她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芒,朝我动了动手指,突然间,我浑身骨骼剧痛,喀喀作响,每一块骨头都仿佛想要从我身体里逃走似的。
我大喊道:“饶了我!卡美拉夫人,饶了我!”
她浑身巨震,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喊道:“这是斯密茨族系的肢体变形,您是卡美拉,弗拉德伯爵的妻子,对吗?”
她说:“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尔辛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他说:“请您网开一面,夫人,面具他。。。。他是我的朋友。”
疼痛感蓦然消失了,海尔辛的手扶在了我的背部,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面具,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我大声喘气,说:“你是我的朋友,海尔辛,即使我豁出性命,我也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注释:
肢体变形:龙之火——斯密茨族系的古老血族可以吐出龙一般的火焰,斯密茨曾经用这漫天的火焰毁灭过一座城市。
肢体变形:偷心贼——斯密茨族系能够在五米外瞬间挖出目标的心脏,当然,这门艺术非常讲究准确性,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将浪费极多的魔血。
十一 海尔辛荒唐之事()
卡美拉大声说:“巴佩,把他吸成人干!”她指的是其中一位戴红色假面的血族。
巴佩朝卡美拉望了一眼,说:“他是海尔辛的朋友,应该由海尔辛决定此人的命运。”
卡美拉捏了捏手上关节,表情震怒,似乎想要发火,但她酝酿许久,终究不敢对巴佩发作,愤愤的转过头去。
海尔辛扶我坐了起来,随意指着众人说:“卡美拉女士,飞雷女士,巴佩先生,崩坏先生。诸位,这是面具,我的朋友。”
卡美拉哼了一声,其余人都不理睬我,唯有飞雷瞪着蜥蜴般的眼睛望着我,她说:“你是缇丰手下的尸鬼。”
我死死抵抗着心中的恐惧,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飞雷小姐?”
她凄惨的笑了起来,说:“飞雷小姐?你还真把我当做女人吗?”
如果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嘴巴还不学着甜一点,那我真是死有余辜,我立即说:“你看起来很精神,很利落,飞雷小姐,你比我上次遇上你时改善了许多。我为格伦德尔的事感到抱歉。。。。”
她说:“格伦德尔用他的催眠术奴役了我,我对他唯有恨意,没有怀念之情。收起你那阿谀嘴脸吧,让我好好静一静。”
我露出悻悻之色,但心里却暗暗叫好,她让我呆一边去,至少不会要了我的命。
海尔辛对他们说:“我想和面具谈谈,可以吗?”
崩坏与巴佩都是斯密茨的血族,但他的性子相比之下要张扬许多,他大喊道:“随你的便。但你应该知道规矩,如果他掌握了什么紧要秘密,他就死定了。”
海尔辛点点头,把我拉到一旁,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望着下方飘渺虚幻的云层,眉头紧皱,默然不语。
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笛莎会被侯爵夫人杀死?”
海尔辛像是触电一样抖动起来,他说:“你可真会问问题。。。。。如果发问的人不是你,我会把那人从这儿扔下去。”
“但你会回答我,对吗?”
海尔辛说:“你曾经为了救我而出生入死。我欠你很多,所以我会告诉你。”
他站起身,走到巨型章鱼的边缘,空中风急,吹起他的披风。发出哗哗声响,他稳稳的站着,双眼望着远方,过了许久,他说:“在战争的尾声,我和笛莎陪同海德教授,再度进入紫藤钟巨虫的洞穴。我以为旅途会非常安全,所以并没有率领军队。但我怀疑军队又有什么用?在洞穴之中,我们简直就像是魔虫餐盘中的甜点一样。”
我问:“你们遇到了巨型魔虫吗?是那只蝎子还是那只巨型蚂蚁?”
海尔辛说:“某种螳螂,无策似乎遇上过。但我们遇上了三只。本来一切顺利,我们钻过地洞,紫藤钟的巢穴,海德教授收集那些虫卵,采集样本,对紫藤钟的尸体进行了详尽的分析和化验。在返程的时候。那些螳螂出现了。
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确实难缠的很。我与笛莎拼尽全力。将那三个畜。生全部干掉,我已经奄奄一息了。用最后的力气发出求援信号,但我没料到那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错误。”
他开始发抖,眼角泛起泪花,脸上表情又恨又悲,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他说:“笛莎躲在洞穴中照看着我,但她自己也受伤不轻,白天到来,她在我身边睡下,我深陷昏迷,人事不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部下找到了我们,他们从未见过笛莎,以为她是某位跟随我的士兵,也将她带回了木遥南镇。她身上包裹着厚重的衣物,而那天恰好是阴天,所以她没有当场送命。
我的母亲由此发现了她,并很快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发了疯,立即将昏迷的我送回了国。我莫名其妙的与笛莎分离了,当时我深感悲痛,但我没料到,更大的厄运还在后头。
侯爵夫人通报了教皇,我与笛莎之间的事对于梵蒂冈而言是罕见的丑闻。而笛莎曾经杀死过一位圣骑士。。。。。。”
卡美拉突然说:“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那位圣骑士并非死在笛莎之手,而是死在梵蒂冈法王厅的手上,他救了笛莎,让笛莎从此对基督徒有着天真的信任感。”
海尔辛痛苦的说:“没错,我相信事实正是如此。总而言之。。。他们决定处决笛莎,而且就在我的面前,按照我的母亲。。。侯爵夫人的说法,此举能净化我的灵魂。
所以他们在我面前,将笛莎暴露在阳光之下,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灰烬,她曾经美丽的脸在阳光中逐渐起泡、起皱、变黑,最后灰飞烟灭,我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我被他们绑着,我的心在滴血呀。。。可笛莎,笛莎她看着我,眼睛里没有痛苦,反而有着无止境的依恋与担忧,该死。。。。该杀的梵蒂冈与天主教徒!”
他弯下腰,痛不欲生的大喊起来,拳头攥紧,指甲深陷肌肤,流下滚滚鲜血,他的眼泪也是如此。
卡美拉说:“我曾经想救笛莎出来,但却晚了一步,我很抱歉,海尔辛。”
海尔辛摇了摇头,竭力止住哭泣,他说:“和你没关系,卡美拉女士。”他深深呼吸,继续说:“随后,侯爵夫人对我进行了审讯,这个婊。子,她当时很不对劲儿,她想要净化我的身体,所以她强迫我与她。。。。。与她发生了关系。我顺从了她,混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现在更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可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遭遇悲惨凄凉,可又荒谬绝伦,我想不出任何语言安慰他。
海尔辛说:“我们两人做。爱之后。她宣布我已经恢复了神智,因为她已经用‘圣水’把我洗干净了。凯撒教皇似乎对这样的戏码很中意,因为我和侯爵夫人。。。。欢。爱之时,他偷偷躲在一个小窗口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此后,他让亚特。海尔辛侯爵成为了枢机主教。又提拔我成了圣骑士长。”
不久之后,卡美拉女士找到了我,她向我展示了无可辩驳的证据,告知我的真实身世,她让我加入她,脱离梵蒂冈。我对此求之不得。接下来的事,你已经全知道了。”
我问:“关于你的身世是真的吗?你是雷光。斯普利特骑士的儿子?而侯爵夫人并非你的生母?”
海尔辛大笑起来,但声音中却十分苦涩,他说:“雷光。斯普利特其实也有海尔辛家族的血统,他是私生子。算是亚特。海尔辛的弟弟。但亚特。海尔辛与侯爵夫人发现了我身上的才能,罕见的才能,他们偏执的想要接纳我,他们说:这是天父降下的征兆,是海尔辛家族复兴的象征。。。。。
所以侯爵夫人勾。引我的生父雷光。斯普利特,将还是婴儿的我劫持到了海尔辛家族,当做她的儿子抚养,因为她似乎无法生育。他。妈。的,这个女疯子。”
这么说来,雷光。斯普利特也是个窝囊废。丝毫没有担当的男人,海尔辛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如果不出乱子,那才真该觉得奇怪。
我凝视着他,开始用灵异感知向他传话,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