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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开始传授我隐形的语言。
她的声音宛若笛声般优美,如同鸟鸣般悦耳,她的讲解从容不迫,却又恰如其分,她的态度认真而理智,却又隐含着骄傲与尊严,她的面容镇定自若,却又美丽的令人心悸。
绿面纱啊,你对我如此亲切,怎能让我听得进半个字?我一直对知性而成熟的女人没有半分抵抗力,你如此对我,岂不是将我引入犯罪的深渊吗?虽然那不过是脑海中的意·淫,但这等**滋味儿。。。。
我头顶忽然破开一个小口,一道血水如喷泉般喷了出来,我惊呼一声,慌忙捂住伤口,吓得心惊胆战,绿面具怒道:“我好心帮你,你再胡思乱想什么?”
我急忙惶恐的求饶,但绿面具哼了一声,从我脑海中消失了,这无礼的女人呀,我暴躁的统治者,你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好在我已经将她所言牢牢记住。我感知空气中存在的魔力,令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消除一切声音,悄然朝前走去。
这么赶路虽然不引人注目,但却十分缓慢。我在大半天之内只走了大约三公里的路,直线距离不超过两公里,这山道中道路曲折,起起伏伏,极为难走。我不得不时常停下,辨别方位,以免走上绝路。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我已经无法分辨方向与目的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迷路,但即使真的走反了路线,绿面具也不打算纠正我,看来我确实把她气得不轻。
又过了一会儿,天再度变黑,我路过两座山坡的交会处,雪坡中露出一条小道,雪雾浮在空中,狂风从山口呼啸而过,我正打算进去一探究竟,突然间,我见到四个人影正从小道对面朝我走来。
我心中一喜,以为遇上了同伴。可仔细一瞧,登时警觉起来。他们四人走的很快,但显然已经失去耐性,其中两人正隐隐散发出暴躁的情绪,另外两人则显得平静许多。
等他们走近了些,我从体型上可以看出,他们有两男两女,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一顶大礼帽,那是军阀身边那些墨慈教徒的打扮。
我浑身透明,悄无声息,他们无法察觉到我,原本可能从我身边走过去,但就在这时,只听两旁雪峰上传来嘶吼声,一只四米高的巨大怪虫从山坡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激起一阵雪花。
它浑身蓝色,四只步足,前肢如同镰刀,所有肢干看起来有些像螳螂,但这些肢干连接着一个托盘似的躯体,躯壳上有一堆倒刺丛生的肉块儿,形成一个尖锥形状,仿佛血肉铸造的畸形金字塔。
在金字塔的顶端,露出眼睛和嘴巴,不知是天然形成的空洞,还是一张人脸。
其中一个血族手指一点,金字塔怪虫身上冒起黑色的火焰,它发出尖锐的吼叫,背上那张人脸的嘴里飞出许多尖锥,那四个血族飞快的躲开,火焰就此中断,怪虫迈开步足,挥舞前肢,朝那个释放黑色火焰的血族追去,那个血族动作敏捷,绕过雪堆,来到金字塔怪虫背后,一拳击中怪虫的躯干。
怪虫剧烈震动,恼怒的转过身,在顷刻间,我见到它的背后塌了一块,露出隐藏在肉堆下的树根尖锥,但已经被那一拳砸断。那个血族的手上破开一个大口子,看来是他麻痹大意,不知道怪虫背后不仅表面有背刺,连体内也藏着不少。
我看清那个血族肤色有些红,双眼像是得了红眼病,脸型圆滚滚的,头上寸草不生,鹰钩鼻子,长度有些骇人。从他施展的训诫之力来看,他应当是巴尔族系的血族,是戴默尔的随从。
怪虫从喉咙中发出曲曲的响声,两根前肢直砍过来,那个巴尔族系的血族翻滚向一边,但怪虫原先射出的尖锥突然再度跃起,在转瞬间,我注意到尖锥上似乎有急速震动的翅膀,那似乎是怪虫肚子里的小虫子。
那个血族厉声喊叫,躲闪不及,被尖锥刺中半空,竟被钉在了山壁上。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将尖锥拔下,但那怪虫六肢落地,浑身巨震,猛然扑了过去。
六十四 恶魔的诡计()
这是一场恶魔崇拜者与魔虫的战争,很难说我希望哪方获胜,最佳的策略在于袖手旁观,令他们两败俱伤。
于是我将身躯紧贴着山岩。
我沉默着。
那个巴尔血族惊恐的吼叫起来,就在大难临头的时刻,另一个血族出现在他面前,在那个刹那,我看清那人的脸,她是玛格丽特,萨罗布利族系的医生。
她额头上裂开第三只眼睛,散发出紫色光芒,她张开身体,挡住了金字塔魔虫的巨镰,巨镰刺入她身躯,她体内响起肌肉撕裂的声音,鲜血泼洒而出,她高声惨叫,撑住魔虫,一脚将它踢开,随后她顾不得自己伤势,拔出巴尔血族身上的尖锥,扶着他跳落在地,急忙躲在一块石头背后。
当他们藏身妥当,玛格丽塔伸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一面透明的墙壁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只金字塔魔虫气急败坏的在那面墙壁前头走来走去,背上那张空洞的脸一直对准墙壁背后的伤者们,但它却好像忘了自己该干嘛,只是像发了疯一样逛来逛去。
透明墙壁似乎是一个力场,但我可以断定它并不牢固,不知道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我悄悄朝石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感受到透明墙壁散发出的平和的气息,我感到它在催促我的大脑分泌出一种令人迷茫的激素,我深怕自己因此而现形,立即终止了这一非法指令。
我绕过墙壁,见到玛格丽特身上裂开两道触目惊心的口子,从她的肩膀处一直蔓延到盆骨,其中的骨骼和肌肉几乎全部被切断,内脏也受损严重,鲜血已经止住,但伤势极为可怖。
但她正在用手掌抚摸着那个肥胖的巴尔血族,用黑色的雾气治疗他肩上的伤口。
她自己受的伤显然更加紧迫,可她却全然不顾自己,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多么善良的心地啊。
玛格丽特轻声说:“莫比扎,我亲爱的兄弟,魔神会保佑你伤势痊愈的。”
等她确定她的教友已无大碍,她虚弱的倚靠在墙边,想要治疗自己的重伤,可她额头上的眼睛却在慢慢闭合。
她流了太多血,魔血无法彻底治愈她,她怎会如此虚弱?我猜,也许是之前的战斗正已经让她接近极限了。
她喊道:“娜米拉,娜米拉!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在叫唤她的同伴,但她迟迟没有现身。她是因为贪生怕死而龟·缩起来了吗?还是遇上了另外的麻烦?
我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她并未显得惊慌,反而沉着的回过头来,看着缓缓现形的我。
那个肥胖的巴尔血族莫比扎跳了起来,恶狠狠的说:“该死的赏金猎人!是你们把我们带到了这该死的地方。”
我一见他这副凶狠模样,心里登时追悔莫及,但此时可不能服软,否则只有死得更快。
我冷笑着说:“没错,你见到了我强大的法术,我可以随意召唤巨大的魔虫与爬虫,我还有更厉害十倍的手段呢,你有兴趣领教领教吗?血族?”
莫比扎后退几步,眼中流露出怯懦的表情,他惊恐喊道:“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刚刚那个怪物。。也是你召唤出来的?”
在草坪上,我用金币唤醒了羲太的造物们,这当然令在场所有人印象深刻。
我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沉着自若的语气说:“没错,没错,我的本意是驱逐入侵者。它非常厉害,但我本人比它更厉害许多。可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饶恕你们的罪过。”
我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凝聚精神,将它们传送给那只金字塔魔虫,它正在暴躁的来回巡视,接收到信息素之后,我感觉到它产生了不耐的情绪,于是它发出格格格的叫声,肢干踩上雪峰,很快隐去了踪迹。
莫比扎敬畏的看了我一眼,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威胁道:“我可以召唤来更多的魔虫,瞬间把你撕成碎片,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来吧,让我先治好玛格丽特的伤势。如果你有胆量,大可以试着偷袭我。”
莫比扎从喉咙中挤出一丝不满的声音,但我能看出他极为恐慌。
我露出阴森的笑容,割破手腕,凑到玛格丽特嘴旁,她犹豫片刻,舌头在鲜血上舔了舔,顿时欲·望炽烈而生,咬破我的皮肤,用力吮·吸起来。
我熟门熟路的压抑吸血过程中产生的快·感,这是我长时间尸鬼生涯而累积的经验,可谓一路血泪,一言难尽。
但这些付出并非没有收获,在被轻蝉大人吸血的时候,我学着在血液中分泌出一种营养素,它可以成倍的令血族感到满足,产生所谓的“贤者时间”,就和凡人自·渎后进入的空明境界一样。
而且,虽然这样的营养素中魔血含量不高,但可以促进血族在体内加速生成魔血,算得上是制造魔血的催化剂。
因此,并非是我自夸,我恐怕是世界上鲜血最可口的尸鬼,比起珍贵的处·女之血,可算得上独领风·骚,各擅胜场。
不知为何,我这样想着,又不禁有些悲哀与可怜。
大约一分钟后,玛格丽特吸完了血,闭目养神片刻,缓慢的站了起来,她在我伤口上轻轻一碰,那伤口立即痊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她说:“谢谢。”
我装模作样的淡淡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记住我的恩惠吧,女士。”
她朝我友好的微笑,险些让我迷丢了魂,还好我控制住心神,没有当场出丑。随后她走出石柱,喊道:“娜米拉!你没事吧!”
她的同伴依旧没有回答。
我问:“我见到你还有其余的两位同伴,玛格丽特女士,另外一位呢?”
莫比扎并不急着呼喊,但我察觉到他有些鬼头鬼脑,在某个瞬间,他嘴角微翘,似乎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我用锐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莫比扎极为恐