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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价格非常昂贵,甚至比大部分畅销书的珍藏本都要胜出一筹。
我的语言学专家向我推荐了这本中废话连篇,显然是为了充字数而写的章节。但在仅有的两百页真材实料中,他描述了一个异常神秘而可信的古文明帝国——血腥、黑暗、残忍、荒蛮,仿佛被殖民者阿兹克特文明一样。但它们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消亡。
他引用的远黑山的符号和语言,讲述了远黑山的巫师,遇上了一位血族之神。这位血族之神赋予了他们族人强大的力量和不朽的生命,但他们也因此受到了诅咒,不得不永远在黑暗中隐居,而且永世流浪。
远黑山的文字恐怕是关于血族最早的记载了。
我由此留上了神,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靠不靠谱,但我决定孤注一掷的试一试,毕竟我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了。
我计划将他邀请到国内来,以北都大学的名义,我当时恰好是那儿的研究生,我可以动用手段,以学生的名义接近他。‘
她说到这儿,呼吸急促起来,但那显然是喜悦产生的作用,她走到酒台前,取出一个颇为精细的酒瓶,倒了两杯清澈透明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我。
我喝了一口,舌头仿佛被火烫一样酸麻,这酒真是难喝,有些像我曾经喝过的假茅台酒,也许刘衣小姐上当受骗,被人用漂亮瓶子给蒙了?
我从怀里取出那本《远黑山历史与文化》——这本来自于克莱蒙多的著作。根据他所说:他在伦敦某个古董店里找到了远黑山文明遗留下来的石板与羊皮纸,这些古物的出处已经不可考证,但他根据出神入化的语言学功底和逻辑推理能力,硬生生从长达数千字的描述中找出了规律,勉强将古物上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语言学,我最擅长的学问。我的大脑经过我精心的改造,对于语言的学习和推论有着令我自傲的技巧。
最重要的是寻找背景,以及动词。如果你知道在对方文化中经常出现的水果、食物以及交通工具,你就能掌握常用的名词。如果你知道他们的习俗和祭祀活动,你就能知道他们惯用的敬语和委婉语;而人类的日常动作往往千年未变,即使再过千年,只怕也依旧如此。
这两者就是我独家总结出来的解密之钥,只要对方的语言并非刻意加密,或者有独特的功效,我就能凭借这两点,在短时间内掌握古代那生疏而神秘的语言。也许其他语言学家别有诀窍,但对我而言,只要蛛丝马迹,我便能一窥全豹。
但克莱蒙多并没有在本书中详尽描述他掌握语言的过程。
他举了几个极为牵强的例子,比如某个有像果树一样的符号,凭直觉认为是巨木或神木;比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他却天才般的将其解读为巫术和神术。
最奇妙的是,我查看书上关于远黑山文明的石板照片,发现克莱蒙多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至少和我本人推导出来的意思相当接近。
他关于远黑山文明的一切描述并非妄想和骗术,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他也许是个语言学的大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远黑山的语言。
换言之,他极有可能是远黑山的后人,也许,他从那个年代,一直活到了现在。
一个寿命长达数千年的远古血族。
三十二 言()
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举止颇有狂态,似在庆贺,又似在令自身麻木,她说:“你还需要继续听下去吗?思考者?”
我有些得意,因为我此刻正做出《思考者》雕塑的姿态,而她认了出来,可见我刚刚的模样确实有几分深沉的风范。我说:“在下对古代文明的语言多有了解,知道越是饱受折磨苦难的住民,他们思想中诞生的文化形态也越是扭曲和血腥,比如在亚马逊流域曾经存在着死若来来文明,它们的文字大多描述了地狱的景象;而在非洲稀树草原的苍落马特文明中,文字畸形,令人看了心中不安,因为他们的部落中曾经爆发过骇人的瘟疫,这些文字反映了他们对恶魔的崇拜。”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低下头,似乎在拼命回忆,片刻之后,她叹气说:“我对这些文明也不过是略有耳闻,面具先生,我自认为是个记忆力不错的人,我记得这些文明留下来的,不过是可怜的只言片语,你是从哪儿找到这些文明的资料的呢?”
她认为我是个骗子吗?这个怀疑论者。但无关紧要,每一个最终得到证实的真理,在震惊世人之前,都曾饱受质疑,我当以平常的心态去面对。
我说:“我已经遗忘了这些记忆的起源,刘衣小姐,但我真正要说的是——言语和文字中蕴含着魔力,那是蛊惑人心的魔咒,操纵自然的力量,燃烧血液的煽动以及看破真实的妙语。根据我对大量古文明文字的研究,我想大胆的猜测,远黑山文明所创造的文字,起先定然是咒语。”
她哦了一声,眯起眼睛,说:“这倒是非常新鲜的结论,连克莱蒙多都未曾向我提起过。”
我说:“但眼前的这本,而是风土人情与历史的记载。仅仅凭借这石板上遗留的三千六百个字,以及重复的十八个象形图案,我认为他无法翻译出这样的著作。他定然留有其余的资料,或者他另有隐瞒。我需要知道你们会面的情形,我需要知道他到底是个骗徒,还是古时存活的神祗。”
她露出诱人的微笑,说:“你说话可真啰嗦,面具先生,你一开始就应该让我继续说下去。我不打算有任何隐瞒,因为你的决定将关系到我的计划和我的命运。”
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又开始缓缓述说起来:
“您看起来非常年轻,面具先生,我猜测你大约有二十五岁左右,对吗?巧合的是,我也恰好是这样的年龄。我从小就拥有灵活的头脑,因而可以跳过大部分无聊的课程,在十九岁的时候,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在两年之前,我这样想:是时候重新投入学习的怀抱了。克莱蒙多教授也许真的藏有古怪的秘密,但我当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只不过是我在手足无措的时候盲目抓住的救命稻草,我想要做些事情,而不是枯燥无聊的等待。
你之前说他是骗子,哈哈哈,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过我见到的景象,他绝对不是骗子,面具先生,而是深不可测的血族。
我们以大学工作人员和学生的名义接近他,经过一个月的接触,我们得到了和你们同样的印象——他不过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大学教授,一位毫无特殊之处的凡人。喜欢阳光、享受、美食和女人,一位典型的地中海探险家。
但我隐隐觉得,他绝不简单,他隐藏的秘密浩瀚如海,但无论我们如何刺探,他都不露半点口风。
他关于远黑山的讲述就像是在说故事,虽然他口才雄辩,演讲非常具有戏剧性,但他没有展现出任何真凭实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奇迹。
我相当失望,但我并不是个轻易放弃希望的人。在一年多前的某个夜晚,我决定单独会见他,向他展露身份,告诉他我真实的目的,然后观察他的反应,但我必须用最激烈的手段,否则他绝不会露出真实面目。
我们给他安排的是檀香山酒店的总统套房,那间房间与这儿相比并不逊色,我在晚餐之后随他回到了房间,他给我倒了杯酒,开始用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他当时并不知道我是谁,以为我不过是本国一位开放而刻意讨好他的女学生,这让他想入非非,嘴里不断说着敏感而调·情的话。
我并不反感,因为他确实非常英俊而成熟,换做任何一位本国的女孩儿,只怕都会被他的风度迷住。”
她说到这儿,我脑子里飞快的陷入了沉思,我想:她口中说出的话,真是悲哀的现实。
由于本国社会的开放程度不断增长,女孩儿们也愈发不将自己宝贵而令人垂涎的身体当做一回事儿了。男性消费着她们的美艳,但在心底,却希望着她们的忠诚与美德,这样口是心非的差异反而助长了传统的崩溃与时代的堕落。这些受到玷污的天使们开始报复性的自由翱翔,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任何她们并不厌恶的男性。
她们甚至将这样的行为当做战利品般炫耀,在这些战利品中,外国的男性由于稀罕而新鲜,反而倍受本国女孩儿的欢迎。只要这些人三言两语,女孩儿们就如同扑火的灯蛾般围绕上去,任他们予取予求,丝毫不以为耻。
我这样想着,不由得义愤填膺,不慎露出了端倪,她笑着问:“你在嫉妒吗?面具先生?你的眉头拧得都快成死结啦。”
真的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因为悲凉,而并非卑鄙的嫉妒,你们这群可怜而失落的孩子。
她继续说:“他脱去我的外套,在沙发上搂住了我,我喝了酒,有些管不住自己,索性也放开了手脚。我们自然而然的接吻,他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他情浓得无法自已,猛然推开他,站起身,用手枪指着他。”
我想:原来这是你的惯用伎俩,女孩儿,原来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将男人从天堂推落地狱。
刘衣继续说:“他笑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慌张,他用英文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说:‘我可以报警,先生,你打算非礼我,而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自我保护。‘
他说:‘你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学生。有许多人都看见是你自愿走入我的房间的,而且你带着手枪,我记得在本国,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说:‘对我而言,有许多事情与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地位和手段。比如说,如果我杀了你,你的尸体会经过处理,在上面找到许多令人羞耻的证据——令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比如说,你的尸检报告会显示你是由于过于亢奋而诱发了心脏病;比如说,酒店的许多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